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乱九宫-第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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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行踪一直保密,除了最亲近之人,没人知晓我此刻身处酒谷之国。”凡妮莎看了克里昂一眼,故意把目光调整得痴迷恋慕,然后转头对银国王说,“这一定是科曼耍的新花招,如果我回去,他必然会加害于我,就像他谋杀我的母亲一样。”
“所以我们必须确保你绝对安全,我的公主,”银国王的小眼睛闪了闪,从见到他的第一刻起,公主就发觉他的眼神里有着自己所期待的贪婪,“如果你对之前的事还有记忆,我想你跟我们酒谷之国还有一段未圆满的婚约。”
“是的,陛下。”很好,他没提我跟谁有婚约。可是我要提。凡妮莎看着克里昂王子,甜蜜地说道:“我一直都记得这个约誓,所以我来到酒谷之国寻求救助。”
克里昂甩开凡妮莎的目光,恼怒地盯了父亲一眼,一副心有不甘的样子。
果然,一听到盛夏之国未来的继承人在自己手中,父子俩不约而同地动起了心思。
嫌隙的种子已经种下,我要看着它在你们之间生根发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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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六章 摇摆的婚约
“我想你误解了我的意思,我美丽的公主,”银国王克里奥从他的铁王座上站起身,天哪,他足有七尺高,身上的白狼皮又给他加了十磅的重量,使他看上去就像一只刚从雪地里站起来的熊。克里奥走下王座,向凡妮莎伸出手,“与你有婚约的是我,酒谷之国的国王。”
“什么?”凡妮莎丝丝吸着气,故作震惊,“可是我以为——”
“你以为什么?”克里奥微笑着牵过公主的手,在她的手背上印下湿湿的吻,“难道王后的份量还不够吗?”
凡妮莎为难地看看克里昂,王子已经气恼得脸色煞白。
科曼将军,虽然你打乱了我原定的计划,但你的这封信省了我许多麻烦,也许不出一个月,克里昂就会滚下王储之位,而我也能达成所愿了。
“可是我想克里昂王子会有不同意见。”凡妮莎说。
克里昂上前一步,正要张口,却被父亲厉声喝止:“不要靠近我!”国王宽大的袍袖甩起一阵风,几乎是躲开了儿子,就像躲避瘟疫。然后他发觉自己的失态,转身坐回到铁王座上,“我刚刚失去了王后,是个不祥之人,你是未来的国王,我不希望你被我的晦气沾染。”
克里昂咬了咬嘴唇,悻悻退下。这一幕没能逃过凡妮莎的眼睛,银国王果然在害怕自己的儿子。这说明克里昂的魔法是通过接触来施放的,作父亲的无法通过伤害来制约儿子,只好把自己装进保护匣里不让儿子接近,他牢牢抓住兵权,无非是想在有生之年压制克里昂,而不是废掉他另立储君。
看来得有人推他们一把。
“说实话,跟谁结婚我并不在乎,”凡妮莎微笑道,“我只希望能通过这场婚姻挽回我们德林家族的统治。”
“你能这么明白事理真是盛夏之福。”银国王赞许地点头。
“不过眼下我还不能够表明身份,我需要你们向科曼将军谎称我中了毒箭,命在旦夕。”凡妮莎皱眉道,“我在寻找一个人。”
“你的情夫?哈。”克里昂邪邪笑道。很明显,他得不到的就毁掉,毁不掉的就抵毁中伤,总之谁也别想好过。
“此人是索兰达军中的一名魔法师,”凡妮莎平静地看着克里昂,没有一丝慌乱,“除灵者帕拉丁,十日之内我务必要找到这个人。听说他已经随搬师回国的酒谷步兵来到了酒谷之国。”其实这全是凡妮莎瞎编的,她听克里昂说派去参战的酒谷国步兵已经悉数返家,便编了这么个说辞,借以离间克里奥父子。
“找人的事可以交给太监们,没必要由公主亲身犯险。”国王说,“而我们可以利用这段时间准备我们的婚礼。”
“邪祟之物就在我身上,”凡妮莎坚持,“时间紧迫,把他带给我不如我亲自出现在他面前。”
王座上的男人用手搓着下巴,坚硬的短胡须不配合地扎扎弹开,“你不会是在搪塞我吧?”国王挑起目光,炯炯地盯着凡妮莎,“你嫌我老,不愿意下嫁给一个年龄三倍于你的老男人。”
“您太敏感了,陛下。”凡妮莎不卑不亢地回答,“我身上确实背负着魔法的诅咒,如果不及时解除,我会害更多人丢掉性命。”凡妮莎迎着克里奥的目光,“况且您并不老。”是啊,老年斑还没爬上你的脸呢。“既然陛下觉得我推搪,不如我们缩短时限,并请王子殿下也帮忙寻找,我相信,以酒谷国之力,必定能在三天之内找到除灵者帕拉丁。”
“好。”克里奥一拍王座扶手,“就这么决定了。”
“哼,先找到的人有老婆娶吗?”克里昂忿忿地说。
“当然有,”克里奥指着儿子恶狠狠地咆哮,“如果你先找到,我会把门房的女儿许给你当老婆,并跟我一块儿在圣堂前宣誓结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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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七章 恨比爱安全
离开酒神殿时已是后半夜。凡妮莎坚持要回到飞龙塔上,理由是继续隐藏身份,实际上是为了避开银国王贪婪的目光。
回来的路上,主教大教堂里的烛光将圣使们的长长身影映照在彩色的玻璃窗上,穿着白衣的圣使在吟唱经文与圣诗,声音整齐而空灵,修女们手捧鲸油烛在奥妮娅王后的灵柩边不断绕行,只有一个孤独落寞的身影全程静默不动,那是死者唯一的儿子,也是唯一为她感到悲伤的人。
对不起,布兰特。
我害死了你的母亲,希望能用一个王国作为补偿。
回到飞龙塔,克里昂并没有跟着来,这也是银国王特意关照的,他当然看得出自己的儿子不安分,派来护送凡妮莎的卫兵全都身披重甲,一寸皮肤都不外露,而且他们将公主关到塔顶之后并未离去,而是留在塔底隐蔽处,以防有人上塔。
但是他们依然没能阻止意志坚定的来访者。
有魔法,一切皆有可能。
凡妮莎听到身后瓦响,刚刚回身,便被一个人撞压在墙上。在看清来人之前,扑面而来的酒气使公主不得不屏住了呼吸。
“你说,我母亲是怎么死的。”
该来的还是来了。凡妮莎闭了闭眼,小心地组织着语言:“克里昂——我跟克里昂要伤心人偶的时候没遇到任何阻碍,他拿出一个漂亮的人偶,他还有很多这样的人偶,他叫她‘奥妮娅’,还说她从不害人。我当时并没有意识到那是奥妮娅女王的名字,直到卫兵来报你母亲的消息。”凡妮莎满心内疚,“我以为你说伤心人偶所用的人心只是个传说而已,我不知道那是真的……”
“你知道!”布兰特怒吼,“克里昂告诉过我,你摸到了人偶的心跳,可你没有阻止他!”
“我……”凡妮莎不知道说什么好,克里昂怎么可以这样!“我不知道王后的身体那样弱,我以为……”
“你以为所有人都能承受碎骨之痛!你分明就是铁石心肠!”
“不是这样的,”凡妮莎努力为自己辩解,“克里昂在抵毁我,他想要离间我们,他是什么样的人你最清楚。”
“不,”布兰特失望地摇头,“我知道这次他没有撒谎。你对雷纳的爱蒙蔽了你的眼睛,使你不惜牺牲别人的性命来挽救他。你跟克里昂一样,都是自私自利的家伙!难怪他那么痛快就把人偶给了你,我听说他去向国王要求娶你为妻,”布兰特伸手捏住凡妮莎的下巴,点头道:“你马上就可以实现愿望,回绝冬城复仇了。”
“你真的这样想?”凡妮莎收回愧疚,眼神逐渐变冷。
布兰特不回答,他的双眼因暴怒而充血变红,气息压抑而紊乱,他在发抖;公主也在发抖,因为她知道自己即将失去布兰特,失去他的关注、他的保护和他的爱,不过相比他的安全来说,这都不算什么,自己即将投入的战斗凶险无比,稍不留神便会尸骨无存,她已经夺走了他的母亲,不能再连累他的性命。
硬起心肠,让他恨我吧。
“我比你想象的还要坏,”凡妮莎看着布兰特,恶毒的语言如蛇信般从嘴里吐出,“我会嫁给你的父亲,成为新王后——”我所作的一切都是为了使你远离风暴的漩涡,“你应该感激我,我杀了你的母亲,却还给你一个更年轻更漂亮的……”
还没说完,布兰特已经一巴掌打在她的脸上。公主的脸立刻肿胀坟起,嘴角也隐现了血丝。
这不是公主第一次挨打,但却是最痛的一次,她抬头对上布兰特同样不忍的眼神,忽然觉得委屈,自己究竟在干什么、这一切到底是为了什么……
布兰特突然靠过来,公主猝不及防,头被压在布满青苔的石墙上。“不,”她只来得及说出这一个字,便被他抱紧,两对唇压在一起。王子浑身散发着酒、汗与皮革的气息,勾起凡妮莎最不愿回忆的一幕,独腿卡斯、壮汉艾德、豁兔子克里佛,他们的脸依次出现,淫笑着朝她扑来。
凡妮莎拼命挣扎,想要挣脱布兰特的怀抱,她牙关紧闭,不让他尝到自己的滋味,同时大力地踢打,手脚并用,但他的力量更大,两只臂膀铁桶一般箍住凡妮莎,仿佛她是世间唯一的至宝。
“放开她。”
低沉而沙哑的声音在不远处响起,凡妮莎心中一震,是雷纳!
果然,对面的塔楼上,一个健壮的身影正张弓搭箭,瞄准布兰特的两眼之间。
布兰特也听到了这熟悉的声音,他仇恨地抬起头,目光如奔狼般充满杀意,“这是你第二次拿箭指着我的头,我说过我会杀了你。”
“雷纳!”凡妮莎挣脱布兰特,抢在他们打起来之前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