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祯七年-第55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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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郑发奎的命令,士卒们本能的便是做出了反应。
第一杀手队的士卒们运动着,几乎是几个呼吸之间,一个阵型便是摆好了。
(第一兵钱一川在左,第二兵王鼎柱在右。
而在他们两个摆好阵势之后,钱一川身后的第三兵,狼筅手郑水生往右前方垮了一步,站在了两个挨牌手中间的位置,和他们基本齐平,略略靠后几寸而已,手中的狼筅从两个挨牌之间的空隙探出去,指向了左前方。他右手握住了狼筅中部靠下的位置,左手则是握住了尾端靠上的位置。而和他并列的第四兵,同为狼筅手的马京,也是往右前方垮了一步,紧靠在第二兵王鼎柱旁边,大约落后三分之一个身位,两人肩膀紧挨着。他右手握住狼筅中段靠下,左手握住尾端靠上,狼筅指向了右前方。而在第一兵钱一川和第三兵赵水生之间,本来应该是第七兵,长枪手杨二,他理当是该站在两人中间靠后的位置,在钱一川右后方,在赵水生左后方,落后两人一个身位。但这会儿杨二还在平台下面养伤呢,所以顶替他位置的是队总郑发奎。他他带刃长旗杆,其实形状给长矛也差不多,只不过是上面多了一面小旗而已。他右手握住长矛的中段靠下,左手握住长矛的尾端靠上,长矛指向右前方。他手中长矛的指向,正好和赵水生手中的狼筅交叉,组成一个x形。
在第一兵钱一川左边,则是第八兵,同为长枪手的牛大曾。他和钱一川相隔大约一尺,落后半个身位,左手握住长矛中段靠下,右手握住长矛尾端靠上,长矛指向了左前方。
在第八兵牛大曾的左手边,则是第五兵,镗钯手秦逵,他落后了牛大曾半个身位,镗钯指向左前方。
在秦逵的左手边,则是第九兵,大棒手高安。他又落后了秦逵半个身位,高高举起了手中的巨棒。
至此,左边便是到头了。
而右边,在第四兵,狼筅手马京的右手边,和他并肩而占的,本应该是队总郑发奎。但郑发奎这会儿补到那边去了,就连该在郑发奎旁边的蒋老三这会儿也不在,所以马京的右手边直接便是大棒手赵狗蛋。
训练的时候,在众人身后,则是王土根,但这会儿王土根也不在。
如此,短兵相接阵势完成。
从左向右分别是大棒手,镗钯手,队总,挨牌手,长枪手,狼筅手,挨牌手,狼筅手,大棒手。少了杨二和蒋老三,但队中还是有九个人,这九个人,组成了一个中间部位向外凸起,两翼略略落后的一个对敌一面外凸的半月形阵势,凸起的位置,便是两个挨牌手以及挨牌手中间夹着的那一个长枪手和一个狼筅手。)【***:由于情节需要,此时接战,需要介绍一下鸳鸯阵近战时候阵型是如何布置的,所以引用了前文的一部分内容,以上括号内的内容,和前文是有重复的,所以以上接近九百字是免费的。】终归少了俩人,虽然也很有些样子,但终归是不如别的杀手队十一个人完完整整的在这里组成的阵型严整森然,看看周围,别的杀手队几乎是同一时间,也都把阵型给排好了,这让郑发奎心里暗暗叹了口气。这个阵型,在训练的时候不知道演练了多少遍,只怕一天下来几十上百遍也总是有的,士卒们已经是熟极而流,速度极快的便是把阵型摆好。整个阵势森严无比,攻防兼备,有坚固的大型挨牌,更是突出刺出来的长枪,狼筅,镗钯等利器,瞧着就像是一个巨大的铁刺猬一般,要将每个来犯之敌都扎的遍体血窟窿。
一
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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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时何时?战乱之时! 六五零 坚如磐石!
钱一川紧紧的顶着挨牌,还有空看一眼对面的敌人,不知道为何,他方才还是紧张的,但这会儿那紧张情绪却是一点儿都没有了,整个人竟然平静了下来。他瞧着那些面目狰狞的马贼们,忽然觉得有些可笑。
不是笑敌人,而是笑自己、
就这样的对手,方才我竟然还会害怕?我们日日操练,辛苦如此,怎么会连这些土鸡瓦狗都对付不了?
正如此想着,忽然喊杀声好像陡然间就近了,仿佛一下子就出现在了耳边,而与此同时,挨牌上也是一股大力传来,不过钱一川力气也很大,脚下更是稳当,丝毫没退,挨牌只是晃了一晃而已。
另一边的王鼎柱也是如此。
马贼们重重的撞在了磐石堡官军摆好的鸳鸯阵上。
就像是一盆水泼在一块巨石上,顷刻间,便是撞得粉身碎骨!
他们嚎叫着,近乎于疯狂的挥刀向着官军们剁来,而由于官军们使用的都是长武器,是以在马贼们手中刀落下之前,便是有了动作。
“弟兄们,杀!”
郑发奎口中一声暴喝,手中带刃长旗杆便是狠狠的挺刺出去,只听得噗地一声响,便是刺穿了一个马贼的胸膛。
虽然比不上董策专门让人打造的骑兵长矛,但磐石堡步军们使用的长矛,也都是精挑细选出来的。董策这些此从兵备道衙门得了命令,然后去武库挑选兵器,每一次都是细细挑选,差的烂的,一概不要。按理说这么做是不大合规矩的,你把好的都挑走了,剩下的让别人可怎么选?
但董策可是管不了这个,他真真是恨不得把武库里面的好东西都搬到磐石堡里面来。
看守武库的仓大使赵满仓也是被董策的银子给喂饱了,是以对此只是视而不见。
锋锐的枪尖雪亮,瞧得出来是经常打磨的。穿着布衣的马贼根本无法抵挡这样的利器,郑发奎手中那带刃长旗杆的枪尖狠狠的刺了进去,他用的力道其实并不是极大,是以枪尖并未从那马贼的身后透出来,但这个力道,也足以保证枪尖深入至少达到五六寸的深度,从而对这马贼体内的脏器造成了极大的损伤。
那马贼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徒劳的挥舞着手中的腰刀,但由于长度的问题,根本不可能对郑发奎造成什么影响。
郑发奎没有停滞太久,刺进去之后,很快又是抽了回来。随着抽出来的枪尖,一股血泉也是从这马贼的伤口中飚射了出来。那马贼手中的腰刀早就不知道扔到哪儿去了,大量的失血造成了他力量的流失,他双手捂着伤口软倒在地上,用力的捂着伤口,仿佛要将那些血液给摁回去一般。
只可惜,这是徒劳的。鲜血不断的从他的手指间渗出来,转眼间,他胸前的衣服便是血红一片。
眼瞧着是活不成了。
郑发奎把枪尖拔出来,没有任何的犹豫,便是朝着另外一个马贼扎去,只可惜他的枪尖距离那马贼还有大约半尺的时候,斜刺里一根长枪便是狠狠的从那马贼的肋下部位扎了进去,将那马贼给刺翻在地。
郑发奎眼睛往旁边一瞧,却见是另外一个长枪手,第八兵牛大曾。牛大曾眼见得自己抢了队正的目标,很有些不好意思,只不过这会儿也不是多说的时候。他迟疑的这一刹那间,一个马贼忽然一个就地翻滚,这马贼应当是习过武的,身手很是利索,一个翻滚之后,也不起身,直接半跪在地上,大叫一声,手中刀当成剑用,便是朝着牛大曾的小腹狠狠的刺过来。
这一下若是给捅结实了,怕不得肠穿肚烂,当场不幸!
而牛大曾手中乃是长枪,这等长兵回救根本就来不及,他虽然佩戴的也有腰刀,但这会儿又哪里来得及扔掉长枪,拔出腰刀?
当然,他是可以退的,事实上,牛大曾心里想的也是这个念头。但他正要往后退的时刻,脑海中却是忽然闪现出当初训导官教他们演练这等战阵时候说的那些话:鸳鸯阵众人,尤其是和敌人近身肉搏之时,必须同进同退,决不允许私自行动,因为你一个人乱动,整个阵型便都乱了,队里其他人,都会被你给害惨!
在磐石堡军军法之中,临战后退,也是死路一条!
是以牛大曾这往后退的这一步,终归是没能迈下去。
电光火石之间,忽然那马贼一声惨叫,刀尖离着牛大曾还有一尺多远,却是再也没法子往前递了。
却是牛大曾身边的镗钯手秦逵,眼疾手快,手中镗钯朝下狠狠的一刺,将那马贼给刺了个对穿!军中对于镗钯手的要求就是力气大,秦逵又是为了保护袍泽,这一下几乎是拼尽全力,那镗钯也是锋锐,竟然直接将这身板儿不怎么厚实的马贼给刺穿了,镗钯的尖儿从马贼背后刺出来,扎进了地面。
镗钯刺穿了心脏,这马贼几声惨哼之后便是死的不能再死了。
牛大曾死里逃生,脸色兀自煞白,只是还没等他回过身来,旁边秦逵便是大叫一声:“前头!有贼人!杀!”
“啊?杀!”牛大曾吓了一跳,本能的跟这大叫了一声杀,手中长枪挺刺,不过他动作终归是慢了一下,那马贼往旁边一躲,这一枪只是刺中了他的胳膊,虽说也是几乎将这条胳膊给切断一半儿的重伤,但只要是救助及时的话,当也是能保住一条性命的。
这马贼给吓得肝胆俱裂,捂着伤口就要逃走,却没提防他站得地方,其实并不安全,几乎是他刚躲过了牛大曾的长枪,那边赵水生手中的狼筅已经是刺了过来。狼筅的尖端,可都是包铁的,也是异常的锋锐,而且狼筅头部的体积何等之大?密密麻麻的铁枝足有十几个,当下便是在在这马贼的身上留下了为数不少的血窟窿。这马贼就像是一个被捅破的血袋,内里的血汩汩的往外流出来。
最严重的伤势却是在脸上,他的左脸上挨了一下,整个给撕开了一个豁口,都能瞧见里面的牙床了。而他的右眼也是被刺瞎,这马贼疼的在地上痛苦哀嚎,惨不忍言。
郑发奎狠狠的瞪了一眼牛大曾,喝道:“别走神!这可是打仗!”
牛大曾赶紧重重点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
就在郑发奎收回目光的这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