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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权倾帝凰之永夜-第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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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内容是说过去结婚,人们要在新房的婚床上撒下花生、大枣和栗子,意思是花著生(有男有女),早立子。

    侯老先生还调侃地说,你不搁花生它也照样生孩子呀,这要真生不了,你把我弄花生地去也生不了啊!

    虽然根据中医本草知识,证实花生、板栗、大枣全都是对孕产妇极好的食物,这个小民间风俗并不是什么封建迷信,冷晴还是觉得十分无语。

    原来不管在什么朝代什么时空,这一点都是源远流长、经久不衰啊!毕竟老一辈的人似乎都特别看重子嗣繁衍啊!

    将那些红皮花生、干红枣、干龙眼和干栗子扫到一边,冷晴将那大红色床单铺好,这才脱了嫁衣重新躺到床上。

    迷迷糊糊地睡着前,冷晴仍有些坏心眼地想着:虽然铺这些东西是图好的寓意,可是在这样硌人的床上办事真的好吗……

    翌日。卯时初。

    朱府。

    天空是浅浅的灰色,微亮都算不上,可朱府里却早已忙得人仰马翻了。

    朱府上下今天一早就接到林副管事的通知,说是二姨娘于昨日夜里因病驾鹤西去了,而二姨娘的唯一亲子,他们如今的新家主因悲伤过度目前昏迷不醒!

    在新家主醒来前,府上一切事由暂由新夫人打理。

    并且,府上下人不得再称呼朱梓陌为“二少爷”需改称其“家主”,新夫人也需称为“少夫人”。

    朱府上的下人们都在忙什么呢?大致是忙三件事:

    其一,将朱府府门与廊檐窗头挂着的红绫全部取下,换上白绫,顺道把那些个贴在门上、窗户上的喜字也撕了。

    其二,所有高悬的红纱灯笼全部换成写了“奠”字的白纱灯笼。

    最后一件事就是布置灵堂,也是最麻烦最累人的一件事。

    别人家里布置灵堂是一次布置一个,而朱府却是一次布置四个灵堂,不麻烦才怪。

第五十章 朱少夫人2

    辰时初。

    韩院。一楼新房。

    林知吾持作揖之态站在连接内室与外室的拱门外,拱门上的红色珠帘静静地垂着。

    冷晴身上的大红色嫁衣已换下,此时冷晴只穿着白色中衣,外披一件男式锦缎长衫,披散着三千青丝,静静地坐于内室床边听着站在外室的林知吾禀报事情。

    在林知吾禀报事情的时候,冷晴则静静打量着她所处的这间新房,视线所及之处,大都是一片红艳艳的色彩。

    冷晴脑海里不禁浮现出刘如云的卧房此时定是白绫高悬,一片凄然惨淡之景。

    明明昨天还是一派喜气洋洋的景象,可一夜之后,却红绫换白绫,喜事变白事,多可笑啊!

    最可笑的是,她一个不属于这个时空的人却莫名其妙地卷入了这些可笑的事件中,现在还要顶着朱府“少夫人”的名头替朱梓陌处理府上事物。

    “……我之前便与刘管事算过老爷、大夫人、大少爷出殡的日子了,大夫人和大少爷的出殡日子定在初七,也就是后日,老爷出殡的日子定在初十。刚才刘管事已与我算过二姨娘出殡的日子,是和老爷在初十一道出殡。因大夫人和大少爷一道出殡,所以刘管事预备将大夫人与大少爷的棺木一并置于前厅的右偏厅,而老爷与二姨娘的棺木则一并置于前厅的左偏厅。丧礼的告贴刘管事正命人准备着,届时来参加丧宴的宾客和昨日来参加喜宴的宾客应无甚出入。”一一禀报完毕,林知吾站直身子垂眸等候珠帘后的冷晴发话。

    听完林知吾的禀报,冷晴有种林知吾在说废话的感觉。

    出殡的日子是算好了轻易不能更改的,没必要通告她。谁和谁的棺木摆放在一起也没什么讲究,这也没必要通告她。最后就是那些要参加丧宴的宾客,反正她是一个也不认识的,更和她没半毛钱关系。

    如是想着,冷晴淡淡地道:“就按你们商量好的办吧!”

    顿了一下,冷晴突然想起一件事,遂问道:“下葬的地址都选好了吗?”

    林知吾一愣,随即恭敬回答:“禀少夫人,朱家有专置的墓园,刘管事已请风水大师去墓园内看风水选墓穴了,应该最迟在酉时初便可定下墓穴的具体位置。”

    点头,冷晴又道:“告诉刘管事,让他请的那个风水大师选出两座单墓,一座双墓。单墓与双墓尽量不要相隔太远,能近则近。”

    “是,少夫人,我这就去转告刘管事。”虽然不明白冷晴为什么这样吩咐,但林知吾仍旧恭敬地领命退下了。

    看着林知吾离开卧房,冷晴缓缓叹出一口气。

    她刚才差点就忘了刘如云最后交托她的遗愿——和朱辉合葬一处墓穴。

    想起昨夜刘如云那凄然面色,冷晴忍不住于心中感慨:这是何等痴心的女子啊!临终前都期盼着和她所爱之人“生不能同床,但求死能同穴”……

    天色尚早,林知吾走了后,冷晴百无聊赖之下便从房中的书架上随便挑了本书籍回到床边坐下翻阅,借此打发时间,然看了几页冷晴却越发入迷了。

    不多时候,放在临窗靠墙的梳妆台上,燃了一夜的那对龙凤喜烛终于相继渐渐熄灭,留下一摊红色烛蜡。

    与此同时,房门被敲响,冷晴眼不离书地道了声“进来”,一个身着浅绿色短衫湖绿色长裙的丫鬟便端着盛了清水的铜盆轻手轻脚地迈进了新房。

    在这初春的天气里,盆里的水尚冒着冉冉热气,盆沿上搭着一条折叠齐整的白布巾。

    将铜盆放在外室靠门边半人高的木盆架上,陆雪月垂下双手交握于身前,低着头,轻手轻脚地走至拱门前。

    悄悄看了眼内室里沉浸于书中的冷晴,陆雪月恭敬道:“少夫人,洗脸水已经备好了,请少夫人洗脸。”

    听到那熟悉却又陌生的声音,冷晴拿书的手不禁轻轻一抖。

    愣愣地抬头看向那个站在珠帘外束手垂头的绿色身影,冷晴心中百味陈杂,她的蒙蒙……

    冷晴没有出声,陆雪月也不敢催促冷晴,便只得那样恭敬却又不安地站在拱门外候着。

    内室床边,冷清就那样手持书卷怔怔地隔帘望着垂眸束手而立显得十分乖巧的陆雪月,脑中思绪万千。

    良久,就在陆雪月以为冷晴不会出声了时,她的耳畔忽然响起几声轻微的脚步声,然后是身前的珠帘被撩起的清脆撞击声。

    紧接着,冷晴身上披着的那件锦缎长衫的下摆出现在陆雪月的视线范围内,华丽衣摆下的鞋子是白色并蒂莲绣鞋。

    在陆雪月面前停住脚步,冷晴微垂着头看着离她不到两步远,一直束手垂头恭敬站着的陆雪月。

    隔得如此近,冷晴能很明显地感觉到陆雪月的不安,她不禁想着:明明是两个不同的时空,她们却是那么的相像,从外貌到脾性……

    大约站了有半分钟,冷晴终于不再看陆雪月,走到外室茶桌前将手中书册放下便径直走到木盆架前。

    看着盆中水面静静倒映的那张脸,冷晴想的却是:今天起,她就正式顶着朱府“少夫人”的头衔了,在其位谋其政,在她没有卸下这个身份前,她会做好一切,就当是……对利用了一个慈爱母亲的愧疚,她会用她的尽职尽责来弥补这份愧疚!

    在冷晴终于迈步离开的那刻,陆雪月感觉她那颗悬到嗓子眼儿的心突然便落了地,整个人都轻松下来,就差抚着心口呼气了。

    洗完脸,冷晴返回内室,走到临床靠墙放着的木制梳妆台前放着的圆凳上坐下,陆雪月自是尾随其后进了内室。

    看着面前的梳妆台,冷晴觉得它其实和现代梳妆台没什么大的差别。

    除了镶嵌在梳妆台上竖立的那面木板上的玻璃镜变成了打磨光滑、可很大程度照出东西模样的铜镜外,其余的抽屉、柜子都是差不多的。

    当然,冷晴面前的这个梳妆台是用在现代十分昂贵,平常人根本用不起的红木所打造……

    梳妆台台面上垫着一块大红色的缎布,布上整齐摆放着一把牛角梳(还有一把已被陆雪月拿在手中),四对嵌珠玉金钗,六只形态各异的金步摇和八只雕花玉簪,零散的各色珠花数十朵,外加胭脂水粉若干盒。

    冷晴知道,这些物品只是朱梓陌给她安排的嫁妆其中的百分之一都不到。

    看着铜镜下那小小一堆喜烛燃尽后未曾清理的红色烛蜡,冷晴有些哭笑不得。

    不曾想,她曾发誓要一生一世一双人的婚礼就这样在这个异世莫名其妙的展开又结束了,原来,有时婚姻真的可以“不过是个玩笑”而已。

    抬头,看着铜镜里那张面无表情的脸,冷晴试着朝两边扯了扯嘴角,镜中的人也跟着扯了扯嘴角。

    冷晴的确长得很好看,甚至可以说是绝色,否则一个简单的扯嘴角的动作怎么会给人一种“一笑倾人城”的错觉?

    这从冷晴身后陆雪月那惊艳的目光中就能猜到了。

    原本陆雪月正专心致志地为冷晴梳理乌黑秀发,正感概冷晴的秀发真是黑亮顺滑时,忽然想起不知道冷晴喜欢什么样的发式准备问冷晴时,一抬眼正好看见对面的铜镜里,冷晴微扯嘴角的模样,陆雪月顿时有种被惊艳到了的感觉。

    冷晴生长在烟雨迷朦的江南,杨柳依依的江南,有着江南女子特有的烟雨清纯、婉约柔美、安静淡恬,浅笑低眉间也含着凄清惆怅、柔媚可人。

    “垆边人似月,皓腕凝霜雪”这是自古对江南女子才有的赞誉。

    铜镜里的冷晴亦有着江南女子的柔美五官:纤眉若柳不浓不淡,一双恰到好处的双眼皮衬着那双灿若星辰的眸子煞是好看,玲珑琼鼻,厚薄相宜的小巧双唇透着淡淡的粉色,十分柔和的感觉,微微扯动嘴角时两侧颊边那若隐若现的小酒窝煞是可爱,略显消瘦的下巴……

    从相貌到气质,所有的一切都让站在冷晴身后的陆雪月觉得是那样的完美,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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