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商-第2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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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幼芙听了这话,更是懊恼至极。
那天她却是说过要卖了自己的话,可那不是一句玩笑嘛!好吧……她承认那不是玩笑,她的确想把自己卖了……可这么坑人的买卖。她不好意思杀熟啊!
沈幼芙觉得自己真是太善良了。
她觉得,说到底这笔生意成与不成,她都不吃亏。所以要说考虑,也该是叶伦公子考虑。
想到这里。沈幼芙稍稍站直了些身子,尽可能地拉远了两个人的距离。看了看叶伦,又将头低下,委委屈屈地道:“我卖的贵……”
这话不说还好,一说出口,简直又戳到了叶伦的死穴!
他才刚缓过劲来,酝酿出满满的情绪想要拥有她。她就不能不提钱吗!?
这种时候,作为女人,应该说的是“我愿意”或者“不愿意”吧!可她呢,刚才说了什么?
她说她卖的贵!
叶伦一向风轻云淡而又微冷的脸,忽然就破碎成一块块,十分难得地浮现出一种濒临抓狂的表情。
沈幼芙低着头,什么都没看见。
叶伦将牙齿咬出了声音,抓着沈幼芙的手也加大了力度,他再次用力将她拉回自己身边,然后逼视着她道:“不就是五千万!难不成你这两天又涨价了!?”
沈幼芙差点没被叶伦吓得哭出来。
原本温文尔雅的翩翩君子,怎么在这事上就这么吓人呢。
五千万,五千万她都不敢要,哪里还敢涨价呀,她这不是为了他好,不想让他花这冤枉钱吗?沈幼芙抽了抽鼻子,弱弱道:“没涨价,还是那个价……”
叶伦已经彻底被沈幼芙气得找不着北了。
要是沈幼芙支支吾吾说不卖,他肯定不高兴。但要是沈幼芙十分爽快说卖了,他肯定还是不高兴。
现在沈幼芙没说卖,也没说不卖,就是聊聊价钱……他还是不高兴!
想要摆脱这种不高兴的感觉,唯有就此松手,一去不回……可要是不能拥有沈幼芙,他这辈子恐怕都要不高兴了。
沈幼芙还不知道,她现在已经具有“磨人的小妖精”的潜质了。
能将叶伦公子逼成这样,说出去,不知有多少人要惊掉下巴,哭瞎眼睛。
她只知道,叶伦公子似乎可以接受这个价格……
五千万啊,抛去叶伦公子本人的附加价值,单是这五千万,终于就能堵住沈万山的嘴了!这往后的日子,想如何过就能如何过,万能小店里的好东西多着呢,就算叶伦公子将她买回去找个小黑屋锁起来,她也能过得有滋有味。
卖了吧!
沈幼芙内心在咆哮,叶伦公子人美钱多,给他当妻当妾当丫鬟都不吃亏!再退一万步讲,反正这肉身壳子也不是她原装的——还有比这更划算的买卖吗!?
“那,那你到底要不要?”沈幼芙深吸了一口气,彻底抛弃了自己的节操。
叶伦公子低头凝视着沈幼芙的眼睛,身子微微紧绷,却说不出一句话来。
沈家二房院子的游廊之中,两个人就用这种亲密的姿势僵持着。直到沈幼芙终终于忍不住,想要将话说得再明白些的时候。她只觉自己的身子一轻,还来不及眨眼就被叶伦公子狠狠拥在了怀里。
惊慌之下,沈幼芙还不忘用手去推。
……胸膛入手的手感不错……这是沈幼芙最后的念头。因为紧接着下一刻,她就被叶伦封住了嘴。
叶伦虽不习武,但一个男子的力量,也不是沈幼芙可以抵抗的。
沈幼芙脑中一片空白,只有唇上的湿润温软蛮横提醒着她……这样的举动看来,她大概是卖出去了!(未完待续。。)
ps: 感谢愚者的月票,感谢211066的月票,感谢婉瑛的两张月票和评价票。这两天事多心乱,沈幼芙又急着要卖身……看见你们这么支持我,总算心里好受点。说起沈幼芙,她也真是不懂事,我劝过她她不听啊……说白了还是看上叶伦长得帅了。谢谢你们(づ ̄3 ̄)づ
293章 昭和公主府
千里之外的昭和公主府中,最赫赫有名的一座宅院里,此时正传来隐隐约约的吟唱之声。
若沈幼芙在此,听见这样的歌声,大约会被吓得魂飞魄散——因为这首歌,她也会唱。
“血染江山的画,怎敌你眉间一点朱砂……覆了天下也罢,始终不过 一场繁华……”一个淡淡然然的男子声音,唱着的,却是一首纠结在小儿女情长上的曲子。
但男子周围的人似乎并不奇怪。
她们早就习惯了昭和驸马这种……不合时宜便会忽然产生的忧郁情绪。
尤其是在这里,在公主府中的这座白玉楼里,昭和驸马似乎更容易变得悲伤。
白玉楼对于外面的人来说,非但是公主府最有名的建筑,简直可以算得上是整个北都最有名的几个建筑之一……其余的那几个,都在皇宫内院之中。
此楼楼高数丈,从登楼的第一个石阶起,就全部为白玉所铸。
寻常的白玉,对于权贵人家,并不是什么了不起的宝石。尤其是与翡翠、珊瑚一比较。白玉更是只能算稀松平常的玉石了。
公主府这座白玉楼,就是用这样普通白玉铸造而成的。
可它胜在够大。
再不值钱的玉石,谁见过每一块都有方砖大小的?
更别说成百上千块一模一样的方砖,活活盖起来的一座玉楼了!
在这玉楼刚建成的时候,北都无数的权贵都找了借口,来公主府小坐片刻。顺便一览白玉楼的风采。那个时候,甚至连丫鬟下人们都不敢登台入内。生怕玷污了这样一座洁白无瑕贵重的宝楼。
而这样的一处宝地,却是昭和驸马沐浴的地方……
白玉楼里正中。便是一个数丈见方的白玉池,池中盛满了热水,此时正飘出氤氲的水气,映衬的整个楼里似仙境一般。
昭和驸马低吟浅唱,唱罢习惯性地一声叹息,又在水中扑腾了两下,将水花打散得到处都是。见四下里丫鬟急忙上前擦拭地上的水渍,他这才索然无味地自池中站起身子,自己沿着池底的白玉台阶。一步步走了上来。
昭和驸马如今已有近四十岁的年纪了,他从不习武,可单从身材上看来,却丝毫不输那些自幼习武的男人。
丫鬟们生怕水渍沁坏了玉石,每每看见,必然像一群小鸡啄米似的将其擦拭干净,只是这样一来,倒无人注意昭和驸马这玉雕一般的身材了。
昭和驸马不以为忤,并没打扰那些擦地的婢女。而是自己走到白玉雕花架前,从上面取下了一条雪白的丝绸。
也不擦拭,他用那丝绸将自己的身体随意一裹,就这样信步走出了屏风。来到外面的一处小厅。
昭和驸马坐在一张有靠背,却又长长的椅子上,他面前是一张长方形的矮几子。几子上放着一个白玉盘,盘子边上。放着几支比手指略细的纸卷。
他拿起其中一支,叼在嘴上。将脸凑到烛台上,熟练地在点燃另一头的时候,狠狠地吸了一口气。
昭和驸马吐出淡淡的烟雾,右手的两个指头夹着纸卷,靠在长椅子背上,目光哀怨又空洞地注视着门外,像是再等候着什么人的到来。
就在这纸卷即将燃尽的时候,玉楼的外面传来了一阵环佩叮咚之音。
随之而来的,是淡淡的馨香。
昭和驸马将手中的纸卷在白玉盘子里捻灭,然后站起身向外看去。
这样的场景,在这些年里,他已经看了很多遍了——远处是一个妖娆的女子,穿着一身华丽的衣裙,头上戴着各种复杂的头饰,脸上挂着一种矜持而又高高在上的笑容。
“昭和见过驸马。”那女子在走进这处厅堂的时候,便已经盈盈福身。
他紧了紧身上的白色丝绸,以防止它忽然掉下去。然后用一种比她还要恭敬的姿态,回礼道:“公主不必多礼。”
他看见昭和的眉头轻蹙——每逢她感到烦闷的时候,就会不由自主地皱眉……
这么多年夫妻,就算感情再不好,可儿子都生了。他对她的习惯,总还是知道的。
她大约是嫌这里的味道呛人,也嫌他总不好好穿衣服。
可这是他的浴室,她闯进来,却要他衣冠整齐……没有这样的道理。他正想说点什么,去反驳她,却见她的眉头又舒展开来,脸上的笑容也多了两分真心。
他好奇地扬扬眉毛,只听她用她那一惯明亮的嗓音,轻轻脆脆道:“伦儿不日便要回来,方才已有书信送到殿里,你若要看便穿好衣服跟我来。”
如果说还有什么事情能让他有点反应的话,大约也就是儿子的消息了。
他一方面希望儿子能回来,另一方面,又希望他能多多游历,多多见识。不要像其他人一样,被死死地禁锢在一个位置上,终身不知天大地大。
可叶伦回来又走,走了再回来,这些年反复如此,即便偶尔的家书,也并不能让他好奇到什么程度了。
这个女人,今天凭什么觉得自己会跟她走?
驸马站着没动,昭和公主似乎早就预料到会是如此,她托着曳地的裙摆又走近了两步,全然不管裙摆上朱红的牡丹,与这雪白的玉石地面是何等的不相称。
“伦儿信中说,他要带回来一个女子,而且是买来的。”昭和公主轻轻仰着下巴,眼中透露着胜利的狡黠,“这个,总值得你去亲自一看吧?”
昭和公主说完之后,不忘再给他一个得体的笑容,这才优雅地转过身去。顺着来时的路回去了。
驸马望着她的背影,弯腰伸手又从桌上捞起一根纸卷,想了想,又扔回矮几子上。
“替我更衣。”他有气无力地说道。
很快便有一众女婢捧着从里到外的衣服,一个一个地站在他的面前,他张开手臂,感觉自己就像橱窗里的假人模特一样,被人穿上一件又一件的衣服。
直到最后一条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