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后心术-第17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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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个什么道理?
可瘫软在地上,脸颊红肿高高突起的杨柳仇恨怒视皋兰洁的同时,双眸却不经意的带着隐隐的责怪从齐清儿脸上瞟过。
“够了,皋兰洁!你要怎么羞辱我都可以,不要再这样对待杨柳,你为你夫君绑了她一事耿耿于怀,她何尝不也是受害者。你就不能站在她的角度想想,她从不曾想过要踏进陈府半步。大家都是可怜人!”齐清儿欲哭无泪。
可怜人,这话说得太对了。
即便是她背后靠山殷实的天之娇女皋兰洁又何尝不是一个可怜人。
她的命运不过比皋璟雯的好了一点罢了。
屈身下嫁还不是源始于政治结党。
皋璟雯至今未能许给意中人,她皋兰洁是连意中人在哪里都不知道。
大概是齐清儿的话说到了她心里,皋兰洁猛地旋身,又突然转过身来直指齐清儿大声道:“她是可怜人,我不是!我不是!”
“是不是你我心里有清楚,又何必这样把没有必要的痛苦强加在无辜的人身上!”齐清儿接得很快。
她尽量控制住晕眩的神智,双眸看不清楚,却试图摸索皋兰洁的方向,狠狠看着。
皋兰洁看着齐清儿的双眸良久,再次猛的旋身,浅笑道:“或许我应该让你看看谁才是真正的可怜人!”
说着对着站立在杨柳两侧的嬷嬷们又扬一扬脸。
嬷嬷们像是先前训练过的,齐齐让到一边,留下极度侮辱下精神涣散的杨柳趴在潮湿的地面上。
随后一个粗布男子的身影逐渐出现在齐清儿和杨柳的视线里,尚未明白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此男子和兰成公主是什么关系,皋兰洁首先倒退好几步,冷声道:“办完事,别留下什么痕迹叫人捉了把柄。”
说完,再没有看齐清儿和杨柳,领着两个嬷嬷朝花海中走去,不一会儿便消失得无隐无踪。
齐清儿看着面前粗布裹头,麻布裹身的男子。
顿时头皮发麻,胸口闷得透不过气来。
她不是不能,不是不知,而是不敢去想象接下去的事情。
杨柳见皋兰洁离去,故意将视线中的男子抹去,奋力起身扑向齐清儿,然手指将将触碰齐清儿身上的缰绳,人就被麻布男子一手拎悬在了半空,然后远远地甩在了地上。
难道这真要成为永远无法换回的局面?
杨柳摔地四脚朝天,一阵眩晕之后,飞快的起身,然速度不够快,身子再次被凌空提起。
齐清儿沉长的闭上双眸。
耳边衣衫被撕裂的声音,让她忘记了呼吸,如果屏息可以使时间定格,齐清儿真的愿意这么做。
杨柳手足并用没有章法的乱踢,推,捶,打……
她尽她毕生的力气想要阻止眼前正在发生的一切。
只可惜。。。。。。
一边是无边无际甚至没有出路的花海,但却是炫彩夺目的,花香像是展翅的蝴蝶。另一边是阴晦黑暗触目惊心的灌木深林,潮湿的气味让人窒息。
为什么这样两处极端的不相匹配的地境,会在这里相接壤,似乎冥冥中注定的一般。
潮湿的混杂着花香的空气中,是悲烈的嘶喊。
带着地面杂草间隐隐晃动的摩擦声。
徐来的晚风,恩恩怨怨何时能了。
齐清儿几乎要将自己的整个脖子折断,偏偏无处埋藏她的双眸。
杨柳终于也放弃了挣扎,目色浑浊的她无力地望着逐渐擦黑的天空,暗阳下她的肌肤是白皙的娇嫩的,因为按在她身上的那双罪恶的双手是黑色的粗糙的。
鲜明对比异常强烈。
终于,在斜阳落尽之后,麻布男子气喘吁吁地起身,胡乱地将身前的衣襟掩了掩。
他站直身,扭动了下脖颈。
似乎刚才遭罪是他的脖颈一般,发出咯咯的响声。
杨柳像丢失了魂魄趟在地上一动不动。
男子目光疲倦又贪婪地掠过她的身躯,然后落在了齐清儿身上。
齐清儿脑中早就嗡地炸开了,她狠狠地看着逐渐走近的男子,面容扭曲到抽搐,随后咬唇狠狠地碎了男子一脸。
男子却不在意地抹了把脸,伸手就扯齐清儿领口的衣襟。
绝望,羞辱,崩溃……
如果眼神可以杀人,齐清儿必将他千刀万剐。
男子凑到齐清儿耳边深深地吸了口气,然后抖的抖双肩。看到她身上的衣襟因为缰绳的捆绑,被扯到了锁骨处,露出完美曲线的脖颈,罪恶的男子再次吸一口气,仿佛很享受齐清儿扭曲被捆的身躯。
可他却没有要先解开缰绳的意思,手臂下移,毫不含糊地直奔主题。
齐清儿木然地侧脸,已然没有任何思考的能力。(未完待续。)
第二百四九章,狼声骤起
突兀的,感觉身体被什么物体压着,不断扭动。
齐清儿睁开眼才发现原来是杨柳。
不知道她是什么时候从地上爬起来的,衣衫不整,乌发散乱。手里挥舞着一根粗木,护在齐清儿身前对着男子便是一通乱敲乱打。
嘴里发出嘶哑的,像是因为费力而发出的闷响。
然她细胳膊细腿的哪里是这样一个山野村夫的对手,他左右两下迅速的躲闪,抬手便掀了杨柳手里的木棍。
边恶道:“还想打老子,滚一边去!”
他这么一甩手,杨柳只得被推出去几米,重重的摔在地上。
齐清儿只觉眼前一片混乱,惨白的脸色因为愤怒与无法忍耐而憋得微红,额角上是细密的一层汗,竭力道:“杨柳,算了!我认命,我认!”
男子大汗淋漓的疲倦中露出一副慎人的笑脸。
这笑像是再赞成齐清儿说的话。
他随手从脚腕处抽出一把短小的匕首,从齐清儿侧身开始割锯缰绳。
杨柳整个人跌在杂草枯枝中,头发上黏上了说不出来颜色的尘土。她费力撑起身,扭头看向齐清儿。
有那么一瞬,她定住了。
她从生下来就卑贱,别人至少还有疼惜儿女的父母,然她却有双成天想着如何卖了她能赚更多钱的父母。可齐清儿却不一样,一生下来就是贵重的,喊着金汤勺出身,疼惜她何止是一双父母。
命运不公,从出生就已经注定。
杨柳在这分迟疑当中,尽也想看看当齐清儿这样一直高高在上,落魄了都还能是郡主的娇女受到折辱之后会是个什么样子。
但这个念头在她脑海中转瞬即逝。
飞快的起身,推开一心割绳的男子。
男子猝不及防,冷不丁地被推倒一边,这下怒火冲天,挥刀就冲着杨柳刺去。
齐清儿看得惊心动魄,脑子里有一瞬的空白。
她垂目去看被割锯的缰绳,他果然已经锯了一截。
缰绳是连的一根,齐清儿迅速的扭动身体,束缚全身的缰绳也开始松弛,最后挣脱。
她飞快的附身,在距离自己最近的地方捡了一块比拳头还小的石头,找准了男子的后脑勺,闭着眼睛就是狠狠的一记。
只可惜,一下即没将他打死,也没能将他打晕。
男子感到脑后突如其来的重力,丢开了手里的杨柳,歪着头起身,目光凶残地撇向身后的齐清儿。
齐清儿快速的挪动步子,在男子再次进攻之前搂住了杨柳。
彼时的她身上已经被拉出了口子。
湿答答的鲜血将她薄薄的衣襟黏在身上。
齐清儿本能地护在了杨柳身前。
男子像是更来劲了,面前两个受惊的猎物,有哪一个猎人不会更加兴奋,何况唾手可得的还是两个美人。
他扭动了下脖子,如狼似虎地大怒一声。
此时齐清儿握在手里的石头还没有丢,她护着杨柳的同时,将捏紧石头的手撑在地上,尽量不让男子看见。
男子卯足了劲,电光火石间,均是丢了一半魂魄的二人无处躲闪,齐清儿抡起手里的石头,冲着男子的双目又是狠狠的一记。
加上男子冲过来的速度,很大程度的大加了石头击中他眼鼻的重力。
鲜血顿时喷撒了出来。
男子没了方向感,脑袋摇摇晃晃,单膝跪在了地上。
齐清儿手臂也受到很大的冲击,绞痛,刺痛,麻木的痛,各种不适让她以为她的那只手臂就快要废了。
身后的杨柳在一阵惊愕中忽然的起身,夺过男子手里的匕首,对着男子的脸部,脖颈,手臂,身体,但凡是她能刺伤的地方均不放过。
直到男子躺在了血泊之中奄奄一息,她还不愿意放过。
砸下去的每一刀,她都想换会来什么。
只是她知道换不回来,只有胡乱的刺伤,发泄心头的折辱。
齐清儿看着眼前血肉横飞的男子,以及几乎失控的杨柳,连忙爬起身跌跌撞撞地从她身后紧紧搂住了她,“好了好了,他已经站不起来了,杨柳,看着我,他已经站不起来,没有人再能伤害你……”
其实她脑子里面也是空白的,看着杨柳几乎疯狂撕心的举止。
她知道她要做些什么。
除了抱住她,阻止她,齐清儿想不出更好的方法。
杨柳手扬在半空,她瞪着地上千疮百孔的男子,身子在颤抖,满目的血丝。
愣了半饷,她终于有了回应。
齐清儿忙将她转过身来,紧紧抱着,语无伦次道:“都是我不好,明知凶险,还是将你带进了郡主府。。。。。。若让你一走了之,或是给你安排一个别的去处,或许就不会……不会有……”
哭泣的声音,垂泣的眼泪。
她边说,边试图将杨柳身上被撕得破碎的衣衫搂在一起。
轻轻抚过她脖子里面的紫痕,还有为了保护自己被男子划下的刀痕。
面前的所有都在晃荡。
杨柳的身躯像是突然暴殄在白昼的巨光当中,有被突兀的无形的黑暗猛的吞噬。
心里滋味说不出来。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