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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4章

朱锦生香-第1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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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谣言,传来传去,终于传到了阮沅的耳朵里。她被这消息给噎个半死!

    “皇什么后啊?”她着一张脸道,“哪会有那种事?陛下不会立我为后的。”

    但是,坐在一边的丽嫔却笑道:“虽然是底下人胡猜,我怕陛下知道了不悦,也叫他们掌了嘴,但是往后的事儿,谁说得准呢?姐姐往后,只莫要忘记我们才好。”

    丽嫔的这番话,让阮沅暗自诧异:难道丽嫔竟没有看出来宗恪的打算么?难道丽嫔就没有担心过,往后宗恪会因为自己,再也不去眷顾她们?如果她心里对宗恪有一丝爱情,她此刻怎么能笑得出来呢?

    难道她根本就不在乎?

    是因为……她根本也没有真心爱过宗恪吧。

    选秀进宫,在延朝并不是强迫制度,不愿意的完全可以避开。如果目的只是为了女儿美满的爱情,谁家也不会主动把孩子送进皇宫来。

    傻子也知道,宫里没有真正的爱情,没有人会抱着这种目的进宫。

    “你和他爱得死去活来,那是你们的事,我们不关心。但是请记得,在你们相爱之余,把生命的安全和身份的尊贵,以及家族的显赫名声都留给我们,我们要求的不多。”这也许才是丽嫔她们心里真正想说的话。

    阮沅想到这儿,心中复杂得无法形容:于是,这算不算是各取所需呢?

    那天丽嫔送了礼来,是一幅连珠芙蓉的定州暮锦。

    这算什么呢?阮沅思忖,苟富贵莫相忘么?她觉得她不像陈胜,倒像是一朝中举的范进。

    阮沅知道轻重,本来不肯收,丽嫔却执意要她收下。她说,往后姐妹间多得是互相来往,这点东西又算什么呢?只管叫针工局的老冯做了漂亮衣裳来就是了。

    丽嫔随口一句话,却一下子触了阮沅三处逆鳞:第一,丽嫔没大没小,冯德川年龄那么大,为人也厚道,丽嫔不该用这种轻蔑口气说话;第二,丽嫔刚刚叫她姐姐,丽嫔才十七岁,阮沅已经二十八了,早就是欧巴桑了,再怎么装嫩也装不起这小丫头的姐姐。第三,丽嫔一口一个姐妹,其中意味明显,阮沅心里却愤愤:姐妹你个头啊!

    现在她明白当年泉子为什么不建议她去后宫伺候女主了,跟着宗恪简直好太多了,和他讲话,阮沅从来还没这么费劲过。

    但是人家是客,阮沅没法当面叫人难堪,她敷衍着,好容易送走了丽嫔,一下子倒在床上。

    这还是刚开始,阮沅不由想,如果她想不出妥善的办法来处理与嫔妃们的关系,往后这日子,恐怕会更难熬……

    这种事如果告诉宗恪,那家伙肯定只会叫她别理她们,但是阮沅办不到,听香小筑又不是拥有独立产权的美式庭院,不是门口竖着一块“内有恶犬”的木牌,就能把人全都赶出去的。

    阮沅喜欢和普通宫人们的交往,作为“底下人”,她们之间更加融洽,结交嫔妃却又是另一回事了。

    得想点办法才行。阮沅心里琢磨,既不能和这群女人闹僵,又不能向她们妥协。

    于是,自己这就等于慢慢参与到宫闱之事里了么?而且往后如果为了避嫌,恐怕也不能再插手政务了,不然万一哪一句不小心,恐怕就会被朝中元老乱扣帽子,说自己想当武则天呢。

    唉,可惜自己在这边连个帮手都没有,要是有个强大的外戚什么的……

    想到这儿,阮沅怔住了!

    她是怎么了?怎么会想到这些乱七八糟的事儿?难道她真想掺和进这宫里的事儿里?

    ……难道读过的那么多史书,还没有给她丝毫的教训么?

    阮沅苦笑,看来,眼下对她而言要紧的就是,清清楚楚划分出一个心理边界来,她千万不能被她们给带跑了。

    然而,还没等阮沅琢磨出办法来,接下来没多久,宫里又发生了一件大事。

    太后因病薨逝。(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一百章

    这下子,册封的事情被打断了:太后去世,还有什么比这更大的事?

    消息来得十分突然,当天下午宗恪赶往慈宁宫,还没半个时辰,太后就过世了。

    其实之前太后就一直病着,今年寿辰之时,阮沅就瞧着老太太脸色不大好,瘦得站不起身,恐怕身体早就孱弱了,果然,郦岷谋反事败才一个多月,她就挺不住了。

    宗恪从慈宁宫回来,一晚上都郁郁寡欢,阮沅不敢多话安慰,只在旁边默默陪着。

    后来夜阑人静,身边侍从都走开了,宗恪才和阮沅说,太后临终之时,说什么都不肯睁开眼睛看他,无论他在病榻前怎么呼唤她,都始终一言不发。

    最后阮沅不得不说,人死了,这个打了这么多年的结,只能就这么算了,还是别再想了。

    宗恪神色黯淡,良久,才点了点头。

    “既然她那么恨我,就只好让她带着恨离世。”他说,“接下来,宫里要大大的忙乱一阵了……”

    阮沅一怔:“什么?”

    “国丧啊。”宗恪苦笑,“你的册封,恐怕要延期了。”

    阮沅这才会意过来,她忙说:“那有什么关系,世间事自然是死者最大,等这些忙过去了再说吧。”

    太后的葬礼前前后后持续了一个月,宫里每个人都面有菜色,疲惫不堪。自从过了年,这群人就没消停:先是太后寿辰,接着皇帝中毒病倒,再是晋王世子谋反,平息叛乱还没多久,太后就薨逝了。

    因为国丧,所有的人都更换素服,宫内的装饰也一律更改成青色和白色,听香小筑的装修工程,自然只能暂时中断,一切都得给老太太的葬礼让步。

    好在阮沅对此并不在意。

    她更在乎的是宗恪的身体,之前因为郦岷谋反引起的一系列混乱,让他操劳个不停,偏偏在这种忙得手脚并用的阶段,又添上太后的丧事,简直是一刻都不能让人闲下来。

    这种情况下,阮沅也不再为了避嫌而躲开宗恪,她甚至比以往更加努力,帮宗恪处理手头的公务,葬礼期间帮他安排种种琐事,甚至饮食起居她也会留意。

    所以宫里对她要当皇后的传闻,愈发传得凶了,本来这宫里是禁止人谈论立后的事,可是最近连皇帝自己也有了变化:不仅放出了那么多的宫人,而且也没有再去别的嫔妃那儿。曾经泉子试着把宫里流言说给宗恪听,宗恪没有发怒,只是淡淡一笑,末了,只叫泉子不要多嘴。

    这种反应,岂不是坐实了谣言么?

    太后薨逝,一方面带来了忙碌,另一方面也带来了新的动向:宫内固有的势力平衡已经被打破了,新的构架即将要建立起来,在这新框架里,阮沅必然是不可忽视的新生力量。

    这一年里,所有的人都能看见,阮沅在宗恪身边所享受到的“特殊待遇”,她可以随意和宗恪说笑甚至直呼宗恪的名字,她能参与国家大事的讨论,她能和宗恪一起用午餐,最让人不可思议的是,她还能冲着宗恪发火,宗恪还拿她没法子……

    绝大部分人,对这种状况暗暗抱有希望,如果一定要出现新生力量,那么性格不刁钻、从不搬弄是非、毫无家世背景的阮沅,自然是受欢迎的。

    对于周遭的变化,阮沅并不是没察觉。但她的注意力并没有放在别人的眼神上,她现在,只关注宗恪一个人。

    夏天来了,华胤进入了短暂的闷热期,小雍山挡住了北方的凉风,京师周遭湖泊既多,又有宽阔的阜河流经其中,所以在夏季湿度会变大,这种气候在现代社会有个通称:桑拿天。

    虽然华胤的桑拿天远没有那边的世界那么严重,但没有空调电扇的京师,依然酷热难熬。

    天气一热,宗恪的胃口就不太好,事情太多太忙,他消耗得有些厉害,夜晚也不能安睡。这种时候阮沅不会多嘴,也不会婆婆妈妈的劝他多吃点多睡会儿,宗恪是成年人,他不喜欢被管束,哪怕是带有爱心的管束。

    只不过当阮沅听泉子说,宗恪一连两个晚上头疼发作,睡不着的时候,她还是忍不住担心。

    “是不是累着了?”她问。

    泉子点点头:“可能是。开始只说疼,前天晚上还好,疼了一会儿就睡着了,昨晚有些厉害,疼到后来就呕吐,身上都被冷汗湿透了。”

    “这么严重?!”阮沅紧张起来,“没去叫太医?!”

    “陛下说用不着,他说这是……”泉子略想了想,记起了那个古怪的名词,“神经痛。说一会儿它自己就过去了,叫来崔景明熬药什么的,也麻烦,索性忍忍吧。”

    阮沅完全不同意宗恪的观点,但她也不好反驳,只问:“疼了一夜?”

    “嗯,到天蒙蒙亮才好起来,黎明的时候睡着了,所以今天早朝都取消了。”

    泉子这么一说,阮沅才感觉事情严重,一般宗恪是不会不上朝的,他甚至都不会迟到。既然到了朝会取消的地步,想必是他也感觉到精力衰竭,已经支撑不了漫长的朝会了。

    阮沅进屋的时候,宗恪还在睡,她不敢打搅他,轻手轻脚走到床边上,小心翼翼看了看,才又放下帐子来。

    出来屋子,阮沅和泉子说,今晚让她来当值。

    午后左右,宗恪醒过来,精神状态才算回来了,阮沅赶紧给他准备饭菜,因为暑热,御膳房准备的都是清淡菜肴:苦瓜,灯笼椒,新鲜子鸡肉,鲜鱼汤,藕片,还有嫩豆角。

    宗恪的食欲强了一点,让没吃午饭的阮沅陪着他一块儿。

    “头疼的怎么样了?”阮沅问。

    “现在不疼了。”宗恪说,“白天都还好,到了夜里才会疼。”

    “是不是这段时间太累了?”阮沅试探着问。

    宗恪摇摇头。

    阮沅想了想,说:“以前我大学的一个教授也有这个问题,每年秋风一起就会犯,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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