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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4章

吉诺弯刀-第454章

小说: 吉诺弯刀 字数: 每页3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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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同样的道理,我也觉得这个空间和未来的空间也是彼此相通的。我觉得虚拟空间也是过去的时间和将来的时间的一个中间地带。

    所以,我有时候觉得,我在这个空间里的行为,比大街上的行为,更容易为消失在过去或者蛰伏在将来的你所感知到。

    我在这里说的话,流的泪,我在这里放置的思念和祈祷,我在这里发出的唿唤,可能会更容易被你所感应觉察。

    我和你穿越时空互相联络的可能性,看起来在这里稍微更大一点。至少,这种阻隔看上去不象现实世界里面那样“绝对不可能”。

    我就为这一点点模煳的柔软而留恋它。

    (三)

    我也知道这种感觉里面有很多是幻相和自欺欺人。

    可我太孤独了。就象一个非常干渴的人,明知道面前的液体是穿肠毒药也会去喝下它。我需要一点希望来照亮自己。哪怕是虚拟的希望。哪怕只是看上去不那么冰冷的绝望。

    我知道虚拟空间是实际上不存在的空间。我知道虚拟空间里面什么都没有。可我还是忍不住要留恋和喜欢它。

    进入网络,就等于在现实中做梦。

    我最早是在一个网络游戏的月宫之梦里开始写这部小说的。

    我把它最先放在一个重重无尽的梦幻环境里。

    我喜欢这种层层相叠的虚拟。我喜欢这种放大增强的虚拟。这是我所能找到的,看上去最接近你所在地方的地方。

    我把这部小说,当作一个漂流瓶一样地放入这个虚拟荡漾的太平洋。

    我知道你没有机会看到它。

    但我会祈祷让你看到它。

    也许我很早以前就已经疯了。

    (四)

    我在很早以前,就是网络的红人。

    我混过很多现在已经灭绝了的网络站。

    那时,网络上的文学,还是文学,而不是弱者的意淫和癫狂之语。在那些文字当中,还能看到理想、人性的光芒、人生的沉重和对美的感知与向往。

    相对于现在的网络文学来说,那时候的作者,不惟素质更高,而且更加纯洁和善良。

    但是,伴随时光的流逝,那些曾经在一起写过东西的人,都飘零四散了。

    他们有的已经过了青春热血的阶段,向现实妥协,变成了生意场中的中年欧巴。有的则从互联网上寻觅到了商机,成功转型为形形色色的网络大咖,冲到了风口浪尖上,成为叱咤风云,在乌镇喝酱油的一员。

    但是,他们都依然没有解决心灵上的问题。

    不管他们现在声名显赫还是从此籍籍无名,他们都没有脱离生死的困厄,也无法根绝生命中的痛苦和烦恼。

    无论他们隐身在大众中,还是埋身在名利中,最后,他们依然会被烦恼所折磨,会消失在死神的镰刀下。

    多年来,我就是如此,看着我看见过去的朋友一个一个地离开网络,而大街上的人流蜂拥而入,网络变成了市场,变成了商业街,变成了银行,变成了澡堂,变成了厕所,变成了游戏厅,变成了赌场,变成了广告牌,变成了相亲会,变成了现实世界里各种各样的东西。

    它已经不是那个纯真的天堂了。

    我决定把这本书上传到国内的网站上时,有个朋友对我说:“干嘛传到网上?现在的互联网就像野草一样疯长。这里今后很难再有深刻的东西可以停留。网上的人,他们只会喜欢浮光掠影的东西。他们不会有兴趣在任何深刻的东西上稍事停留。”

    但我依然决定把这本书传到网站上。

    为了纪念我在网络上流浪过的那些岁月。

    为了缅怀这个,离开你似乎更近的空间。(未完待续。。)

第七百六十三章 孤单的日子(下)

    (一)

    我的孤独源于我所处的位置。

    我站在一些事物的中央。

    我的前面是我的死亡,我的后面是你的死亡,所以我无论向前走还是向后走,都会遇到死亡。我朝各个方向看的时候,看到的都是死亡。

    我看到的总是摧枯拉朽、漫卷一切、滔滔不绝、无边无际的死亡。

    我知道这幅景象的另一面就是那个气象万千、鱼跃鹰飞、生机勃勃的世界。

    但我面对的,却总是已经没入黑夜的这一边。

    我知道它们是同一件东西。

    只是我总是被迫面对着这一边,而其他的人都在那一边。

    我们互不理解、也无法沟通,只是因为我们没有在同一边。

    他们不愿意看到死亡,正如我也没兴趣看到转瞬即逝的那些所谓辉煌。

    事实上,也谈不上什么互不理解。

    我是理解那一边的,因为在你去世之前,在你患上绝症并备受煎熬之前,从前我也是在那一边的。从前我也是他们中的一员。

    不被理解的,总是黑暗的这一边。

    那一边的,心里其实很恐惧理解这一边,就如同没人愿意在自己的孩子出生时听到人预言他必将死亡。

    然而,像鸵鸟一样把头埋在沙子底下,并不能解决问题。

    无论他们如何不想过来这一边,他们早晚,都会过来。

    因为从来没有准备,所以,我可以想象,他们过来的时候那种不舍、那种惊恐,那种绝望和那种彻底的无知与迷惘。

    就像我目睹你在我面前两次没入死亡时一样。

    (二)

    写这部小说,让我感觉到非常寒冷。

    我经常写到自己从手脚到内心都冻结如万年的冰川。

    为了让自己保持必要的暖和,让故事能够延续下去,我经常一边写,一边另开一个窗口同步挂在一些聊天室里,让喧哗的人声成为写作的一种背景。这让我感觉不那么孤单。

    有一次,在聊天室我看到一个奇怪的人。他打字如飞,速度快我10倍。我从来没见过打字这么亡命的人。我一直不相信还有比我打字更快的人。

    他挂在很多房间的公聊频道里,不断地大声疾唿着:征聊啊,征聊啊,征聊啊,征聊啊。他在所有聊天室的名字,也就叫“征聊啊”。

    每隔几秒钟,我就看到屏幕滚过他的哀号:征聊啊!

    他和所有搭理他的人聊天,不管男女老少,但每一个他都不加好友,每一个都不私聊,每一个交谈都不会超过3分钟。

    他用一种拒绝一切的姿态在唿唤接触。他用一种顽固的封闭在渴望突破孤单的禁锢。他仇恨人类,但他离不开人类。他渴望孤单,但他熬不过孤单。

    一开始,我对他置之不理。可他的哀号一声又一声地滚过我分割的屏幕。他就这样歇斯底里地嚎叫着:征聊啊,征聊啊,征聊啊,征聊啊。

    这个声音就象一把破烂的锯片划过玻璃一样,直钻我的心里。

    他就一直像一个马上要被窒息,但始终不肯咽气的人一样在那里哀号惨叫。

    他让我身不由己地重新陷入我曾经陷入的那种痛苦。

    我被他的哀号弄得什么也写不下去。我很想手里有把刀能割断他的咽喉才好。

    当我最终忍不住要和他说点什么的时候,另外一个人给我发了一个私聊。

    那个人说:“美女,千万不要理他!就是不要和他聊!寂寞死他!让他每天都在这里嚎叫!你和他聊的话,会觉得更孤单的。他会把和他搭讪的人全都拖入泥沼。”

    我默然了一会儿,说:“好吧,那就不理他。”

    我就这样离开了那个聊天室,后来再也没有回去过了。

    (三)

    曾经有个人问我是做什么的。

    我说:我是驱魔的。

    他说:你那边很多魔鬼吗?

    我说:是的。

    他说:魔鬼都在哪里?

    我说:魔鬼都在心里。

    他说:你能赶得走吗?

    我说:这就像每天在房间里扫地一样。明明我们生活在尘世,就在灰尘当中,但我们每天总还要扫地。道理是一样的。我们每天生活在万千心魔当中,但我们每天都要驱魔。我们每天把房间里的尘土扫起来,倒在房间的外面。我说,我们每天也把心里的魔鬼赶出去,赶到世界的里面。

    曾经还有一个人让我帮他指引灵魂。

    我说:没法指引。

    他说:为什么?

    我说:因为不知道你灵魂的方位。

    我说:你得先告诉我,你在哪里,要去哪里才能给你指引。

    他说:麻烦了,我就是这两点不太清楚。

    (四)

    皓月当空。

    在回程的路上,我看到一轮皓月高挂天空。那种跨越千古的宁静的美丽一下子就渗透了我。

    收音机里播放着一首忘记了名字的很好听的粤语老歌。

    夜间的街道行人稀少,空气清凉。

    我看着路灯一盏盏地从前面漂移过来,又一盏盏地向身后漂移过去。

    我很想你。想和你分享这所有的宁静和美丽。

    (五)

    我在各种哲学里逃窜。

    我想知道生命的价值和意义。我们该用怎样的态度,面对这所有必将崩塌毁灭的一切。

    和所有的女性一样,其实我也并不喜欢玩弄那些复杂而虚幻的概念。

    我是因为一路逃跑才被迫站在它们的面前。

    我是因为不要被追逐的魔鬼抓住才要钻研到它们的里面。

    我在它们的里面寻找解脱的道路。

    我像一个在水下无法唿吸的人寻找水面一样地寻找着解脱的道路。

    我急急如丧家之犬,忙忙似漏网之鱼地寻找着这条道路。

    我从苏格拉底找到弗洛伊德,我从穆罕默德找到释迦牟尼佛。

    在寻找的过程中,红颜变成了白骨。

    在寻找的过程中,一往情深变成了怜悯苍生。

    (六)

    那时候,我在读大学。

    一次,在值日卫生的时候,不小心碰到了一张桌子,引发了课桌的多米诺式翻倒,我放在课桌里的书包掉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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