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乱九宫-第1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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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索兰达。”
凡妮莎注视着幽深的海水,手扶在冰冷的铁栏杆上,“我知道。”
“你知道?”
“从你的眼神里我能感觉得到。”公主叹了口气,“你不肯承认我作得对,却又希望索兰达能选择与我相同的行事方法,这既矛盾,又充满了反讽,你欣赏我的一些举动,脑子里却接受不了我不是索兰达,所以你一直不快乐。不过请别再纠结了,我亲爱的王子殿下,要知道我们是同胞姐妹,就算分不清谁是谁也很正常,我要是你,我就放下这个心结,专心于眼前的麻烦。”
“眼前的麻烦?”麦特往四周看了看,仿佛想要看出空气中的阻塞物。“我们又有什么麻烦了?”
“这艘船,”公主指了指脚下,“她可不是载客的商船,维克多为我们铺路的金子仅够我们住酒仓的,平时船长不允许我们出舱门一步,更遑论在甲板上吹风,看来这艘船可不仅仅是捕鲸那么简单,如果你注意到她空载时的吃水的话,你会发现她那庞大的身躯掩盖了大部分体重,我想在咱们的船舱底下一定藏着一整支军队哩,要想在接下来的半个月里安全活命,最好先搞清楚那都是些什么人,要如何应对。”
“对此,维克多怎么说?”
“新月城里好像出了什么大事,他去打探布兰特的消息了,所以没有对我说细节,”公主摇着头,“咱们还得靠自己。”
“有句话我一直想问,”麦特绞着双手,犹豫着不知该不该开口,“假如你到了新月城,却发现布兰特不在那里,又或者你一辈子也找不到他了,你会怎样?”
凡妮莎笑了,“我会自杀,”她转身离开船舷,下到舱门口,“我一死,索兰达必然原形毕露,我怎么都不会让她比我好过的。”
麦特翻了个白眼,“你们果然是亲姐妹。”
“……我骑马撞翻了一个,夺走了他的弯刀,用它刺穿离我最近的追赶者的喉咙。”舱门口传来男人粗砾的声音,显然不止一个人正从内舱往甲板走来,只听那个声音继续说:“另一个砂骑士在我一穿过城门时就停住了脚步,然后我就策马狂奔,沿着大路一路冲进狼牙堡,你猜怎么着?”
“发生什么事?”其他声音问道。
“城内起了大火!”最开始的声音很满意听众的反应,“所有谷仓、所有油砂树都冒起了黑烟!火焰仿佛有了生命,蜿蜒追逐着城里的砂骑士们!”
说话声越来越近,凡妮莎已经能看到讲述者的头发在舱内烛光中的摇影,不过可惜,那人不如公主想像中那般高大孔武,相反,他有一张满是皱纹饱经风霜的面孔,老柚木颜色的皮肤,火红头发,眼角布满鱼尾纹。两人在舷梯上错身而过时,老者的身体明显震了震,以致于整个人向后仰去。
“公、公主?!”
所有人的目光都指向了凡妮莎,这突如其来的指认令凡妮莎措手不及,双方都呆立在那里,惊愕不已。
“是你!”有人最先反应过来,破口大骂,“你这阴魂不散的魔鬼,又跑来祸害我们了?”
“是索兰达!”
“是她,没错!化成灰我也认得她那丑样子!”
“你把我们丢在砂骑国,回去找你的血狼卫,你还有脸来见我们?”
凡妮莎放眼望去,船舱里的人不下百号,全都身披软甲,神情激奋,有些面孔她跟本不认得,有些却是熟悉得如同左手右手——那火红头发的胖骑士、那一脸严肃棱角刚硬的中年领主,他们都是绝冬城骑士团的人啊!他们都曾经效忠盛夏国王室,跟随索兰达出征砂骑之国,为什么会流落到这里?他们与索兰达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凡妮莎狐疑地看向麦特,后者更是一脸茫然,显然,索兰达对他并不如王子想像的那么坦白,这是个不错的机会,只要自己能把握得住。
凡妮莎强迫自己镇定下来,她继续走下舷梯,头颅高昂,保持着公主应有的矜贵,等他们骂完,才开口道,“我一直在寻找你们的下落,”这话又激起另一轮的咒骂,但公主威严的声音压过了他们的嗡叫,“你们有理由责怪我,不过请在我们齐心协力渡过眼前的危机之后。”
一句话说得盛夏骑士团安静了下来,凡妮莎扫视人群,所有人都屏息抬头,等待着公主提示这一“危机”。凡妮莎走到人群中,毫不畏缩地直视他们的眼睛:“我收到消息,我的小妹妹伊丽娅正在新月城实施恐怖暴政,如果不加以制止后果将不堪设想。”
第250章 艰难的劝说
凡妮莎放眼望去,船舱里的人不下百号,全都身披软甲,神情激奋,有些面孔她跟本不认得,有些却是熟悉得如同左手右手——那火红头发的胖骑士、那一脸严肃棱角刚硬的中年领主,他们都是绝冬城骑士团的人啊!他们都曾经效忠盛夏国王室,跟随索兰达出征砂骑之国,为什么会流落到这里?他们与索兰达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凡妮莎狐疑地看向麦特,后者更是一脸茫然,显然,索兰达对他并不如王子想像的那么坦白,这是个不错的机会,只要自己能把握得住。
凡妮莎强迫自己镇定下来,她继续走下舷梯,头颅高昂,保持着公主应有的矜贵,等他们骂完,才开口道,“我一直在寻找你们的下落,”这话又激起另一轮的咒骂,但公主威严的声音压过了他们的嗡叫,“你们有理由责怪我,不过请在我们齐心协力渡过眼前的危机之后。”
一句话说得盛夏骑士团安静了下来,凡妮莎扫视人群,所有人都屏息抬头,等待着公主提示这一“危机”。凡妮莎走到人群中,毫不畏缩地直视他们的眼睛:“我收到消息,我的小妹妹伊丽娅正在新月城实施恐怖暴政,如果不加以制止后果将不堪设想。诸位离开绝冬城的时候,伊丽娅还只是个善良快乐的小公主,而现在她每天都要杀害一个孩子制成玩偶供自己取乐,她变成这样都是我的错,所以我正打算前往新月城弥补自己的过失,这艘船会载我们回到盛夏之国,我恳求你们,你们都是宣誓效忠王室的骑士和领主,请你们务必帮助我完成心愿,待我收伏了伊丽娅救回我的子民,我甘愿接受任何处罚。”
“这是真的吗?”人们大声质问。
“没人再相信你了!还想让我们为你卖命吗?”
“想想班克斯的下场!”(班克斯骑士,远征砂骑国时为血狼卫维鲁所杀,索兰达下令处死维鲁,引发血狼卫与盛夏骑士团双方的不满与冲突)。
“还是去找你的血狼卫帮忙吧!”
“要么就抽出你的鞭子和长剑!我们就是随着海浪飘到冰沼之国都不会再跟着你!”
索兰达这笨蛋究竟作了什么事,才会令所有人都对她如此愤恨?凡妮莎咬了咬牙,顶住沸水般的怒骂声,“这一次我不再是为了自己!而是新月城里的孩子们!请用脑子想一想,伊丽娅的魔法强大到可以使全城老少听令于她,如果我藏有私心,干嘛不离她远远的,反而跑去以身犯险?相信我,我只是想修正自己犯下的错误。”
“我的女儿和外孙住在新月城,”有人动摇了,低声说,“不知道他们现在怎样了。”
“我认识老城主高汶,他的女儿珀莉很优秀,”一直审慎地看着凡妮莎的唐纳德爵士突然开口,他的目光一如离开绝冬城时那般锐利,口齿更甚,“这一点不像我们的前任女王那么失败。”
“我母亲有三个孩子,”凡妮莎毫不退让,“不可能每一个都走我这样的弯路。”
“对啊,还有一个生死未卜、下落不明的凡妮莎公主。”唐纳德身边的骑士恨恨地道,“多谢提醒,她和伊丽娅、还有我们,都是拜您所赐!”
“可是现在连珀莉??高汶也死了,”凡妮莎没有理那个骑士的挑衅,把话扯回正题上,“她就是被伊丽娅投入烈火活活烧死的!”
“珀莉死了?”一旁的塞德里克爵士的舌头打了个突,他转脸向唐纳德说,“她可是个贤德的领主啊,老高汶卧床后期新月城的所有事务都被她打理得井井有条,她真的死了?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这么说,只有重要人物的死亡才足以引起你们的注意?”凡妮莎讥笑道。“她因为不肯发动人力去竞技场的废墟里寻找伊丽娅的玩偶,就被我妹妹‘劝’进了燃烧的木柴堆,类似这样的人还有不少,想要名字的话请到领主们的墓碑上自己找。”
“你想说什么,公主殿下?”唐纳德拦住凡妮莎的话头,“证明你们姐妹一个比一个邪恶吗?”他那修剪整齐的胡子让公主想起了她的首位佣兵团长欧瑟,同样锐利的棱角、同样不屈服的硬派作风,这将是一块难啃的骨头。
“是一个比一个可怜!”必要时,演讲中加入些演技,听众才会更快地接受自己。凡妮莎颤声道,“我十四岁离开绝冬城,被抛给砂骑国的敌人作人质,我经历过什么有谁知道!”确实,连我也不知道,可我知道我经历过更可怕的事,“凡妮莎被砂骑国掳走,至今下落不明,她受过多少苦又有谁去关心?我错信了科曼,把绝冬城交给他统治,害得十岁的伊凡娅独自一人流落他乡,她的性格里又有多少因流离失所而造成的扭曲?”
骑士们的目光缓和下来,有的人甚至低下头沉思,开始将公主们的身世归疚于自己的保护失利。
“人生就是这样,只有在你一无所有的时候,你才能放下一切**,放眼过去,正视自己。”我这是在替索兰达悔过吗?也许吧,也许她会为我现在所说的话感激终生,也许只会换来她的另一番嘲笑,但我必须要说出来,将她的罪恶公之于天下,将她的忏悔铭记于每个人心中:“毫无疑问,过去的我大错特错,无论以什么借口,我都不应该挑起战争。相信在不远的将来,在我弥补完自己犯下的过错以后,我会听任众位发落,杀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