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倾帝凰之永夜-第500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这方,站在屏风边,一丝不挂的寒星隔着浓郁的缭绕袅袅的白色水汽看着泡在浴桶中,眼神逐渐迷离的林萧阳,寒星知道这是牡丹离开时下的燃情香已经开始发作了——
燃情香是幽冥宫的“特产”,因此寒星十分清楚,但凡中了燃情香的人,初时会觉得头晕目眩,而后眩晕感越渐加深,不过半柱香的功夫中了燃情香的人就会开始眼神迷离,之后第一眼入目之人,就会变成那中了燃情香的人心心念念的心上人。
就在寒星如是想着,准备迈步向前时,却隔着浓郁的缭绕袅袅的白色水汽,见到泡在浴桶中,眼神透出几分迷离的林萧阳忽然张了张口,发出三个微弱的音节。
隔着浓郁的缭绕袅袅的白色水汽,站在屏风边,一丝不挂的寒星听见林萧阳语气有些轻飘飘、软绵绵地如此唤了一声:“二师嫂?”
寒星闻言,面上沉默不语,然则寒星的内心,此刻却弥漫着一股苦涩——但凡身中燃情香之人,所唤之名,皆是他眼中所见之人……
虽然寒星不知道林萧阳口中的“二师嫂”是谁,但是寒星却十分清楚,此刻的她在林萧阳眼中,是另外一个人……
说不难过,那自然是不可能的,毕竟她将他放在心上近二十年,可是此时此刻,她却从他口中,听见他唤另一个女人……
但是那又如何?反正……无论林萧阳心中有没有她,过了今夜,她往后都不会再见林萧阳了。如此,林萧阳心中无她,更好。
在林萧阳的眼神越来越迷离时,在林萧阳第二次唤出“二师嫂”这三个字时,站在屏风边,一丝不挂的寒星终于再次迈开脚步。
不过两步,寒星就走到了那个硕大的浴桶边,然后,寒星沉默地踩上摆在浴桶边的地上的脚凳,沉默地跨进了那个硕大的浴桶中。
水波涟漪,入水声起,寒星如林萧阳一般,将她自己泡进了水色微微泛黑的浴桶中。
那方,泡在浴桶中的林萧阳见状,惊得倏然往后一仰,整个人都贴在了他身后的浴桶壁上,同时,林萧阳口中低声惊呼道:“二师嫂你这是干什么?快些出去将衣裳穿上!”轻飘飘又软绵绵的语气,透着一股欲拒还迎的味道。
泡在浴桶中,与林萧阳面面相对的寒星依旧沉默不语。
没有得到“冷晴”的回答,背后紧贴浴桶壁的林萧阳有些急了,几乎想也没想地,林萧阳就如此说道:“二师嫂,你快些离开这里,我觉得我的身体有些不对劲。”
林萧阳会如此说,是因为林萧阳在看见“冷晴”出现在他面前后,林萧阳就觉得……他总有种奇(非)怪(分)的(之)感(想)觉,所以林萧阳此时十分希望“冷晴”能离开,从他的视线中消失掉!不然林萧阳真害怕他会控制不住地对“冷晴”做出什么事情。
诚然林萧阳此刻的心情十分急切,但是,真当林萧阳张了口后,发出的声音却轻飘飘又软绵绵的,反而透着一股浓郁的欲拒还迎的味道。
估计连林萧阳自己都感觉到了不对劲,于是话音一转间,但听得林萧阳如是问道:“为什么我的声音……”这么奇怪?他怎么会有种有气无力的感觉?
不!这还是次要的,最重要的是,为什么他会对他的二师嫂产生那种奇怪想法……太奇怪了,他今天真的太奇怪了!
这方,泡在浴桶中,与林萧阳面面相对的寒星依旧沉默不语。然后,寒星听见林萧阳用那种轻飘飘又软绵绵的声音,如此问她:“二师嫂,你怎么会到这里来?二师兄也来了吗?”
泡在浴桶中,与林萧阳面面相对的寒星依旧沉默不语。但,寒星心中却开始腹诽起来:哦……原来他口中的女子,竟是他二师兄的妻子!呵呵……他居然看上了他的师嫂,还真是……讽刺啊!
如此想着,寒星忽然往前倾身,带动浴桶内的浴水荡起一圈圈涟漪。
“二师嫂你……”在林萧阳的惊呼声中,寒星轻轻地覆到了林萧阳身上……
屏风后,水波荡漾起伏……
屏风外,正对着那扇紧闭的屋门摆着的,那张灰扑扑的四方桌上摆着的那盏黑色油灯依旧一灯如豆,但是那灯火,却忽然开始散发出一股微弱的甜腥味……(未完待续。)
第八章 南柯一梦2
夜尽,天明。
当屋外天光大亮时,摆设简洁,一目既明的木屋里,躺在摆在屋中角落的那张简易木床上,身上盖着一条颜色灰扑扑的薄被的林萧阳终于从睡梦中醒来。
林萧阳醒来后,待适应了屋中那明晃晃的光线后,便睁着一双星目,神色发怔地望着他头顶上那灰扑扑的木头屋顶,发起了呆。
恍惚间,回忆起昨夜那从前从未体验过的,奇怪却又令人身心愉悦的感觉,林萧阳只觉得,他似乎做了一场梦,一场……很美好很美好,但美好得又太过虚幻的,美梦……
虽是一场梦,但林萧阳却能清楚地回忆起,在那一场美梦里,他梦见了他那位许久未见的二师嫂,他还梦见他和他那位二师嫂……
虽是一场梦,但梦中的每一个细节,包括每一个肢体动作,林萧阳几乎都能清晰地回忆起来。还有梦境中那种奇怪却又令人身心愉悦的感觉,林萧阳都清楚地记得。
于是,几乎是十分自然地,林萧阳的身体又……
感受到自己身体的奇妙变化,躺在那张简易木床上的林萧阳默然闭上双眼,幽幽地叹了一声,而后张了张口,呢喃了一句:“林萧阳,你真是太……无耻了!”
口中骂着他自己,然而林萧阳心中,却又在无法抑制地想着:二师嫂她如今还好吗?二师兄有没有欺负二师嫂?他离开这么久,几乎****都会想起二师嫂,不知二师嫂她……有没有想起过他呢?
其实,这本该是一个很普通的念头,然而,这个念头刚一生出,躺在床上,闭着双眼的林萧阳就又忍不住幽幽地叹了一声:“唉……”
叹过后,林萧阳就开始在他心中唾弃他自己了:林萧阳啊林萧阳!她可是你的二师嫂啊!你对谁心生不轨都可以,唯独不能是她啊!你自己想一想,这十八年里,你的二师兄一直拿你当亲弟弟一般关心疼爱,从未有哪一点对不起你过。
可你林萧阳呢?你林萧阳竟然肖想你自己二师兄的妻子!还做出那样的梦……林萧阳,你真是太无耻、太不要脸了!!似你这般的无耻之徒,日后还有何颜面回去见你的师傅?还有何颜面去见你的二师兄?
林萧阳如此在他心中义正言辞地唾弃了他自己一番,并将他心中那点不能为外人道的无耻念头狠狠地按压下去后,林萧阳忽感腹中饥饿如擂鼓。
睁眼,扭头看向那扇紧闭的两扇开的灰扑扑的屋门,躺在那张简易木床上的林萧阳张了张口,如是高声喊道:“寒星!牡丹!你们在吗?”
喊声落下,屋外一片安静,无人回应林萧阳的喊话。
“寒星?!牡丹?!你们在吗?!”因为不方便移动而只能躺在床上挺尸的林萧阳无奈,只得又高声喊了一遍。然而……
喊声再次落下,屋外依旧一片安静,仍旧无人回应林萧阳的喊话。
难道她们不在院子里?如此想着,林萧阳便没有再张口呼喊。
因为腹中过于饥饿,屋中又没有放置可以果腹的食物,且林萧阳一个人也不好移动,无奈之下,林萧阳只能闭眼继续休息,借此降低身体的消耗。
也不知过了多久,闭目休憩的林萧阳忽闻院中有微弱的脚步声响起。本是闭着眼睛的林萧阳倏然睁开双眼,目光如炬地看向了那扇紧闭的两扇开的灰扑扑的屋门。
不多时,院中那微弱的脚步声越来越近,越来越清晰,随着“吱呀”一声轻响,那扇紧闭的两扇开的灰扑扑的屋门被人从外面推开了。
“小郎君,你醒了啊!正午都过了,小郎君饿了没?老夫带了烧鸡来,小郎君你要不要吃点?”还不待躺在摆在屋中角落的那张简易木床上,身上盖着一条颜色灰扑扑的薄被的林萧阳做出反应,一道浑厚的老者声音便传进了林萧阳耳中。
躺在屋中那张简易木床上的林萧阳闻声,立时凝眸看过去,却见大开的屋门口,背光站着一位白发苍苍,脊背有些微微佝偻,衣着简朴,肩头背着一个老旧木箱,右手拿着一个鼓鼓囊囊的油纸包的老者。
无须疑问,此名老者,正是当初那位为林萧阳治伤的那位路老大夫。
虽然路老大夫为林萧阳治过伤,然,当时路老大夫为林萧阳治伤时,林萧阳处于昏迷状态,对外界事物全无所觉,因此林萧阳并不知路老大夫是何人。
因此,在见到站在大开的屋门口的路老大夫时,林萧阳十分自然而然地问了一句:“不知您老人家是……”
站在大开的屋门口的路老大夫闻林萧阳此问,当即抬起他的左手,“啪”地拍了下他那长了许多皱纹的额头,而后恍然大悟一般地笑道:“哦哦!你看老夫这记性,到是老夫忘记了,老夫为小郎君你治伤的时候,小郎君你还昏迷着呢!”
躺在那张简易木床上的林萧阳闻言,则是当即反问一句:“我的伤是老人家您治的?”
这厢,站在大开的屋门口的路老大夫一边朝着屋内走,一边点头,笑眯眯地应着:“是啊!你那一身伤可都是老夫给小郎君你治的。”
躺在那张简易木床上的林萧阳闻言,微微点头,勾唇露出一个浅笑,如是声音温和地道:“如此,那就要多谢老人家了。不知老人家您贵姓?”
“老夫免贵姓路,名遥,就是‘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的那个‘路遥’。”这厢,已经走到正对着屋门摆着的,那张灰扑扑的四方桌前的路老大夫闻言,一边将他肩头背着的老旧木箱和他右手拿着的那个鼓鼓囊囊的油纸包放在桌面上,一边态度随意地如此应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