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祯七年-第6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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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都已经串通好了,自然找遍全城也找不到一个价格低的。真要这样做的话,就相当于是跟这个联合体斗,那就被拖进泥潭之中了,如果非要在这个事儿上计较,那不知道多久才能完。
就相当于是要跟这些人耗上了,不要忽视他们的力量,这些人联合在一起,能量也是非常强大的。
主要是会很麻烦,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解决,李可受可没这个闲心思跟他们弄这个。
所以李可受干脆避重就轻,直接把哄抬物价这个罪名给略过了,先给你安其它的罪名。反正其它的罪名都是证据确凿,也完全能够治你的罪!
如此一来,就不用对付粮铺联合体这个庞然大物,他对付的,就只是毛家这一家了。
这一招很巧,其一,李可受面对的压力小了;其二,证据得以迅速集齐,立刻定了毛家的罪,迅速查封。
而与此同时,虽然李可受没说真正的罪名是什么,但只要是有心人,肯定能猜得出来。
还有很重要的一点是,李可受跟董策不一样,董策不是本地官员,等到闯贼撤了,他们拍拍屁股就能走了。但李可受不一样,他还指望着能接任本地知县,然后飞黄腾达,更上一步呢!他还要在这里做官,是以这些大户,就不能得罪的太狠了。
见李可受上马,耶律斡里和也跟着上马,忽然回过头来,冲着毛镔泓嘿嘿一笑,毛镔泓本来满眼怨毒的看着这些军汉,忽然瞧见耶律斡里和冲着自己笑了,给吓了一跳,赶紧又躲到他老爹后面去了。
耶律斡里和一声长笑,带着家丁们,押着那几个店伙计,扬长而去。
围观的百姓也都一哄而散,粮铺门口只留下毛家父子和几个没被抓起来的店伙计。
相对无言,格外凄凉。
在当日日落之前,毛记粮铺被查封的消息,就传到了城内所有有心人的耳中,这些人,自然也包括那些大小粮铺的东家。他们跟着毛记粮铺私自涨价,本来心里就有些忐忑,对李可受会怎么处置这件事很是关心,是以消息一出来,他们就得到了。尽管李可受给出的罪名中没有哄抬物价这最严重的一条,但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毛烨骅之所以倒霉,就是因为他干了这件事。至于给出来的那些罪名,不过是遮掩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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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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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时何时?战乱之时! 第614章 七七三 秦督归来!
正所谓杀鸡儆猴,其实相对于其他的粮铺动检来说,毛家粮铺这个全城最大的粮铺是猴儿,他们才是鸡。这是杀猴儆鸡啊!
而且李可受对毛家的处置也很有意思,他先是列出来那若干条罪名,看似要痛下杀手了,但最后却只是把粮铺封了,抓了几个店伙计了事儿,毛烨骅根本没被抓!这样行事,瞧着颇有点儿虎头蛇尾的意思。
李可受为何这么做,这些人也是心知肚明,李大人这是在告诉咱们,你们现在收手,我不对付你们,若是你们再执迷不悟,老子可就要下狠手了!
大伙儿都知道该怎么做了。
于是到了第二日,当那些前来买粮的百姓来到粮店外面的时候,惊诧而喜悦的发现,粮价竟然降了!
一下子降到了原先的五成,昨日还是八两一石,现在降到四两了!
————
已是深夜。
城外,闯军大营,已经是一片沉寂了。
中军大营也安静下来,当然,这个安静只是相对的,在晚上,郭汝磐的营帐左近,可说是最吵闹的所在。因为郭汝磐的亲兵们要换班,要巡逻,免不得要发出一些声响来。不过郭汝磐的大帐又厚又大,内里帷幕数层,除非是外面热别吵,否则里面是听不到的。
而就在此时,忽然有爆裂的马蹄声传来,向着大营不断接近。
一盏茶之后,几个骑兵被带到了郭汝磐的大帐之前。
一共三个人,都是风尘仆仆的样子,脸上身上都是尘土,嘴唇都干裂了,瞧这样子,怕是赶了许久的路,一刻都没有休息。
他们,是高迎祥派来的信使。
郭汝磐得到禀报,披衣而起,命亲兵们把这几个人带进来。
没过多一会儿,这几个信使别出了大帐,自有人带他们下去休息。
而大帐之中,郭汝磐看着手中的这封信,面色沉重。
“老爷,怎么了?可是出了大事?”
芙娘掀开帘子,走了出来。她方才都睡着了,被惊醒之后,匆匆披上一件儿衣服便是过来。她外面穿着一件儿宽大的蜀锦衣衫,内里却只穿了一件儿小小的肚兜,隐约露出了不小的一片雪白肌肤,如羊脂美玉一般,让人看了,便是能想象出摸上去会是何等样的滑腻。
她走到打郭汝磐身后,为他轻轻揉捏肩膀。
郭汝磐叹了口气:“洪承畴回来了?”
“什么?洪承畴回来了?”因着之前的经历,芙娘对洪承畴也是畏惧如虎,此时一听,不由得花容失色,惊叫出声。
“嗯,三日之前,已经进了潼关。只怕不日就能进抵西安城下。”郭汝磐抓着芙娘的手,他能感觉到,芙娘光滑柔软的小手冰冰凉凉的。
“有我在,不用怕。”轻轻的捏了几下,郭汝磐柔声道。
“嗯。”芙娘依偎进他的怀里,好一会儿之后,身子才不再颤抖了。
良久,芙娘抬起头问道:“那这封信是?”
郭若按叹气道:“闯王招我回去。”
“澄城县不打了?”芙娘神色有些诧异。
“不打了。”郭汝磐道:“当初打这里,是为了拿下这个通往延绥镇的门户。当初闯王他们商议的,是只要洪承畴一来,咱们就退往陕北,在延绥镇的千山万壑中跟官军兜圈子,看看谁耗得过谁!拿下澄城县,是方便往北边儿撤。但现在,闯王改主意了。”
“他要集结所有兵力,先跟洪承畴打上几场,打得过,那陕西以后就是咱们的地盘儿了。击溃了洪承畴之后,自然可以徐徐图谋打下西安府。而若是打不过洪承畴,也不往北边儿退了,往西北,甘肃那边儿退!”
他冷哼一声,低低骂道:“也不知道是听了谁的胡言乱语。他一纸命令下达倒是容易,娘的,害的老子白白在这里打生打死这么长时间。之前做的,现下都成了无用功!”
他话语中透着一股子浓浓的不忿,其实这也是人之常情,换别人来,也会有怨气。
辛辛苦苦在这儿打了这么长时间,结果都成了无用功,还因此而死了不少人。虽说也没打下来,但没打下来那是自己的事儿,因为别的原因而使得自己不得不放弃这里,郭汝磐还是很恼火。
当然,最重要的一个原因是,这么大的事儿,他之前竟然没有得到消息,闯王既没有把他召回去商议,也没有派人来问询他的意见。郭汝磐觉得自己被忽视了,这才会最让他气愤的。而且他心中隐隐然还有一丝恐惧——为什么这么大的事儿闯王不跟我商量,不问我?是不是不信任我了?
失去了闯王的信任,就意味着失去了军队,失去了权势,于他而言,是一件非常可怕的事情。
在所有义军之中,闯军的军法军纪是最完整的,闯军的官僚体系,上下的体制,也是最明确最完善的,这是闯军比别的义军发展速度快,势力大的一个重要原因,但对闯军内部的这些高级军官来说,却未必是什么好消息。
在别的义军之中,某个大首领手底下的军队,几乎就相当于是他的私军,都是效忠于他的,他无论是扯起大旗来自己称王,还是去投奔别的义军势力,这些人都是可以带走的。但在闯军中,想要这么干就不那么容易。
这些闯军中高级军官的权力,很大一部分来自于闯王高迎祥,一旦高迎祥不想让他接着坐这个位置了,他就很难坐下去。
当然,这种事情很少发生,毕竟都是当初跟着一起起事的老兄弟。但很少发生,不代表没发生过,更不代表不会再发生。
郭汝磐这个人疑心重,因此在这种事情上,也就格外的在意。
若是没想到这一层还好,现在想到了,他立刻就会往坏处想,一时间坐立不安,心中焦躁的很。
芙娘也不说话,只是静静的坐在一边瞧着他,眼见得郭汝磐走来走去,她忽然道:“老爷,要听我吹箫吗?”
郭汝磐身子顿了顿,微微点头。
芙娘返身掀开帘子进去,很快便是回来,她手中多了一管青玉箫。
箫声悄然响起,优雅绵长,宛如一只无形的手,轻轻的拂在郭汝磐的内心,让他焦躁的心,也是逐渐安静了下来。
不知不觉间,郭汝磐已经不再走动,他盘腿坐在地毯上,靠着一个锦垫,头枕在芙娘的大腿上,呼吸变得平稳下来。
他这大帐,地毯并不是直接铺在地面上的,而是现在地面上铺了厚厚的一层木板,然后再铺设的地毯,所以就算是席地而坐,也不会受潮。
在这箫声之中,似乎一切烦心事,都能悄然放下。
箫声渐渐停了,郭汝磐就这么枕在芙娘腿上,却是仰脸瞧着她,伸出手轻轻抚摸着她的脸庞。柔软滑腻到了极点,摸起来很是舒服,他轻轻一笑,叹息似的长出了一口气,一双眼中满满的都是柔情:“至少我还有你。”
“至少我还有你!”
郭汝磐又强调似的说了一遍。
“嗯。”芙娘轻轻嗯了一声,低下头,用自己的脸庞贴着他的脸,轻声呢喃:“妾身一辈子,都会陪着您,不,不只是这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也是。”说着,便是去吻他的唇,嘴唇相抵,口舌缠绵,好一会儿之后方才分开,两人脸色都有些潮红。芙娘分明能够从郭汝磐眼中看到汹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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