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后心术-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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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有人会去想她到底是谁,到底是不是嬅雨。
就算凌王对她的身份怀疑,那也是怀疑她故意攀附公主,想要将她从公主身边赶走。
祁王的这句,你到底是谁?
是什么意思?他是在问齐清儿的身份,还是她回京的目的,还是他发现了什么?
齐清儿的身体瞬间紧绷,侧头挪开祁王的手指,想斜身站起来。
祁王的双眸的太过焦灼,她不敢直视。
可她刚刚起身又被按了回去,一个猝不及防,打翻了案几上的茶具,有些滚到地上,叮当直响。
齐清儿的卧房外一个碰巧经过的婢女传来殷切的关问声:“嬅雨姑娘,可需要奴婢进来看看?”
祁王的手在齐清儿的手臂上略略收紧。
深夜,他出现在一介布衣的房中,确实不和事理,桃花眼扫动在齐清儿的两眼之间,示意她立马回避了这个婢女。
齐清儿却杏眼瞪着门边,没有理会祁王投来的眼神。
他自以为是的强吻自己,表面关心公主,又不让剑枫上擂台,适才竟问自己到底是谁。
不管他处于什么目的,齐清儿并不希望他出现在自己的卧房,或者继续呆下去。
她何不让婢女进来,看祁王要做何解释。
正好可以避免回答祁王的这个问题。
一举两得了。
齐清儿猛的张开朱唇,然半个字还没叫得出来,口鼻就被堵上,只留了两只水汪汪的杏眼闪闪地看着门框。
但还是发出了闷闷地一声惊呼。
门外婢女的身影刚要离开,听到这样的惊呼声,又停了下来,倚门侧耳听了一听,推手打开了房门。
瞬间寒气袭动着整间暖阁,蜡台被吹得四处颤抖,能隐约看见婢女有些着急的神情,和她扑倒进来的动作。然后只听咚地一声,婢女双膝跪地,头朝地面,地板都震了震。
祁王捂在齐清儿口鼻上的手这才缓缓挪开。
那个婢女也明明看到了祁王对齐清儿无礼的举动,却丝毫没有去阻止的意思。
祁王冰冷的眼神,浇在齐清儿身上,寒冷刺骨。
“祁王…殿下…女婢不知是祁王殿下在屋中,奴婢该死,请殿下赎罪!”
跪在地上的婢女双肩颤抖,头也没敢抬一个。
齐清儿稍稍犹豫了一下,然后果断的站起,这次故意离祁王远远地,不给他留制止自己的机会。
三步并两步走到婢女身边,“祁王殿下擅闯私阁,你进来得正是时候。。。。。。”
他可真是霸道,明明掩人耳目的行径被跪在地上的这个婢女看得个正着,还这么理智气壮,打断了齐清儿的话,祁王道:“这里没你的事了,下去吧!”
婢女麻利的起身,短短几秒就消失在暖阁内,像是从来没有出现过。
齐清儿看得一愣一愣。
难道适才的擅闯二字说得还不够明显么?!
她气得跺脚,直以为是身份区别,连人家婢女都不假思索的站在了祁王的这一边。
然她又不死心,转身瞪着祁王道:“殿下就不怕擅闯私阁这样的丑闻流传出去么?”
谁料祁王薄唇轻勾,斜头一笑,“姑娘何不等到这样的丑闻被流传出去之后,再来问本王这样的问题!”
齐清儿心里咯噔一下。
她是越来越看不懂祁王了。
当年那个十四岁的少年去了哪里?眼前的这个和十五年前的他判若两人。
齐清儿清清嗓子,杏眼一凝,“我不知道祁王殿下深夜来访,到底所谓何事。若是为了纯净公主,我表示抱歉,我确实在不了解的情况下给公主出了这个主意。但我了解要嫁给一个自己不喜欢的人是何等痛苦的事,只是希望公主能有望嫁给意中人而已。”
祁王微微点了点头,绕过齐清儿,脚下一地的寒气,他似笑非笑道:“意中人?!感情这种事情,世间有几人能够如愿!”
齐清儿不想考虑他现在说的话,她要转移祁王的注意力,不让他再问出她是谁这样的话。
因为她不能确定自己能在祁王面前隐瞒身份。
转而接话道:“殿下,我只不过是一介布衣,不了解皇室宗亲里面的贵事。现在已经很晚了,还请殿下回去吧,至于公主那边,等明日。公主醒了,我自然会前去和公主道歉。”
让她去给公主道歉,这不是他深夜来此的目的。
齐清儿的这一袭话,完全没有赶到祁王继续追问她的身份。
他抬手拿起一根蜡烛,举到齐清儿面前,薄唇轻起,吹动着烛光,“本王问你,你到底是谁,现在就回答本王!”
他在命令。
齐清儿不用躲避烛光,她知道自己的这张脸完全没有她过往的痕迹,他也不可能看出什么破绽,只是祁王的再三逼问,让她心惊不已。
片刻,她倔强的仰起脸,看着祁王瞳孔中的自己,字句清晰道:“草民嬅雨,刺州人,逃婚时偶然救了公主,才被带到京城。”
不论如何她都不能说出自己的身份。
就算是祁王,她还是选择了不相信他。
然她没有注意到自己说话的语气,试问哪一个布衣敢用这样的语气和一个王直视。
祁王握着蜡台的手指一颤。
这不是他想听到的!
他宁愿面前的女子骗他,不要说得这么清楚,哪怕有一点点念想也好。
突然他雪白的长衫一晃,蜡烛被扔进了火盆当中。
瞬间屋内腾的一下火红一片。
齐清儿清楚地看见祁王他怒不可遏的寒眸,如冷剑般寒气逼人,那张完美的脸顿时阴郁不堪。
她都来不及躲闪,眼睁睁地看着祁王的手再次伸向自己的脖子。
第五十四章,谁是谁非
齐清儿直感脖子里一阵凉风,她迅速的向后退去。
这个祁王是疯了吧。
第一次见面他就掐过她的脖子,那不过是昨天的事情,今天他又想掐她的脖子么?
齐清儿脚下不稳,直接向后仰去,胡乱伸出去的手只摸到了祁王的衣角,然后自己就失去了重心,缓过神来的时候,睁眼只能看到祁王那双冷冽的桃花眼。
他像是要把齐清儿看穿。
祁王又一个翻手,齐清儿就像那旋转的花朵一般,乖顺的站好。
下一秒祁王的手就已经在齐清儿的脖子上了。
他迅速的探进一根手指,戴在齐清儿脖子的那块严颂给的玉佩就被翻了出来。
即便他在她身上看不出齐清儿的模样,但他就是不死心,哪怕有一点点的希望,他都要试一试。不管结果如何,他现在会不会伤害到眼前的女子,他都无所谓,只要他能证明的他的感应没有错误。
十五年强忍在心底的爱,得不到释放只会让他更加疯狂。
然待他将玉摸在手中,他就失望了。她确实有一块玉,但不是他给的那块。
他深刻地记得他的那块是上好的羊脂玉,形状椭圆,带着肉眼几乎看不出来的红色细纹,背面还有他对她的承诺。
而这块,是方形的,不是他给的那块。
齐清儿这才明白,他原来是想看自己脖子里的玉。
可他为何要看,齐清儿来不及多想,一把将玉夺了回来。
此玉为八大江湖的帮派之物,江湖人士见玉如见严颂的父亲,当行主上之礼。
江湖之外的人士,知道此玉的也不在少数,就是大多数不知这帮派之物长何模样罢了。
祁王知不知道。。。。。。
齐清儿忙将玉塞回了自己的衣襟里面。
她现在不过是商人之女,毫无身份,当与江湖相交甚远,更是不应该有这种江湖门派掌舵的才有的继承之物。
齐清儿眨眨眼睛,盯着祁王的一切举止变化,连续后退,直到后背贴到墙上。
她突然明白他为什么要问她到底是谁。
难道他是在问她到底是不是齐清儿吗?
适才他也不是想掐她脖子,而是想看看她身上有没有他当年送的玉。
那么适才的吻,让她猝不及防的吻。
他也是将她当成了齐清儿吗?!
想到这里,齐清儿垂下头去,原来这么多年他还是记得她的。齐清儿抿嘴自嘲,记得又能代表什么?!她昨日。在祁王府看到的那个假公子又作何解释。
他们的关系一定非同一般,不然祁王也不会帮她隐瞒她的女儿身份。
齐清儿咬咬牙,既然恨他就透透彻彻地恨到底。
扬起倔强的小脸,咬牙切齿道:“殿下不要忘了自己的身份,殿下若是再对我无礼,我就要喊人了!”
祁王就像是没听到一般,杵在原地一动不动。
他摸到玉之后,齐清儿抢得太快,他都没能看得清楚。他能确定那玉不是羊脂玉,但他突然觉得那不是一块普通的玉。上面的图案,他没有看清楚,但就是一个轮廓让他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他缓身挪到案几旁,看着墙边的齐清儿,邪媚的一笑,嘴角微颤,“你叫啊,你大可以叫喊,我倒要看看,有没有人会听到见!”
公主府虽大,但府上总有值夜的仆人。
齐清儿在公主府虽是客人,但是公主的恩人,待遇不比公主的差,她的独立院落当中也定有值夜的仆人。
齐清儿这种离开京城十五年,错失了十五年的小姐命的她都知道的规矩,祁王又怎么可能不知道。
但他却肆无忌惮的坐在案几旁,冷眼看着齐清儿。
像是在等她喊叫一般。
齐清儿束手无策,祁王成了恶魔一般,她怎么驱赶都驱赶不掉。
她也自知不能叫喊,因为她不能让公主发现祁王在自己的房中,不能让公主知道自己和祁王竟有这样的来往,即便是祁王自己找上门来的,她也不能让公主知道。
当今之计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刚刚回京就有两个王绕着她的来历不放,她不想公主也有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