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敌俏皇妃-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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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身体不舒服吗?”吕寅故意大声喊道;然后回头看着皇甫类;肃然求助;”皇上;娘娘她……”
“吕寅参见皇上;砚妃娘娘;”马车停下;一皇一粉两道身影走了下来;盈盈卓卓地立在那里;吕寅急忙侧身在一旁恭敬地施礼。
“又是花招!哼,郁紫诺,朕给过你机会,但是你拒绝了,今天是你自己找死!”果然,皇甫类一张口,就带着绝杀的狠毒气焰。
郁紫诺呆呆地立在那里;度秒如年,等待着惨烈的判决,心中则对祁轩,对夕蕾都充满了愧疚。
“情况如何?”皇甫类似乎故意让她继续难受,转身问吕寅,口气柔和却不失霸气。
“如皇上所料;一切都在按计划进行。”吕寅不动声色地回答。
嫣红不经意地看了他一眼;然后含情脉脉地看着皇甫类;吐气如兰:”皇上;紫诺妹妹身体还没有康复;让她回车上休息休息吧。”
“她如果还在乎自己的生死,就不会做出今天这么愚蠢的安排了!”皇甫类丝毫不为之所动。
“主子;主子……”忽然,远处几个焦急的声音传了过来,芯如,刘霜,两个小太监慌里慌张地大叫着,可是从破庙后一现身,顿时都噤声不语了。
皇甫类冷冷地看着他们,又看了看郁紫诺,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让郁紫诺崩溃不已的话:“爱妃真的很喜欢这个地方啊,很适合逃跑,对吧?”
郁闷地看着皇甫类,郁紫诺不再说话,只觉得胃中所有的食物都在翻滚着,她,认出了当天迎亲队伍中的皇甫类,那个气度不凡的公子,只是那个他没有苍白,没有病态,怎么同样的一个人,气质举止会随意地变来变去呢。
这时候,一群严肃冷酷的黑衣人压着一个浑身是血的白袍公子走了过来,郁紫诺双眼一闭,感觉整个人好像处在了一个虚幻游离的世界。
“离陌皇子,别来无恙哦?”皇甫类轻轻开口,却有着俾睨天下,气吞山河的气势。
祁轩高傲地仰起头,脸上没有一丝一毫的惧色,冷冷地回敬着皇甫类的眼神,带着挑衅的鄙夷:“多谢盛情款待!”
“说,你来我们晟国到底是为了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吕寅前跨一步问道。
“既然是不可告人,吕统领还是不要问了吧,你们很清楚,我离陌决不会透漏半分的。”离陌朗声道,仿佛将一切都置之度外,带着一种超脱的潇洒和不羁。
“吕寅,无用之人,杀!”皇甫类脸上一片阴霾,沉默了一会儿,果断地命令。
所有人都是一怔,包括吕寅,大家谁都想不到皇甫类的心竟然如此决绝狠毒。
“哈哈,痛快!我离陌就喜欢和痛快之人打交道。”离陌大笑着,忽然异样地看着郁紫诺,带着深深的惋惜和遗憾,“紫诺,离陌很高兴认识你。”
“啊?”郁紫诺腿一软,险些栽倒,被芯如眼疾手快地一把扶住。
他怎么这样称呼?郁紫诺大脑一片空白,茫然地看了看皇甫类,那一双深入骨髓的幽潭险些把她吞噬,旁边嫣红似笑非笑的眸子让人觉得遥如天涯。
吕寅朝手下挥手示意,两名黑衣人立刻压着离陌走向一旁的草丛,为的是不当着两位皇妃的面杀人。
郁紫诺的心怦怦直跳,夕蕾憔悴的容颜在眼前怎么都挥之不去。
眼看祁轩,不,离陌就要成为刀下之鬼了,郁紫诺终于还是忍不住了,急切地喊了一句:“慢着。”她无助地看着皇上求情,“皇上,看在夕蕾公主的份上,请皇上开恩,放他一马吧。”
离陌的背影顿时僵住,蓦然回头,怔怔地看着郁紫诺,眼睛里有什么东西落了下来。
皇甫类一直都没有放过她的一举一动,她的哀婉,她的痛惜,她的彷徨无助,都成了心中的一根长刺,让他险些抓狂,嘴角再次吐出那个寒气逼人的字:“杀!”
第六十章 此情可待
郁紫诺再也忍不住了,软软地瘫倒在了地上,她的心,在滴血,为那个明艳而憔悴不堪的不幸公主。
“主子,主子……”流霜和芯如吓得花容失色,慌忙将她从地上扶起,郁紫诺的脸上已经没有了一丝一毫的血色。
“紫诺,请不要为我伤心,离陌能认识你,今生无憾。皇甫类,希望你好好待她,不然…。。”离陌的声音有些底气不足,但口吻确是依然强硬。他身上的血迹渲染地更厉害了,几乎快要夺去了他衣服上本来的白色。
可是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皇甫类冷酷地截断了:“朕的爱妃,什么时候轮到外人指指点点了!”
“希望你不要辜她!”离陌还是坚持说完了要说的话,然后面带微笑地看着左右两位黑衣人,凛然地说,“动手吧。”
一把凛冽的寒光在空中耀眼地晃了一晃,郁紫诺惊骇地捂住了嘴巴。
“等等,等等……”
忽然,远远地传来一个上气不接下气的呼喊声,娇弱无力,带着无尽的恐慌。
大家蓦然扭头,一辆马车正风尘扑扑地朝这边赶来,车外,一个白衣胜雪的女子,一手遮眼,一手扶车,正在翘首凝望。
风,无情地扬起她的鬓发,来回冰冷地吹打着她娇嫩的脸颊,裸露在外一只眼睛里雾蒙蒙的,显得迷乱而凄美。裙裾飞扬,身姿曼妙,宛若天仙,只是天仙的脸上完全笼罩着惨淡的愁云和雾霭。
“夕蕾?”郁紫诺第一个忍不住叫了出来,然后不顾皇甫类杀人般的眼神,迎着夕蕾跑了过去。
马车停下,白衣的夕蕾公主跳下,两个人相拥而泣。然后,携手并肩地走到皇上面前,夕蕾早已泣不成声,扑通跪下,直截了当地说:“皇兄,请看在夕蕾的份上,放了他吧。”
皇甫类自从夕蕾出现的那一刹那,眼睛里就被水气萦绕,阴沉沉地让人不寒而栗。
“夕蕾,你应该知道,如果不是看在你的份上,朕早就处决他了。”
夕蕾缓缓地抬起头,笑容绝美惊艳:“皇兄的情谊夕蕾永远铭记,夕蕾只有一句话,驸马不在了,夕蕾也就不在了。”
离陌好像被什么东西蛰了一下,嘴角痛苦地抽动了一下,整个人都定格在了那里。
其实震惊的何止他一人,皇甫类,郁紫诺,包括嫣红,吕寅等,都敬佩地看着这位容貌倾城的公主,久久无语。
忽然,郁紫诺也跪下了,紧挨着夕蕾,看着皇甫类,表情平静地说:“皇上,臣妾也愿意追随公主,请皇上慈悲为怀。”
皇甫类彻底被打败了,不是败在了自己的计谋和手腕上,而是败在了两个手无寸铁的女人手里。太多的语言都无法相容皇甫类此刻的颓废和焦灼,甚至无助,身子微微发抖着,紧紧地揽住了嫣红纤细的腰肢,眼底是快要隐忍不住地崩溃。
“公主,请不要这样逼迫皇上了,你可知道驸马他……”吕寅看不下去了,站出来想提示公主顾全大局。
可是夕蕾只是凄惨一笑,悠悠地说:“夕蕾只知道,他是夕蕾的驸马,嫁鸡随鸡,嫁狗随狗,这是女人的命运,更是夕蕾的归宿。夕蕾别的什么都不想知道。”
微风拂来,夕蕾绝世明艳的娇颜上,闪烁着一种圣洁的光辉,郁紫诺忽然用手捏了捏怀中的观音石,对了,她就是观音石里的女子,让人不忍亵渎,让人情不自禁地远离恶念。
可是,皇甫类是邪魔,他眼底里闪过一丝抓狂般的狠毒,再次从牙缝里挤出那个字:“杀!”
“类哥哥,别逼夕蕾。”夕蕾拽着皇甫类的龙袍,绝望地说。
皇甫类的身子明显地又晃了晃,惊讶地看着夕蕾,类哥哥?多么遥远的称呼啊,曾经以为这个给他的幼年带来亲切温暖的称呼,早就不复存在了,没想到现在又听到了。
此刻的夕蕾,明亮的眼眸中早已没有当年半分的清澈和灵透,那双幽潭就是永远波澜不惊的死水,她是一个最不会矫揉造作,最不会施恩图报的天使,可是,现在,这个天使竟然不惜拿出昔日的情分,来试图感化皇甫类心中的执念和仇恨。
你看错了,你的皇兄正是为了保护你,才不得不出此下策的。皇甫类压抑住拥抱夕蕾的冲动,故意不看她,沙哑低沉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刻骨的颓败之气:
“夕蕾也别逼皇兄。”
郁紫诺感觉到夕蕾的精神瞬间就瓦解了,勉强支撑摇摇欲倒的身子,低声下气地作最后的努力:“母后的遗言难道皇兄忘了吗?难道君哥哥和母后的两条命都还不够解去皇兄的恨意吗?”
“砰!”
一声巨响,皇甫类将拳头狠狠地砸在了马车框上,鲜血顿时顺着拳头,顺着车框留了下来,殷红,刺目!
“皇上!!”嫣红惊叫了一声,急忙拉过皇甫类的手,放在嘴边哈气,然后慌乱地吩咐吕寅,“吕统领,快,快找人给皇上包扎伤口!”
大家在震惊中,忽然听到一声惨笑,夕蕾公主面色惨淡地看了一眼离陌,嘴角艰难地挤出了一丝苦笑:“驸马,夕蕾先走一步!啊……”
等郁紫诺发现夕蕾的神情不太对劲的时候,已经晚了,这个痴傻的公主竟然不知何时,在怀里揣着一把银亮亮的匕首,深深地刺进了自己的腹部,鲜血汩汩地流了出来,染红了身下的漠漠黄沙……
“夕蕾!你怎么这么傻啊!”郁紫诺哭喊着大叫了起来,然后慌乱地看着四周,“快,快来救她,救她!”
离陌像傻了一样忘记了伤口的疼痛,忘记了眼前的危险,茫然地推开了黑衣人,沉重地走了过来,短短的十来步距离,他却好像走了上千年!
皇甫类眉眼间的震惊绝对不比所有人少,太大意了,这么固执的一个孩子,早就该料到了,她能这么放下一个天之娇女所有的矜持和自尊,就一定要早已抱定了必死的决心。
“快,吕寅,还愣着做什么,送回宫里找太医!!”皇甫类绝望地嘶叫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