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班传人在美国-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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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咱兄弟俩谁跟谁,我啥时候骗过你啊……”说到这里,厉凌脸上一烫,这丫从小到大可不就是被哥这样骗过来的么。
维勒岗峰上这座屋子,便是十九世纪来到普纳尔谷的华人木匠建立的鲁班庙,他们期冀祖师爷保佑其木工生意红火、在异国他乡万事顺心如意。
但当地华人传言建造庙子的木匠曾对庙子下了咒语:一旦非木匠之人进入了这所庙子,就会被诅咒而致遭灾逢难。
而当地华人木工协会也明确禁止非木匠者进入庙内,平素看管的也很严。若非现在轮到利华木工厂主祭并维缮庙子,厉凌根本没有机会进去。
厉凌总认为这鲁班庙里藏有木匠古籍,比如隋朝时候的《木经要术》,或者宋朝以后的《木经》、《营造法式》、《鲁班经》等。
《木经要术》和《木经》等书在华夏早已失传,尤其是几经战乱,再经过六、七十年代那场大浩劫,一些国术传承在华夏大地几乎被人为地灭绝了。
但厉凌知道,一些典籍在国内失传,不代表海外没有传承,而十九世纪来到美国淘金的一些木匠,说不定就将一些在华夏失传的木匠古籍带到了这里来。
“哐当”一声将陷入沉思的厉凌惊醒,桐子已打开了庙门,厉凌打着手电,跨了进去。
山上不通电,桐子掏出打火机,在一个角落里找到了一盏煤油灯,点燃,昏黄的灯光将环境稍微衬托出来。
厉凌看清楚了,前堂神龛上有一尊高约三米的塑像——祖师爷鲁班,一手拿着斧头,背上还背了把锯子。
厉凌向祖师爷磕了个头、拜了三拜,然后在前堂里看了一圈,没有什么特别之处,又绕到了后堂,这座小庙也就这丁点地方。
桐子持着煤油灯跟过来,见厉凌正在后堂一堆杂物里翻翻找找、脸上神色有些失望,笑道:“我说吧,这破庙哪有什么古籍和藏品,你偏不信!”
“桐子,你说这庙子里会不会有地下室?”厉凌捡了根长木棍,四下探探点点。
这后堂就是一个杂物间,堆满了各种木架木板,还有些木凳木马,倒也没有灰尘和蜘蛛网,毕竟时常有人打扫。
桐子不屑地道:“你当这祖师爷庙是藏宝洞啊,就算有宝藏,你想想看,一百多年了,还轮得到你我么?”
“桐子,灯拿过来!”厉凌的目光落在了后堂墙顶的一块木板上——那上面立着件一尺来高的物事。
桐子持灯走过来,见厉凌盯着那块木板看,拍拍胸脯道:“激动个啥呀,不就是尊祖师爷雕像么,咱家里不也有一件嘛,咱们每天早晚一炷香都要拜的。好了,该回去了吧,快八点了,师婆和师傅现在应该在找我们了!”
“等一等。”厉凌将手电射过去,的确是一尊小号祖师爷木雕,本来很熟悉的东西,但他心念一动,决定拿下来看看。
墙下正好有个木马,他顺势便爬上去。木马是木匠用来支撑木头的一种简易架子,靠三个脚支撑,自然是很牢靠的,而不幸的是,眼前的木马其中一个脚已经朽裂了。
就在他刚一爬上去,木马那只脚“咔嚓”一声断开,然后迎墙倒去!
木马上的厉凌双手没有依靠,危急之中,只得往墙上那块木板抓。
可更不幸的是,那块木板并没有钉住,而是活动的,他双手一抓,“嘭”一声便把那木板给按翻了。
但最不幸的是,一个重物紧接着“咚”一声砸在他额头上——
“哎哟!”厉凌惨叫一声摔了下去。
好在是泥地,而非水泥或木地板,厉凌双手撑在地上,也没摔得如何狼狈,但额头上出血了。
“我靠,出血了!你看吧,诅咒来了!”桐子赶紧上前将他拉起来,为他捂住伤口止血。
他俩谁也没注意到,砸伤厉凌额头的那尊小号鲁班像,其上忽然一层绿光闪过,然后再无异常。
厉凌捡起鲁班像,见其头上也有一层血迹,擦了擦,解嘲道:“祖师爷看来和我有缘啊,咱们这叫‘不是同门不碰头’吧!”
额头上只是个小伤口,按住一会儿便不再出血,厉凌再将木板搁上墙去,又将这尊祖师爷像原物返还,再对着其恭敬地磕了一个头道:
“弟子虽不是木匠,但和祖师爷有碰头歃血之缘,祖师爷要保佑弟子,不要被什么法术给咒了,弟子每天早晚可都在三师兄家里给你烧香呢!”
说罢,和桐子出得庙去,桐子锁好庙门,一路上不断问询厉凌情况如何,生怕他精神失常,或是突发意外状况。
但厉凌除了额上受了点皮外伤,压根没任何变故——直到九点多时、他回到芒赖镇上的家里、应付了老妈的盘问,洗好澡准备上床睡觉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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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鲁班传人
回到家洗好澡,厉凌来到房间,坐在床上,开始打坐运气,从五岁起跟随三师兄习练童子功和马氏青木拳,十三年锻经易骨,炼精化气,厉凌现在也是明劲初期的习武之人。
他习练的童子功和源自华夏形意拳的青木拳,虽非外家功夫,但在明劲期时也只能打熬筋骨,凝练内气。
三个小周天运功完毕,厉凌便塞上耳机听walkman,准备入睡,但这时候,头剧烈疼痛起来!
“好痛啊!”厉凌只觉房间里天旋地转,浑身大汗淋漓,而丹田之中一片火热,好似一团火焰在其里燃烧,又像一盆滚水在肚腹里沸腾!
厉凌屏住呼声、生怕吵醒正在睡觉的母亲,在这种让人近乎崩溃的痛苦中捱了好一会,全身已近湿透之时,脑袋忽然间不痛了,意识也空明了,世界又清静了,但是——
“咦?!”厉凌使劲摇了摇脑袋,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又掐了一把手臂,没错,的确是真实的——
脑子里,突然灌进来一本没有书名的古籍,书里的内容电光火石间清晰地充斥了他的脑海,开始与他的意识和记忆合为一体!
“厌胜,木经,术法,堪舆,命相……”厉凌不由自主地吟念出来,这是古籍的五大总纲,每个总纲下,分别又有诸多图文并茂的内容以及各种怪异的咒语,而这些天书文字一般的咒文,他逐渐能认识出来!
“这似乎是……鲁班术,这是……《鲁班书》!!!”随着这本书的内容、传达的价值观、使命感与他的身心意识逐渐融汇,厉凌已然形神俱颤。
没有遇到过一个白胡子老爷爷向自己传书,也没有遇到如无崖子向虚竹传八十年功力类似的奇遇……可自己脑海里,骤然有了这本书的传承!
他无论如何也想不通,脑子里怎么会突然钻进一本自己从未见到过的《鲁班书》!
关键是,这不正是自己一直以来在寻找的么?
厉凌母亲家祖上便是木匠世家,他自幼在这一圈子里耳濡目染,对木匠这一行当的很多秘闻和规矩忌讳了解甚深。
在过去,木匠因为社会地位不高、容易受人欺负,或是遭到不良雇主的欺骗、克扣工钱,传说祖师爷鲁班为了让徒子徒孙们防身自保从而传下来一套《鲁班书》。
据说这套《鲁班书》是一种记载着诅咒、巫蛊、法术的奇书,如果有人欺负木匠,或是有雇主克扣工钱,木匠们便会以《鲁班书》上的那些咒文、巫蛊和法术来报复。
比如木匠们会在其屋基下、或是椽子、房梁上、或是家具里施法或是做些手脚,便会导致这些人轻则失财遭殃受罪、重则丢官坐牢甚至家破人亡。
传说这些术法有埋藏巫蛊一类镇物的,有雕刻打造出稀奇古怪的木工玩意儿的,有念咒就能施展的,种种手段不一而足。
木匠把这些手段统称为“鲁班术”,其中的巫蛊镇物一类术法又称之为“厌胜术”、“下算子”,便是旧时所谓的“坐地起风水,上梁害死人”的一种巫祝之术。
厉凌曾问过三师兄,世上到底有没有会鲁班术的木匠,或者到底有没有那种神奇的《鲁班书》,秦绍楠总是摇头不语,或是语焉不详,不是说现在没有人会鲁班术了,就是鲁班术早已失传了类似的话。
这曾经让厉凌对木匠一行的古籍古本非常感兴趣,学校图书馆,纽约图书馆,他都去翻遍了,包括哥伦比亚大学图书馆他都去找过,以期能找到一些关于华夏鲁班术、《鲁班书》的蛛丝马迹。
因为很多在华夏失传的国学古籍在海外还有孤本,厉凌还打算将来去英国大英帝国博物馆或是图书馆、或是到法国去找找看。
英、法这两个国家是近代史上对华夏掠夺最厉害的强盗,华夏很多文物和古籍都流失到这两个强盗的口袋里去了。
这也是厉凌死磨硬泡、让桐子带他到普纳尔谷勒维岗上那座鲁班庙里去的原因。
在他看来,当地华人木工协会对那座鲁班庙看管的那么严,其里定然藏有一批源自华夏的木匠古籍,说不定就和鲁班术、《鲁班书》有关。虽然这次同样是空手而归。
但现在,他孜孜以求、踏破铁鞋无觅处的《鲁班书》,从天而降、醍醐灌顶一般地融汇进了他的脑袋里、意识中、记忆里!
木工厌胜术、木经淫巧百工术、六丁六甲搬山术、铁围城、滑油令、障眼法、避水术、九龙化骨水、雪山水……
祖师爷分金定脉风水堪舆术、祖师爷七十二命纹观相术、祖师爷易卦占卜术等等过去只在传闻中、故事书里出现的神奇而诡魅的鲁班术,全部承传在自己脑海里、掌握在自己手中!
雕刻铭篆一个厌胜镇物、打制某种机括机关活络的奇巧木工、或是施展鲁班法术,似乎只是手到擒来之事!
便是一瞬之间,自己就成了鲁班术的传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