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打不相识-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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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侬的手艺很不错,你们不要担心了。”谷聿虑为邓裴侬说话,虽然自己也很心虚,不过这种时候他似乎该站出来才对。
“你真的有信心吗?”三人都不信的睨着他。
“不管有没有,她都是一番好意,我可不准你们辜负她的好意。”谷聿虑冷下脸,“等一下不管口味如何,你们都要努力,而且快乐的捧场,我不希望有人给你们未来的二嫂难堪。”他作最后的声明,也明白的表示邓裴侬的地位。
“妳是认真的?”谷聿近不敢相信。
“我何时不认真过?”谷聿虑反问。他做任何事一向都很认真,更别提这种终身大事了,难道他们还以为他是玩玩的吗?真是﹗枉费做了二十多年的兄弟。
“可是我们以为你的原则是不和委托人有感情纠纷的。”
“她现在又不是我的委托人。”
“可是你现在不是在保护她吗?”
“没错,不过并不是她委托我,而是我自愿的,这之间并无任何利益往来,所以并没有违背我的原则。”
三人苦命的相视一眼,如果只是委托人,那么他们抗拒就能理直气壮,但是对象是未来的二嫂……
唉﹗看来他们也是在劫难逃。不过没关系,他们是因为不知道家里有这种灾难发生,所以才一脚踏进灾难里不得脱身,但是顶多就是这一餐,忍耐忍耐就过去了,以后他们不会回来送死,反正理由很多,谁叫他们都是大忙人呢?
“还有,除非任务缠身,否则以后你们都要准时回来吃晚餐。要是让我知道有人“假公济私”的话,那你们知道会有何下场的。”彷佛看透他们心里的打算,谷聿虑一针戳破他们的罩门。
“老二──”三人不敢相信他竟然见色忘义的如此残害逼迫他们。这下子三人都认了命,看来是褔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电话铃声打断他们的抗议,谷聿虑就近伸手拿起电话。
“喂?老大?”谷聿虑一听到对方的声音就认出来了。其它三人一听到电话是老大打来的,也都开始聚精会神的听着。
“老二,难得你在家,最近如何呢?”谷聿远轻声一笑,他曾听老三说过,老二最近在办一个大闹谷氏的女人委托的案子。
“和平常差不多,没什么特别的事。”谷聿虑避重就轻地说,似乎是听出老大口气中的戏谑。
“哦?是吗?”谷聿还不追究,“对了,我这边的事情结束了,过几天会同台湾去。”
“你要回来了?什么时候的飞机?”
“还不一定,大概下个礼拜吧﹗我们自己回去,不用到机场来接机了。”
谷聿虑疑惑地问:“我们?”
“对了,我忘了通知你们,你们有一个大嫂了。”
“什么?大嫂?”这一惊非同小可。
“没错,我结婚了,不恭喜我吗?”谷聿远笑着。能让老二这么吃惊还真不容易呢﹗
“哦,恭喜你。”谷聿虑吶吶地说。
“啊,还有,你们的侄子已经五岁大了。”
“嗄?我们有个五岁大的侄子?老大,你也未免太惊人了吧﹗”
“我打电话回来是希望你们帮个忙,把家里的一间房间重新装潢布置成儿童房,好吗?”
谷聿虑爽快地答应,“好,没问题,我会弄好的,你们回来的时候一定让你满意。”
“那就先谢了,回去再谈。”
“OK,回来再谈,再见。”
收了线,谷聿近、谷聿忧、谷聿平立刻发问:“老大结婚了?”
谷聿虑收回震惊的思绪。“对。”
“我们有一个五岁大的侄子?”
“对。”
“天啊﹗”三人惊喊。
是啊﹗天啊﹗谷聿虑嘲弄的撇了一下嘴角。
老大怎么无声无息的就冒出了一个五岁大的儿子?该不会是娶了一个俏寡妇或是离婚妇女,当现成的爹吧?
算了,暂时不管,反正等老大回来的时候总会让他说个清楚明白的。
“老五,明天你去找个室内设计师,把老大隔壁那间客房改成儿童房,再找人来重新装潢。”谷聿虑吩咐。
“臣,遵旨。”谷聿平一板一眼的拱手。
“咦?你们在演戏啊?”邓裴侬走进客厅,手上拿着纸巾擦着手,正好看见谷聿平装模作样的摆腔。
“没有,老五爱玩。”谷聿虑站起来,看着身穿围裙的她,一时间涌进一股幸褔的感觉,脑海里浮现往后他们一起生活的景象。不过想象归想象,虽然感觉辛褔,但是现实还是得面对,“妳晚餐做好了?”
“嗯,好了,可以吃饭了。”邓裴侬笑得很开心,因为看到四个大男人惨白的脸色、认命的表情,还有一副“我不入地狱谁人地狱”的慷慨精神。照理说他们这样看扁她,她应该生气,可是她就是故意要整他们,让他们在不安中等待,过瘾啊﹗
“好象……很香。”谷聿虑闻了闻。的确满香的,心下的石头又放下四分之一,剩下就是色与味了。
招呼每个人坐下,邓裴侬热心的帮每个人添了一大碗的白饭。“吃啊﹗不要光只是看。”
菜色很漂亮,有宫爆鱿鱼、红烧栗子香茹、脆炒龙须菜、咕咾肉、芝麻牛蒡、芦笋炒肉丝、丸子萝卜汤。
色、香已全,四个大男人心下轻松不少,谷聿近、谷聿忧、谷聿平催促着谷聿虑先尝,不想身先士卒。
谷聿虑对上邓裴侬的眼,呵﹗有何不可,他先尝就先尝,反正看起来已经很好吃了,相信味道不会差到哪儿去。
夹起芦笋炒肉丝,他毫不犹豫地塞进嘴里。
咦?还真是好吃﹗
看一眼自信满满的邓裴侬,谷聿虑微微一笑,也不招呼其它三人了,开始对着桌上的菜色大快朵颐。
“裴侬,妳也一起吃﹐不要光是看。”谷聿虑说。
其它三人看见他吃得津津有味﹐也放胆夹了一些菜入口。
“嗯,好吃好吃,二嫂真是好手艺。”谷聿忧称赞。
邓裴侬突然红了脸。“别随便给我冠其它的称呼﹐你们都知道我的名字﹐叫我名字就行了。”
“不必叫名字,叫二嫂有什么不好?反正是迟早的事。”谷聿平口齿不清地说。
邓裴侬看一眼谷聿虑,发现他似乎完全不在意,搞不懂他到底怎么想的,也就隐忍下来,打算私底下再好好的和他沟通。
不过,现在谈这些事都还太早了点,她没忘记她现在的性命还拿捏在某个人的手中,所以,就算要有什么发展。也要等到事情结束,而她还有命在的时候再说。
※※※※※
其实她一直知道,再强悍的女人,都企盼有一处可供栖息的胸膛当港湾,就像强悍如她,渴望着谷聿虑的胸膛一样。
为什么竟然有人那么想要她的命?
她不懂,真的不懂。
她曾经和谁结过深仇大恨吗?在她的记忆中,没有。但是一定有什么是被她给遗忘的,否则现在外面明明就有人等着结束她的生命。
她必须想起来,可是记忆却不合作。
是她忘了,还是真没有这回事?
也许所有的努力都徒劳无功,因为现在的社会乱象,早已不需要有什么深仇大恨才会取人性命的。
可以是看不顺眼,可以是一句微不足道的口角,可以是为了一个停车位……
太多太多的可能性了,也许是某年某月某日,她说了什么某人听不顺耳的话,或是一个举动碍了某人的眼,她也常常抢赢一个停车位,志得意满的看见另一辆抢输的人皱着脸离去。什么都有可能,所以她注定只能躲在这里,躲在谷聿虑的羽翼下,等他为她屠龙。
但是这不是她想要的,虽然她知道她别无选择,可就是无法拋开提供自己有可能会害谷聿虑丧命的念头。
她到底该怎么做?
夜深人静,窗外偶尔传来几声车声,邓裴侬走到属于她房间的阳台,背靠着栏杆,仰头长叹一声。
墨蓝的天空只有几颗微亮的星子,她望得痴了。或许不是因为星子,而是陷入自己纷乱的思绪中,无法逃脱。
淡淡的烟味飘进她的嗅觉范围内,她疑惑的转头,赫然发现黑暗中的一点红光,是谷聿虑。
她住进来三天了,竟然从没发觉他们两个房间的阳台竟是相通的。
他缓缓的走向她,顺手熄掉手上的香烟。
“妳在这里很危险,知道吗?”他轻声地说,抬起手将她散落在脸颊上的头发拨到耳后,轻轻的、温柔的,指腹画过她的脸颊,抚过她的耳后,缓缓的滑下她的颈侧。
邓裴侬忍不住一阵轻颤。“我知道。”她喟叹。
“知道?那为什么还出来?也许那个杀手正在对面那些大楼的某个窗口,拿着桧对准妳的心脏,妳就是要让我放不下心,为妳担忧受怕吗?还是要我二十四小时都守在妳身边,寸步不离?”他不是责问,只是很轻很柔,带着叹息,望进她的灵魂深处。
“我好混乱……我想不通,为什么有人想杀我?”她摇着头,神情疲累而茫然。
谷聿虑一阵心痛。他知道她不好过,他都看在眼里。
这三天,在大家面前,她依然是那个强悍、火爆的女人,但每到夜深。她独自一人的时候,她的神情就显得非常迷惘。而且哀伤,甚至连睡梦中眉头都无法舒展。他都知道,而且每夜都是他陪着她度过的,穿过相连的阳台,进入她的卧房,静静的,不惊扰到她的,默默的陪着她,直到天快明才又静静的离去。
“裴侬。别想那些,妳只要相信我,相信我会保护妳,好吗?”
“我相信你,我当然相信你,可是我总会忍不住想,是我害你陷入这场混乱里,是不是……有没有可能,我会害你因此丧命?”她抓住他的手臂,眼神是他从未见过的不安。
“在我还没娶妳当老婆,生下一打娃娃头之前,我是不可能这么轻易就死的。”他温柔的安抚着她。
她被他的话深深的、强烈的震撼了,突然觉得眼前的他变模糊了。直到他温柔的拭去她的泪,她才发现她哭了。
天﹗为什么一向强悍的自己这一阵子动不动就哭了呢?
“又哭了?妳最近怎么变成泪人儿了?都不像我所认识的邓裴侬。”他很心疼,不忍她伤心,所以只好故作轻松的调侃她。
“我不知道,我也好讨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