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八十年代逆袭-第5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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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月听的心暖。她心理状态又到了另一个高度:就觉得无论到啥时候,丈夫可以随时换掉,就娃们不能离开她。孩子们其实比大人有良心。
刘婶儿又补充了,她快赶上楚亦锋发言人了,在毕月思想作祟恨不得想让丈夫滚蛋时,小小声对毕月道:
“亦锋说是要给他们养成几点几点都干什么的好习惯,最好能和幼儿园同步,这样他走了你能好带一些。”
之前都不想听进心,可就这一句话,刚刚还想甩了丈夫的毕月,忽然间一点儿胃口都没有了。
嗓子眼像是发酸,心还发涨似的,一种说不出的感受,只歪头盯着俩宝吃饭来掩饰表情:“妈妈再给扒个包子皮,你俩一人一半儿,完了咱不能吃了噢。”
……
毕家,一屋子人在忙碌。
毕月的舅舅舅妈,毕月的姑姑和表妹,外加毕家自己人。
舅妈带着付娟和狗蛋儿,仨人在擦窗户挂窗帘。
全都在等毕月一家的到来。
刘雅芳此时在厨房炸着丸子,外屋门也半敞着,就怕等会儿小外孙们来被油烟子呛到,宁可穿着棉袄挨冻,手冻的通红里外屋忙活。
嘴上也挺忙,不停的撵毕金枝:“你痛快进屋跟他们唠嗑喝茶,你们这都买卖人。哈哈,家里啥活也没有,金枝,痛快的!”
毕金枝笑呵呵望了眼大门口:“这咋没个信儿呢?”
刘雅芳却习以为常,口气是无奈,实际是骄傲:
“没看大成都没到家呢嘛,指定是又在公司忙呢。哎呀,你说我家这俩大的,现在也没个礼拜天。
人家都在干大事儿,没来电话咱也不能催,一催该急眼了。现在一个个的,都可好跟我急眼啦。
饿了吧?金枝屋里有点心,你拿着给付娟垫吧垫吧。”
毕金枝早听出显摆了:“嫂子,我算看好了,你最有福。你瞅瞅你那大衣柜,我看着都眼热,这套家具挺贵吧?算了,你那金首饰都好几套了,还差家具嘛。也不知道我啥时候能戴上我闺女给我买的。”
“快,一晃眼,我告诉你,孩子就大。那成家就走了,你到时候就偷着哭吧。
再回来,你瞅见没?我家那臭丫头快赶上回娘家串门了,这个费劲劲儿的。
再说我啥福啊?豆腐吧。你是不道啊,大妮儿从做买卖那天开始,跟我那仗干的,跟头大活驴似的,没轻了气我。
现在拐的她弟弟也成天说我:娘,你别问了。你瞅瞅,养儿养女有啥用啊你说。问啥也不告诉,拿家都当旅店。用着我就知道喊娘。”
俩人正说着呢,丸子也要炸好出锅了,香气满溢的厨房噪音也挺大,可客厅里电话刚响,刘雅芳就听见了:“金枝你把它捞出来。”
边用围裙擦手,边小跑进屋。抢在毕铁刚之前。
刘雅芳坐在真皮沙发上,握着电话问:“你咋还不回家呢?搁哪呢?整的我都不知道该做啥了,等你们到了凉了咋整。吃啥饭,这不等你呢嘛。”
这一连串的话,毕月眼圈儿当即红了。
她也不知道自己因为啥,怎么听她娘的声音怎么那么想哭,说出的话却极其理性,让人一点儿听不出情绪变化:
“娘,小龙人撞脑袋了,有点儿打蔫。没事儿,去医院了。楚亦锋也有事儿,嗯,你跟我姑他们解释一下。哎呀不用过来看,你们就吃吧,啊?”
电话里刘雅芳不知在说啥,毕月眼泪都快下来了,语气却非常急躁道:“挂了挂了,真磨叽。”
挂了电话,毕月就双手捂脸。
她特别委屈的在想:怎么办?她怎么有钱没钱都心堵,怎么就没过过几天顺心日子。
刚挂掉又摸起,不知为啥就打给了毕铁林。这回没再憋着,听到喂字就哭诉道:“小叔,这是怎么了?”
毕铁林一愣,赶紧对手下摆了摆手,给四个刚叫过来要说事儿的大老爷们又撵走了,看着门关上了,才皱眉严肃道:
“怎么了?谁欺负你了?!”
毕月开始边哭边学怎么回事儿,随着她断断续续夹着哭声的讲述,毕铁林放松了。
你说小两口多大的事儿?这是都太好面子啦?
在他看来:多简单个事儿。俩人无论谁受委屈了,都和对方说一说,甚至哭一哭,你再看看效果。
那有感情在那摆着呢,指定都争着抢着往后退一步,抢着理解对方。
其实吵架这事儿,吵好了备不住感情能牢固。
不过也是,确实不太适合侄女小两口,主要势均力敌。
那小两口个性都跟壮志骄阳似的,一个赛一个傲气。就弄的都装,都挺着。你瞧瞧,宁可憋屈的跟他这叔告状。
毕铁林此时很庆幸压根儿就没想找跟他一样去奋斗的成熟女性,甚至很庆幸找一张白纸的笑笑。
不仅是长相的事儿,那玩意儿就最开始好用,其实不当吃喝。主要是性格。他强势,一直他主导,笑笑心性简单,有啥说啥,哭笑都跟孩子一样,不藏不掖。
拽过椅子坐下,毕铁林打算认真倾听,给侄女当个情绪发泄口,顺便再给讲讲道理。
“小叔,我说他什么了?他这么跟我耍?我就觉得我所有注意他心情,注意他家人心情的努力全泡汤了,白使劲儿。
他弱他有理啊?我就得让着他是吧?
瞎了眼咋嫁他了?
我就不该早早嫁他,他拿我不识数呢?我啥样的找不着。”
听了这话,毕铁林彻底笑了。一听侄女这话就是置气。
不信问问她,那后悔生龙凤胎吗?
“月月,这事儿不赖亦锋。你看看你这脾气。我还没说完。”
毕月运着气等着,她倒要听听小叔能不能说出个花儿。
后悔,咋打给叔了?指定偏向男的。指定觉得她强她就得方方面面都做好。该谁欠谁的啊?哪有完美的人,再说楚亦锋那样,他自个儿完美啊?
“月啊,我是真高兴你的成功。就咱家里人,包括楚家,他就没有一个不骄傲的。
好成这样,是不是比坏强?这到谁身上都是高兴的滋味儿。
可说实话,高兴的同时也真有困扰。
我就不说亦锋了,单拿我举例。
咱俩离多远,你京都我山西。
你叔我在这不要命的干煤矿,没日没夜,累的就像你说的,扒掉一层皮不为过吧?
矿上没出事儿之前,我为了经营人脉,为了……种种吧,费多大劲儿?脑袋削个尖儿钻营。
但自从我侄女厉害了,我从京都回来,不对,是你登上报纸第一天,你人都不用回来呢,忽然发现一切就都不对味儿了。
我发现之前的努力没啥大用了,我就只要有个侄女她叫毕月,就这么简单,不需要努力,上赶子的生意往我头上砸。
更不需要年节去领导家串门。这只要我出现,我头衔成了毕月她叔,不是因为我叫毕铁林,谁不得把我当个人物过来握握手?
你说这整的,小叔压力这个大啊。
大侄女啊,要知道人这一生,结果都一样,不都得死吗?
啥叫有意义,就是活的这个过程。而我这个过程,因为有个非常厉害的侄女,整的干脆不需要奋斗也能成大老板,也能挣大钱。这?那就没啥意思了,感觉谈成啥生意都像跟我无关似的。”
毕月百口莫辩。她觉得自己简直要疯了:“我?”
“是。不赖你。就叔跟你说这话,咱是自家人不怕多寻思,换外人都得觉得是不是得了便宜还在这……对不对?
我要跟你说的是什么,你小叔我现在调整过来了。跟你说的就是压力这个问题。
我有时候都觉得,月月啊,你是不是不太清楚你现在有多厉害?”
还别说,毕月真被问的一恍惚。
毕铁林在电话里叹气:
“我啊,从京都回来,这不嘛,我这添了那么多安全设备,居然成了宣传典型。出事儿的矿却成了让人学习的范例。我心情有点儿复杂。
跟谁吃饭,跟谁谈事,别人还都打听你。你说跟我聊事情谈你?那心情,也不是不高兴,也不是高兴,毕月啊,小叔说这些你明白吗?
是,我们这样不赖你。你呢,比谁都委屈。但得说离你越近越借光的人,咱们不说压力大吧,最起码越需要时间快速调整心态。
你看我离你这么远,我都调了一阵。你说亦锋呢?他天天看,天天见。人家那出身,那从小到大,还跟咱家不一样。一直就是让别人往高了瞧的,哪受过让人小看,觉得不如妻子的委屈?
就你学那事儿,你就不该五万十万的说他,正处于敏感期,你那么一说他。大侄女啊,亦锋都强调是从会所拿的钱,那就是怕伤自尊。”
毕月记得这句,要不然她不能学:“我就是一听他这话更生气啊。谁的不是家里的?我当时只觉得他就是懒句话再败家,多花五万。我只纠结五万,一句话!会所?他哪赚的也都是我的。”
毕铁林摇头。他提醒自己别犯这错误,追逐过程总是忘了初衷:
“月月啊,我承认叔和你一样,老觉得钱得花刀印儿上。
一句话的事儿,吃亏五万,我明白你是扭不过这个弯儿。
别人还得想你都那么有钱了,怎么斤斤计较三万五万。
他们是不知道,没有任何一个买卖人是不斤斤计较的,要是都大手爪子发不了家。什么都无所谓那也是冤大头,不是个会算利益的合格商人。
所以小叔都懂,与其说你在较劲儿跟亦锋掰扯钱,不如说是在跟你的惯性思维值与不值斗争。
你觉得一句话吃亏五万不值,而给家里买房子花多少钱也要买回来,你是认为值得。”
毕月早不哭了,皱眉点头:“对呀。他也做买卖,他不清楚吗?你说我认识黑市卖大哥大那人是谁啊?我让他莫名其妙挣我家那么多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