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骄似妻-第1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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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亮的光下,那腻白的一张脸仍是毫无瑕疵,甚至连蜜粉都没有拍,细瓷一样让他忍不住想要伸手去捏一捏。
“这张,还是这张?”
他将唇贴近她的耳畔,比划着手里的两张牌,那神韵表情,与其说是征询着夜婴宁的意见,倒不如说是同她当众恩爱更贴切一些。
夜婴宁刚一张嘴,有烟雾窜入喉咙中,她未语先咳,俏生生的脸颊涨得通红,只好用手遮住嘴,伸出另一只手,帮周扬打了一张“北”风。
“打北不后悔。”
她借着咳嗽,不动声色地避开周扬的唇,轻笑着说道。
打牌的时候自然少不得抽烟,在场的就有好几杆老烟枪,宠天戈更甚,今日抽的是雪茄。
那味道吸入肺里,熟悉得令夜婴宁感到有些恍惚,她坐过他的车,闻到过多次,淡淡的,烟味儿,有些像男士香水挥发到最后残余的气味,并不难闻。
“呦,敢情这是夫妻档呀,嫂子你不许出谋划策。再这样我也抱俩妞儿在怀里,左腿一个右腿一个,三个臭皮匠赛过诸葛亮!”
乔言讷嚷嚷着,欠身摸了一张牌,翻过来一看,脸都绿了,他今晚手气实在太差。
另一个笑着骂他:“左腿一个右腿一个?中间那条腿留着干啥?”
这笑话太黄,一屋子人全都大笑起来。偏有女人装作不懂,娇滴滴地去问自己的男人,得到回答以后捂着嘴吃吃地笑,嗔怪一声“你真坏”,自然又是一番打情骂俏。
宠天戈眯着眼也在笑,雪茄叼在两片嘴唇之间,随着他的呼吸,烟头儿一颤一颤。
他似乎心情很好,手一挥,打牌的时候不慎将手边的白色骨瓷烟缸带到了地上,溅起一蓬蓬的灰。
身边的女人要弯腰去捡,宠天戈柔声道:“脏,我来。”
那女人当即一脸惶恐又惊愕的表情,似乎没有料到权倾一方的男人会如此温柔贴心,不由得心头暗跳。
说话间,宠天戈已经俯下了身体,目光落在桌下,一眼便看见了那倒扣在地板上的烟缸。
自然也看见了那条缠在男人小|腿上的一截雪白的女人的腿。
眸色转深的同时,他已飞快起身,坐直身体,将烟缸放回原处。他唇|间含|着的烟明明还剩半支,可却忽然掐灭,二话不说。
夜婴宁的心跳,在寂静中跌宕起伏,被男人的尼古丁和女人的香水味道一起笼罩,杀不出重围。
观棋不语真君子,打牌亦然,尽管牌桌旁观战的人不少,但渐渐的,似乎都咀嚼出来味道不对,谁都不再开口。
乔言讷杀红了眼,一根根地抽烟,整个人烟熏火燎,免不了被其他三人调侃两句,算是这牌桌上唯一的调剂。
宠天戈摸了一张牌,不急着翻转,只是用三根手指不停地去摸上面的纹路,不需要看就知道是什么。
他清清嗓,开口道:“光顾着玩了,还没问呢,玩多大的啊?”
乔言讷比了个数,宠天戈点点头,又瞥了一眼腕上的手表,打了个哈欠,缓缓道:“完了,岁数大了坐不住。要不,咱就这一把全搂算了?”
他开口提议,哪里又有人敢反驳,连周扬都觉得有些腻歪,只道早结束早好,于是三个人全都同意,一把定输赢。
除了乔言讷,三家基本上剩的筹码差不多。
大概是因为最后一局牌,节奏比之前慢了许多,夜婴宁探头瞧了瞧周扬面前的牌,看出来他是想做一把大的,于是抿唇不语,生怕自己给他添了乱。
宠天戈面无表情,打牌最忌讳喜怒形于色,他这种一沉下脸来冷冰冰的表情倒是最适合不过,叫人摸不清究竟。
周扬摸牌,到手后一愣,是生张,他扫了一眼,犹豫不决。
夜婴宁眉心一跳,女人的天生第六感向来好得惊人,她连忙出声道:“先留着,别急着打……”
话音未落,周扬的手臂一扬,伴着她未说完的话语,那牌已经稳稳地落在了牌桌上。
夜婴宁闭闭眼,知道一切都来不及了。
私心里,她是不希望周扬输的,无论是刚才在马场,还是现在在牌桌。
或许潜意识中,夜婴宁希望能够有个人光明正大地去与宠天戈抗衡,栾驰太年少冲动,林行远太阴险狡诈,或许只有周扬既有实力又足够稳重成熟。
“周太太说得不错啊,生张打出来,太冒险。不过,周先生,承让了。”
宠天戈抬起手腕,在众目睽睽中拿起周扬刚打出的那张牌,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他说到“周太太”三个字的时候,语气里明显有着咬牙切齿。
说完,他将自己原本扣着的牌一个个地翻过来,凑上最后一张,刚好是两杠,清一色的胡牌。
第二十四章
宠天戈身边的女人一声惊呼,脱口道:“真是好牌呢!”
众人循声,不约而同地望过去,看清他面前摆得整整齐齐的一排,都道果真如此。
点炮的是周扬。
他不动声色,微笑着拉开抽屉,低头拿筹码。
夜婴宁在他腿上,莫名地全身有些麻,她挪动着站起身,撩了一下头发。
不知道是谁把窗户打开了半扇,据天气预报说,这两天有强冷空气,勉强能够缓解一下一连月余的雾霾天气。她本以为预报依旧不准,未料到竟真的一夜间降了十度。
抱着双臂,她站在一边冷眼旁观,泠泠如入秋的蚂蚱,再也活泛不起来。一掀眼皮正对上摆放在角落里的常青盆栽,阔叶植物,一片片肥大鲜绿的叶子鲜嫩得娇脆欲滴。于是,夜婴宁更觉得自己是一只蹦不起的蚂蚱,被困在这浩瀚的茫茫世界中。
“其实是没必要算的,刚才宠少都已经说了,一局定输赢。偏我这个人性子轴,认死理,算算才好,权当乐趣。婴宁,你帮我递过去。”
说着,周扬已经冲夜婴宁招了招手,顺势将手里乌木嵌牙的筹码牌塞进了她手心里。
其余两家,也都依言算好了番,交给宠天戈身边的女伴。
手上一凉,滑溜溜沉甸甸的,她一把接住,救命稻草一般,转过头去看宠天戈。
他又点了烟,坐在原位上,赢了牌却不惊不喜,一脸淡然似的盯着周扬刚刚打出去的那最后一张牌。
“给。”
夜婴宁烫手似的将筹码递给那女人,退后一步,扭脸看向周扬,轻声道:“不早了,要不我们……”
不等说完,身后的男人已经扬高了声线,笑道:“哪有赢钱了不请客的道理呢?说出去要被笑死了。来,我做东,请夜宵。”
说罢,宠天戈按铃,叫人过来,低低吩咐了几句,一挥手。
不消片刻,就有服务生推着食物车走进套房,银质的托盘上,一盏一盏琉璃盏,被通透的灯光一照,亮闪闪得晃得人眼睛生疼。
看清盏里盛着的东西,夜婴宁的太阳穴突地一跳。
那边,乔言讷已经喊了出来,声音里都是惊异:“哎?这不是我家的牛奶杏仁酪?”
他冲过去拿起一盏,小银勺掏了几下,挑了一口进嘴品尝,更加确信无疑。
“宠少,你比我这个老板还要牛,这个时间,别说牛奶杏仁酪,就算我去了‘凝梦’也只能吃上一碗手擀面填饱肚子!”
在场的众人捧腹,皆知凝梦的限量甜品有多难求,去晚一步就是扼腕叹息,原来没想到连乔二这个老板也做不到随心所欲。
就连周扬一向不喜甜食,闻言也不禁好奇地伸手,舀了一勺送入口中细细品尝。
如果冻般的质地,牛奶爽滑,杏仁则微苦,去火去燥,打牌的时候口干舌燥,一盏落肚,刚好缓解。
宠天戈但笑不语,刚掐灭了一支烟,眯眼笑道:“无意间吃过一次,你家的甜品确实做得好,所以大家都尝尝。”
笑罢,他又转过头,在人群中精准地搜寻到了夜婴宁的身影,她好像故意站在靠后的位置似的,想要和身后的摆设融为一体。
“你肯定喜欢。”
宠天戈冲她略一颔首,说完,伸手就捏了捏身边女伴的翘|臀,口中调笑道:“你还站着干什么,去拿一盏喂我吃。”
*****回到自己的套房里,周扬去泡澡,而夜婴宁刚做了按摩,只随便冲冲就换上了睡袍,靠在床头发呆。
她手上明明摊开了一本杂志,可许久也没有翻一页,直到听见浴|室传来脚步声,周扬洗好了澡,夜婴宁才急急忙忙找回思绪,低下头装作在阅读的样子。
心虚,她是真的心虚。
宠天戈那个禽|兽真是太过分,几次三番在周扬面前说些模棱两可的话语,她不信他那么敏感听不出来些许端倪。
周扬站在床沿,擦着头发,俯身看了一眼夜婴宁膝上摊着的杂志,没话找话道:“这套内|衣倒是很好看。”
夜婴宁失笑,随口接道:“那当然,维密的走秀一向是时尚界的风向标。”
顿了顿,两人都不再开口,好像都各怀鬼胎似的。
周扬站了一会儿,从另一侧上了床,床垫立即陷了陷。察觉到他的手臂朝自己伸了过来,夜婴宁立即紧张道:“你先睡吧,我再看一会儿。”
说罢,她伸手将他那边的灯关掉,再把自己身边的阅读灯调得更暗一些。
“这么暗,眼睛都要看坏了。”
周扬不由分说地抽走夜婴宁手里的杂志,关灯睡觉。
她蜷缩在他怀中,身体分明有些僵硬,足足过去了二十几分钟,困意袭来,才不自觉地舒展开四肢,沉沉睡去。
将今日一整天的种种细节反复在脑海中回顾了两遍,周扬却是毫无睡意。
联想到夜婴宁生日时,宠天戈不请自来的行径,他顿时有种后背生寒的感觉,自己一直将矛头狠狠对准早先离开了中海的栾驰,是不是有些太过眼光狭隘了。
如此一来,清晨起床的时候,近乎一夜未睡的周扬错愕地发现,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