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茶皇后-第7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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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洛洛也白了他一眼,转身气哼哼地走了。
“你别急,我去劝娘。”何小二连忙追上去,讨好白洛洛:“您别和我姐置气呀。”
白洛洛冷笑一声,回头意味深长地看了禾苗一眼,什么都没说。
禾苗闷闷地坐了一会儿,决定继续睡觉以解忧。
睡着睡着,突然听得“咔”的一声响,惊觉不对,翻身坐起:“谁?”
白洛洛在门外奸笑:“老娘把你锁起来,看你怎么逃。”
一声令下,窗户上响起“哒哒”声,封条接二连三地钉上来,瞬间屋里一片昏暗。
禾苗好气又好笑,冲上去拍门砸窗,一点用没有。
白洛洛在外面嚣张地道:“乖乖睡觉,睡个够,想吃什么就说。”
禾苗没理白洛洛,趴在桌上发呆。
她是真的想回去了,伤养得差不多了,总这样闲着始终不是事,当初魏紫昭可是杀了她手下不少弟兄呢,她得替他们报仇。
傍晚时分,何小三来给她送饭,顺便带来消息:“爹被娘压制住了,咱们谁也帮不了你,你乖一点。”
禾苗佯作无事地问:“有没有人找我呀?”
何小三说:“没有啊,就是这封信而已。”
圆子不是说,她如果不去就要派人来找她的吗?
为什么没有?
禾苗皱起眉头,莫非他遇到什么急事,顾不上?
一天一夜过去,始终无人来寻。
禾苗白天睡得太多,夜里睡不着,无处发**力,只好在屋里练字静心。
专写大字,铺得满屋都是,突然听到窗口传来“毕剥”声,立刻扔了笔高兴地靠过去:“谁?”
一定是圆子派人来了,终于可以出去啦!
谁知却是刘莹:“你怎么啦?”
禾苗真是说不清此刻的感受了,原本以为圆子会紧追不舍,谁知他说忘记就忘记了。
她失踪这几天,也不见他派人来问一声。
禾苗闷闷地说:“我得罪了我娘,没事,别担心,过几天她就消气了。”
刘莹就说:“要我陪你吗?”
禾苗道:“不用,你还跟着晨练的吧?要休息好才行,去睡,听话。”
刘莹从门缝里塞进一本书:“陈韫才淘到的话本,他说很不错,我还没看,先拿给你看。我先走啦。”
禾苗拿起书对着灯光细看,只见封面上写着三个字“香娘梦”,感觉就像是那种书似的。
她兴致勃勃地挑亮了灯,开始翻阅,刚开始一切正常,看到后头就有些让人脸红心跳。
“真没想到陈韫胆子这么大呀,居然拿这种书给刘莹看。”她“啧啧”两声,高兴地继续往下看,反正周围没人,想怎么着就怎么着。
女主角香娘思念情郎,好不容易见面,二人幽会,共赴**,各种迷醉。
禾苗不禁陷入沉思中,真的这么有趣?
门突然“哒”地响了一声,吓了她一跳,她忙把书塞到一堆宣纸下,跑过去一探究竟:“谁?”
门锁打开,圆子站在门口,看着她笑。
“咦!”这可真是意外的惊喜,禾苗忍不住笑了:“你怎么来啦?”
惊觉声音太大,连忙捂住嘴,压低声音:“快进来,别让人看见,不然我爹和我娘又要疯了。”
圆子信步进来,将门关上,目光四处一瞟,也不提她这两天没去上药,他也没让人来找她的事,只道:“练字呢?”
禾苗说:“嗯,修身养性。”
圆子拿起她的字,一张一张细看。
看着看着,就拿起了压在“香娘梦”上头的字。
禾苗连忙阻拦:“写得不好看,别看了。你怎么来啦?”
“我觉得挺不错的,比小时候写得好很多。”圆子突然掀开纸张,闪电般抽出“香娘梦”,“这是什么书?”
禾苗知道他聪明,应对不当反而容易引起注意,便云淡风轻地道:“解梦的,没什么意思,不好看。”
伸手去拿,圆子却是灵巧一让:“刚好我这些天夜里总做同样的梦,百思不得其解,我翻翻。”
禾苗急死了:“女人看的,男人不能看。”
圆子勾起一边唇角,坏笑着道:“哦?那我还非得瞧瞧不可了,长这么大,还没看过专给女人看的解梦书呢。待我瞅瞅,男人和女人做梦解梦有什么区别。”
“别看!”禾苗扑过去抢,圆子高高举起,灵巧地躲避,趁空还偷瞟两眼。
二人你追我赶,禾苗见实在拿不到,只好破罐子破摔,面无表情地站着。
圆子修长有力的手指飞速翻动书页,突然停下来,不敢相信地看了看,再看向禾苗,再看向书页。
禾苗知道他一定是翻到那里了,尴尬地红了脸,仍然面无表情。反正她是绝不承认看到那里了的。
圆子缓缓放下书,缓缓看向禾苗,耳根微红,神色却是十分严肃:“这书解了我的梦。”
禾苗没听懂:“嗯?”
圆子一本正经地说:“女子做的梦,和男子做的梦其实差不多。”
“哦。”禾苗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他是说他做了和香娘一样的梦吗?
真不要脸。
脸瞬间火热,板着脸说:“夜太深了,我要睡啦。你走吧,让人看见不好。”
圆子把她的不自在都看在眼里,笑一笑:“那行,你休息吧,我走了。”
禾苗闷闷的,他到底来做什么?说走就走了?
圆子走到门口,不见她留他,便又回头,装作才想起来的样子:“圣旨已下,大军即日开拔。”
“啊?”禾苗立刻扑上去:“求求你,带我走吧。”
第100章 我现在答复你
禾苗脸上沾染了墨迹,眼角的伤处也结了痂。
她那样眼巴巴地看着他,眼神就像是国舅家里喂的那只名叫秋葵的小狗一样,可怜兮兮,动人心弦。
圆子情不自禁抬手抚上她的发顶,沉声道:“你长得和秋葵很像。”
禾苗问:“秋葵是谁?”
圆子莫测高深地一笑:“它很不错,我总是没办法拒绝它的要求。”
只要他答应带她重回铁碑岭,别说像秋葵,就是像春葵也没关系。
禾苗讨好地说:“那你就当我是秋葵好了。”
圆子说:“秋葵是只狗。小鱼养的。”
禾苗暴跳如雷:“滚!”
她用力把圆子推出门去,圆子反手拉住她,指尖抚上她眼角的伤口,轻声道:“我改主意了,不如让它留疤好了。”
禾苗挑眉:“?”
“如此,就没人和我抢你了,反正对我来说,何苗苗是什么样子并不重要,是白是黑,有疤没疤,是否十天半月没洗澡,都是一样的。”
圆子收回手,转过身快步离开。
房门洞开,院子里空荡荡的,没人看守,若是要逃,正是最佳时机。
禾苗却没去想这件事,她站在原地,伸手去摸眼角的伤口,小声说:“真是狠毒,居然希望我破相留疤。”
她关上门,回去收拾屋子。
拿起那本惹祸的“香娘梦”,发现下方压着一只白玉盒子,打开看,凝脂样的淡绿色药膏散发着清香。
正是他给她用过的药。
禾苗呆呆地看着这盒药,心情复杂得不像话。
她想起了自己从白银谷跑来边境,到处寻找圆子的事。
也想起历次战斗中,经历生死边缘时的那些想法。
她飞奔出去,毫无阻碍地翻过高墙,沿着街道往前跑。
圆子独自走在空旷寂静的街道上,背影修长挺拔。
“等等……”禾苗狂奔到他身边,喘着气,眼睛亮亮地看着他说:“你问我的答案,我可以答复你了。我们一起去铁碑岭吧。”
圆子对这个答案并不是很满意,但始终算是有了突破。
他含笑看着禾苗:“你不后悔?”
禾苗摇头:“今朝有酒今朝醉,我现在知道,那种感觉是不一样的。”
许南对于她来说,就是自由与野性的向往和诱惑。
而圆子对于她来说,是一段维系了很久的感情和心动,毕竟她从来没有肖想过许南的胳膊是什么样子。
她每次见到他,总会担心自己不够好,总会担心他会嫌弃自己,所以百般不自在,甚至想躲开。
但是这些天,他的表现让她觉得,他还是从前那个圆子,只不过是因为身份地位使然,必须要端架子。
禾苗很认真地点点头:“不管将来如何,我现在觉得你很好,我很喜欢,想和你在一起。”
圆子险些大笑出声,目光一扫,藏在暗处的暗卫立刻自觉地转过了头。
他板着脸,严肃地说:“那你说话要算数,不许后悔。”
禾苗皱眉:“我有过说话不算数吗?”
圆子很有些委屈:“当然有。”
他一桩桩地指控她:“你送他长刀,我本来以为你是送我的。”
“你当着我的面用他的酒囊喝酒。”
“你经常都在夸他……你说我们将军……”
禾苗抬手,干脆地堵住了他的嘴:“好了,我送他刀是因为他救了我的命。我用他的酒囊喝酒,是因为我们都这样。我夸他,是因为他值得夸。我说我们将军……”
她顿了一下,看着圆子的眼睛说:“是因为他的确是我们将军,而你,是我的圆子。”
“而你,是我的圆子。”
这话极大的取悦了圆子,他笑着说:“何苗苗听令!即刻回去收拾行李,后日早上辰正出发!”
禾苗清脆地应了一声“是”,转身就往回跑。
圆子反应过来,她已经跑出老远。
圆子苦笑,看来以后还得自己多主动,居然才说了那样好听的话,拉拉手,摸摸脸都没有,她转眼就跑了。
在她眼里心里,打仗才是最重要大事呢。
禾苗回到家,睡了一个放心觉。
第二天早上起来,高高兴兴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