窈窕家丁-第157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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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倾南条件反射闭上嘴,刚完成动作,就见他低头下来,两唇相贴,又吻到一起。
这些日子,只要两人独处,他就爱抱着她亲吻,怎么亲都亲不够似的。
瞧这又黏又腻的劲儿,真的难以想象,他在人前是那么威严冷清,骨子里却是这般热情,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闷骚男?
正想得出神,忽觉唇上一疼,被他轻咬了一口,“专心点,别走神。”
“哦。”易倾南眨巴下眼睛,老老实实,一动不动。
“张开些。”裴夜再次发话。
“呃……”易倾南愣了半晌才反应过来,一会儿让闭嘴,一会儿让张开,当她是个傀儡娃娃吗?
睁眼瞥见他微闭的双眸,突然兴起作弄之心,小手慢慢摸过去,直抵他的腋窝,一阵乱揉乱划。
“哈哈……你这小鬼头……看我怎么……收拾你……”裴夜顿时大笑起来。
易倾南哪能让他逮到,趁他放手,立时跳将起来,转身就往门外奔去。
还没踏出房门,背后一只大掌伸来,将她一把搂住。
易倾南啊的一声轻轻挣扎,后背贴上他的胸膛,一切尽在掌控,然而他却没将她扳过来,只是自后抱住,温热的脸庞贴上来,埋在她香软的后颈处。
“别怕,我是抱一抱……”裴夜嗅着少年发际的淡淡幽香,满足叹息,“小五……”本来是想肆意亲热一回,不顾一切的爆发出来,被小家伙这么一闹腾,身心的欲念都淡了下去,只剩下满心的喜悦与温情。
“嗯,将军……”易倾南想要回头,却被他拥得略紧,想了一想,便是改口,低低唤出他的名,“夜……”
“再不准逃跑,不准离开,不准消失,不准……”裴夜说到这里,不知想到什么,低叹一口气,“答应我,我们,好好地在一起……”
小家伙还没准备好真正接纳他,还有一丁点的迟疑,虽然不多,但也足够影响他的情绪,那就再等等吧,再等等……
没关系,还有的是时间,他们,还有一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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央最近在考试,更新迟了,抱歉哈……
姻缘错 第八十二章 绑架(上)
近来裴夜空闲得很,一连七八天都没有上朝,日日在府里待着,除了看书写字练武,其余时间都是跟她腻歪在一起,时间一长,易倾南慢慢觉出不对来,哪有这样悠闲自在的大将军?
禁不住她一问再问,裴夜终于道出实情,原来就在蔺印带着御林军兴师动众前来拿人问罪的次日,他就被苍汉皇帝宁江析召入宫中。
“裴爱卿受委屈了。”这是宁江析见到裴夜说的第一句话。
接下来便是一番诚恳解释,说是蔺印误解圣意胡乱揣测,将他下旨请裴夜进宫一叙询问裴府地牢事宜的口谕,硬生生理解为带兵闯入裴府捉拿谋反要犯,态度粗暴,行为无礼,已被降职处罚云云。
没等裴夜表态,他又话锋一转,问起长公主宁梓媛在裴府宴会上突然发病的原委来。
这便是宁江析老谋深算之处,打一棒子再给颗蜜枣,还没等你尝出甜味,又扯出另一桩子事来,开始秋后算账。
生日宴事件原本就是裴府理亏,裴夜作为一家之主,自然是一力承担下来,当然他不会自揭家短曝出表小姐下毒的真相,只说已查明是宴会上饮食不净,自己管理不善,特向宁江析告罪,请求与蔺印一样降职处罚。
宁江析自然不会将他降职,今日召裴夜进宫,一为安抚,一为问过,这二者相抵,便令他暂停公务,回府静休,期限却也不短,整整十日。
这名为静修,实际也有反省自查的意味,毕竟裴府此次闹出这样大的动静,且不说那铁箱中莫名消失的龙袍国玺与金银珠宝,单是那飞鹤园地下的暗室密道,便是极大的隐患,宁江析若下旨彻查,裴夜则麻烦不小,不过宁江析自然不会这样做,而是本着息事宁人的原则,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在此态度上,君臣二人却是保持着惊人的一致,彼此心照不宣。
裴夜戎马生涯数年,回京后一直忙于朝务,此时难得闲下来,每日窝在园子里,写写字,看会儿书,不然就是在小校场骑马练剑,倒也乐得轻松。
唯一让易倾南困惑不解的是,那几只铁箱中的物事被偷梁换柱一事,下来她曾去问过夷陵皇子赫连祺,得到的却是否定的回答,赫连祺一口咬定自己与此事无关,并且对天发誓,在王府侍卫的严密监控下,他连那铁箱的边儿都没碰到过,更不用说偷换其中物事了。
临走时,赫连祺笑得意味深长,“这件事,你最该去问的是你家主子,而不是我。”
她自然是问过裴夜的,可裴夜只是摇头,轻描淡写一句“不是我”。
既不是他,也不是他,难道是宁彦辰良心发现,偷放罪证进去又自个儿将其取出来?但不是还有夷陵侍卫在旁守着吗,赫连祺没机会下手,同样的,他宁彦辰也定是如此。
到底……是何方神圣在暗助裴府?
在此期间,府里还出了件不大不小的事,表小姐梁筱蓉悬梁自尽未遂,被人救了下来。
说起这个表小姐,自从知道她是为排挤情敌而下毒害人却终害己,易倾南就对她没半点同情心,但不知是她真的想不过,还是闹的一出苦肉计,反正被救之后,姨娘侄女抱着哭成一团,下嫁裴宝之事便暂且搁置,按下不提。
一晃便是数日过去。
天越来越冷了,府里各处的门窗都挂上了厚实的布帘,用以抵挡凛冽寒风,从清波园开始,依次是晴朗居和暖风阁,最后才是飞鹤园。
按照以前的惯例,飞鹤园是不挂这个的,在裴宝的心目中,园子里住的都是大老爷们,个个身强力壮皮粗肉厚,还怕吹点风淋个雨?但裴宝自从做了错事之后,依照家规结结实实挨了顿板子,打得皮开肉绽鲜血淋漓不说,第二天就被裴夜遣回了军营,继续做苦力去,他这一走,飞鹤园大小事务的决定权就落在易倾南头上。
她这具身子自幼被莫老头灌药压抑生长,长大些又开始练那套内功心法,已经形成阴柔体质,畏冷怕寒,巴不得成天都抱个火炉待在屋里,说到挂门帘自然是求之不得,再者,七星卫在园中神出鬼没行踪不定,每次她跟裴夜亲热总是不太自在,生怕被人撞破,那厚厚的布帘,实在是让人安全感大增啊。
“ok,大功告成!”看着那一壮一瘦两名少年挂好门帘跳下地来,易倾南拍了拍手,从一旁端出盘热乎乎香喷喷的牛肉饼来,递给两人,“吃吧,这是我刚做的,尝尝味道如何?”但凡裴夜出门,她便在家丁苑叫两名伙伴到园里来,说是园里人手不够,需要帮忙干活,其实都是些举手之劳,最终目的是让大家吃上她静心制作的美食。
“多谢,小五,每次一看到你我就开始流口水!”王福贵毫不客气大吃起来,边吃边是含糊道,“好吃,真好吃……对了小五,莫爷爷还没找到啊?”
眼见易倾南的小脸黯了一黯,陆大庆手肘一撞,朝他使个眼色,打个哈哈道:“没事的,有七星卫在,你爷爷很快就会找到的。”
易倾南点了点头,说也奇怪,莫老头近来就好像是从上京城凭空消失了一般,半点线索都没有,七星卫轮番派出人手去寻,都是无功而返,久而久之,她几乎要认命了。
也许,莫老头是觉得她待在裴府也不错,是以打消了带她远走高飞的念头?
如果是这样还好,就怕是莫老头又遇上了那群黑衣人,身处险境,没法前来向她示警……
摇了摇头,甩去脑子里的疑惑,尽管有种种猜测,可在没见到莫老头本人之前,猜测永远是猜测,作不得数的,而今她能做到,只有一个字,等。
“小五你听说黄芩的事没有?”陆大庆忽然问道。
易倾南怔了下道:“他什么事?”说来惭愧,以往她在府里算是半个包打听,什么小道消息都不放过,可最近,大部分心思都给了裴夜,剩下的小部分则放在寻人之上,简直成了个睁眼瞎,大事小事什么都不知道。
陆大庆说起黄芩,顿时来了精神,“他呀,前天打扫院子时出了点差错,清波园的柳嬷嬷路过时摔了一跤,人家一状就告到郑大管家那里,郑大管家罚了他三个月的月钱呢!”
王福贵插嘴道:“这其实也怪不了黄芩,明明是那柳嬷嬷踩到块淌水处,自己滑倒的……”
陆大庆瞥他一眼道:“他跟我们一直不对付,你干嘛还帮他说话,这就是他活该,谁叫他平时那么可恶的,有事没事就在郑大管家面前说我们的坏话,这下可好,失宠了,落魄了,呵呵,报应啊!”
“我没帮他说话啊,我只是觉得他也挺可怜的——”王福贵摸了摸后脑道,“听说他爹病得不行了,家里就靠着他那点月钱救命呢……”
“他爹那个老赌鬼,病秧子,就是家财万贯都止不住的无底洞!”陆大庆哼道。
“没法啊,有什么样的爹,又不是自己可以选的……”王福贵叹了口气道,“要是我爹还在,我一定比现在更努力赚钱,他要什么我就给买什么,他要是打我,我躲都不躲任他打,只要他开心……”
“我也是,我爹我娘要是在世的话,我保准会好好孝敬他们,千依百顺,要怎样就怎样……”
易倾南听他俩说着说着又忆起过世的亲人,赶紧岔开话题道:“好了,黄芩人虽然不好,但终归我们一起进府的,也算是个缘分,能帮一把就帮一把,不能帮也别说闲话。”想了想道,“我这里还有点钱,等会福贵帮我带给黄芩,就说是大家凑的,别说具体名字就行。”
“小五你钱多是不是,上回你才悄悄帮过他的,他现在都还不知情的!”陆大庆嘀咕道,“你对他倒挺大方,对我都没这样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