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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6章

如骄似妻-第2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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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过来看看你。”

    夜婴宁转身轻轻带上房门,上前两步,将手里的花放在病床旁的柜子上,就站在距离傅锦凉不远不近的地方,并不过分接近她。

    “我还活着,令你失望了。”

    傅锦凉扫了她一眼,又将目光从那束花上移开,再次扭过头,静静地看向窗外。

    窗外究竟有什么样的风景,竟然能够令她如此专注?!

    夜婴宁不禁也好奇地朝窗户的方向张望过去,但她很快便感到了一阵失望:因为窗户外面正对着另一栋医院的大楼,视线所能看到的也不过是一扇又一扇的病房窗户,根本没什么稀奇。

    她收回目光,想了想,轻声道:“我觉得这并不是你会做的事情,就好像一个尖子生忽然考了不及格一样。唯一能解释得通的理由就是,她非要故意这么做不可。”

    房间里很静,也很冷清,夜婴宁几乎好像能够听见自己的回音。这种感觉,以及鼻间嗅到的味道,都令人感到并不是十分的愉悦,不,甚至是令人厌恶的。

    沉默,傅锦凉没有给她任何的回应。

    许久,她才嗤的一声笑,像是对夜婴宁刚刚说的话表现出极大的不屑。

    “拜托,请别说得好像你和我之间很熟悉彼此,你对我也是十分了解似的。真是肉麻,我全身的鸡皮疙瘩都要齐刷刷地跳起舞来了。”

    肩头抖动了两下,傅锦凉终于转过来,直视着夜婴宁的双眼。

    她虽然脸色不佳,但是一双眼睛却透着比平日里还要亮的光芒,这样的眼神本不应该出现在一个自杀未遂的年轻女人眼中,可偏偏此刻就是真实存在于她的瞳孔之中。

    这是在宠天戈逃婚之后,两个人的第一次碰面,只不过坐在病床上的人不再是夜婴宁,而是傅锦凉,刚好,她们两个人所处的位置互相对调了一下。

    “是,我并不了解你,但是我从未轻视过你,无论是在职场上,还是在其他的领域。所以我能确定,做出自杀这种事,并不符合你一贯的行为标准。除非,你是一时冲动,goinsane了。”

    从昨晚接到医院的电话,夜婴宁就在想,傅锦凉怎么可能做出这样不合常理的事情来。她自幼在国外独自长大,真要是想死,在过去的20年里可能会有成千上百种机会,绝对不会等到现在。

    所以,唯一的可能就是,她要制造一次意外,用来窥测周围人对此所做出的反应。

    夜婴宁现在感到庆幸的是,昨晚她留下了宠天戈,和他在一起,及时阻止了他赶到医院探视傅锦凉的念头。如果他当时真的前往医院,或许这一行为会给傅锦凉带来极大的错觉,让她觉得他对自己其实是有爱意的,只是潜藏在内心深处,他不肯承认罢了。

    “对,我是疯了!我一定是疯了,才会吞了整整一瓶安眠药!明明做做样子就可以了,但我却假戏真做,差一点儿就真的死掉!”

    夜婴宁的话,深深地刺痛了傅锦凉。

    她抬起手,重重地砸在身侧的床铺上,整张脸因为痛苦和嫉恨而皱在一起。猛地转头,傅锦凉死死地盯着对面的女人,她的眼神令夜婴宁情不自禁地打了个哆嗦。

    “你已经看够了我的笑话。现在,请你出去。”

    傅锦凉亲自下了逐客令,表示自己不想再看到她。夜婴宁站在原地,踟蹰了片刻,临走前还是忍不住对她轻声背诵道:“死,对你来说很容易;稍难一点的,是梦想;再难一点的,是反叛;难上加难的,是爱。'1'”

    听了她的话,床上坐着的女人,表情微有动容,但终究什么都没有说。

    夜婴宁转身走出病房,她刚一出门,发现在门口的地方,不知道何时已经多了一道身影。

    *****'1':出自于《墨西哥的五个太阳》一书,作者卡洛斯;富恩特斯,原文为:在你的孤独、你的贫穷、你的沉默里,唯一的同盟、唯一的财富、唯一的声音来自死亡与梦想,来自暴动和爱情;梦想、爱情、暴动和死亡,对你而言是一回事;你反叛,为了去爱,你爱,为了去梦想,你梦想,为了去死。死,对你来说很容易;稍难一点的,是梦想;再难一点的,是反叛;难上加难的,是爱。

第二十四章

    不知道对方在这里有多久,他的高大身体投下一道暗影,让毫无准备的夜婴宁几乎吓了一跳,险些喊出声来。

    幸好,她及时捂住了自己的嘴,轻手轻脚地带上病房的房门。

    医院的走廊里不时有医生和护士经过,这个时段,前来探望病人的访客也较多,所以周围有许多人来来回回。

    夜婴宁走了几步,静静地在走廊两边的一排塑料长椅上坐下来。

    其实,她早已预料得到,宠天戈还是会来医院看傅锦凉,否则按照他的性格,这件事总归是要在心头记挂着。但是当夜婴宁亲眼见到他的到来,那种感觉还是很难用言语来准确地形容出。

    大家都是成年人,很多感情不是能够简简单单用“是与非”和“黑与白”来分辨,这一点,她已经懂了很久了。

    “我刚看到她了,虽然洗胃的过程十分痛苦,不过精神状态还不错。”

    夜婴宁安静地坐在长椅上,双手抱着手袋,将傅锦凉的情况讲给宠天戈听。

    其实在这里见到他,她并不怎么意外。

    早早晚晚,他可能都会来一趟。这是他的性格,无法撼动的个人特质,每个人无论做什么事情,其实追随的都是自己的内心,表不同,里唯一。

    尤其,那个人还是傅锦凉,一个年轻貌美,家世出众的女人。

    “看来,她的家人也没能劝说成功,既然她想死,索性就让她在这里住个痛快。”

    宠天戈慢慢踱步,在紧挨着夜婴宁的座位上,缓缓地坐了下来。

    他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夜婴宁,或许也应了那句话,人不能做亏心事,可他的现世报来得也太快了一些。昨晚,他恰恰就是担心她会胡思乱想,所以才没有马上赶到医院探望自杀未遂的傅锦凉,还想着今天前来能够神不知鬼不觉,不料却刚好撞上了最不想见到的人。

    “还是很担心吧?毕竟是生死一线,如果晚一些,可能就真的抢救不过来了。听说,她吃了整整一瓶安眠药。”

    夜婴宁低垂着双眼,视线落在自己的脚尖上,或许是出门的时候自己有些着急,鞋面上竟然有一小块污渍。虽然乍一看并不明显,可由于此刻她看得认真,于是觉得那块污渍愈发清晰,甚至,很是刺眼。

    连金灿灿的亮片都不能掩盖那块污渍。

    “这不像是她的一贯做法。愚蠢到令我以为自杀的不是她。”

    坐在旁边的宠天戈静静地开口,他同夜婴宁一样,都觉得这一次傅锦凉使出的招数十分的低端,简直不像她。

    夜婴宁微微扯动了一下嘴唇,不知道为什么,她觉得喉咙有些黏,明明心里有很多话想说,也有很多话能说,但是偏偏就是说不出来。

    “恋爱中的女人都难免会变得愚蠢,暗恋也是一种恋爱,只不过是自己占据主导,和藏在心里的那个人的影子谈恋爱。所以,她做出这种事情也不稀奇。”

    她说完,轻轻叹息。

    这样平静柔和的语气,倒让宠天戈很有几分不知所措了。如果夜婴宁醋意大发,吵闹翻脸,那么他还知道要怎么哄,怎么解释,可她偏偏这样淡然,似乎在说着一个与己无关的人身上发生的事情。

    “唔。”

    他应了一声,不知道该怎么接话。

    真有趣,活了三十多年,这还是宠天戈第一次在人前失声。此刻,在他的心里,翻来覆去颠倒着好多语句,它们犹如海浪潮水,先是一滚一滚地涨上来,然后又如退潮一般降下去,最后消失得无影无踪。

    夜婴宁从手袋里掏出一张纸币,站起身,在她的手边就是一台自动售货机。

    她选了两罐饮料,按下键,听着机器运作,然后就是清脆的找零的声音。

    递给宠天戈一罐,她重新坐下,拉下拉环,喝了一大口。

    “其实我明白,男人也好,女人也罢,遇到一个喜欢自己的人,就算是不喜欢对方,在心里也是不可能毫无感觉的。你的反应再正常不过,尤其,她还是傅锦凉,平心而论,一个足够配得上你的女人。”

    夜婴宁边说边摆|弄着手中的那个拉环,试着将它套在指头上,但是,她发现它是椭圆型的设计,根本戴不进去。

    所以其实故事里的桥段都是骗人的,小男孩儿拿着易拉罐拉环做成的戒指向小女孩儿求婚。即便大小正合适,小女孩儿也会长大,手指也会变|粗,她也会知道那东西粗糙丑陋,简直一文不值,比不上钻石的一颗恒久远。

    真的将这些话说了出来,夜婴宁觉得自己反而松了一口气。

    这么久以来,她都不想承认自己比傅锦凉差,她要强,好胜,其实在很多层面上不过是不想让人瞧不起,尤其是在同性面前。

    在被同性轻蔑贱视,以及被同性妒忌嫉恨之间,她宁可选择后者。

    虽然宠天戈口口声声说自己不愿意娶傅锦凉为妻,除了是真的不想和傅家联姻,也有一些骨子里的反叛精神在作祟吧。或许,他也没有想象中那么厌恶这个女人。

    有的时候,人们为了喜欢而喜欢,也为了讨厌而讨厌。

    “你……不要总是这么的自以为是。”

    夜婴宁的话,让宠天戈的心里很不是滋味儿,在她面前,他好像变得无所遁形。

    就连在心里深处潜藏着的那么一点点小私|密也完全地呈现在她的眼中,这令他觉得自己很失败,好像自己又变成了曾经的那个贪婪放纵的男人。

    “我没有自以为是,我只是说人性。换个角度看看,如果现在有一个家世好,长相好,又一心一意想要和我在一起的男人,我想,我嘴上说的和心里想的也未必会一样。就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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