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末阴雄-第26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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取头一个字和末一个字的笔划。在相应的密语书里找实字,就能串成真正的书信了。
安遂玉在突厥的时候就负责过不少间谍行动,自己在商队里也学过密码,没想到在王世充这里还学到了这种加密的信息传递方式。不由得点了点头,叹服自己夫君的智商真的是无穷无尽。
王世充继续说道:“只要我们两人都约定了同一本密语书,又约定好了密语的联系方式,那么我们写的信件即使落在别人手里,也是看不明白真正的意思,不用担心会被人查获。你就用这种方式来给我传信,如果我有事要你办,也会用这种方式来通知你的,记住,《三国志》,二楼书房里书架第三层左手第四本。”
安遂玉点了点头:“行满,你的意思是,一旦两个突厥的可汗达成了协议,正式联合了,那一定会联手犯边,先灭染干,再正式攻击我大隋,对不对?”
王世充笑道:“什么时候也变成我大隋,而不是你大隋了?阿玉,看来你在大隋呆久了,现在也把自己当成了隋人,而不是突厥人啦。”
安遂玉嘴角勾了勾,脑袋微微地甩了一下,满头的小辫子一阵摇晃:“你真讨厌,总是消遣人家,说正题嘛。”
王世充收起了笑容,正色道:“不错,这些应该都在高仆射的计划之内,染干是不会第一时间去救的,我大隋需要趁他们在草原决战的时候,完成全国总动员,征发几十万大军,全线反击。
这次就是对突厥的决战,和我刚才的宁州攻略一样,既要消灭都蓝可汗和达头可汗这两个大隋之敌,又不能让染干这么轻易地成为草原霸主,以后反过来成为心腹之患,所以要等他们打到精疲力尽,伤亡惨重的时候,我朝才出兵。”
安遂玉叹了口气:“你们隋人这些阴险歹毒的招数真的厉害。难怪我们勇武剽悍的突厥人总是受制于你们。行满,我知道跟突厥的一战不可避免,但你能不能想办法不去参与?咱平平安安地好不好?”
王世充“哦”了一声:“与突厥的这一战有可能是大隋的最后一战了,错过这次有可能一辈子都不会有得军功的机会了,为什么要我放弃?”
安遂玉的表情变得严肃起来:“不,行满,你不要误会,我不是把自己还当成突厥人才不想你去打这仗,我纯粹只是不想你有危险,突厥和你以前打过的任何一个对手都不一样,我们突厥的勇士,剽悍迅捷,来去如风,你去跟突厥作战,是真的有危险的,我希望你能平平安安,好吗?”
王世充哈哈一笑:“富贵险中求嘛,为了给你弄个夫人的封号,为了以后能让玄应能有个爵位继承,这个险还是值得冒的。”
安遂玉嘤咛一声,依隈上了王世充,脑袋紧紧地贴着王世充的心口,一脸的幸福,而那从头发散出的幽香,让王世充一阵沉醉。
良久,王世充才拍了拍安遂玉的后背,柔声道:“阿玉,我有点饿了,去弄饭吧,我在这里一个人呆会儿。”
安遂玉轻轻地点了点头,恋恋不舍地走下了楼梯,王世充听着安遂玉的脚步声渐渐消失不见,脸上的柔情渐渐地消散,转身走回了外面的围栏那里,看着远处西下的残阳,继续开始沉思起来。
刚才跟安遂玉他也没有把自己的计划和担心全盘托出,史万岁真正会惹上麻烦的,还是会得罪杨秀这一条,虽然自己对杨秀知之不多,但从今天李靖的话来看,此人心胸狭窄,这回又靠着元胄死乞白赖地争了一个能出兵两万的机会,一定不会甘心只在后面给史万岁打下手做兵站的,肯定会想尽办法报复史万岁。
史万岁打赢这仗不会有什么悬念,还处于原始社会和奴隶社会阶段的南蛮 是根本不可能对身经百战的隋军精锐构成威胁的,根本不是一个数量级的较量,但史万岁的贪婪今天已经尽显无疑,纵兵大掠是必然的事。
自己今天虽然跟他提了分杨秀的亲信一份的计策,但两万大军显然不可能只分几百个人,纸里包不住火,这事迟早会张扬出去,到时候若是宁州再叛,那杨秀势必会向杨坚告状,史万岁要是倒了霉,自己也很难脱得了干系。
至于刚才想的那个抓了叛军首领当人质的办法,是不是能行得通,自己也实在没有把握,就算抓了爨翫,宁州地区还是离不开爨氏,到时候东边的爨震会不会趁机兼并西爨,还很难说,要真的那样的话,爨震的实力大增,生出不臣之心,再次反叛的可能性极高,而爨震叛乱之时,就是史万岁被杨坚问责之日,自己要想不跟着倒霉,看来只有想办法和史万岁早早地划清界线了。
想到这里,王华强的眼中闪过一丝阴冷的神情,自言自语道:“不作死就不会死,史将军,对不起了。”(未完待续。。)
第三百三十七章 蜀王夜宴
两个月后,成都城内的益州总管府(也同时是蜀王府)内,金璧辉煌的王府大殿上,正在摆着一份独特的宴席,蜀王杨秀稳坐在大殿正中的上座,对着分居左侧的一众平南将领们,频频举杯致意,而坐在右侧的一众蜀王府的文官和武将们,也是对着坐在对面的将军们觥筹交错,宴上气氛热烈,但总透着一股难言的诡异气氛。
杨秀年约二十五六,眉清目秀,但是眉宇间却是有一股子难言的桀傲之气,笑起来的时候,一双大眼睛会变得有点三角化,让人看了挺不舒服,他这会儿身着紫色的锦袍,头戴紫金冠,正冲着坐在左手边首席的史万岁敬酒:“史将军,这回平定南蛮,路途遥远,还要多多辛苦你了,来,本王再敬你一杯。”
史万岁今天是全身戎装,大铠将袍,而那绕了一圈虎皮的镏金头盔正放在座边的蒲团上,听了杨秀的话,他也哈哈一笑,端起酒杯,回敬道:“为国出力,份内之事,前方作战还需依赖大王在后方转运粮草,应该是大王辛苦才是。”言罢将爵中的酒一饮而尽。
同样穿了一身鱼鳞锁子甲,外罩白色将袍的王世充坐在史万岁身边一个位置,今天的这个宴席是严格按照了古礼而进行,座位都是汉时的那种低矮的小榻,人都要跪坐在小榻上,每人面前都摆着一个小几,上面放着一个牛头,一只烤全羊,还有一只烤乳猪,再加两盘小菜,而除了这几个主菜外,每人的面前还放着一个青铜酒缸。一个美貌的婢女跪坐在客人的身边,不停地为贵客们把盏(斟酒)。
今天的酒和别的地方不太一样,乃是蜀地特产的绵竹烧春酒,也就是后世有名的剑南春,剑南这个名号是后世唐朝时对巴蜀之地的行政区分,在隋朝还没有流行,但是绵竹烧酒的历史在这之前就已经有数百年了,今天杨秀拿出来招待大家的,也正是绵竹乃至整个蜀地最有名的“天益老号”古黄泥烧春酒,灌进青铜酒缸的时候。可都是货真价实的那种黄泥封口的老坛酒。
绵竹烧春酒酿酒用水全部取自城西的中国名泉——玉妃泉以高梁、大米、糯米、小麦、玉米“五粮”为原料,产自川西千里沃野,饮山泉,沐霜雪,上得四时造化之美。下汲神景地府之精。数百年酿酒秘技精工锤炼,荟萃五粮精华。玉液澜波。香思刻骨。
而王世充刚才喝了几爵,也觉得此酒香气幽雅,醇厚谐调,绵甜爽净,回味悠长,风格典雅独特。酒体丰满完美,自古浓香独秀,风华绝世,和自己以前在别处喝的酒都完全不一样。诚为天工开物,琼浆玉液,国色天香。
只是王世充看到了面前的这猪、牛、羊三牲宴,又暗自摇了摇头,
自春秋以来,一直有着太牢宴的说法,所谓“太牢”,乃是猪、牛、羊这三种祭祀用的主牲畜,一般只有帝王才有资格吃太牢宴;而诸候的祭祀则只能用猪和羊,没有牛,称为“少牢”;普通官员和百姓只能在这种宴会上吃整头猪,称之为“牢”。
王世充心中暗想,今天是蜀王杨秀为征南众将设下的接风之宴,按说是应该和祭祀八竿子也打不着,可这宴会上直接上了帝王才有资格的太牢,不知道这杨秀意欲何为。幸亏这里没有什么礼部官员和御史,不然只凭今天上的菜,就可以弹劾杨秀逾越礼制了,而史万岁也是个粗人,不懂这些礼仪,来了就大喇喇地坐下来喝酒吃肉,自己连劝他的机会都没有,现在也只能跟着享用了。
就在王世充胡思乱想的这个当口,杨秀和史万岁又干了两杯酒,这会儿也算是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了,烧春酒的后劲不小,在座的一些人已经脸上微微见红了,杨秀突然叹了口气,拍了拍自己的大腿:“可叹这次孤没有和史将军一起出征宁州,建立诸葛武候那种不世之功的机会了,真是遗憾得很啊。”
史万岁笑道:“大王不必懊恼,宁州的南蛮实在不过是些跳梁小丑,用不着牛刀杀鸡,大王只管坐镇蜀中,听我大军捷报就是。”
王世充也跟着帮腔道:“是啊,大王,比起宁州的那些蛮夷,这巴蜀之地才是西南重镇,朝廷要地,这里可是千万乱不得的,有您坐镇这里,蜀地这些年没出过乱子,这可比什么远征宁州的功劳大多了,这才是真正的不世之功呢。”
杨秀的脸色稍稍舒缓了一些,哈哈一笑:“久闻王将军足智多谋,南征北伐,屡建奇功,今天一见,果然是名不虚传啊,来,王将军,本王敬你一杯。”
王世充哪敢推辞,连忙站起身,端起面前的酒爵,一饮而尽,完事后抹了抹嘴,笑道:“末将不过是跟着各位大帅建过一些微末的功劳罢了,实在是提不上筷子,大王居然能记得末将,真的让末将是受宠若惊啊。”
杨秀笑了笑,指着右首第三名的一个三十多岁,脸型瘦削,一脸精明的绸服白面男子,对史万岁说道:“史将军,此人名叫万智光,本王自幼时就跟着本王了,是个长随,也读过些兵书,蜀地的獠人作乱时也跟着去平定过几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