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血的龙珀-第34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个有尊严的体面的生活。
老马的爷爷为了自己和千千万万同胞不要沦为亡国奴,毅然决然地走上了抗日救亡的战场。
老马的父亲同样为了国家的尊严和家族的名誉走上了抗美援朝的前线。
老马的母亲,是……自杀的,但她一样是为了尊严,为了尊严,她割破了那双极美极修长的能弹出世界上最美妙音符的手!
那时的少年马卫国正背着书包往家赶,学是上不成了,那些大孩子把老师和校长拿绳子绑着不知带哪儿去了,学校里已经乱成了一锅粥,以后该怎么办?
还是回家跟妈妈赶紧商量一下吧!
当心事重重的马卫国回到家的时候,他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雍容华贵的著名钢琴家沈碧茹已经躺在了一片血泊中……
她的脖子上挂着一双破鞋,手里拽着一把剃头刀,乌云高挽的黑发披散开来,一半浸泡在手腕上不停涌出的血水里,另一半是白苍苍的头皮。
原来在一片年轻人的批斗声中沈碧茹被剃了阴阳头!
那一根根、一片片飘落的乌丝和被砸碎的钢琴黑白琴键混杂在一起,被猩红的鲜血染红,黑白红三色呈现出一幅离奇古怪的图景,这幅古怪的血腥图景让年少的马卫国控制不住地颤抖……
在血腥味中稍稍镇定下来的马卫国想起了刚才在巷子里遇到的那群人,那群面露满足的人虽然消失在了上海起雾的小巷,但人群里有一个人猥琐的脸却那般清晰,那就是林姨的长子,他曾经亲密的建民大哥……
当马卫国轻轻扶起妈妈,让她靠在自己还显稚嫩的臂弯里。
“妈妈,妈妈……”马卫国哭泣着,一声一声地呼唤着。
在马卫国的呼唤声中妈妈微微地睁开了双眼,露出一丝难舍又慈爱的光。
“卫国,我的孩子,别哭……”妈妈艰难地抬起那只没有受伤的手,抹去马卫国断线般的眼泪。
“对不起孩子,妈妈要丢下你先走了……”
“不不,妈妈,妈妈,我不让你走,我不让你走……”马卫国紧紧地抓住妈妈苍白的手。
“孩子,妈妈终于可以去见爸爸了,爸爸在天堂等了妈妈很久很久……”妈妈微弱地说着。
“不不,妈妈……”马卫国从来没有这么害怕过。
“孩子,马家人从来没有谁会出卖自己的灵魂!马家人只为尊严活着!”
用尽最后的力气说完这句话,马卫国看着最最亲爱的妈妈闭上了眼睛,她嘴角含着带血的笑,那猩红色的笑靥就像一朵灿烂的玫瑰,那朵玫瑰一直怒放在马卫国的心里!
是的,只为尊严活着,马卫国放声痛哭着,像有万把钢刀刺穿他年轻稚嫩的胸膛。
最终他马卫国背叛了母亲的遗言,他曾经那么苟且地活着,他的苟且只为了一个人,一个可爱纯情的少女小雅,一个他这一生唯一爱过的女人,为了有一天能和她天长地久地有尊严地厮守下去,他也曾背叛了自己。
可是上天似乎让他再也找不到小雅了,三十多年的光阴,他花了无数的金钱,无数的精力,他的两鬓已经斑白,可是仍然没有一点点小雅的消息。
他失望过、绝望过,有时候他觉得这是上天对他的惩罚,因为他的背叛,因为他的苟且;有时候他又觉得应该相信那个疯老头说的话,因为他的小雅就是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女,她不应该来到这个纷纷乱乱的世界遭受苦难!
现在好了,自从有了妙手回春的金一刀,他觉得生活有了希望,他内心的痛苦正被那女人一次又一次手术的成功一点点地抹去。
他等待着,等待着岁月和时光还清欠下他马卫国的债!
各怀心事的冯婉滢带着公子如意返回了法国。
月挂柳梢头,早已得到消息的卫斯理来了,冯婉滢在电话里告诉他已经回到了尼尼薇庄园。
他是脚步匆匆的,想来冯婉滢已经拿到了龙珀,不然怎么会那么快就回来了?
才推门而进曾属于布兰夫人的卧室,卫斯理就急不可耐地一把抱住了冯婉滢。
他日思夜想着龙珀,也日思夜想着冯婉滢。
他们谁都来不及说一句话,就互相拥抱着深深拥吻在了一起,他们此时的心情就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无论心里有多大的事情,在这**面前他们都是能沉得住气的人,九千多公里的距离让他们的相见变得浓情蜜意。
卫斯理把冯婉滢抱到了那张宽大奢华的大床上,他边亲吻着那丝滑的肌肤,边一件一件褪去冯婉滢的衣服。
“哦不,亲爱的,你不要着急,你摸摸这是什么?”冯婉滢把卫斯理的一只手轻轻放在了自己的肚腹之上。
“这……”卫斯理似乎明白了什么,他有点意外。
他用手轻柔地抚摸着那仔细看还是有些微微隆起的肚腹,肚腹里的小生命好像感知到了外界的存在,回应着动了一下。
“哇哦,他还在?!”卫斯理激动地看着冯婉滢。
冯婉滢点了点头温柔地看着卫斯理。
“亲爱的,你真的把他留下了?”
“是的,亲爱的卫斯理,我无法做出那残忍的事情!就像你说的孩子没有罪过,我爱他就像爱如意一样!”
“哦,我的婉滢,你是伟大的母亲!”卫斯理兴奋地再次亲吻着婉滢,在如水的月光下,卫斯理觉得那丝绸般的每一寸光滑肌肤都闪烁着圣母般的光芒。
他们就这样亲吻着、爱抚着,直到月渐东坠,夜已加浓。
第五十章 天色未白
就在冯婉滢和卫斯理迷迷糊糊要睡着之际,冯婉滢感觉到脖子上被什么勒着,呼吸有些不顺畅。
“亲爱的,你这是干什么?”
冯婉滢打开了床头灯。
“啊……”冯婉滢惊叫起来,她用手推着,用脚胡乱地蹬着。
“这是怎么了?这是怎么了??”卫斯理慌忙睁开了眼睛,他也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
冯婉滢被一个飘飘忽忽的人掐着脖子,那人呈半透明状漂浮在空中,可以隐隐约约看得出来这是个老太太!
“你,你放开她!我还以为你在我梦里,想不到你真来了!”卫斯理声音颤抖着吼到。
卫斯理壮着胆伸出手想要推开老太太,可是双手只是穿过那人,怎么也碰不着她。
那人干枯的手在冯婉滢的脖子上慢慢使着劲儿……
“你放开她,你放开她……”卫斯理狂叫着,双手在那半透明的人身上使劲挥舞着,可是什么作用也不起,卫斯理双手舞到的只是空空如也。
冯婉滢的脸色已经变得青紫,不再说得出一个字。
“我求求您了曾祖母!看在孩子的份上,您就放过她吧,她已经怀孕了!”
卫斯理无计可施开始哀求起来!
“孩子?灰蓝色眼睛的孩子吧?!”那半透明状的人开始看着卫斯理,她的手没有放开,但也没再用力。
在她那半透明的身体上一双死气沉沉的绿眼睛显得特别突出。
那绿眼睛开始射出两道寒光!
“我就是为孩子来的!这是魔鬼的孩子!魔鬼的孩子怎能来到这世上?可恶的魔鬼让尼尼薇庄园饱受诅咒!我要杀了这个孩子,杀了这个孩子!”边说那双干枯的手边使上了劲儿!
冯婉滢的腿无力地蹬着……
“不不不!曾祖母,您先杀了我吧!我也是灰蓝色眼睛的孩子,您先杀了我吧!!”卫斯理大声地祈求着!
“住手!你这疯狂的老太婆!!”
炎热夏季开着的窗外鼓起了一阵风,这阵风扬起了纱帘,随着这声低沉的如雷鸣般的吼叫,大地似乎颤了三颤!
一座带着翅膀的山竟然轻盈如小鸟般越窗而入,这座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用一只张开的翅膀把那半透明的老太婆扇倒在地!
紧接着这座山无声地稳稳落在了地毯上。
“你这老不死的,你来干什么?”那半透明的老太婆虽然被推倒,但瞬间她就腾空而起。
“布兰夫人,不要再闹了!这些年你把普罗旺斯闹得鸡犬不宁,这对你有什么好处?这对让·尼尼薇家族有什么好处?”
缓过神来的冯婉滢在床头灯昏暗的光线里看清了那座山的轮廓:这是一个无比壮大的人,佝偻着的背两侧有一对收紧了的鸟翅、塌拉厚重的眼皮几乎遮住了双眼,最特别的就是那个独峰驼一样奇怪的大鹰钩鼻!
是他?山顶的那个叫本沙明的怪老头!他什么时候长出了双翼?这一切就像做梦一样!
“埃利奥不出来,我怎死得安息?只要你告诉我你哥哥在哪里,我就永远离开普罗旺斯!”
“你还在世的时候我不就告诉过你吗?我哥哥已经死了,死了很多年了!”
“你这可恶的老鹫!那时候我对你的话信以为真,我还以为到地下可以复仇了,可是我都死了那么多年,也没有找到他!而你居然到现在还活得好好的,他一定也没有死,对不对?”布兰夫人飘到怪老头面前恶狠狠地看着他,眼里放着绿光!
“我不会离开普罗旺斯的!除非埃利奥出来见我,不了断这段恩仇我死不瞑目!”
“生与死自有上天的法则,你何必耿耿于怀呢?”
“他是个骗子,他是个杀人犯!他欺骗了我的感情,他杀死了我的孩子们!他走后我就只剩一具行尸走肉,你懂吗?”
“布兰夫人,我敢发誓我哥哥没有杀死你的孩子们,他绝对不会做出那样伤天害理的事情啊!”
“那他为什么要利用我纯真的感情?他是有预谋的!他让我怀上了你们鹫族的灰蓝色眼睛的孩子,然后把金发碧眼的人全部杀光,这样让·尼尼薇家族就全是你们的了!这样你们就彻底报了鹫族的仇!”
“他对您做的事情我非常抱歉,可让·尼尼薇家族的人绝不是他杀死的呀!”
“这我不管,他们终究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