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海无碑-第19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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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三娘听完之后更加震惊了,几乎是破音道:“你居然想将它烧了,你知道江湖中有多少人为了这无牙集争得头破血流,甚至连亲兄弟都不放过吗?”
“所以,我还有什么理由不烧它呢?”楚沉夏笑看着黄三娘,见她目光中的诧异逐渐淡了下来,随即转为钦佩。
刘正声不死心地追问道:“这庄主的身份真的不得而知吗?就没有更多的线索了?”
不等黄三娘回话,楚沉夏抢话道:“她已经把她知道的都说出来了,庄主的身份自然会隐藏的比较深,黄三娘为我们打探消息着实危险,知道这些已经足够了。”
刘正声不再说话,见刘衍拧眉不语,又问道:“殿下怎么了?是想到了谁吗?”
刘衍这才抬起头,对上楚沉夏的目光道:“我总觉得你已经知道了庄主是谁,既然你不明说,那这个人除了他再无其他了。”
“谁?”刘正声追问道。
“景旡。”
刘衍定定地看着楚沉夏,楚沉夏也不躲闪他的目光,淡淡一笑道:“我心里在想什么,殿下都知道。”
适时,若渝忽然闪身入了内殿,悄无声息地出现将众人吓了一跳,她一进来就盯着黄三娘看,甚至开口便道:“我记得你,那天在村子里见过你,你的傻儿子呢?”
刘衍见她说话如此直接,又见黄三娘脸色已经黑了下来,忙道:“若渝,三娘是来告诉我们有关庄主的线索。”
“哦?那你告诉我庄主是谁?”若渝始终紧紧盯着黄三娘,黄三娘却也不生气道,“我不知道庄主是谁,我只知道他在朝为官。”
“三娘只知道这些,若渝你坐到这里来。”
若渝对于刘衍的话却是半字都未听进去,冷笑道:“三娘?三娘……什么三娘,你不是雷厉风行的黑寡妇吗?什么时候就成了黄三娘?”
楚沉夏自然听说过黑寡妇的名头,但是刘衍和刘正声却是半点都不知,诧异道:“什么黑寡妇?”
黄三娘的脸色更黑,但还是勉强笑道:“这位姑娘,我不知道你为何对我有敌意,什么黑寡妇,那是很多年以前的事了,就不要再提了。”
“我只是想象不到,几年前你还是个杀人不眨眼的女魔头,怎么这回就装成楚楚可怜的小女子了?一点都不像你以前的作风。”若渝步步紧逼,手看似轻松垂在身旁,可是紧绷的身体早已说明了她的警惕。
气氛登时就紧张了起来,谁也没有说话,都将目光投向了面前这两个身手不凡的女子身上。
“呵……”到底还是黄三娘先开了口,冷笑一声后道,“我儿子还等着我回去给他买烤鸭吃,这就先告辞了。”
“慢着!”若渝闪身至她面前,声音比她更冷百倍道,“东宫是你想来就来,想来就走的吗?未免也太高看了你自己。”
黄三娘颇为无奈地看向刘衍道:“太子殿下,民妇是否可以告退?”
刘衍余光在若渝身上一扫,还是伸出了手,示意她退下。见若渝一个抢步还要去追,楚沉夏忙拦住她道:“侧妃心中若是有什么疑惑,不妨说出来,我们人多,也可以替侧妃分析分析。”
“我没有疑惑,这个人绝没有你们想的那么简单,生下她的傻儿子后,她亲手杀死了自己的丈夫。仗着她的美貌,在外面招摇行骗,五年间曾和六十八名男子成亲,成亲当夜这些男子全都被她肢解残杀。”
若渝见刘衍露出惊骇的目光,顿了一顿,又道:“一年前,她忽然淡出了江湖,谁也不知道她活着还是死了,直到那****在村庄看到她。她师承峨眉,步步可见,再加上她身旁的傻儿子,无论是年纪还是身手都和传说对的上。那样一个人怎么可能像只绵羊一般,如此温顺?”
听若渝这么一说,刘衍到真有些怀疑了,看向楚沉夏道:“沉夏,你觉得她的目的是什么?”
楚沉夏皱眉想了片刻,却还是摇了摇头道:“我看不出来,毕竟她所说的有限,根本看不出来她的目的。”
(未完待续。)
第二百零九章 斩杀示威
徐熙挪了挪身旁的草药,一路扶着墙到了门口,见半容和楚沉夏在墙角嬉笑聊天,不由得摇了摇头。
“哎呦。”徐熙慢慢坐到在地上,喊得却十分响亮。
半容果然急匆匆跑了过来,和楚沉夏一起将他扶到了床前,徐熙眯眼偷看半容着急的脸色,一面又哎呦哎呦叫个不停。
“诶呀,师父你好好地起来做什么?你想要什么,喊一嗓子不就是了,像你刚才的声音我就是在楼下也能听到。”半容迅速地挽起他的裤袍,检查过他的伤势,这才轻轻舒了一口气。
楚沉夏见徐熙始终用敌意的目光看着自己,半容也一时半会抽不出空来,于是行礼道:“徐老先生好好养伤,我先走了。”
“诶……”半容见他要走,忙偏头喊他,只吐出了一个字,忽然听徐熙大声叫唤了起来,又连忙回头道,“师父到底摔到哪里了?”
徐熙见楚沉夏已经出了房间,眼眸登时一垂,半个字也不肯说出口。
“师父这是怎么了?刚才还一直喊痛,现在怎么又不说话了?”半容将他的伤口重新包扎,狐疑地看了他两眼。
徐熙仰头靠在枕头上,惆怅道:“我痛在心里,你能治吗?我的伤好的差不多了,明日就租辆马车回去吧。”
半容自然是不愿意走的,只是低头道:“师父的伤势不适合长途跋涉,再过几日吧。”
“再过几日,再过几日。你总是说这一句话,你到底还想要师父等多久啊?那小子天天来找你。师父要不是腿脚不便,真想拿着扫帚将他赶出去!”徐熙一张脸拉得老长。显然十分不悦。
这些日子,半容其实很多次都开口问过他为什么,可是每次都被他搪塞过去了。
被他这么一说,半容压着的火气终于迸发了出来道:“师父为什么反对我和楚沉夏我不知道,我也不想知道。我和沉夏是真心喜欢对方的,我不知道有什么事情能阻止我和他在一起,就算真的有什么事情能阻止我们,也请师父不要做这个恶人。”
徐熙目光一震,抬头看她。嘴唇抖了一抖却没说出话来,只听她冷声道:“如果这辈子我不能嫁给楚沉夏,那我宁可终身不嫁,找个尼姑庵做个尼姑罢了。”
“你说的这叫什么话?!”徐熙被她这话气到,见她的脸上已有一行清泪,自己的双目登时也湿润了起来,十分无奈道,“作孽啊作孽,既然你把话说得这么绝。我也拦不住你,你想做什么你就尽管去做吧,只要你到时候不要后悔就是了!”
半容知道他也是气急了才说出这话来,替他放下裤袍。一声不语出了门,又对着门发了好一阵呆。
“我在旁边站了这么久,你却没发现?”
耳边忽然传来声音。半容骇了一跳,偏头看去见是刘衍。勉强笑道:“殿下怎么会来这里?”
刘衍示意她换个地方说话,到了无人处才道:“方才你们的对话我都听到了。我不是刻意要偷听的。你和沉夏到了这一步,也该成亲了,你师父有如此顽固,想必不会真的成全你们。我倒觉得不如快刀斩乱麻,你们择日成亲,生米煮成熟饭,谁也没办法拆散你们了。”
半容听得心中一阵发慌,讪讪道:“这样……未免有些……”
见她犹豫不决,刘衍冲口便道:“你是那样一个果敢的女子,怎么这个时候也变得婆婆妈妈起来了?这种事情,当断则断,趁他现在还在建康,你们过两日就成亲吧,所有东西我会准备好。”
刘衍等了一会,见她还是没有做出决定,着急道:“那好吧,我让沉夏来和你说,总之你要好好想想,成亲这事刻不容缓。”
半容郑重地点了点头,他这才放下心来,忽然又想起一件要紧的事来,忙问道:“这几日有一个女子带着一个少年来找徐熙治病吗?”
“没有啊,师父这几日在养伤,连床都不下,更别提出房门了,我也从未遇到来打听的人。”半容诧异道。
刘衍皱了皱眉,往外走道:“那没事了,我先走了,刚才和你说的,你一定要好好想想。”
等他出了客栈,楚沉夏忙迎上来道:“走吧殿下,刘大人在等我们了。”
刘衍点了点头,随他上了马车,等马车行驶起来了才问道:“军营里的事惊动到父皇了吗?”
“怕是惊动到了,朱杨二兄弟的胆子未免大了些,只怕皇上这次不会再像上次那样轻饶了他们。”楚沉夏整了整袖子,坐地更加直。
“可惜这次左震也会被牵连,死了那么多无辜的百姓,只怕……”刘衍脸上肌肉一紧,有些担忧道。
楚沉夏就显得比较镇定,思量了一阵道:“我一直在想刘彧什么时候会对朱家下手,只怕时候到了。柳氏从朝堂上消失之后,朝中的一部分势力当即被刘彧夺去了,想必他是早有预谋。这次我们不能掉以轻心,一定要尽早做好准备,免得被他抢了先机。”
刘衍有些心不在焉地点了点头,还是忍不住对他说道:“方才我听徐熙在房内逼半容走,我觉得你们二人应该尽早成亲,生米一旦煮成熟饭就算是成功了。”
楚沉夏的思绪还停留在上个话题,见他如此快速地转移话题,一时没有反应过来,等反应过来,却是淡淡一笑道:“殿下说笑了,我们还是说回正题吧,这个朱家……”
“我没和你说笑,你难道觉得这个方法不是一个好方法吗?”刘衍忽然较其真来,紧紧盯着楚沉夏。
楚沉夏忍不住笑出声道:“我和半容都不急,殿下却急得很,这件事我会和半容好好商议的,现在可以说回正事了吧?”
刘衍这才勉为其难地点了点头,两人又聊了一阵,便到了东宫,马车还未停下,只听外面传来刘正声焦急的声音,“马车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