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心郎君-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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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了﹐你倒挺冷静的﹗新婚夜那个小可怜呢﹖她是装出来的﹖”
他朝她逼近﹐直到两臂锁在椅把上﹐将她围在椅座内。
“你……你有什么事吗﹖”
他这样地迫近她﹐近到好能闻到他身上的气息﹐比起新夜她俯下身为他净脸时﹐还更亲昵……
这样的接近让临真脸红心悸﹐她睁大水雾的眸子抬眼凝胤禅﹐觉得他身上的气息整修儿包裹.缠锁住她﹐让她感到呼吸﹐浅地喘息起来……
胤禅冷笑﹐掐住临真的下颚使劲一捏﹐“想起来在我面前该装个可怜了﹖”
“好痛……”临真疼得眼角淌出泪来。
“怕痛﹖“他陡然松手﹐又猛地使劲﹐冷酷地伤害她。”还知道怕痛就不该愚蠢地挑舋我的警告﹗”
“我不懂……你的意思……”她咬住下唇﹐努力地想眨回眼泪。
“跟我装傻﹖”
胤禅楹开手﹐突然扯住临真的领子﹐两手使劲一撕扯﹐临真身上的衣服应声而裂。
“你要做什么﹖“她被他的粗暴给吓住了﹐反倒傻傻地睁大眼瞅住他。
“做什么?”他不怀好意地重复她的语尾﹐令她头皮发麻。
随即﹐他拽住临真的手臂﹐将她拖到房内拋到床上。
“你……你到底要做什么……”临真惊惧地揪紧被撕裂的前襟﹐不住往床内侧蠕退﹐胤禅眼中的残冷教她害怕。
“何必明知故问﹗你会不懂我想做什么﹖“他一把扯住往后退的临真﹐拉下她的手﹐完全撕裂她的衣裳﹐“你不是回娘家街头﹐说我尚未和你圆房﹗现下我改变主意了﹐不是正合你的意吗﹖”
他强横地上临真的衣裳和亵衣﹐仿佛失去理智般擒住她的双腕压在头顶﹐大掌握住临真柔软地的胸脯使劲地挤捏﹐犀利地眼瞳闪着异常的火焰﹐之后他开始动手.扯她的亵裤--
“不要--“她哭喊。
别这么对她……不要……
“不要﹖“他嘲讽地冷笑。”又想装模作样了﹖“无情地扯下她的亵裤﹐他粗糙的大掌刻意羞辱地压在她两腿间。”明明想要就别口是心非﹐不过就是曲曲圆房这小嘛﹐我何乐而不为呢﹖“他无情地羞辱她﹐双腿意欲顶开她的腿。
“连人家不要的……你她肯收吗﹖”
临真突然冒出的话﹐让胤禅顿时冷了脸。
“你终于承认自己是个二手货了﹐或者不只二手﹐我是你第几个男人﹖三手﹖四手﹖还是更多﹖“他甩开临真的手﹐滚离她的身体。
他的话深深地刺伤了她﹐可她已不想分辨。
打从她躲在大厅外﹐偷听到他对阿玛说的那句捡回人家不要的……她终于明白,胤禅是怎么看她的……
只有轻鄙与嫌恶。
他并不想要她﹐是因为太后指婚﹐他才不得不娶她。
“不回答是因为男人多﹐连你自己也数不清了﹖”
胤禅使劲甩掸衣摆﹐两眼冷冷地盯住床上赤裸的她。
被他掸衣摆的声音震醒﹐临真身子一颤﹐眸光幽幽地自虚空中渐渐聚焦﹐慢慢地凝向他……
她身子在床上蜷成一团小人球﹐目光飘忽地又自他脸上移开……
“我不会再奢望了……”她盯住自己的小趾﹐下巴合在屈起的膝上﹐小小声地、如同耳语地呓吟﹕“我没有告诉额娘我们没圆房的事﹐是额娘自己猜到的﹐我知道你不高兴﹐以后我不回家了﹐我会乖乖待在房里﹐你放心好了……”
她的反应迷惑了胤禅。
他玻鹧郓o定定地盯住她。”这回你最好说到做到。”
“嗯。”
临真慢慢地仰起脸﹐浅浅绽出一抹迷蒙的微笑﹐深深地想将胤禅的面孔烙进脑海……
她知道﹐他不会再想见她了。
垂下眼﹐她将胤禅的模样收藏在心底﹐很努力地记忆。
胤禅沉默地杵在房里好一会儿﹐才掉转身如新婚夜那般头也不回毫无留恋地撇下临真离去。
一室的孤寂在胤禅走后突如其来地环锁住她……
小麻雀也妄想飞上枝头当凤凰﹖
我替你收拾残局﹐捡回人家不要的……
是呵﹐一只小麻雀﹐怎能妄想飞上枝头当凤凰……
她只是人家不要的。
第四章
“下雪了呢。”李嬷嬷合上窗﹐阻挡临真凝向窗外的视线﹐将呆立在窗前许久的她牵进内室。
从娘家归宁回来后﹐少福晋把自己闷在房里已经个把多月了﹐这些日子以来﹐少福晋关在房里﹐除了发呆﹐还是发呆﹐身子却渐渐弱了﹐看到人时脸上虽仍有笑容﹐但这笑容却只会让人心疼。
这期间﹐贝勒爷一次也不曾回过新房﹐浓园像是被他遗弃的废园﹐还听说贝勒爷有意在王府另一头盖一座新的园子﹐打算搬离这处他住惯的地方。
李嬷嬷在心底叹口气﹐倒了杯热茶给早已冻得鼻头发红的临真﹐并且取出怀里的信。
“少福晋﹐这是敏福晋让人带到府来给你的信。”□李嬷嬷把信交给临真。
“谢谢你﹐李嬷嬷。”□
临真接过信﹐却不展读﹐手握住杯缘﹐静静地坐着﹐又像尊木雕泥像。
李嬷嬷见她如此﹐不禁劝道﹕“少福晋﹐您不把信打开来看看吗﹖”
临真淡淡一笑﹐垂下眼﹕“不必看了﹐我知道额娘会写些什么。”□
敏福晋个把多月来﹐不见女儿回定孝王府看她﹐又知道临真和胤禅之间的问题﹐于是濒濒写信给女儿﹐不是交代临真回定孝王府小住﹐就是问她同胤禅的问题解决了没有。
而临真的回信却总是报平安﹐她回给敏福晋的信里﹐最常见的三个安便是“我很好“。
气氛又突然岑寂下来﹐李嬷嬷也不知该说些什么才好﹐只好问﹕“少福晋有什么爱吃的。我交代厨房给您做上好吗﹖“她瞧着临真瘦成一把骨头﹐怪可怜的。
临真摇摇头﹐笑了笑﹐又步向窗前﹐推开窗后凝视外头一片雪白的景象。
“对了﹐上回少福晋不是说想赏梅吗﹖等这场雪停了﹐咱们就去看梅花好吗﹖“李嬷嬷也来到临真身后﹐为她披上一件外袍。
临真犹豫了一下﹐眸中掠过一丝神采﹐倾刻却又黯淡下去。
“我不去了﹐李嬷﹐谢谢你的好意。”她凝视窗外﹐再度轻轻摇头。
“少福晋。”李嬷嬷真是没辄了﹐她想不能临真为什么把自己关在房里﹐连房门都不踏出一步。
李嬷嬷陪着临真看了一阵子雪﹐突然想到什么似地自言自语道﹕“这么糟的天气﹐贝勒爷应该还是会晨骑吧﹖”
乍听见“贝勒爷“三个字﹐临真的身子震了一下。
“他……他有晨骑的习惯吗﹖“她似不经意地接问李嬷嬷的话。
李嬷嬷点点头﹐见临真肯主动开口﹐她高兴的回答﹕“是啊﹐我记得贝勒爷打四岁那年学会骑马开始﹐每日无论台风下雨﹐这习惯从未间断过。”她顿了一顿﹐又道﹕“上回少福晋您问到梅树时﹐我不是告诉您我有个孙儿叫李基的在马房当差﹐专门管马的﹐少福晋问的梅树就在马房附近﹐那可是一望无际的一大片梅林呢﹗听我孙儿说﹐贝勒爷每日下朝后溜马﹐都是往那片林子里去的。”
临真听得一愣一愣的﹐心跳却逐渐加快起来。
“胤禅……他四岁就学会骑马了﹖“她带着崇拜的眼神。
“是啊﹐说起咱们四贝勒爷可是不得了﹐文才武略﹐样样精通﹐每一项都是拔尖的﹐中对上都赏识他。”说着﹐李嬷嬷突然压低声音﹕“虽说咱们这四贝勒爷不是老福晋亲生的﹐可老王爷最看重的便是四贝勒爷了﹐听说圣上有意拔擢他入阁议政﹐现下还有个传言﹐说是咱们老王手上的正黄旗军﹐圣上也属意交到四贝勒爷手上。这要是让圣上亲自开口﹐咱们府里其它阿哥即使不心服也得口服了。”
临真虽不明白理王府内权力倾轧的严重性﹐可是听李嬷嬷这么一说﹐她竟莫名地为胤禅担心。”其它的阿哥们……不喜欢胤禅吗﹖”
临真自小没有兄弟姊妹﹐所以敏王爷.敏福晋专宠她一人﹐她可以说是在温情中长大,只是心底不免遣憾没有手足作伴﹐对于理王府内手足间明争暗斗的情况﹐对她而言是难以想象的。
但临真的天真与单纯并不代表愚蠢﹐她首先忧心的并非胤禅手足间的不和﹐而是胤禅的快乐。
之于临真﹐她在意的是胤禅的喜怒哀乐﹐至于胤禅的成就与作为﹐若能建立在使他快乐的基点上﹐临真也替他感到高兴。
李嬷嬷听临真这么一问﹐“吃“地笑了出声。”四贝勒爷若是理会得每个人都喜欢他﹐只怕他也不会是今日的四贝勒爷了。”□
临真不解地睁大眼﹐望着李嬷嬷﹐直觉她的话中有下文。
李嬷嬷感叹地摇了摇头。”四贝勒因为是庶子的出身﹐在这府里要挣出头来﹐比下子阿哥可要努力十倍以上不止﹐因此不免养成了他好强.不择手段的性子﹐可也亏得他受得住这压力﹐要是个没能耐的﹐想挣出四贝勒爷如今这片天﹐只怕也做不到的。”□
临真至此才完全了解胤禅在理王府的处境﹐带着心疼﹐忙问﹕“那小时候呢﹖胤禅他……快乐吗﹖”
李嬷嬷挺认真地想了好一会儿﹐突然笑开了﹐“我也不知道四贝勒爷他快不快乐﹐不过他一向能得到他所追求的﹐打小便是如此﹐所以……贝勒爷大概快乐吧﹗”
闻此﹐临真水灵灵的眸子略黯了黯﹔如此要强的胤禅竟然迫于无奈娶了她﹐怪不得他会生她的气、讨厌她。
望着窗外的飞雪﹐临真的飘回三年前和胤禅的初遇﹐她仍清晰地记得当时他甩开长褂、纵身上马一气呵成的俐落﹐以及稍后驰骋在马上的英姿。
想再一次见到胤禅驭马的渴望没来由地骚乱她的心﹐她小手压着剧烈□跳的心口﹐终于开口道﹕“嬷嬷﹐我突然想看梅树傲雪的景致﹐你这就陪我走一趟梅林成吗﹖“她期待的眼光望向李嬷嬷。
李嬷嬷心中打了个突。”可是今儿个天气这么糟﹐少福晋当真想去看梅树傲雪吗﹖梅林离咱们浓园可有一段距离呢﹗你身子受得住吗﹖”
虽说李嬷嬷很高兴她总算肯出门﹐可是在这大雪天里外出﹐她担心以少福晋瘦弱的身子会吃受不住外头的苦寒。
“嬷嬷﹐我想去﹐真的想去﹐只是辛苦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