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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6章

司茶皇后-第47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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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什么何蓑衣、吕若素、太奉衣,都会坚定地认为是永帝?恐怕也不仅仅是挑唆那么简单。

    钟唯唯想得头大,索性把这事儿先放下,专心做饭。

    饭还没做好,胭脂就来报说秋袤醒了,要见她。

    便解了围裙,将未完成的饭菜交给厨娘,四平八稳地走回去。

    秋袤果然醒了,端仁正在给他号脉,见她进来就喜气洋洋地道:“意外之喜,令弟一觉醒来,想起了从前的很多事情。”

    钟唯唯的第一个反应就是把两只手举起,蒙在脸颊上,不敢相信地问:“真的吗?”

    大家都不说话,等秋袤自己说。

    秋袤的眼睛红红的,也是非常激动:“是的,我昨天夜里觉得你们都这样逼我,让我好为难,头很痛,所以就晕了……”

    他一夜都在做梦,梦见了很多事和人。

    有的很清晰,有的则很模煳,他不知不觉就一定想要弄清楚,那些模煳的人和事,到底是怎么回事。

    越想越急越烦躁,才会有了早上的烦躁发狂,太医一碗安神汤灌下去,也只安生了一会儿,又接着做起了梦。

    等到醒来,仔细一想,其实刚才做的那些梦,不就是从前的事么?

    “不敢说全都想起来了,十之五六是有的。”秋袤为了证明,当场背诵了他刚学会作诗时写的第一首诗。

    钟唯唯连连点头:“对的,对的,就是这样的。”

    “阿袤。”她担忧地看着秋袤,生恐他会想起小时候的太多苦楚,从而因为何蓑衣昨夜的那些话,对她和重华生出怨恨,离开京城。

    秋袤的眼睛闪了闪,看向端仁等人。

    端仁和简五等人见状,知道姐弟俩是有话说,就笑着道:“听说你刚才亲自下厨做饭,我们去瞅瞅,也做两个自己的拿手菜,权当是玩耍了。”

    等到其他人都离开了,钟唯唯迫不及待地想和秋袤解释,秋袤抢在她前头,温和地问:“阿姐已经知道了吧?”

    他的目光落在她的小腹上,声音轻轻柔柔的:“想好要怎么办了吗?”

    钟唯唯坚定地道:“我要坚持到最后。你不要劝我,陛下已经答应我了。”

    秋袤微微愣神,最终道:“也好,我早知道你会这样选。”

    姐弟俩说完这件事,反而僵住了,都有些不敢碰触仇人到底是谁这件事。

    钟唯唯无意识地绞着衣角,忐忑不安:“我很担心你,不想和你分开。”

    秋袤看到她的样子,突然意识到,自己已经长大成人,而阿姐一直都仅仅只是一个肩膀薄弱的年轻女子而已。

    长姐如母,这么多年以来,他一直仰望着她,依靠着她。她赤着脚在荆棘里前行,踏平了路让他走得顺当。

    一直以来,他都是踩着她带血的足迹前行,所以才会平安长大,走到今天。

    其实她也是想要有依靠的,这个依靠不是大师兄和二师兄那种,而是亲人毫不迟疑,毫无保留的支持。

    激烈的情感在秋袤的心胸里剧烈荡漾,让他几欲落泪:“阿姐……你放心,你在哪里,我就在哪里。不管你怎么做,我都相信你有你的理由,我是你养大的,没有人比我更知道你。国恨家仇,我没那么狭隘。”

    钟唯唯哭出声来,第一次真切地感受到,秋袤真正的长大了。

    秋袤没哭,也不许她哭:“你怀着小宝宝呢,不能哭,要笑,这样胎儿才会更好。”

    “你说得是。”钟唯唯觉得自己近来也太爱哭了些:“到底是小舅舅啊,这么快就心疼上了。”

    秋袤只是笑,钟唯唯就问他:“你还记得嵊州的事情吗?你当时是怎么被抓走,又是怎么逃出来的?”(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手机用户请到m。阅读。)

第731章 讨价还价(加更求月票)

    “嵊州的事情,我只记得一部分。”秋袤露出回忆的神色。

    当时他和幸存下来的护卫一起,被蒙着眼睛送到了嵊州,然后就被分开。刚开始他并不知道是寺庙,听见和尚敲钟梵唱,他才知道是什么地方。

    主使的人并不和他见面,送饭看守的人非必要之外,绝不和他多话。

    没有人告诉他关押他的目的是什么,也不说什么时候才放他走,怎样才肯放他,但他猜到了,这些人多半是冲着阿姐去的,必须想办法逃走。

    有一天,下大雨,看守的人不知去哪里了,一个和尚悄悄给他一把小铲子,让他挖床底下的墙,说是和他一起被关进来的人让他做的。

    他就开始挖,铲子质量不怎么好,很快就磨坏了,他就用手刨,几天之后,墙被打穿了,他和被关押在另一面的护卫接上了头。

    “然后我就逃了出来。我猜着你一定来了京城,因为没钱,我一路要饭或是打零工,慢慢地找了来。”想到那些因为保护他而死去的护卫,秋袤的情绪非常低落,“他们都得到很好的安置了吧?”

    那些护卫,有一部分人是十三卫的人,另外一些是简五给她的,秋袤能顺利逃出,活到现在,全靠了他们的努力和牺牲。

    “放心吧。”钟唯唯叹口气,“这么说来,你从始至终都没有见过李尚?”

    秋袤摇头,他皱着眉,十分焦灼:“我记得还有一件非常非常重要的事情,我好像把一件什么东西,藏在哪里了,这个东西很重要,很难得……”

    他抱住头,痛苦地道:“但我就是想不起来,就连梦里,也只是看着自己把什么东西埋在了哪里。”

    钟唯唯连忙安抚他:“不要着急,总会好的,你看,不是好多事情都想起来了吗?”

    秋袤还是很焦躁:“不,那个东西对你很重要,但我就是想不起来。”

    小棠来敲门:“饭好了,是要现在吃么?”

    钟唯唯打岔:“先吃饭吧,有客人呢,让他们久等不好。”

    秋袤没办法,只好听了她的话。

    饭后,陈少明和简五先回去休息,秋袤按照医嘱再服了一次安神药,也是沉沉睡去。

    钟唯唯把秋袤的情况说给端仁听,端仁沉吟许久,道:“我们还是去见一见谦阳帝姬吧,看能不能找到机会。”

    钟唯唯正想去探一探李尚的底,欣然同意。

    二人准备了一些礼物,借口给谦阳帝姬压惊探伤,去了谦阳帝姬在京城的临时居所。

    东岭人气性很大,说谦阳帝姬被吓坏了,服了安神药还在睡觉,没起来,不便待客。

    钟唯唯和端仁一听就笑了:“那我们改时候就再来,不敢打扰谦阳圣女休息。”礼物也没留下,拎着就走人了。

    还没出门,谦阳帝姬身边的近侍女官就追来了:“二位留步,我们圣女醒了,请二位入内奉茶。”

    满屋子浓重的药味,谦阳帝姬的脖子缠满了白布,包得像只粽子,天热,一旁站两个侍女,拿两大把孔雀翎做的扇子,不紧不慢地给她着。

    她高床软枕地躺着,气息微弱:“哎呀,怎么敢劳烦你们来看我呢?真是蓬荜生辉啊。”

    端仁笑而不语,钟唯唯自动接上去道:“客人在主人家里受了惊吓,不管是什么原因,主人家总要来看看才行。我们陛下政务繁忙,不能亲来,特意让我来探望圣女。”

    钟唯唯重重地强调“不管是什么原因”这一句,点明发生这种事,全是谦阳帝姬自找的。

    谦阳帝姬脸皮极厚,假装听不懂:“人是你们郦国人,你们必须给我一个说法才行。”

    钟唯唯淡淡地道:“那是自然,陛下已经下令把人处死了。”

    谦阳帝姬不信:“人头呢?这可不是随便说说就算了的。”

    钟唯唯似笑非笑地交待小棠:“去,让他们挑一颗人头来。”回眸问谦阳:“不知圣女喜欢何种人头?圆的?扁的?长的?方的?清秀些的?狰狞些的?”

    谦阳帝姬大怒:“胡搅蛮缠!人头只有一颗,何来什么方的扁的?”

    钟唯唯就赞叹:“帝姬的中气真足!看来伤得并不算重。把人杀头真是过分了些。”

    端仁突然插了一句话:“我听人说,这个人似乎是被东岭那边的前太子余党收买蛊惑,目的就是为了制造误会,谦阳圣女是否收到这方面的消息?”

    她二人一唱一和,越说越严重,谦阳帝姬发现自己真是讨不了任何的好,眼珠子一转,扶着头“哎呦”一声叫唤起来,她的女官围上去,各种慰问,又是请大夫,又是喂药的,忙得不可开交。

    谦阳帝姬却只有一句话:“我要死了,我要死了,我要死在郦国了。”

    端仁和钟唯唯对视一眼,心知肚明她是想要讨好处。便由钟唯唯半开玩笑半认真地道:“那么,帝姬要怎样才能好一点呢?”

    谦阳帝姬只是哼哼,她的女官道:“我们圣女心里挂怀真堇帝姬和保平郡王,也许见一面会好很多。”

    “骨肉至亲想要见面,那是人之常情。可惜啊……”

    钟唯唯长叹一声:“我有至亲骨肉,虽然天天见面,但是他记不得我,我也是太难过了。说起来,我们要求严惩绑架伤害我弟弟的凶手,不知东岭做到了没有?我得去问问陛下,想起这个事,我的心就碎了。”

    她毛毛躁躁地往外走,竟然是打算把这里的事全丢下的意思。

    谦阳帝姬连忙给女官使个眼色,女官喊住她:“大司茶请留步,我们圣女懂得金针渡魂之术,若是您不嫌弃,也许可以给令弟看一看。”

    钟唯唯矫情地道:“不会太麻烦谦阳圣女吧?毕竟圣女还伤着呢。”

    谦阳帝姬道:“只要让我看看侄儿侄女,也就好了。”

    厚脸皮的老妖婆,以为我不知道昨天的事儿你自己搞出来的吗?钟唯唯暗骂了一声,道:“这个事情我做不了主,还得请示陛下。”

    谦阳帝姬逼她:“那就请您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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