儒道之天下霸主-第40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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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你又要丢下我们?”少女愤愤不平的看着他,嘴儿翘得更厉害了。
宁江道:“只因为这一次,我要做的事,真的很危险!”
少女疑惑的道:“你要做什么?”
宁江转过身来,再一次看向远处:“你可还记得,在京城的时候,你曾跟着拜火教的其他人,一同追杀你现在的师父‘蝙蝠公子’?”
春笺丽说道:“嗯,不过那个时候,一开始,其实我们也不知道要杀的人是谁,就是跟着那只怪物。上头说,那只怪物会将我们引向‘破天之人’,而那‘破天之人’,是女尊预言中、必杀不可的拜火教的死敌。”
“嗯!”宁江握着折扇,沉声道,“到了这一步,你们的女尊只要不傻,应该已经猜到,其实我才是他们必杀的‘破天之人’。接下来,他们必定会倾尽全力,不惜一切代价的来杀我,就算是女尊亲自动手,也不如何稀奇。”
春笺丽娇躯一震……女尊亲自动手?活了不知几百年,虽然在江湖上没有多少人知晓,但绝对有宗圣级的实力的女尊,亲自前来杀他?(未完待续。)
第42章 三英聚首
春笺丽猛地扑了上去,死死的抱着宁江的后腰。宁江道:“笺丽?”
“我、我跟你一起去,就算是死……我也跟你死在一起!”这一刻,她的心中已是绝望。
“喂喂,”宁江忍不住失笑道,“说什么呢,我还不想死好不好?更何况,我就算是死……”
他缓缓的说道:“也绝不会带着你们一起死的,如果我的死,不能换来你和小梦一辈子的幸福,那这样的死,也就太无价值了。”
“可是!”春笺丽猛地抬起头来,“可是我们的幸福,就是跟着你身边,没有你、没有你的世界,不管它是什么样子,都不可能让我们幸福的。”
“这样子啊!”青年笑了一笑,转过身来,将衣衫单薄的她温柔的搂在怀中,“那我就无论如何都不能死了。”
金乌升起,阳光洒向大地,山崖被金色的光芒所覆盖,相拥着的两人,一同沐浴在阳光中。
而这个时候,不祥的乌云,却已在极北之地聚集,并往南方疯狂的蔓延……
***
随着察割的被杀,失去长河天险后,原本就已经断了后援的盆敌烈和萧古两路蛮军,在各方的群起而攻下,终于先后溃败。
最终,盆敌烈战死,萧古则在兵败的前一刻,以谁也弄不清的方式,不知所踪,虽然宁江再一次的动用了江湖上的高手,四处搜索,但还是没能将她找到。
回想起来,那个时候,在血渊深处,原本应该和桑耶上人、大日法王一同被“天地烘炉”困住的萧古,竟然会再次出现,这也就意味着,她必定是精通某种不可知的逃生术法,如果不能提前破解其术,恐怕也很难要她的性命。
沦陷的州府,也被纷纷夺回,临安城自然也不例外。
很快,天子南狩结束,浩浩荡荡的还驾别京,整个南方,处在大胜后的喜悦之中。
马景战的大败,以及察割的覆灭,使得苗军也不由得开始惊惧于退守南方的周朝、那出乎意料的实力,开始从会州退兵,收缩战线。
红巾军夺下了八番镇,宇文辟留下的两个儿子、宇文鲲和宇文鹏先后兵败被杀。
在这种大势之下,南方很快就稳定了下来。
大约十多天后,作为钱潮江上游的富春江边,有三名青年,分别从三个方向会合而来。
这三人,分别正是宁江、甘玉书、百子晋。
作为察割南下后,在暗中相互配合,最终取得大胜的三名重要人物,这还是他们第一次聚首。
“原来鸣山的鬼军师这般年轻?”看到百子晋之后,甘玉书惊讶的道。事先,他怎么也没有想到,鸣山的鬼军师,竟然是这般年轻的一个人。
百子晋有些不太好意思的笑了一笑,道:“久闻甘兄大名,近日一见,实是幸会。”
宁江摇扇笑道:“大家都是自己人,就不用这般客套了。”
三人一同登上酒楼,临窗而坐,外头的江面上,花船停靠,千帆来去。
期间,宁江放下杯子,道:“子晋莫非也已开始习武?”
百子晋道:“正是,自从入了鸣山后,虽然主要做的是战略战术上的规划,但毕竟是在战场,多少也要有一些防身的本事,于是跟着红姐,开始练一些防身的本领。”
甘玉书笑道:“鸣山的红魔女啊,龙图追杀榜上第一人!哈,说起来,红巾军现在也算是官兵,鸣山红魔女的名字,应该要从龙图追杀榜上除掉才是。”
百子晋道:“别,现在人人都以上龙图追杀榜为荣,从追杀榜上除名的话,红姐会很失望的。”
宁江和甘玉书俱是失笑。
百子晋握着酒杯,看着窗外,道:“说起来,自从入了鸣山,还是第一次这般安下心来。以往的日子,总是提心吊胆、朝不保夕,虽然一个胜仗接着一个胜仗,但总担心那一天会突然翻船,于是不得不日日计算,谨小慎微。现在,整个形势总算是安定了下来。”
甘玉书道:“或许这就是子晋不同寻常之处,其实此前,我也仔细研究过红巾军在西南七路重新崛起的过程。不客气的说,在宗相死后,红巾军原本已经走到了尽头,几乎不可能有翻身的余地。只在鬼军师出现后,才一次次的在绝境中爆发,每一次都是看着就要覆灭,结果却是越打越强。即便是在最危险的处境下,也永远藏有最出人意料的后手,‘九死霸术’之名,果然名不虚传。我敢说,如果子晋你早些进入红巾军,宗相恐怕也不会落到那种地步,如果你再迟一些登场,红娘子恐怕也步了她义父的后尘。”
百子晋摇头道:“哪里有什么‘九死霸术’?不过就是靠着绝望的处境中,比其他人多算了几步罢了。就是因为知道自己能耐不够,经验不足,所以只能反反复复的计算,考虑到任何一种可能性,从而保证每一种变化之后,都能跟着应变。他们只看到那些成功的、让他们觉得不可思议的战术,却没能注意到被舍弃的无数个算计。”
紧接着便又笑道:“这些日子里,甘兄统筹全局,调配各路兵马,通过轮番攻击不断疲惫后,最终在己方几乎没有大的损伤的情况下全歼盆敌烈、萧古两支蛮军的手段,才是真正让子晋佩服。”
“唉,一样的,大家都只看到我这些日子里风光的一面,没人看到我在背后的四处奔走,焦头烂额。”甘玉书叹一口气,“不像某人,不过就是这里寄几封信,那里派几个人,然后就放手不管,躲在会稽山上整日里游手好闲,竟也一切如他所料。人比人,果然还是气死人。”
两个人一同往边上的第三人看去。
宁江摇着折扇:“喂喂,你们不要看我整日里一副嚣张自信的样子,其实我也是每走一步,都是在心里反复计算的好不好?不管看着有多厉害,其实说到底就是‘多算胜少算不胜’罢了。”
甘玉书笑道:“主要是你每一次看起来都非常欠揍的样子,让人实是痛恨。”
宁江道:“风格啊风格,就像子晋的九死霸术,哪怕实际上根本没有这个东西,但接二连三成功的绝地反击之后,他自己再一宣传,使得后面再没人敢将他逼到绝境,生怕给他制造出使用‘九死霸术’的机会,九死霸术虽不存在,实际上也跟真的存在没啥两样了。我这也是一样的,不断摆出嚣张的样子,敢战木不孤,敢打蒙郁,各种嚣张之后,形成了他人眼中的‘风格’。所以那时让威远军兵逼断稼山,嚣张的做出要灭了断稼军的样子,楚翰冠才会中计,哪里想得到那时的断稼军,随时都可以灭了乌栖湖上的‘宁家军’?嚣张和自信是我表面上的做派,但是在骨子里,小生其实也是一个时常自省非常谦虚绝对虚怀若谷正如流水一般处下而不争的谦谦君子好不好?”
甘玉书一口酒喷了出来。
百子晋一手搭着酒桌一手捂着肚子笑得喘不过气来。
宁江长长的叹一口气,唉,明明我说的是大实话,为什么你们觉得我在说大笑话的样子?人生最伤感的事,果然还是明明自己拥有五讲四美的绝佳品性却不为外人所了解,这真是……寂寞如雪啊!
甘玉书笑了一阵,才道:“说真的,到了这一步,宁兄你为何还是不肯入朝?如果说,你最初不入朝,是在计划着诱敌南下、深入,那现在,南方大局已定,以你现在的声望,如果肯入朝为相,再有我和子晋的帮忙,自能轻易的统合南方各方势力,将来北定中原,也不是什么不可能的事。”
百子晋同样也往宁江看了过来。
宁江持扇道:“这是我把你们请来的一个重要原因,南方这一边,有你们就够了,我打算到北方去一趟。”
甘玉书与百子晋对望一眼,面面相觑。
甘玉书疑惑的道:“去北方?这个时候?”
百子晋皱眉道:“以中原当前的形势,不客气的说,就算是宁江兄你去了,当前也很难再有作为。”
宁江道:“不只是中原,我打算到湟河以北去。”
两人俱是动容。
宁江道:“这般说吧,以你们的眼界来看,如今的周朝,反攻中原的可能性有多少?”
两人俱是沉默了一阵,甘玉书叹一口气:“以北统南容易,以南统北却要困难得多。虽然经过察割的覆灭,周朝在南方总算安定了下来,但要往北打,仍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至少要经过几年的励精图治,上下一心,才有可能北伐成功。”
百子晋道:“但是几年之后,北方的百姓也许已经习惯了蛮胡的统治,时间拖得越久就越是不利。更何况,拖得久了,朝廷上下壮志消磨。危机之下,大家一同面对覆亡的危险,还有可能一同奋发,偏安多年,朝中怕是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