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隋-第47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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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停了一下他叹了口气;“实际上越公也没有与你齐心协力攻打东都的意思;他把主力放在东都城外;去攻打函谷关、邙山;甚至荥阳;如此一来他用来攻打皇城的军队十分有限;所谓的倾尽全力不过是欺骗我们而已;但就算我们上当受骗了;倾力攻击;以我们现有实力也拿不下皇城;唯一的结果就是损失惨重;而损失惨重的结果就是为其所控;最终变成他西进关中的牺牲品。”
李风云连连颔首;同意韩相国的分析。
韩相国眉头紧皱;“如此说来;越公岂不是自欺欺人?”
李风云摇摇手;“关键就在这里;杨玄感并没有欺骗我们;他用来的是阳谋;他告诉我们他要怎么做;至于我们怎么做;那是我们的事;他不加于涉。”
韩相国疑惑了;“各自为战?那岂不自寻死路?”
“谁说各自为战就一定是自寻死路?”李风云笑道;“杨玄感根本就没有攻陷东都的打算;因为东都一旦失陷;整个局势就变了;西京大军急匆匆跑来于什么?与杨玄感打个两败俱伤吗?西京当然不于。相反;杨玄感佯装久攻不下;被东都拖住了;进退两难;陷入困境;而东都则岌岌可危;随时都有覆灭之可能;双方两败俱伤了;这种形势对西京非常有利;西京大军当然要匆匆杀来捡便宜了。”
韩相国若有所悟;“原来如此;各凭本事;参悟不透当然活该被他吃掉。这就是各自为战?”
李风云不屑地看了他一眼;这个韩相国智慧有限;不堪大用。
“皇城拿不下来;东都就不算攻陷。东都没有失陷;齐王就不会进京。齐王不能进京;杨玄感如何金蝉脱壳?”李风云问道。
韩相国指指自己;“杨玄感还是要利用我们;陷我们于死地?”
李风云懒得再“启发”他了;直接说出答案;“双方联手;击败西京大军。”
韩相国愣了片刻;旋即恍然大悟;“各自为战是欺骗敌人的;你和越公在联手骗人。”接着韩相国蓦然醒悟;“越公身边有内奸?”
“实则虚之;虚则实之;真真假假;假假真真;玩的就是心跳。”李风云嗤之以鼻;“内奸很可怕吗?内奸并不可怕;有时候反而是击杀敌人的利器;真正可怕的是你有神一般的对手。”
“难道在你眼里;西京那帮人都是脑满肥肠的痴人?东都是一块死地;杨玄感杀进东都;就是要置之死地而后生;那他的生路在哪?无疑就是关中。西京看得清清楚楚;但西京有西京的目的;西京要利用杨玄感摧毁东都;所以西京肯定要将计就计;但西京若想以最小代价赢得最大胜果;进入东都战场的时机非常重要。而我们和杨玄感若想实现各自之目的;前提是必须让西京对东都形势做出错误判断;继而选择一个错误的进场时间。一步错步步错;只待西京大军覆灭;杨玄感就可以大踏步进入关中。杨玄感的诱惑力;太大;圣主和卫府军都会被他吸引到关中;这就给我们杀出重围;渡河北上创造了机会。”
“这就是我们与杨玄感之间的合作;唯一一次合作;至关重要的合作;直接关系到双方存亡的合作;除此以外;均是对抗。”
李风云看了韩相国一眼;揶揄道;“某本来不打算告诉你的。杨玄感有心利用你;让你深陷局中难以自拔;这样欺骗敌人的效果会更好;但某与你生死与共;岂能任由杨玄感玩弄你于股掌之间;以致于兄弟阋墙;白白便宜了杨玄感?”
这话韩相国不相信;虽然他实力不济;但好歹也是一块肥肉;李风云想要;杨玄感也不想放弃;两人都想尽办法控制他;只是如今“旁观”了李风云和杨玄感的博弈后;韩相国也有了自己的主见;等到与西京大军决战结果出来后;自己也就知道如何选择了;实在不行的话就逃之夭夭;南下重回通济渠上讨活路去。
“与西京的决战;胜算有多大?”韩相国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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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九十四章 彷徨中的齐王
董纯不厌其烦的向齐王做了一番解释。
西京大军肯定要进入东都战场;不存在袖手旁观的可能;这一点毋庸置疑;关键就在于进京的时机。时机选择得好;获利就大;比如杨玄感与东都打得两败俱伤了;各路救援卫府军也陆续抵达东都战场了;西京大军乘势杀进去捡便宜;反之;若时机选择得不好;那就成了西京大军与杨玄感拼个你死我活;若西京大军败了;杨玄感进关之路就非常顺畅;无人可挡。
在这里齐王也是个关键因素。如果杨玄感攻陷了东都;西京大军没有选择;在大义和礼法律法的制约下;只能杀进去与杨玄感拼个你死我活;这时候齐王进入东都;与杨玄感结盟合作;西京大军必败无疑。西京大军败了;杨玄感乘势杀进关中;把东都“扔”给齐王;于是齐王就成了杨玄感的“屏障”;要在圣主和远征军归来之后;为杨玄感抵挡圣主的愤怒;而杨玄感则利用这个时间稳固关中;如此一来;等到圣主击败齐王;再去打关中难度就大了;而内战的残酷激烈和旷日持久必将动摇国祚;重创中土。
总而言之;不要被表象所欺骗;也不要被皇统所蒙蔽;实力决定一切;没有实力一切想法都是井中月水中花;毫无意义。当年汉王杨谅主掌山东五十二州诸军事;实力强横无比;结果如何?转眼就全军覆没了。再往前追溯;先帝开国前;尉迟炯、王谦、司马消难三位封疆大吏联手造反;实力不可谓不强;但结果也是转眼即亡。虽然败亡的原因很多;军事上的政治上的;还有运气;甚至天命不属等等;但实质上归根结底就一个;实力不够。
“杨玄感必败无疑。”董纯做出结论;“人可以狂妄自大;但不能盲目自大;不能忘乎所以;更不能想当然地认为自己的实力已经具备压倒性优势;当然了;谋略、运气也很重要;然而在绝对实力面前;一切都不复存在。”
齐王沉默不语。董纯的话不能全信;一家之言而已;且董纯立场明确;坚决阻止齐王进京;想方设法把齐王拉到北疆去戍边;从短期目的来说是逃离这场政治风暴结束后的血腥大清算;从远期目标来说则是韬光养晦、蓄积实力;伺机而起。但齐王高贵的血统和尊贵的身份“限制”了他的思维;对齐王来说“向上走”是进取;“向下行”则是耻辱;他一个拥有皇统继承权的亲王去戍边;等同于政治流放;除非走投无路了;否则齐王实在是无法接受这种“自我放逐”的行为;抵触情绪太大了。而尤其让他不能接受的是;如此耻辱的“流放”;他还要殚精竭虑、绞尽脑汁去争取;这让其情何以堪?难道我在政治上已经沦落到如此悲惨的地步?
董纯也不再说话;告辞离去;给齐王思考、权衡、选择和决策的时间。齐王太高贵了;也太脆弱了;不能逼得太狠;否则适得其反。李善衡的“擅权”之举未免过激;如果董纯再有“过激”之举;让齐王陷入“众叛亲离”的绝望中;于脆破罐子破摔铤而走险只身进京;那就麻烦了;大家一起玩完。
入夜之后齐王请来韦福嗣;把董纯的劝阻之意详细告之。他已陷入彷徨之中;瞻前顾后;患得患失;茫然无措了
韦福嗣心知肚明;当即说道;“大王毋须踌躇;还是依之前所议;某火速赶赴东都。”
韦福嗣去东都一方面亲临战场;打探第一手讯息;帮助齐王抓住稍纵即逝的机会;一方面与杨玄感展开秘密谈判;看看双方能否结盟合作。当然了;双方合作的前提是杨玄感要攻陷东都;而齐王相信杨玄感肯定能拿下东都;也愿意与自己结盟合作;甚至帮助自己夺取皇统;他现在倍感棘手的不是杨玄感那边的问题;而是自己这边的麻烦。李善衡和董纯都不支持自己进京;那么即便韦福嗣与杨玄感谈判成功了;但自己没有军队;进京于什么?做杨玄感的傀儡吗?
齐王情绪低沉;勉强挤出一丝笑容;算是感谢韦福嗣关键时刻的支持;接着他愁眉不展地问道;“某去白马;还是去黎阳?”
齐王不想去黎阳;去了就会失去“自由”;到那时不要说董纯和李善衡把他看得紧紧的;寸步不离;甚至就连崔弘升等各路援军也会阻挡他进京;但是;如果留在白马;前有荥阳的郇王杨庆;后有即将追赶而来的东莱水师;他同样深陷“困”境寸步难移。
韦福嗣想了一下;回道;“还是留在白马吧;相比较而言;黎阳那边太乱太危险;河北人的力量也太强;各种变数太多;防不胜防;而白马这边的太守是独孤延寿;济阴那边有韦保峦;距离荥阳的郇王也较近;大王与他们互为声援;可进可退;即便不能进京;也可确保牟利。”
“善”齐王当即做出决断;“那便去白马。”
六月十四;河北讨捕大使崔弘升率军沿着永济渠南下;逐渐接近汲郡;但就在他刚刚进入汲郡地界;踏足内黄县境时;斥候急报;内黄县城已被叛军包围;县城外的永济渠水道亦被叛军凿沉船只设下数道障碍而断绝。
崔弘升下令大军停止前进;安营扎寨;并加派斥候到内黄城一带打探敌情。黄昏将近时分;崔孝仁、崔九匆匆走进大帐;向崔弘升禀报最新消息。
崔九拿来的是离狐巨贾徐世鼽的密报;并附上李安期的密信。
李安期密报了三个消息;齐王已经抵达济阴并有意进京;李善衡已经抵达濮阳马上就要攻打白马战场上的联盟军队;董纯和李善衡联手架空“齐王”;并决定抢在各路援军之前攻占黎阳和黎阳仓;以便牢牢掌控主动权。
徐世鼽密报;联盟在齐王内部矛盾爆发;对联盟的生存已形成致命威胁之后;当即决定撤离白马战场;在黎阳短暂停留并劫掠黎阳仓之后;再撤离黎阳战场;火速北上;抢在卫府军包围黎阳之前跳出包围圈;把黎阳和黎阳仓拱手让给齐王。
崔孝仁拿到的是由秘密渠道送来的黎阳内部的机密消息。清河贼张金称于十二日夜攻陷黎阳仓。大河南岸的联盟军队于十三日上午开始渡河北上;疯狂洗劫黎阳仓。李子雄和元务本束手无策;只能据黎阳城而守;任由义军掳掠黎阳仓。
综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