不打不相识-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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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相﹗”邓玉娟拿着水果刀,刀上还滴着血,整个人狂怒着。
“对,他什么都不知道,不知道他其实才是妳的儿子,而我只是妳捡来的弃婴。”看到老妈惊讶的表情,老妈可能没想到她会知道真相吧∶“没错,我知道他是妳的儿子,我知道自己是个弃婴,不然我今天不会在这里。”
“妳怎么会知道的?”邓玉娟问,突然像了解到什么似的,“我知道了,谷氏,一定是谷氏﹗当初找上谷氏。我就知道有点冒险,但是我一心只想快点找到耕荣,没办法顾虑到那么多,没想到真的被你们知道了。”
“我多么希望我不知道这么丑陋的事实,就像沉耕荣不知道真相一样,所以他才会作下这种让人啼笑皆非的决定。”邓棐侬冷笑,“妳说得没错,我从来不要沉氏企业,是妳的宝贝儿子不顾别人的意愿,硬是想要戴上天使的光圈,做这种既可笑又没人会感谢的“补偿”,说穿了也只是把他自己的意愿加诸在别人的身上,把自己的快乐建筑在我的痛苦上,他只是假“补偿”之名,行逃脱责任之实﹗”她痛心的喊着。
“妳住口﹗耕荣只是太善良了﹗”邓玉娟怒喊。
邓裴侬完全没有想到自己一直以来的忍受、退让,得到的竟是这种代价,沉耕荣从一开始就想摆脱这种责任的枷鍞,但却苦无机会也没有借口,终于,她们母女出现了,他就把握机会,说了个冠冕堂皇的借口,然后逍遥自由去,留给她这个烂摊子,和引来母亲的杀意。
她一直都知道他的想法,但她以为,他们毕竟是兄妹,她帮他分担些责任也无可厚非,事情走到了这种地步,是她的错吗?
邓玉娟绕过桌子,又朝她砍了一刀,不过被她俐落的闪过。以她的身手,若非一开始事发突然,她也不可能挂彩,她可以很轻易的逃脱,很轻易的制伏老妈,但她不想,她还有很多疑问要问清楚。
“妳就因为这样,所以想杀我?怕我夺走沉氏企业?”
“沉氏企业本来就不属于妳,妳不该妄想的。”她又朝邓裴侬刺去一刀,结果连衣角都没碰到。
“我从来没有妄想过,沉氏企业只是一个牢笼,我不屑要它。”
“说谎﹗”
“是不是说谎,我现在也不想和妳争辩,我只是有些问题想问清楚,停车场那三个大男人也是妳请的吗?”
“没错,那天妳把耕荣的电话住址给我,我立刻就打电话给他,可是耕荣却不回来,执意的要将沉氏企业给妳,我怎么可能让这种事情发生呢?我忍辱偷生了快三十年,等的就是我的儿子掌管沈氏企业,否则我当年受的污辱不就没有得报的时候了。”邓玉娟的眼神转为阴鸷,“我知道,只要妳不在了,那耕荣就会回来。所以我立刻花钱请人,只可惜那次没有打死妳,要不然我会轻松多了,台湾每天发生那么多抢钱杀人的案子,没有人会怀疑到我身上的。”
邓棐侬摇摇头,痛心疾首,这就是她爱了二十多年,叫了二十多年的母亲啊﹗她闪身躲过邓玉娟的另一刀,心渐渐的冷了。
“医院顶楼的狙击呢?”
“说到那次我就生气,花了那么多钱,请了一个有名的杀手,但是那个杀手竟然用玩游戏的态度来办事,说什么那次只是先警告妳,太可恶了﹗”
“公寓的爆炸呢?也是妳请人弄的?”邓裴侬的声音变得很轻,完全失去了往常那些火药味。
“我请了另一个爆破高手,我不再相信那个杀手,所以只好另请一高明,没想到妳的运气竟然那么好,又被妳给躲过了。”
“老妈,我毕竟是妳养了二十六年的女儿啊﹗”看着邓玉娟已经发狂般的攻击,她忍不住哀叹。
“对,我白白养了妳二十六年,现在就是妳报答我的时候,妳快点去死吧﹗”邓玉娟完全没有顾念到母女之间的情义,刀刃逼近。
“老妈,为了沉氏企业,值得吗?更何况我从来不要它啊﹗”邓裴侬希望老妈能清醒过来,那些财势并不是真的那么重要的,至少对她来说,那些东西她并不看重,为什么一向最了解她的老妈会不了解呢?
“当然值得。当初沉光年仗势,逼我不得不为五斗米折腰,最后还被他强暴,这些都是权势名利在做后盾,那时我就发誓,有一天我要让沈氏企业成为我的囊中物。妳不要沉氏企业,可是耕荣太善良,所以为了预防万一,妳不可以留。”
邓玉娟连连刺了几刀,让邓裴侬躲得有点狼狈,室内的空间有点小,家具又很多,不得已,邓裴侬一脚踢掉邓玉娟的刀子,刀子划过邓玉娟的脸和手,掉在地上。
邓裴侬哀伤的看着她,知道她的伤口不深之后,摇摇头痛心的说:“老妈,我要离开了,妳放心,我不会再回来的。我受的这一刀,还有过去所遭受的伤害,我不会追究,就当是偿还妳的养育之恩吧﹗”她推门离去,不料门外已围来几名闻声而至的邻居,她排开众人,伤心欲绝的离开。
※※※※※
谷聿虑守着失神的邓裴侬,心疼她那形于外的哀恸,在她断断续续的哽咽叙述中,他了解了所有的事。他拥她入怀,给予她无言的安慰。
值得庆幸的是,鬼斩已经取消了邓玉娟的委托,因为她违反了“闇杀门”的规矩,一事二托,现在“闇杀门”不仅不取裴侬的性命,反而是邓玉娟的命危在旦夕。
他不打算告诉她这件事,因为他觉得邓玉娟死有余辜,不值得她救──他从不怀疑裴侬如果知道的话会决定救邓玉娟,就算她无能为力。
“裴侬,妳打算什么时候嫁给我?”谷聿虑突然问。
邓裴侬身子一僵。“你还打算娶我?”她伤心的看着他。
“我从没有打消过这个念头。”他保证。
“可是我现在什么都没有了,甚至我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
“妳就是妳,有什么差别呢?不管妳是谁的女儿,或者是姓什么名什么,妳就是妳,我爱的这个妳,这有什么好值得追究的呢?我爱的就是妳这个人啊﹗”
是啊﹗她为什么要钻牛角尖呢?不管她的身分如何,她还是她呀﹗
“好,找个黄道吉日,把我娶过门吧。”
谷聿虑闻言,微笑的吻住她,既高兴她答应了,也高兴她终于露出笑颜。
“咳咳﹗抱歉,老二,我不是故意打扰你们的。”谷聿近站在门边,不好意思的清清喉咙,提醒吻得浑然忘我的两个人。
“什么事?”谷聿虑冷冷的瞥向谷聿近,非常的不满。而邓裴侬则不好意思的躲在他的胸前,不敢抬起头来。
“抱歉,老二,打断了你的好事,不过外面有警察找二嫂。”
“警察?”邓裴侬疑问,警察找她做什么?
“对。”谷聿近点头,转向谷聿虑道:“其中一个好象是彭勋。”
彭勋?真是巧。最近他老是在他们附近晃,听说“神鹰”来台。正住在他家对面。看来彭勋这家伙开始和“鹰组”扯不开关系了。
“你去请他们进来。”谷聿虑吩咐。
“警察找我做什么?”邓裴侬问谷聿虑。
“等一下不就知道了。”他安抚她。
没多久谷聿近就把人带进来了,其中一个真的是彭勋。
示意谷聿近先出去后,他才转向彭勋。“请坐。”谷聿虑招呼。
“打扰了,谷先生。”
“好说。”谷聿虑客套地说,“不过不知道你今天来有什么事?”
“有人控告邓小姐杀人未遂。我们来问案的。”彭勋直接道明来意。
“杀人未遂?”邓裴侬惊呼,不知道到底怎么回事?
“我可以知道是谁的控告?杀的又是谁吗?”谷聿虑拍拍她,要她稍安勿躁。
“当然,控告的人是邓小姐的母亲邓玉娟女士,杀的人就是邓玉娟本人﹔有邻居五人为证,证物是一把水果刀,就是凶刀。”
“不﹗”邓裴侬不敢相信自己都退让到这个地步了,老妈还不放过她,难道真要她死才行吗?
“我可以让你们带走裴侬,不过我有个要求,我要所有的人全部到场,可以吗?”谷聿虑说。
“可以,我会安排。”
“好,那走吧﹗”谷聿虑环着她﹐率先往外走。
“阿虑,我没有。你知道的。”她伤心的低喃。
“我知道,我当然知道。妳放心﹐我们马上就能回来的,妳先想想晚上要做什么菜慰劳我吧﹗”谷聿虑轻啄一下她的额头,要她放心。
“真的?”
“相信我。”
※※※※※
侦询室里,谷聿虑环裞着众人。
“邓女士,妳控告妳的女儿要杀妳,可以把当时的情形说一遍吗?”他问,眼神冰寒的盯住邓玉娟。
邓玉娟不敢直视他的眼睛,佯装虚弱的低下头去。“该说的我都对警方说了,我现在没有力气重新说一次。”
“是吗?”谷聿虑冷冷的一笑,“彭警官,可以麻烦你把笔录借我看一下吗?”
彭勋原是不怎么乐意的,但无奈上级命令过,全力配合谷氏的任何一个,所以他还是将笔录交给谷聿虑。
“谢谢。”谷聿虑冷淡的一点头,翻开笔录。
“妳说邓裴侬因为沉耕荣回来重掌沉氏企业心有不甘,想要对沉耕荣不利。妳拚命的劝阻她,但她不听,所以妳威胁说要报警,结果邓裴侬为了不让妳坏了她的计画,想杀妳灭口,是不是这样?”谷聿虑看着笔录,重新问了一次。
“对,我没想到她连我都下得了手,我猜想她一定知道我不是她的亲生母亲,可是她虽然不是我亲生的女儿,但好歹我也抚养了她二十多年,她竟然连这份恩情都不顾,真让我痛心。”邓玉娟句句血泪,说得声泪俱下,让人心酸。
谷聿虑看了一眼邓裴侬,发现她脸色惨白,双眼空洞的坐在另一边,对邓玉娟的说辞毫无反应,他知道,她是哀莫大于心死吧﹗
“当时的情形是她拿起厨房的水果刀,朝妳刺过去,幸好妳躲得快,闪了几次她只伤到妳的脸和手,最后妳为了夺她的刀,两人缠斗,在妳抢过刀子的时候,不小心伤到邓棐侬的手臂,那时邻居们已经闻声赶过来,邓裴侬一看失去机会,仓皇的逃走,是不是?”
“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