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转野蛮部落-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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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云,你该上朝了,刚才,我在半路上看见鹿长老,他说,你已经很多天没有接见部下,部族会议……”
我一句话没有说完,已被沐云不耐地打断:“那些糟老头子,只知道胡说八道,我不过休假几日,他们就在外聒噪!”
“可是,你确实应该召开部族会议了,狼族的巫太后……”
“休要提她!”沐云愤怒起来,一双大手捏得我肩骨生痛:
“巫太后狼子野心,一直对我鹿族虎视眈眈,前时我将夕月许给狼王巫明为妻,嘱他亲自到丛林边境迎亲,本以为可以借此机会,将狼王生擒,谁知,巫太后这老妪诡计多端,竟事先在大河下游埋伏大批狼人,将我带去的鹿族勇士分批杀害,我将夕月送到边境,只见巫太后来迎,却未见巫明,心里当然很不痛快,立即放出一排火箭,佯装欢送,实际召唤我方勇士,前来歼敌,谁知,火箭过后,竟无人应声,巫太后带着夕月卷尘而去,我这才知道自己中了巫太后的奸计,赶紧带卫兵回程,谁知那些埋伏在河边的狼人,这时候全部围攻过来,将我们的马车拆了个干净,若非我武功高强,带了卫兵跳上彩船逃命,恐怕早已经命丧河底了!”
他说到这里,眼中燃起熊熊怒火,仿佛那日的情景就在眼前,我从来不知有此一事,只知沐云送走夕月公主之后,闷闷不乐许多天,此后就征集四百鹿兵,去大河下游巡视了一次。我一个人呆在皇宫之中,帮沐云处理政事,半月之后,沐云回来,脸色比之前好了许多,意气风发,满脸兴奋。我问他为何这样高兴,他只说:“我去见了一回夕月,自然高兴。”我竟信以为真。
今日看见沐云这般狰狞表情,心想莫非我又错了,正想再问,沐云却突然拿两只眼睛盯住我,灼灼的眼睛直要将我烧焦。我胆怯道:“沐云,你,你吓着我了。”沐云却龇牙一笑,露出一口森冷白牙,道:“你不用害怕,巫太后半月之前已经被我推下悬崖,巫明那小子懵懂无知,只以为巫太后接到夕月之后,被我请至宫中议事,现在,恐怕还在大漠中等待他老娘回去呢!”
我愈发惊骇,在我心里,沐云一直是一位仁慈温和的王君,也正是由于他这种温和气质,我才将自己的心,毫无保留地交给他,帮助他赶走异族,统一大森林,直到我嫁给他,成为他的妃子,还一直以自己的夫君为傲,以自己的选择为荣。
沐云牺牲自己最珍爱的妹妹,夕月公主,与狼族联姻,告诉我,他准备用这样的方式招降狼族。我一直在他的背后支持他,并为他的牺牲精神感动不已,因为,凭借鹿族现有国力,狼族根本不可能推翻鹿王朝,而况,我会一如既往地辅佐他,直到他统一整个大河流域。
我仰慕他的才干,更欣赏他的大义,可是,事情在他的述说之中,完全变了个样,我看见了最淋漓尽致的阴谋,鹿族的族王,丝毫不顾惜王妹的安危,向狼族的巫太后展开了最直接的报复。
沐云看着我,冷笑道:“巫太后已经死了,狼王根本不成气候,来日我整顿好丛林各族,再带领两万鹿众,开去大漠,杀他个片甲不留!”
“可是,夕月公主……”我十分惊愕,怔怔地看着他。
“王妹自然不会有事,如果她有一根寒毛受损,”沐云盯着我,脸上的表情愈发狰狞。不待他说出下面半句,我已经脱口而出:“你想以夕月公主为由,对狼族采取非常行动!”
“聪明!”鹿王笑了一笑,拿手拍了一下我的额头,另一只手搂过我,将我抓得浑身疼痛:“只要夕月公主受到一点伤害,我就会追去狼族,将巫明及其部下全部杀灭,让狼族成为永远的历史,从世界上消失!”
“可是……”我几乎说不出一句话。
“没有可是!现在,是我们享乐的时候了……”说罢,沐云身子一扑,将我压倒在地,一只手已经撕开我身上的衣服。
“沐云,你不要这样……”我挣扎着,无论是从前,还是往后,沐云都不该如此,他杀死巫太后,狼王巫明必不会善罢甘休,夕月公主受狼族伤害,已经不可避免,大规模的杀戮即将展开,沐云以为自己的政权根深蒂固,对自己的计划也势在必得。
他全变了,从一个仁慈温和的明主,变成了一个唯利是图的暴君,而改变他的,居然是我,是我让他品尝到权利的无上快乐,是我让他膨胀了暗藏的野心,他是一个恶魔!
我拼命推开沐云的亲吻:“你走开,我不想看见你!”
沐云感到疑惑,他用不解的眼睛看着我:“难道,你不开心?”
“是,我很不开心,这不是你!”我的眼泪汹涌而出,“这不是我认识的沐云!”
沐云怔怔地趴在我身上,望着我的眼睛,他的手按着我的肩膀,我的眼泪顺着脖子流淌下去。
“米拉。”他擦去我脸上的泪水,俯身亲吻我的脖颈,我将头别开去,闭上眼睛。无力挣脱他的怀抱,我唯有以此表示反抗。
“米拉,你是我的,我不许你背叛我。”他伸出一只手,将我的头扳回,正对着他,“不管你心里在想什么,你是我的,王国是我们的。”
疯狂的亲吻与欢爱将我包裹,我紧闭着双目,已经失去自主。我想,我做了一个荒唐的选择,而且毫无退路。这不是我想要的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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箱底的秘密 第十回 年夜饭
我从梦中醒来,那年轻鹿王的影子还在我脑海中荡漾,究竟是什么梦,我已记不清了。只听隔壁徐松明的房门吱呀开了,敲着我的房门:“朱朱,没事吧?”
我想,一定是我又说了什么古怪的梦话。松明走进我房间:“你又做梦了。”我点头:“可是,我一点都想不起梦到了什么。”朱家元老教授过我操纵意识的方法,只要屏住呼吸,闭上双眼,脑中想着那个故事的年代,就可以看见前世的片段。
可是,鹿族,狼族,大森林,那又是一个怎样的年代?我依旧无法想起那些故事,也无法看见那些过往。那是一个连历史都不曾记载的暗角,根本无法知道确切的年代。我想,我只能被这些零散的梦境困扰,永远都不会知道那时候发生了什么事。
至今,我唯一清楚记得的只有那片森林,我像一个天外来客,从时间的长河中回溯到远古,那个下午阳光明媚,草木芬芳,之后的一切全是模模糊糊,根本无从想起。
我和松明静静地坐在沙发上,此时天色已经发白,过不了多久就天亮了,我不想睡觉,拉着松明:“我们坐在这里,等太阳升起来,好吗?”
徐松明将我的头靠在他肩膀上:“不管你梦到什么,都不要怕,有我呢。”
我笑着点点头,有松明陪在我身边,那些噩梦不过是虚幻的影像,跟我有什么想干呢,只要我睁开眼来,世界依旧是我所希望的世界,眼前是我想见到的人,他陪伴我,保护我,这已经足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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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节的时候,我又回家了,仿佛这些年对于家的回忆,就是春节,妈妈在六年前春节刚过的时候,发疯了,以后的日子,全部都已春节作为界限,一年一年,分得十分清楚。
我坐在火车上,看群山树木大片大片向后退去,变成灰影,心想:也许,这个新年,我们一家人真的可以团聚。妈妈的病已经好得差不多,外婆和爸爸都说妈妈会回家过春节。多么美好的日子。我们又可以向从前一样,吃热闹的团圆饭,不用因为妈妈的缺席,变得冷清寂寥。
徐松明坐在我旁边,看着窗外的风景,这条路我们走了很多次,都是一同走过的,哪里有一片树林,哪里有一个池塘,在列车经过那些地方的时候,我们说过哪些话,我都记得清楚。这是真实的生活,虽然不是多么浪漫,但是温馨,叫人心里安稳。以后的路,我们将携手走过,直到老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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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车的时候,爸爸已经在车站等我了,妈妈也在。我和松明对望一眼:“我先下车,回家之后再联系。”说罢迅速找到爸爸,一行人赶紧离开车站广场。松明在我之后下了车,独自回家。不能让妈妈看见松明。
外婆依旧跟着妈妈,但是没有再向往常一样,拉着手,寸步不离。妈妈似乎真的好了,连说话都和往常差不多,虽然没有以前那样絮叨,但是反应和平常人差不多,丝毫看不出得过精神病。
我拉着妈妈的手:“妈妈,看见你真高兴!”
爸爸也笑着搂一下妈妈的肩:“我们一家又团聚了!”
外婆点头微笑:“今年大家在一起,好好庆祝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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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夜饭吃得很开心,爸爸喝了很多酒,我和妈妈、外婆也喝了一些,大家脸上都红通通的。我记得妈妈以前很能喝,今天只喝这么一点,不禁奇怪道:“妈,你看爸爸喝这么多,你怎么好意思这么矜持!”
妈妈笑笑说:“你个死丫头,以为妈妈还像之前那样年轻啊,现在身体差了,喝酒对肝脏不好。”
外婆笑着点头:“大家都不要多喝,晚上一起看电视,咱们这一家子很久没有这样开心过,一定要好好聊聊,都喝醉了,可不行。”
但是爸爸还是喝醉了。自从妈妈病了之后,他一直闷闷不乐,今日看见妻子女儿都在身边,心里安慰,放心地喝了大半瓶枝江大曲,要不是外婆抢着喝了一点,恐怕他还要再喝。外婆是喝酒世家,听说我太婆(外婆的妈)太公(外婆的爸)都很能喝,外婆的酒量更是吓人,妈妈从小受她影响,高浓度的枝江喝个七八两完全没问题。
不过这天晚上,似乎外婆和妈妈都很刻意地控制酒量,不让自己喝醉。我酒量小,喝了小杯,已经有些晕眩。到晚上看电视的时候,吃了点水果,喝了点糖水,好得差不多,爸爸却倒在床上睡着了。
我和外婆坐在电视机前看春节联欢晚会,妈妈一边嗑瓜子,一边编织一件羊毛小背心,她说,自从生病之后,就没有替我和爸爸织一件毛衣,现在,要全部补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