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中谁寄锦书来-第6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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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当看到这些女人似乎很高傲很冷漠地开着车或坐在车里经过她身边时,她看不出那些女人脸上有任何表情,或者干脆当她不存在一般,她便下意识地立在那儿,扯扯自己那有些不合事宜的衣服下摆,看着那高级轿车绝尘而去,眼底是说不清楚的淡淡惆怅,她自己也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后来,厂主的儿子金帆看上了她,可是她早就爱上了另一个和自己年纪相仿的男子何远。
金帆的爹是台湾商人,在大陆做了多年的生意,除了这个皮鞋厂还拥有多家酒店等生意。这金帆也还算长得清秀,就是太纨绔了,一幅富家子弟的浪荡气,听说厂里有个叫明秀的女孩还曾为他寻死觅活过,就因为他玩弄了明秀的感情,还害得她怀了他的孩子,可是他却把人家一脚踹开了。自从知道了明秀的遭遇后,她就很是同情那个叫明秀的女孩,听说这明秀后来跳楼跳残了也就伤心地被家人领回去了。
她很讨厌这个玩弄别人感情的公子哥,所以当他来挑逗她时,她起初还忍耐着,毕竟她要在人家手下吃饭。她本在最底层做着最累的活,他一见这厂里还藏着个这么秀丽的小美人,就找个借口把她调去当秘书,她几次三番推脱,说自己文凭低,没那本事,还是另找他人吧。可那金帆哪里会听她这等推脱之词,于是就强行将她要来当自己的秘书。
她没办法,毕竟厂里还欠着她三个月的工资呢,如果这个时候离开厂子的话就拿不到那辛辛苦苦干了两个月的钱了,可如果真去给那花花公子当秘书的话岂不是羊入虎口?
她就去找何远商量,其实她还没怎么跟何远说过话,只是在进厂不久,他作为主管教过她一些最基本的流水线操作。那时,她就用一双未染尘世的眼神热切而矜持地看着这个比自己大两岁的阳光的男孩,觉得他实在像一轮明丽的太阳,不那么强烈而是柔和地照耀着她。何远对着这个小巧而秀气的女孩也有种说不清楚的好感。只是两个人平时都忙着各自的岗位,而很少有交谈的时间。
她是苦苦挣扎了好久才决定去找何远商量的,因为她觉得这事情本来跟何远没有任何关系,可是此刻在她心里,在这个陌生的都市里,她只有他可以依靠。
她鼓足勇气约了何远出来,何远还根本不知道她遇到了金帆的纠缠,听她这么一说也很是犯难,毕竟金帆臭名昭著,可这三个月的工资对她来说也很重要,她当时找到这份制鞋的工作都是很不容易的,因为她的年纪还没达到法律规定的最低用工年龄,又没技术,又没学历。离开这里再去找份工作谈何容易,家里生病的母亲和正上学的弟弟妹妹还等着她的工资呢。何远抽了一根又一根烟,两个人在河边站了好久,也没得出一个好法子。
傍晚,何远来找她,将三千块钱塞到她手里,要她先用着,不要受这份委屈。她万般推脱,感动得泪雨纷纷,也对这个善良阳光的大男孩充满了更深的感情。何远深锁着眉头,抽了一根烟走了。她拿着那三千块钱待在原地好久好久。
何远的家庭负担也很重,家在偏僻贫穷的小山村,母亲早逝,就靠着有严重的心脏病的父亲艰难地种着那点薄地维持生计,两个妹妹都辍学了,只有一个弟弟还在上学。何远还是找朋友和老乡好不容易给她借来这三千块钱的。
正当她准备离开厂子到另外的地方去找工作时,一个姐妹叫她快去传达室接电话,原来老母亲的脑溢血犯病了,非常危险,已经送进了县里的医院,正等着她的钱做手术呢。
她欲哭无泪,第二天起个大早就把这三千块钱给家里汇了回去。可是那边说不够,还差三千块呢。她这个时候才觉得尚且年幼的自己人生几乎走到了边缘,一分钱急死英雄汉啊,更何况是等钱救命的老母亲。想起母亲,她的泪水就像短线的珠子一般往下掉,母亲太可怜,父亲在世时打骂折磨她,父亲酒精中毒死后,母亲辛苦拉扯他们几姐妹,老累过度才留下了病根。母亲为他们付出得太多了,却不想在她尚且无力报答她的养育之恩时她就要离开她了,不行,一定要想办法救活母亲。
她去找宿舍的姐妹们借钱,可是大家都是苦孩子,微薄的工资在这个消费高的城市里实在是很容易就花光了,更何况都要接济家里的,而且厂子里都三个月没发工资了呢。
她东借西借只借到了五百块钱,拿着这五百块钱,颓废悲痛地往银行走去,都不知道是怎么走到银行里的。汇钱的时候,她填错了好几张单子,险些把帐号填错。
汇完了钱,暮色已经有些苍茫了,她走出银行大门,无限凄凉地在银行门前的阶梯上坐了下来,泪水漫过了她苍白的面庞。远处的灯火霓虹璀璨无比,喧闹的人群里男男女女笑嫣如花,他们都是那么地幸福啊,都是那么地充满了温馨和浪漫的气息啊,那些闪烁的华灯里却没有一盏是属于自己的。
在这个陌生的城市里,她没有亲人,没有朋友,连生计都难以为继,可如今连可怜的母亲都要离开她了。她抑制不住自己的悲戚,瘦弱的肩膀止不住地抖动着。
两年后,她在一辆超级豪华的跑车里妩媚地对着一个男人笑着。那个男人就是这个银行的行长,他已经五十多岁了,连女儿都比她大上快十岁了。
母亲在那次手术后还是在世上多活了两个月,是行长给她钱的。母亲的走让她觉得人世间实在太痛苦。
她沉沦着,挣扎着,却怎么也走不出如今的境地,或许她太无奈,根本也不想走出来了吧。
这个行长不光是有她一个情人,他有几个情人,她也管不了,也不想管。她每天根本不知道做什么,也不知道究竟要怎么样生活才算是有些许意义。她就这样麻痹着自己,恋上了烟和酒,每天把自己沉醉在烟酒当中,青春和光华在这烟熏酒醉里慢慢蹉跎着、耗噬着,她却怎么也找不回原本单纯如水的自己了。
她也成了那个高档小区的一份子,她也戴着大大的墨镜,只是她那尚且光洁青春的面庞不用那么多浓妆艳抹来修饰遮掩罢了。
后来她有一次开着车进别墅区时碰到了何远,她想赶紧躲开,无奈他已经看清楚了是她。何远什么也没说,只是那样静静地站住了,看着她,紧锁着眉头,狠狠地将刚抽了几口的烟丢出老远,她极力地装作很镇静的样子开过他身旁,装作没有看到他,可是等她刚刚开过他旁边,她猛踩油门就冲了过去,泪水在她眼前肆意飞扬,她知道她年轻的爱情还没开始就要永远谢幕了。
当她开着那辆名贵的跑车出入那片曾经她驻足过的地方时,她仿佛看到两年前清纯如水、干净透明的自己就站在那里好奇天真地打量着如今笑颜如花却心如死灰的自己,两年前的那个清纯女孩分明在那里不屑地嘲笑着她。那一刻,泪水无声地漫过了她尚且年轻的面庞,她知道她永远回不到从前了、、、、、、
这个夏天,遇上我爱的女孩
火热的六月,门前的石榴开得火红热情,一支支一瓣瓣似乎都向路人倾泻着它独特的激情,仿佛一个火红艳丽的女郎在炽热的太阳光底下执着地等着她爱的人。
这样的季节总是没有太多安详恬静的时候,那热得发白光的太阳照耀得我的心都长满了斑点,那是燥热的斑点,那是烦闷的斑点。我不停地喝水来缓解喉头的干燥,可是无济于事。
知了在梧桐树上没命地叫唤,仿佛全世界都进入了可怕的灼热,人人的脸上都写着燥热和烦闷,都写着不耐烦和忧郁,看来他们都和我一样,被这热得过头的天气弄得郁闷不堪。
我打开电脑,在我喜爱的文字堆里漫无边际地搜寻着,突然,我本来无聊而漫不经心的眼神被一个叫纳兰若兮的名儿给吸引住了。纳兰若兮?这让我想到了纳兰若容这个浪漫的大才子。我在想这个有着如此浪漫动人的名字的女孩是不是也跟纳兰若容一样才华横溢、浪漫奇特呢?
打开她的文字一看,发现她在短短时日里写了很多的文章,我仔细地看了几篇,发现她很是热爱古典诗词,她的文章当中总是充满了诗情画意,这让我觉得她定也是个诗情画意的女孩。
偶然间,我正给她的一篇文章写评语,不想她马上就回复了,于是我知道她也在线。我问了她的QQ号,她很爽快地告诉了我,于是我们在网上聊了起来。这个时候已经很夜深了,但是我们好像都没有意识到时光的流逝,因为相谈甚欢的缘故。
彼此都有一种相识恨晚的感觉。我问她为什么取这个名字,她说她从小就很喜欢纳兰若容的词,尤其那句“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这句总是给她很多的忧郁和深沉的感慨。她说如果人们与他们的爱人若一生都像是初次见面一般该有多好,那样激情和浪漫就会更加久远地留存,而不会随着岁月的流逝和蹉跎而变味变质,而渐渐稀释减弱。
听她这样说,我久久没有说话。我也在沉思,我也渴望有个我爱的人永远与我相知相守,不离不弃,我们之间有着永不褪色的激情和五彩绚烂的梦想,那该是多么美妙的人生啊。
她给我传了好多她最近拍的荷花图,那些碧绿的荷叶衬托着娇艳却也脱俗的花朵,顿时让黑夜里的我觉得置身于江南烟雨中,仿佛我和我心爱的人儿一同驾着小船穿梭于茫茫的碧叶粉荷中,我们一起采着莲蓬,赏着荷花,水波澄澈的光影映照着我们动人的身影,是那般地充满了诗意。
后来的日子里,我问她为何好久不曾动笔了,她说没有素材,没有灵感。我于是告诉她一个题材,是我自己的亲身经历,她问这是不是我的故事,我当时还犹豫着说不是,但是她笃定地在网络那一端说这一定是我的感情故事,她还说这个故事非常感人,说我能够经历这样一段传奇的感情虽然是个悲剧,但也不枉来人世走一遭了。
我看着她发过来的信息,泪光闪烁,思绪拉回从前,从前我爱的人已经永远地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