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茶皇后-第4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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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把她领出去,用承恩车送回住处,好生安抚,让她不要把今夜的事情说出去。该怎么做,该怎么说,你应该清楚。”
钟唯唯皱眉:“陛下,您总不能一直都这样吧……”这样下去,宫妃们会造反的。
重华眼里野火闪动:“这是朕的事。你要做的,就是按照朕的吩咐办好差事。”
钟唯唯低下头:“是。”
“就算是朕要临幸宫妃生育皇子,也不是现在,时机不对,朕不想宫中徒添冤魂。这是最后一次,记好了,下次若不是朕开口,别想再把什么人弄到朕这里来。”
重华吆喝她干活:“赶紧把人弄走,哭哭啼啼的,看着就烦。”
钟唯唯帮陈栖云收拾整齐,扶着她出去。
葛湘君等人守在外面,见她二人出来,全都神色古怪地看过来。
“伺候陈贵人的宫人呢?”钟唯唯威严地扫视一圈,目光锐利到所有人都不敢和她对视。
两个宫人慌忙跑过来行礼,钟唯唯把陈栖云交给她们照料,语调严厉:“陛下有旨,命你们好生伺候贵人,不得有丝毫怠慢。”
众人听了这话,看陈栖云的眼神都变了。
虽然不是临幸,而是召幸,也没能在陛下的寝殿里留得太久。
但是陛下的吩咐意味着他很满意陈栖云,不许她受委屈。
钟唯唯把陈栖云送上承恩车,笑着和她说话:“恭喜贵人,路上风寒露重,您千万保重。明日一早,陛下的赏赐准到,您得早点起来接赏。”
陈栖云得了提点,心里也有了底,知道重华不会把自己怎么样了,就安下心来。
从宫人手中接了一个荷包,悄悄塞给钟唯唯:“有劳钟彤史了,改天我再登门谢您。”
钟唯唯摇头:“陛下不许我收贵人们的财物。”
陈栖云有点失望,但也没有强求。
承恩车轱辘轱辘驶离清心殿,钟唯唯转过身就忙着去找赵宏图:“老赵,悄悄弄点伤药来。”
赵宏图挑眉:“你受伤了?”
钟唯唯避而不答:“陛下上次用的那个伤药似乎就很不错。还有么?”
赵宏图老奸巨猾,立刻不再追问,亲自去取了药膏交给钟唯唯。
钟唯唯不要:“你送进去给陛下。”
赵宏图不去:“爱去不去由得你吧,反正我不去。就算陛下怪罪起来,也怪不到我头上。”
钟唯唯无奈,只好咬着牙回到寝殿前,低声道:“陛下。”
重华的声音淡淡响起:“进来。”
钟唯唯分明感受到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她身上,她硬着头皮,一步一步走进去,再紧紧关上殿门。
心情郁卒地把伤药放到重华面前,心想重华若是一定要她帮他上药,她一定不让他称心如意。
但是重华并没有。
他很爽快地接了伤药,再将里衣脱掉,坦然自若地命她:“拿着灯,把灯挑亮一点,弄点清水过来,端着药盒……”
钟唯唯无不应从,刚往重华面前一站,他随手就把她头上的玉簪拔下来了。
钟唯唯吓一跳:“陛下……”
重华用玉簪挑起一点药膏,鄙视地道:“用用就还你,小气!”
“……”钟唯唯无言以对,她离他太近,他身上的热气混杂着水汽,还有淡淡的香味,疯狂地朝她的鼻腔里钻。
她忍受不住,往后退了一步。
重华抬头:“你在怕什么?怕朕吃了你?刚才朕是心情不好,没想到你精心挑选出来的皇后人选,居然就是这样的蠢货,因此故意折腾你。”
他勾起唇角,不怀好意:“莫非,你以为朕会让你帮朕清洗伤口,再帮朕上药,然后趁机占你便宜吗?你想得太多了吧?你的思想真复杂。”
钟唯唯:“……”
所有的话都被他一个人说尽了,想得太多的人是她,自以为是的人是她,犯错的人是她,活该的人也是她。
重华皱眉:“叫你站近一点,朕看不清楚!”
钟唯唯使劲将胳膊伸长,把头微微侧开。
她不敢说自己因为嗅觉太灵敏,所以不能离他太近。
重华瞟她一眼,故意碰了灯一下,假装被烫到,“嘶”的吸了口凉气。
钟唯唯火速回头,心虚地要探头过去看:“烫到了吗?严重吗?”
“暂且死不了。不是要走吗?那就走吧。”
重华偏不给她看,抢走她手里的灯,再赶她走:“把给陈氏的赏赐拟出来,明天你亲自送过去,再查查究竟是谁在她的簪头上动了手脚。”
“是。”钟唯唯低头走了出去。
重华随手把灯和簪子放到桌上。
坐了没多久,赵宏图就给他送烫伤药来了,特意说明是钟唯唯交待的。
重华仰头躺倒,钟唯唯不是看不上他吗?不是嫌弃他是皇帝吗?
那她干嘛要管他死活?干嘛要害羞?
口是心非的女人。(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手机用户请到m。阅读。)(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手机用户请到m。阅读。)
第64章 你的思想真复杂(5)
钟唯唯出了寝殿,命手下的女史抱起起居注,跟着她走。
葛湘君追上来,小声宽慰她:“小钟,你不要管那些人怎么嚼舌头了,她们那是嫉妒你。”
“我不会。”钟唯唯谢了葛湘君的好意,“你正当值呢,小心被被人抓住错处,快去吧。”
葛湘君把她拉到一旁,低声问道:“刚才是出什么事了吗?我看陈贵人眼睛都哭肿了。”
钟唯唯哂笑:“也许、大概是她太疼了?”
“你这个不正经的。”葛湘君的脸红得滴血,作势打了她一下,转身跑开了。
钟唯唯回了住处,先把起居注写好,照旧写的是陈栖云承宠,又拟定了次日的赏赐。
着沈琦送去给赵宏图,然后伸个懒腰,洗漱梳头,准备睡觉。
须臾,沈琦回来,神秘兮兮地道:“彤史,刚才发生了一件事。葛尚寝要被换掉了。”
好生生,怎会突然就要把人换掉?
钟唯唯心里咯噔一下,立刻起身走了出去,寝殿内的灯已经灭了,几个当值的宫人守在外面,葛湘君却是不见了。
钟唯唯沿着长而幽暗的走廊一直往前走,不远处的角落里传来压抑的低哭声。
葛湘君背对她,蹲坐在角落里,哭得身子一抽一抽的。
钟唯唯想了想,悄无声息地转身往回走。
“小钟。”葛湘君突然叫住她,“既然来了,为什么要走?”
钟唯唯怕她尴尬,忙道:“我就是随便走走,好困啊,我先回去睡觉了,你也早点回去吧,明早还要上值呢。”
葛湘君走过来:“你是来找我的吧?你怕我想不开?”
“我的朋友不多,你是我在宫里最好的朋友。”钟唯唯斟酌了一下,拉起葛湘君的手。
葛湘君哭得肩头一抽一抽的:“陛下是怪我多口舌,我还以为他已经不计较了呢。
小钟,我不想离开清心殿,若是离开清心殿,我一定会被派到浣衣局去的,那些人会往死里使劲踩我,你去帮我向陛下求求情好不好?”
“好。先回去把这一班当好,我也好开口。”
钟唯唯把葛湘君带回自己的房间,拧帕子给她洗了脸,又给她重新涂了粉:“快去吧。”
“小钟,你是我见过的最好的人。”葛湘君临出门前,给了钟唯唯一个真心实意的笑容。
第二天早上起来,因为要拿表现讨好重华,好替葛湘君求情,钟唯唯特意赶早跟着众宫人一道入了寝殿。
重华昨夜睡得太晚,神色恍惚地坐在榻上发呆。见她进去,眼神才算灵动了些:“朕吩咐你的事情都办好了?”
钟唯唯上前回话:“回陛下的话,都办好了,这是臣拟定的赏赐单子。”
重华接过单子,随意瞟一眼就还了她:“可以,就这样办。”
言罢起身,从她面前缓缓走过。
钟唯唯又嗅到了熟悉的石楠花香,她的脸“腾”地一下就红了,尴尬又局促,却连指责都不能。
她总不能质问重华,你怎么又这样了吧?
重华瞥她一眼,问道:“你怎么了?脸这样红?不要忌病晦医,有病要早治。”
你才有病呢,而且是非常有病。
钟唯唯将手使劲了两下,声音低不可闻:“臣有点热。”
“我看你是有病。”重华不怀好意地一笑,转身走到屏风后。
水声哗哗响起,他阳刚完美的身形映在屏风上,宫人全都红透了脸。
钟唯唯恨得牙痒,果然是有病。
这么多美人伺候着,不懂得享受,偏要这样折腾,又不是没和别人乱搞过。
重华收拾妥当,神清气爽地出来,仰着头从钟唯唯身边走过。
葛湘君赶紧拉了钟唯唯的袖子一把,示意她赶紧追上去,替自己求情。
钟唯唯连忙小跑着追上去:“陛下……”
重华脚下不停,态度很倨傲:“有事?”
钟唯唯讨好地朝他笑:“臣有事要和陛下禀告,只耽搁陛下一会儿。”
重华言简意赅:“说。”
周围站满了当值的宫人,根本不是求情的好机会,钟唯唯为难地道:“臣……”
重华根本没有等她的意思,昂首挺胸,走得飞快。
钟唯唯赶紧追上去:“陛下,陛下……”
重华走进起居处,在饭桌前坐下,示意尚食薛凝蝶:“给朕一碗老鸭汤。”
尚食薛凝蝶利索地舀了一碗老鸭汤,体贴地把浮油撇掉,尝过之后,双手奉上。
钟唯唯厚着脸皮挤上去,接过老鸭汤放在重华面前,笑眯眯地道:“陛下,老鸭汤清火,您多喝点儿。”
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