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术之王-第64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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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问你,也只相信你给的消息。夏先生,我已经奉献出足够的诚意,你呢?还不接住我抛出的橄榄枝,更待何时?”大人物问。
他的语气十分强硬,虽然跟我平起平坐,可气势却是高高在上,似乎向我降尊求教已经给了我十足的面子,如果我再不回答,就是不识抬举了。
我摇摇头,重复刚刚的话:“去问你的人,那样更直接。”
“通常,我的问题只问一遍。”大人物说。
我笑了笑,不接他的话。
“需要我问第二遍的人,都不在人世了。”他接着说。
我低下头,去欣赏榻榻米上的花纹,不再理睬对方。
如果韩映真能回答他的问题,他就不必兴师动众地将我和奎恩截留了。
“你要什么条件,才肯回答?”大人物又问。
我摇头:“不要条件,只希望继续我们的行程。”
大人物冷笑:“这也是一个条件,一个我根本不会答应的条件。你不肯合作,我有一千种办法能让你改变想法,你信吗?”
我依然摇头:“不信。不过在你实施那一千种方法之前,我得提醒阁下,很多方法并不管用,尤其是在奇术师面前。你所谓的酷刑都已经过时了,无论在心理上、身体上都产生不了太大的反应。这是二十一世纪,请阁下不要用上一个百年多数国家都用滥了的刑讯逼供手段来搞情报。从阁下身上,我根本看不出日本与时俱进的明显变化来。”
酷刑只能将一个健康的人折磨至奄奄一息,获得一些似是而非、屈打成招的口供来,未必有实际意义。
当年,日寇酷刑只换来了汉奸,却没能将铁骨铮铮的**员降服,最终,浪费了大量精力之后,只能以枪杀结尾。
我不怕死,更不怕酷刑,只是觉得对面坐着的大人物很可笑,明明有求于我,偏偏摆出泰山压顶般虚张声势的架子来,妄图用言语恐吓先声夺人。这种做法,效果极差。由此可见,所谓大人物,不过是披着华丽外衣的政客,其智商情商了了。
“哈哈。”大人物瞪了我一阵,蓦地大笑,“夏先生,我只是跟你开个玩笑。济南城内也有我的线人,你的很多资料都是直接传递到我手上。长话短说吧,我要那件‘神相水镜’,只要你肯割爱,我愿意答应你任何条件。”
一旦对方亮出底牌,我就知道谈判的天平已经大大地偏向我这边了。
关于“神相水镜”,至今没有确切消息。此刻妄加评论,实在不智。
“我很想帮助阁下,但你的线人肯定也报告过吧,至今没人知道那神器在哪里。关于它的一些传说,也是众说纷纭,神乎其神。我知道的,只会比阁下更少,所以,你这样问我,不过是问道于盲而已。”我回答。
我的回答亦在大人物意料之内,我们的每一轮问答,彼此都心知肚明,无需对方回答,自己就知道最终答案。
这种谈话,两个人手中全都是明牌,谈话效果如同白开水一样乏味,没有任何营养价值。
所以,我们有长时间的沉默,房间里只剩下远方传来的激浪拍岸之声。
“我可以给你线索……一些非常有价值的线索,都是几代人追查探索得来的。‘神相水镜’曾经是日本西征大陆最忌讳的东西,因为它的存在,我们曾经失去了最精锐的三个联队,总共两千五百人,另外还有三批能够决定战争命运的辎重武器。要知道,在战争初期,两千五百人的战斗力非常恐怖,几乎能击溃中**队十个师部队。可是,这三个联队在中国大陆的黄河南岸、济南西、台儿庄北、菏*不到一万平方公里的区域内无声无息地消失了。这件事,极大地打击了远征军的士气,差一点就丧失了南进的勇气——”说到这里,大人物额头上忽然渗出了一层冷汗,可见这件事给他的压力极大,仅仅是提及,心理上就会出现极不舒服的感觉。
三个重兵联队的攻击力的确恐怖,放在卢沟桥事变后的那段战斗时间里,击溃国民党五个师不是吹嘘。
大人物提及的那个区域后来爆发了震惊全国的台儿庄战役,战况之惨烈名列抗战血战前十之内。国民党部队打光了最后的一兵一卒、一枪一弹,虽败犹荣,其功勋永垂青史。此战成功地阻止了日寇轻骑南下的野心,也给国内各战区的兄弟部队提振了士气,不再望风而逃。
如果像大人物所说,再有日寇三个重兵联队参战,那么别说是一个台儿庄,就算五个、十个台儿庄,也不过是汪洋中的一片树叶,瞬间遭受灭顶之灾。换句话说,三个日本重兵联队对于战争局势的影响是决定性的,不亚于突入羊群的三只猛虎,瞬间就能撕破国民党的战斗防线。这种结果,想想就令人胆战心惊。
“第一个联队,圭同志秀联队由黄河泺口浮桥向南,过河后直插西南方向,在长清一带失去消息。联队共有士兵八百人,长枪、短枪共计一千二百支,机枪一百五十挺,*二十支,迫击炮两门,战车十辆,战马五十匹,另外还有各类子弹一百箱。这些全都消失了,战斗督导部最后派出了超过一百名细作巡查,竟然一点线索都没有。最终,从一个采药的老农那里得知,这些人全都走进了架在长清北山峡谷口的一面大镜子里。细作们探察那个峡谷,从谷口到谷底只有四十米长度,连那批人马的三分之一都装不下。更何况,除了峡谷口外的草地有践踏痕迹外,一过了峡谷口,里面根本没有行人踩过的脚印,也没有战车碾过的轮痕。于是,细作对那采药人严刑拷问,始终没有获得新的口供。这件事,作为当时军部的一件悬案压了下来,以免引起各部队士兵的集体恐慌……”大人物说。
他说得很详细,一边说,一边仿佛已经沉浸在那段血与火的历史之中。
站在他的角度,当然关心失踪联队的去向,因为那数百人的精锐部队直接关系到日本人能不能在中国大陆站稳脚跟。
历史千回百折,变化纷呈。1937年之时,谁也预料不到后来的发展,更想不到*的出现直接导致了广岛、长崎的屠城之爆。
(在这里,我不禁感叹,只有伟人能够在饱读史书之后,一眼就看穿了抗日战争的本质,提出‘游击战、持久战’的理论,旷世无双,准确无误。最终,伟人战胜了一切,遇神杀神,遇佛*,直至到达中华民族至高无上的位置。至今,全球战争学家、历史学家都一致同意,伟人之战略前无古人、后无来者,是二战各国元首无法相比的,即使是罗斯福、丘吉尔、蒙哥马利之流,都无法望其项背。至于轴心国之一的日本,在伟人的雄才大略面前,更是螳臂当车、井底之蛙,最终俯首称臣,灰溜溜地带着膏药旗滚出了大陆。)
现在,大人物提出“三个联队失踪”的问题,当然也是对当时战争结果不满意的原因。设如,彼时东条英机手中多了这三个联队,闪电南下,早就拿下上海、南京、重庆、广州,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横扫大陆东部,完成了军部预定的作战计划,随即南下、西进、北拓,透过鸭绿江补给线和海上航线,将本土与大陆紧密连接在一起。到那时,就算战败,也至少能分得半壁江山,坐东向西,划太行山、陕西、山西而治。
这是日本人的幻想,到了如今,他们仍然像数百年前的幕府时代那样,盘踞小岛,临海而居,被频繁的海啸、地震闹得寝食难安。所谓“西征”,只不过是好梦一场。梦醒了,就只剩下无尽的惆怅。
面对大人物,我恨不起来,当然也无法跟他友好地对谈。
非我族类,其心必殊。他今日懊悔的是军部失去了三个联队,没能火速占领全中国,成就东方霸主的地位,而我作为中国人,却是懊悔昔日国家没有痛打落水狗,跨海暴击,将日本这世代宿敌彻底消灭,永绝养虎遗患之忧。
“很好,这段历史阁下已经说得很详细了。战争很残酷,一个联队消失并不是大事,比起贵国来,我国百姓常常几万、几十万遭到围城屠杀,到现在我们又说过什么呢?追查过什么呢?”我冷冷地说。
震惊中外的南京大屠杀发生时,日本军部不会在意中国百姓如猪羊牲畜一样被驱赶宰杀,反而对失踪的三个联队念念不忘。倭寇兽心,一至于此,真的令有良知的中国人仇恨重燃。
“夏先生,我只是讨论历史上的悬案,如果伤害了你的民族自尊心,抱歉。”大人物说。
我凝视着他的双眼,忽然觉得,虽然双方在肤色、外表上近似,但每一个日本人的人皮之下似乎总是埋藏着一颗诡谲的兽心,看似循规蹈矩的行为模式之下,则是随时可能爆发兽性的黑暗地狱。
与这种人成为一衣带水的邻邦,不是什么好事,永远高枕无忧不得。
“无需抱歉,战争很残酷,但好运不会永远向着一方。”我一语双关地说。
国内无数爱国青年并不害怕三战来临,恰恰相反,八零后、九零后的青年人从来没有忽视历史,更没有忘记中国在二战中遭受的屠城之耻。在年轻人这里,任何事都可以退缩不前、独善其身,唯有对日本之仇,却是非报不可。如果三战爆发,那正是火山喷发、挥师东进的仇恨宣泄口。
“我们不谈这些了,不谈这些,以免大家想到历史,心情未免都不愉快。”大人物连连摆手。
我意识到自己的情绪持续低沉后,马上深吸了一口气,让自己失衡的情绪散发出去,控制心情,保持平静。
妄论历史,纸上谈兵,正是今日中国人的大忌。身为奇术师,我不能在这样一条歧路上越行越远。
“还有两个联队,其下落又是如何?”我问。
关心日寇联队下落不是重点,重点是要找到那面神相水镜以及藏在镜子后的那个操纵者。
“长沙会战……两个联队都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