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茶皇后-第78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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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松了一口气,,最怕就是奸诈太子不知道消息,不能及时赶回来,只要人回来,就不怕东宫被再次搜查,老爹被发现。
禾苗照旧趁人不备跑回去藏好,过了半个时辰,皇长女快步而来,阴沉着脸上了马车,冷声道:“出宫!”
马车刚走了没几步,就听奸诈太子在车后喊道:“楚楚。”
皇长女使劲捶了桌子一下才说:“停。”
也不下车,探出头去,皮笑肉不笑:“皇兄有何吩咐?”
太子慢条斯理走过来,气定神闲:“也没什么,就是看到你最近越发消瘦了,很是心疼,听为兄一句劝,凡事看开点,不要钻牛角尖,思虑太过,会折损福气。”
他语气温和,谆谆善诱,就和民间的兄长哄妹妹一样,字里行间透出的杀气和嘲讽却是一点不少。
“呵……”皇长女冷笑一声,说道:“多谢皇兄提醒,做妹妹的也劝皇兄一句,做人要宽厚为本,多花心思在皇嫂身上,我早就盼着抱侄儿了呢。”
太子道:“皇妹真忙,皇兄内院的事也要操心。”
皇长女道:“不是做妹妹的瞎操心,而是皇嗣乃是国之根本,满朝文武都牵挂着呢,父皇也很着急。”
他兄妹二人在那唇枪舌剑,你来我往,可苦了禾苗。
她听这意思,皇长女与皇次女联手压制太子的行动是失败了,这固然令人欢喜,但奸诈太子总站在车前不走是什么意思?
这家伙武艺高强,不比她差,她很担心会被他发现呀。
幸亏又来了一个宦官,尖着嗓子传达皇帝的命令:“陛下口谕,请二位殿下兄友妹恭。”
太子和皇长女都惯会做表面文章,当即态度很好地应了,再虚情假意:“改日请皇兄小酌。”
“可以,我让你嫂子亲自下厨做几个菜……”
禾苗翻了个白眼,还有完没完?呕……幸亏她家圆子不会整这一套,不然烦死了。
突然,太子往她这个方向跨近一步,禾苗吓得屏住呼吸,全身汗毛倒竖。
幸亏太子没有进一步行动,而是和皇长女告别:“皇妹慢走。”
朱轮华盖车再次驶动,离奸诈太子越来越远,禾苗也松了口气,全神贯注等着出宫。
在她看不到的地方,靖中太子久久注视着远去的朱轮华盖车,两条弯弯的眉毛微微蹙起。
心腹宫人发现有异,顺着他的眼神看去,什么都没发现,便轻声问道:“殿下,有什么不对吗?”
太子收回目光,淡淡一笑:“没什么,发现一只小老鼠罢了。”
心腹宫人不解:“老鼠?”
太子并不解释,沉声吩咐:“立刻让人盯紧这辆车,若是发现异常,盯着就好,不要打草惊蛇,一定要盯好!”
他可以肯定,皇长女的车底下藏了人,就算不是那个何苗苗,也一定和她有关系!
不过他可没义务提醒皇长女,顺藤摸瓜才是要事。
相比早上顺利入宫,皇长女出宫时却遇到了点事。
侍卫首领亲自在那儿守着,要求检查车辆,说这是皇帝新下的命令。
刚才皇长女与皇次女联手,想让皇帝下令再次搜查皇宫,被太子及时赶到,他并不反对,而是十二分赞同,把两位皇女狠夸一顿,然后恳请先搜他的东宫,再搜中宫。
皇帝还没打算废后废太子,且也不敢相信自己的儿子真敢如此大胆妄为,当即驳回了皇长女的建议。
太子立刻进言,说是最近京中颇不太平,应当加强警戒,严厉搜查初入宫门的所有车马和人,不管高低贵贱,必须严格执行。
皇帝没反对,他就把命令传下来了。
皇长女没想到第一个被严加搜查的人就是她,想到这是太子故意恶心她的,便阴阳怪气地道:“来搜,本宫就在这里坐着,你们想怎么搜都可以!”
侍卫首领见她不同寻常温和,哪里敢往刀口上撞,讪笑着赔了罪,敷衍地看了看,就挥手放行了。
虽是如此,皇长女仍是怒不可遏,使劲砸了个茶杯,和陪侍女官说道:“气死我了!”
女官柔声安慰,皇长女也很快收敛了情绪。
马车很快驶上了大街,禾苗正要找个机会离开,马车却停了下来,一个人立于车旁行礼:“参见殿下。”
皇长女淡淡问道:“可有人去药铺子问那几样药材?”
那人回答:“这几天都没有。”
皇长女道:“继续盯着。”
禾苗心说,看来这宫外的药铺子也都被盯住了,想找那几样药材不容易啊。
第183章 以后不会再让你担心
禾苗在最热闹之处悄无声息地下了车,很快掩入人群之中顺势离开。
街上不同往日热闹,许多店铺都关了门,行人也不如往日多,倒是巡逻的士兵到处都看得见。
禾苗很鄙视靖中皇帝。
把自己的国都搞得这样草木皆兵、冷冷清清的样子,人心也很快会跟着散了、乱了的。
她没敢直接去圆子家里,而是跑去昭王府附近溜达了一圈,然后发现,比起其他地方,昭王府的防卫松散多了。
这说明,刘爵爷、王府卫队、恶犬被袭,在昭王府当前的掌事人眼里并算不得什么,他要么是主谋,要么是同谋。
禾苗顺理成章地溜进了昭王府,耐心地等了一炷香之后,才从另一个方向溜出去就算有人跟踪她,那她也要把祸水引给魏紫昭。
在她身后,一条人影目送她进了昭王府,又在外面等了很久,不见她出来,这才安心离开。
确认无人跟踪之后,禾苗迅速回了家。
刘爵爷府上一点不安静,许多人进进出出,其中不乏提着药箱子、带着药童的大夫。
甚至还有一些受了伤的昭王府侍卫,他们拿着吃食和补品,三两成群,神色忧虑。
禾苗没敢直闯圆子的卧房,先找到一个暗卫询问情况:“殿下伤得如何?”
暗卫瞧见她,很是惊喜:“伤得不轻,您候着,我这就去通传。”
等待的这一刻格外漫长,禾苗安慰自己,还能见客,还能听通传,至少说明人是清醒的,这很好。
过了小半个时辰,才有人来请她过去。
那些进进出出的大夫和王府侍卫都被打发走了,整个院子里静悄悄的,禾苗推开房门就嗅到了一股浓郁的药味儿。
圆子躺在床上,上半身缠满了绷带,他朝她伸手,眼睛发亮,声音温柔:“过来。”
禾苗什么都没想就朝他扑了过去,圆子已经做好被她撞疼伤口的准备,她却临时停住了,小心翼翼地看着他。
“疼么?重么?谁伤的你?我才知道就想回来,但没办法,一直拖到现在,我很害怕再也见不到你了……”
她语无伦次,失去了刚才的镇定与冷静。
“你特意从宫里赶出来看我?”圆子眼睛亮晶晶的,抓住她的手,把她往自己面前拉:“当然很疼,伤得重不重不知道,不如你来看看?”
他拉着她的手往他胸上压,而他的胸膛除了缠着绷带的地方以外,全是裸的,小麦色的肌肤光滑如丝缎,胸肌紧实有型,散发着淡淡的药香。
“干嘛?”禾苗的心乱跳起来,挣了一下,他便露出痛苦的样子:“嘶……”
她立刻舍不得了,紧张地道:“叫你不老实,扯着伤口了吧?我看看……”
圆子委屈:“疼……我长这么大,从未伤得这样重,流了很多血,差一点就死了,你又不在,他们缝针下手很重,还不好看。”
禾苗抿着唇,替他解开绷带,看到一条狰狞的伤口从左前胸一直拉到右腹部,缝了很多针,看着就人。
分明不是伤在她身上,她却觉得整个胸部和腹部都在疼痛。
凶手当时用尽了全力和狠劲,只差一点,她就看不见他了。
禾苗眼睛发酸,强作镇定:“幸亏陛下与娘娘有先见之明,一直逼迫你勤学苦练,否则,你就交待在这里了。”
圆子不满:“难道只有他们的功劳,没我什么事吗?”
禾苗勉为其难地夸奖他:“好吧,你也很努力,很争气。”
圆子突然凑近她,盯着她的眼睛沉声道:“是不是很心疼,很想哭?别否认,你的声音都发抖了。”
禾苗红着眼瞪着他不言语,他便对着她的耳洞吹了口气,顺便舔了她的耳垂一下。
酥酥麻麻、令人心悸的感觉闪电般袭至心间,禾苗整个人都僵硬了,她傻傻地看着圆子逼近的俊颜,一时忘了担心和伤心。
亲也亲过,偶尔也摸过,但这种,还真没有过。
这种滋味让人复杂难言,同时还很渴望,想要他继续下去……禾苗红了脸,心跳乱了节奏。
圆子看到她呆呆的样子,不由笑了,干净清新的气息喷到她脸上,再次激得她的肌肤起了一层细栗。
低沉悦耳的笑声传入耳里,禾苗清醒过来,抓住他的脸使劲拧了一下,咬牙:“我看你一点都不像伤得很重的样子,刘、爵、爷!”
圆子躺平微笑:“是呀,自从我嚣张霸道地占着昭王府第一人这个位置,我就知道迟早会有这一天。我一直等着他们,最怕就是他们不来。”
这些人不对他下手,他如何能有借口把这荣京搅得天翻地覆呢?
虽说魏紫昭与皇帝、太子、皇长女之间明争暗斗,但她一直以来都秉承着不能影响大局的理念,因此双方的争斗都控制在一定范围内。
这回,他受重伤濒死、王府卫队死伤过半、魏紫昭精心豢养的恶犬全部死光,内贼与外贼一起勾结,足够魏紫昭震怒报复的了。
圆子兴奋地道:“我给他们准备了一份大礼,你就等着瞧吧。”
禾苗第一次心生惧意,她伏在他的身边,拉着他的手小声说:“我害怕。”
圆子收了笑容,盯着她看了片刻,轻抚她的头:“我知道了,以后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