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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0章

帝后心术-第17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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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另一个宫女见状,也颤抖着跪行到皋帝膝下。

    然俯面朝地的她们根本知道皋帝现在的脸色有多难看。若是一只发了飙的老虎在你跟前,你会凑上去求饶说别吃了我么?!

    “拖下去,乱棍打死!”皋帝愤怒地道完这句,抡起两只手臂,使出浑身解数,狠狠将跪地求饶的两个宫女,踢得有三丈远。

    张公公瞧着皋帝涨得红到脖子根的脸,忙上前道:“陛下息怒,息怒啊!龙体要紧啊!”

    两个宫女一听这话,其中一个当即就晕了过去,另一个也瘫软在地上,被拖到宫门口的时候,才恍然大悟的开始大喊冤枉饶命。

    皋帝急得在院落团团转,眉头都几乎蹙到了一起。

    万般焦急之下终于看到了从正殿中走出来的严颂,也顾不得什么九五至尊,直奔严颂身前。

    严颂却是稍稍往后退了退身子,道:“陛下,郡主浑身是伤,不堪直视,只怕污了龙珠。”

    他怀里的齐清儿脆弱得就只剩下了一口气。

    脸上是紫一色的十条指印,身上的衣服破不遮体,脖子上更是深深浅浅的勒痕。

    脸色白得跟纸人一样。

    她微微睁着双目,却不知道她在看些什么。

    眼角是晶莹的带着血迹的泪珠子。

    严颂将她紧紧搂在怀中,就怕下一秒会失去她一般,在皋帝面前毫不掩饰。

    皋帝也无暇去看严颂的神情。

    此时他眼中只有遍体凌伤的嬅雨,“宣太医,把太医院所有太医都给朕叫过来!”

    张公公慌张地打了个干儿,忙跑开了去请太医。

    这时另有两个精卫抬着浑身是血的竹婉从正殿中走出来,那模样和从战场上抬下来的伤者没有什么区别。

    皋帝顿时觉得脑子一阵一阵发疼。

    好一个皇后,好一个正阳宫,搞得跟万马厮杀,万箭齐射的战场有什么区别。

    什么样的口舌之争,要把人折磨成这个样子。

    “皇后呢!这个贱人在哪里?!”皋帝愤怒看着正阳宫正殿,那模样就是一只看到了猎物的老虎。

    在场的所有人具是一惊。

    昏沉中的齐清儿仰面朝天,她微微浅笑。

    皇后啊皇后,你虽贵为一国之母,然没有母仪天下的胸怀,错就错在你不会挑时间,更不懂得在必要的时候要控制自己的情绪。

    为了一时的痛快是解不了心头之恨的。

    阳光还是这样刺目,轻撒在齐清儿梨花带雨的面颊上,她的眼角微微上扬,却有一种难以言明的怅然。

    太医们很快赶到正阳宫。

    皋帝上前想要接过严颂手里的齐清儿,严颂再次往后退步,并低头道:“陛下!”

    皋帝捏了捏手,瞟了一眼严颂额角上凸起的青筋,心下未及多想,道:“赶紧进殿,将她放下!”

    严颂僵硬地点了点头,转身就带着齐清儿往里。

    皋帝一行人也都进了正殿旁边的卧阁当中。

    而竹婉是个奴婢,没有齐清儿这样的待遇,也不知是什么时候被送出去的,八成已经在回郡主府的路上了。

    皋帝等人在卧房中坐定。

    太医们也开始给齐清儿细细诊脉,跟着皋帝一起回来的宫女们围着床榻站了一圈。(未完待续。)

第二百三六章,闹剧

    严颂时不时看向被宫女们围住的齐清儿。

    急的两只手搓在一起。

    这个齐清儿也不知道她葫芦里卖得什么药,把自己送到皇后那里找责罚,也不像心思缜密的齐清儿会做的事情。

    还被折磨成这副样子。

    若是落在竹婉身上的板子都尽数落在了她身上,估计她下半辈子都别想再站得起来。

    严颂想到这里,身上直冒冷汗。

    她什么时候才能够叫他不要那么担心着急。

    华驮从众太医当中走了出来,在皋帝面前叩首道:“好在发现得及时啊!郡主脖子上的勒痕,对方下手极恨,压迫了数十秒,若是时间再久一点,郡主。。。。。。”

    皋帝的面色由绯红到铁青。

    皇后这是在正阳宫中,行凶郡主么?!

    她眼里还有没有皋帝这个君主。

    一怒之下,狠狠拿在拳头砸在了案几上,惊的张公公直呼,“仔细手疼,陛下!”

    皋帝愤怒又关切,道:“现在人怎么样了?”

    华驮略一颔首,“郡主暂时不会有生命危险,但需要好好调理一阵子,微臣可以开些温补的药。只是。。。。。。”

    “只是什么?”皋帝追问。

    华驮,“只是有些心病还需心药医,郡主这次不但受惊还受了极大的羞辱,乃至人有了意识还是神色恍惚。这心药还得看郡主自己如何自我调节了。。。。。。”

    皋帝听得额角青筋直跳,直呼让皇后这个贱人出来。

    一旁的严颂神色却是要比先前的好些。

    适才他抱着齐清儿的时候,就察觉到其实状况没有华驮说得那么严重,华驮这样说极有可能是在帮着做一场戏。

    既然还有这样的心思,严颂也能稍放些心。

    至少华驮说的那什么心病,根本就是不存在的。

    这时屋中的偏角处出现了一抹白色的身影。

    她行动极是颓废地缓步往前。

    脱簪带发,面容憔悴,身后的白衫长长地脱在地上。

    她缓行至皋帝一仗开往的地方,噗通一声跪在地上,“臣妾有罪,愿受责罚!”

    此时床榻上的齐清儿也早就清醒过来。

    身上被换上了干净的衣服,嘴角的血迹也被擦去,膝盖上也被敷上了一层膏药。

    只是她本就一夜几乎未眠,加上之前的责罚。

    身体较弱的她现在看上去十分可怜,脆弱得不堪一击。

    齐清儿轻轻拨开床榻前的宫女,眼眸飞快掠过僵直端坐的皋帝和屈膝叩首的皇后,然后挣扎得从床榻上滚到了地面上。

    那骨头和地面的碰撞声,只叫人听着心颤。

    她吃准了皋帝会上前来扶她,忙道:“不知陛下在此,失礼了!”

    皇后叩下的脑袋微微的一僵。

    从侧面看过去,能清晰的看见她五分愤怒五分反悔的双眸,狠狠地闭了闭。

    皋帝忙将地上的齐清儿扶起。

    齐清儿单手轻轻搭在皋帝的手臂上,就是恶心她也要搭着。

    严颂远远地看着,心中只叫一个不舒服,索性撇过脸去。

    “你不用多礼,皇后对你做的事,朕都知道了,朕会替你做主的!”皋帝道。

    齐清儿双眸不经意地划过一丝暗流。

    她缓缓推开皋帝的手,先是吃惊,后是惧怕,然后再次跪下,此次她跪向皇后,用哀求的声音道:“皇后娘娘,嬅雨已然知错。是我没有照顾好娘娘赏赐到郡主的婢女流云,娘娘责罚我一个人就够了,竹婉也只是个丫鬟,此事实在与她无关呀!”

    这话让同样跪在地上的皇后浑身颤抖。

    纵使她不知道齐清儿说这话到底是个什么意思,也知道她这个皇后是被这个郡主给算计了。

    真是悔不该当初只为一时之快,而责罚了她。

    皋帝身子稍曲了曲,但也不能过分的去尊降贵多次去扶一个郡主,便对着旁边的宫女扬一扬脸。

    齐清儿被再次扶起,重新坐回床榻上。

    那颤抖的小身板,谁看了不怜惜。

    她继续道:“流云病故,是我这个一府之主的过错,没有好生照料。今日。前来皇后的正阳宫本就是来请罪的,还请皇后娘娘能够宽恕!”

    皋帝一听大为不悦,指着皇后道:“不过一个赏赐过去的宫女,值得你如此大费周折的在正阳宫中大刑伺候吗?何况馥雅郡主本就是来请罪的,你贵为皇后竟没有一点皇后的风范,只知道廷杖和掌掴,闹得正阳宫是鸡飞狗跳,你是生怕天下人看不到你的笑话吗?!”

    说话声逐渐增高,最后成了怒吼。

    皇后跪伏着身子不停的颤抖,勉强的抬起脑袋,双眸通红地望着皋帝,道:“郡主来时也只说有事求见,但她也未曾说明为何事而来,若臣妾知……”

    话到一半就被皋帝给打断了,“人一来就被你打成这个样子,你还让她怎么说!”

    “陛下。。。。。。臣妾责罚郡主确是因为她出言不逊。。。。。。”皇后完全没了底气,像是被揪住了尾巴的老鼠。

    皋帝再次打断她的话,“郡主刚才的话你也听到了,朕怎么就没听出有什么言语不逊之处。皇后啊皇后,朕以为你宽容,识大体,没想到你竟是这般歹毒之人。是不是朕再来晚一步,郡主就要死在你宫里,就是因为你给她的宫女因病,在郡主府故世了吗?!”

    听着这些话,皇后只觉得脑袋昏沉。

    她要早知道是流云死在了郡主府,定不会以这种方式让皋帝知道,怎么也治郡主一个故意杀人的嫌疑。

    再者郡主的父母刚到郡主府,流云就死了。

    其中必有蹊跷。

    只是皇后她已经错失了良机,齐清儿已然站了上风。

    皋帝根本不在意流云的死,这不正是齐清儿想要的结果么!

    旁边站着的严颂看出了几分端倪,看着床榻上的她,即是关切又是无奈的侧了侧目。

    齐清儿斜靠在床榻上,身后是宫女拿来的软枕。

    她将目光轻轻落在皇后身上,脸上并无多大表情。

    皇后百口莫辩,人确实是她伤的,现在只有换得皋帝的同情,才能有条出路,不至于败得太惨。

    她沉了沉气,屈膝跪行至皋帝跟前,拿手拽着皋帝的衣襟道:“陛下,臣妾也只是一时糊涂,太子的王妃又失去了一个腹中的胎儿,那是陛下的皇孙啊!臣妾日夜祈福,盼望着陛下能够早早抱上皇孙。郡主今日。可能来得不是什么时候,臣妾正好在念经祈福。陛下您也知道,祈福是需要清静的,臣妾或许是鲁莽了些,不该责罚郡主。还请陛下看在臣妾也失去了一个皇孙的份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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