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骄似妻-第1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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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给她止血,然后送她回家。如果有人问起,知道该怎么说吗?”
他冷冷问道,冷眸一扫,在场的几个保镖全都噤若寒蝉。
“知、知道。今晚,林先生和林太太出门散心,没想到遇到抢劫犯,那人捅了林太太一刀还拿她做人质,林先生经过一番殊死搏斗,终于救下了林太太,自己也受了伤。”
稍年长的保镖略一沉思,出声回答道。林行远很满意地点头,挥挥手示意他们将夜澜安带走。
“畜生!你这个禽|兽!林行远,我真是瞎了眼……”
夜澜安尖利的咒骂透着浓浓的凄惨,划破了走廊的安静,只可惜,她再怎么挣扎,也逃不过几个人高马大的保镖,终于,她的身影还是消失在了楼梯的转角处。
*****见人已经被带走,林行远厌恶地皱皱眉,他手心的伤口已经不再流血,血渍干涸,上面又混杂了夜澜安的血。
他转身走进浴|室,快速地冲了个澡,又简单处置了一下伤口,这才走出来,看向伏在床上的女人。
看来,这药的效果还不错。
就在夜澜安开枪之前,他跪在夜婴宁的身边,一把抓起她的头发,双眼直视着她,一字一句问道:“第三个问题,你喜欢我,对不对?”
她已经有些神志不清,听清林行远的话猛地一个激灵,张大了嘴巴,心跳怦然。
不对,她是喜欢以前的他,不是现在这一个毫无人性的已经被仇恨蒙蔽了双眼的衣冠禽|兽!
“你想得美!我恨你!”
夜婴宁从牙关里挤出来几个字,下一秒,强烈的心悸袭来,她眼前一黑,再也承受不了血管里狂涌的血液奔流,头重重地点在柔软的白色羽绒枕上,昏了过去。
然后,门外就传来撞门的声音,林行远再也顾不得她,跳起来从抽屉里取出枪,迅速地下床感到门口。
林行远没有骗她,人在说谎的时候,无论是血压还是心跳都会与正常情况不同,而这种花费了高昂代价研制的药物,就是能够扩大这种差异,令服药的人承受不了生理的压力,要么选择说真话,要么因支撑不住倒下。当然,一些极少数的受过专业训练的特殊人群自然除外。
他走到床沿,搭上夜婴宁的手腕,感觉到她的脉搏正在渐渐地恢复正常。
今晚的计划被突如其来的不速之客夜澜安打断,夜婴宁体内的药劲很快过去,而林行远自己也已经没了欲|望,所以对她的掠夺行为只能暂时告一段落。
经过方才,他确信,自己和夜澜安已经彻底决裂,但她顾及着不明真|相的夜皓夫妇,也顾及着皓运集团此刻在自己手上,想来在短时间内也不会有什么大的行动。
订婚宴那天,在门口偷听的人,果然是夜澜安。她一路尾随,看见夜婴宁被林行远拉入房间,然后她听到了两人的对话,得知林行远已经知道了孩子是杜宇霄的。百般恐惧之下,夜澜安果断地选择了铤而走险,这样既能处理掉腹中的孩子,又能把责任推到夜婴宁身上。只是她没想到,母亲白思懿会那样聪慧,配合得极为贴切,从旁协助她,坐实了夜婴宁是凶手的这一罪名。
可她即使没了孩子,也留不住丈夫,她怎么能不恨。
最爱的男人从来不碰自己一根手指头,哪怕是被灌醉,而他却绑着另一个女人,疯了也要占有她。
第一章
夜婴宁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不在喵色唇的幽暗套房里,眨眨眼,等看清眼前,她长吁一口气,认出来这是曾来过的林行远的私人公寓。
和上次相比,房间陈设几乎没有什么大的变动。或许因为他如今已经很少来这里,所以房间里显得格外的冷清。
房间里的窗帘仍旧遮蔽得密密实实,似乎唯有这样才能掩饰不可见人的龌龊。
夜婴宁掀起被子,赤脚跳下床,上前一把拉开窗帘。
房间里没有灯,她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间,而只有正午才有的耀眼夺目的阳光,却像上好的黄金,柔软灿烂地射|进来,照映在柚木地板上。
金色的炽烈的光直直戳进心口,她瞬间眼前发黑,手指死死揪着窗帘,不敢倒下,过了好一会,夜婴宁才算渐渐缓过来,眯着眼看向窗外。
昨夜的每一个细节,一点点涌|入大脑,滴水不漏。
自己居然被林行远囚禁了一整夜,偏偏近日来,周扬、宠天戈和栾驰全都无暇分身,所以给了他可乘之机。
在原地站了片刻,冬日的阳光向来是刺目却并不足够温暖,夜婴宁脚底生寒,只得抱紧双臂——她身上染血的衣物都已被人换掉,只剩下一件贴身的吊带衫。
身为女人,她确定,林行远没有真正进入她的身体。
只是一想到遭遇了那样难堪的一再羞辱,她便浑身颤抖,止不住地想要逃离。
房门被轻轻推开,高大的男人走进来,似乎料到夜婴宁已经醒了。
快步走过来,伸手圈住她的腰,林行远将下巴很自然地抵在她的头顶,声音无限温存道:“有没有哪里觉得不舒服?”
夜婴宁觉得自己好像被一条毒蛇死死缠绕住了身体,她扭动了一下,索性放弃挣扎。
“什么时候放我离开?”
孤军奋战,她的阵地已然失守,被他击打得溃不成军。
忽然间,颈上一凉,夜婴宁颤抖着低下头,原来林行远正在给她戴着一条项链。
“特地叫人赶工,终于赶了出来,我亲手依照原样画的图纸,跟原来的那个几乎一模一样。”
他语气愈发温柔,同昨晚的阴狠绝决几乎判若两人。
骷髅造型的铂金吊坠在两片锁骨间熠熠生辉,散发出金属特有的柔和的光,尽管只有大拇指指甲那么小,可却精致玲珑得令人爱不释手。
“果然好看。”
林行远赞不绝口,微微俯身,碎吻一个个落在她的耳后,一路蜿蜒到胸前,喘息加重。
他的颈间也有一条同款的项链,看来,经过了昨夜,他已经不再惧怕夜澜安知道自己和夜婴宁的关系,更无所谓昭告天下。
“放开我。”
夜婴宁再也忍不了,这一刻,他的触碰令她感到无比的恶心,尽管同他温存缠|绵是她生命里最为幸福愉悦的瞬间,但现在不是。
“良禽择木而栖。女人也要依附最强的男人。相信我,这次你应该把赌注押在我这边。”
林行远稍稍撤走一部分力气,却仍旧用双臂圈着夜婴宁的腰|肢,将温热的两片嘴唇贴在她的眉心处,喃喃开口,诱|惑着她。
“然后呢?你想让我做什么?”
夜婴宁不动声色,她想先听听他的计划,尽管他不可能对自己和盘托出,可打探出一二也是好的。
果然,林行远轻轻笑出声来,他松开手,后退了一步,摇摇头。
“等你真正想要和我合作的那一天,我会告诉你。”
她皱眉,沉默了两秒钟,然后伸手就去摸索项链的搭扣,想要解开颈上的项链。
“你别再做梦了!这世上的东西,没有一样是能够失而复得的!没有了就是没有了!”
夜婴宁一把扯下项链,狠狠丢在林行远的脚边,厉声大吼。
小骷髅滚动着,骨碌碌,一点点停下来,静止不动。
他当场愣住,脸上露出些许茫然的表情,像是一个无助的病人一样,张了张嘴,低声嗫嚅道:“不、不是的,可以找回来……”
夜婴宁冷冷地看着林行远,微微闭了闭眼,决定在他心上再狠|插一刀。
“我知道你的背景,你出国前曾经有一个女朋友,可惜她死了。所以,你现在想找一个替身,来弥补自己从前犯下的错。但是你错了,她是她,我是我。你在我眼里,就是一个利欲熏心的小人。我,永,远,不,会,像,她,那,样,爱,你。”
最后一句话,她是一个字一个字从牙关里挤出来的,堪称字字血泪。
其实,不明真|相的人是幸福的。
而她什么都知道,却要装作浑然不觉,才是痛苦中的痛苦。
“这世上最爱你的女人已经死了。如果你对她有什么亏欠,那就等你死了,再去亲口跟她说。而我,我要好好活着,在离你远远的地方享受属于我的人生。”
眸色转冷,冷得如同漫漫长冬里融化不掉的积雪,女人的嘴角一点点翘|起,露出女巫一般残忍诡异的笑容。
“你想她吗?你感到愧疚,是因为你先背叛了她的爱情!你完全可以选择带她走,哪怕她偷偷在国外打黑工也可以养活自己。你故意留下她一个人,是因为你早就知道,她对于你的家族生意没有丝毫的帮助。只是她年轻漂亮又单纯,用来玩玩再适合不过,而且她毫无背景毫无身份,一旦玩腻了,一张支票就可以随时打发掉。”
说到最后,她没哭,然而声音已经完全哽咽。
承认自己的愚蠢,对于女人来说,并不是一件轻松的事情。
天底下有数十亿人,又有几个能够在回首自己失败的感情经历时,坦然地说一句,一切都是我傻,我咎由自取。
别过头,不想去看面前的男人的表情。
一切伤害都是双刃剑,狠狠刺到了对方,可是握着剑的自己的手,亦会流血。
“不是你说的那样,不是……”
许久,寂静的房间里响起男人嘶哑的嗓音,他抬起一只手,似乎想要伸过来握住她的手,最后无力地又垂下去。
“我回国后,得知她的死讯,曾经去找过她的墓。在眉苑。”
林行远颓然开口,似乎并不想辩解什么,只是单纯地叙述这件事。说也奇怪,这是他最见不得人的一道伤疤,然而只要对方是她,他情愿揭开来给她看清这片血淋淋。
乍一听见“眉苑”,夜婴宁不自觉地挑了一下眉头,那是位于中海市郊的一处墓园。
原来,死去的叶婴宁被葬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