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笔居小说网 > 其他小说电子书 > 我就是这般女子 >

第55章

我就是这般女子-第55章

小说: 我就是这般女子 字数: 每页3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石崇海又怎么能认下买凶刺杀朝廷国公这种罪,所以两边人一直在打着嘴仗。

    大理寺的监牢里,石飞仙除了失去自由,沐浴洗漱不太方便以外,并没有受到太大的折磨。看守监牢的护卫对她客气,饭食味道虽不讲究,但也是干净能下咽,甚至也不阻拦相府的人来看她,她几乎算得上是整个监牢中,最受优待的人。

    这与石飞仙预想中有些不同,她以为容瑕会因为班婳的关系,故意让人为难她。可是这些天过去,她才知道自己这种想法太过小人。若是容瑕对她残酷一些,她心里或许更加难受,而他只是再没出现到她面前,仿佛她与大理寺其他犯人一样,不值得他多看一眼。

    “石姑娘,”牢头走了过来,客客气气给她行了一个礼,“你的母亲来看你了。”

    “母亲?”石飞仙抬起头,看到石夫人以后,激动地站起身,“母亲!”

    “孩子,”石夫人看着形容憔悴的女儿,心疼的走到牢门边,隔着围栏抓住女儿的手,“孩子,你受苦了。”

    母女儿子执手相看泪眼,好好地哭了一场后,石夫人便开始说着家里一些琐碎小事,什么太子妃受了天子厌弃,相爷在朝堂上举步维艰,御史咄咄逼人,以前那些石党都是墙头草,真正得用的没几个人云云。

    石飞仙听着母亲的抱怨,看着自己许久不曾保养,变得没有光泽的手臂,内心的情绪一点一点平静下来。

    “母亲今日来,就是为了跟女儿说这些的么?”她声音有些发抖,松开了抓住石夫人手腕的手。

    “孩子……”石夫人看着女儿,话在嘴里打了无数个转儿,却始终说不出来。

    “母亲是不是想让我把罪独自扛下来?”石飞仙双眼含泪,却露出一个嘲讽的笑,“左右我现在坏了名声,就算出来也只能找个没什么用处的男人入赘,却还要连累整个石家。不如我把罪名担下来,父亲大姐大哥都不会受到连累,您说对不对?”

    石夫人捂着嘴痛哭摇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可我没有做过这些,你们身为家人,不该为我讨回公道吗?”石飞仙声音变得尖利,“就像当初静亭公那样,谁欺负了他的女儿,就去砸了谁家的门,就算女儿名声再差,也要护着她不让她受半点委屈,这才是父母家人该做的事,不是吗?”

    石夫人趴在围栏上,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她不敢看女儿的脸,也没脸面对女儿。

    “我知道了,”石飞仙看着痛哭不止的石夫人,用手背擦去脸上的泪;“你走吧。”

    “孩子……”

    “你放心,我担。”石飞仙背过身,不再去看石夫人,声音颤抖,“就当是女儿偿还父母养育之恩。”

    “我也不愿啊,我也不愿啊,”石夫人哭着捶打自己的胸口,“是为母没用,护不住你。”

    一日后的大月宫,大理寺卿对云庆帝行了一个大礼。

    “陛下,石姑娘招了。”

    “她怎么说?”

    大理寺卿把供词双手呈上,躬身答道:“石姑娘承认,她出于嫉妒,不想让福乐郡主嫁给成安伯,所以就想请杀手刺杀静亭公府里的人。只是相府管教极严,绝对不容许女儿做出这等大孽不道的事,所以她只能自己暗中找到几个混混,想让他们刺杀福乐郡主。只是那几日找不到好机会,她才改变计划,让那几个小混混对静亭公下手,这样福乐郡主就需要守孝三年,这三年内她都不能嫁给成安伯。”

    “哦?”云庆帝放下手里的奏章,表情深沉道,“那她有没有说,是怎么跟惠王府下人认识的。”

    “石姑娘说,她根本不知道此人是惠王府下人,只当他是介绍杀手的中间人。”

    大理寺觉得这理由有些牵强,石姑娘明显是想把所有人罪名扛下来,免得连累石家。

    他以为陛下定不会相信这种拙劣的理由,没有想到陛下竟然没有反驳,只是让他放下供词便让他走了。

    几日后,静亭公遇袭一案真相大白,原因出自于女人的嫉妒。而成安伯容君珀的美名也经由此事传遍了整个天下,能让闺阁女子杀人的男人,一定是十分出众迷人的。

    一时间,容瑕在京城中受欢迎的程度不减反升,若不是他已经与人订了亲,只怕每天女子们仍的鲜花手帕瓜果等物,都能把他给埋起来。

    石崇海“得知女儿犯下此大罪,不仅在皇帝面上泣血求罚,还到班家负荆请罪”,这种不包庇女儿,勇于承认自己错误的行为,赢得了部分读书人的赞誉。

    这还不算,石崇海甚至自请离职,认为自己教女不严,无颜担任相爷一职。皇帝被他真诚的态度感动,认为女儿犯下的错,不应该由他承担,最后结果就是石崇海罚银五千两,并且亲自设致歉宴给静亭公赔罪,停俸半年。

    石崇海当下毫无异议,第二天就摆了盛大的致歉宴席,不仅请班淮当座上宾,还请了很多有名望的人士来做客。

    此举一出,更是为他赢得不少赞誉。

    班淮带着一对儿女到的时候,酒楼里已经不少人了。虽然宴席摆在二楼,但是下面大堂里却有不少人看热闹,大家都在等班家人会作何反应。

    班婳看着楼下那些神情激动的读书人,轻哼一声后便移开了目光。

    班恒见楼下那些人的目光像狼一样盯着他姐看,便挤到楼梯一边,把班婳挡在了里面。

    “静亭公!”石崇海看到班淮,还没说上两句话,便先红了眼眶,对着班淮长揖到底,“在下教女不严,实在是惭愧,几无颜见您。”

    班淮视线扫过四周看热闹的宾客,避开石崇海的礼,不甚在意道:“没关系,你这个女儿虽然没怎么教好,不过幸好运气好,保住了一条命。”

    说完这句话,他便气喘吁吁地在旁边椅子上坐下,有些不好意思道:“让各位看笑话,我这人胆子有些小,这次的事情吓得我病了一场。今日本不想出门,不过想到我今日若是不来,石相爷定会为难,便只能勉强来了。只是精神头不太好,若是有什么失礼的地方,请诸位多多见谅。”

    众人闻言纷纷关心起班淮的身体状况,一堆人七嘴八舌,好不热闹。

    石崇海在旁边一直陪着笑脸,又说着致歉的话,不过很多人忙着讨好班淮,一时半会儿也没人在意他做了什么了。

    班婳没心思看这种闹剧,转头却对上了石晋的双眸。两人的视线在空中相汇,班婳沉默着没有说话。石晋犹豫了一下,走到离班婳两步远的地方站定,“郡主近来可好?”

    “家父患病,身为女儿的我,又能好到哪去,”班婳语气有些淡淡,“石大人有事?”

    石晋给她作了一个揖,沉默着没有说话。

    班婳扭头看着坐在贵客位的父亲,“石大人,石姑娘可还好?”

    “舍妹犯下滔天大罪,被大理寺判服役十五年,”石晋沉默下来,他与班婳之间,竟无话可说。

    “在哪儿服役?”

    片刻后,石晋听到班婳这样问。他惊讶地抬起头,见班婳脸上并没有多少怒意,便答道,“西州。”

    “西州地远苦寒,风大沙多,令妹受得了那里的气候?”班婳垂下眼睑,语气略软了几分,“何不换个气候好的地方?”

    “犯了错就该受罚,石家并不敢有怨言。”石晋垂下头,不去看班婳的眼睛。

    “你们自然没什么可怨的,”班婳对石家人有些腻味,她虽然与石飞仙有怨,但是如果真的与父亲遇袭无关,她也没有恨不得对方去死的想法。

    倒是石家人比她这个外人想得开,她如果再多说废话,反而就讨人嫌了。

    当天石崇海给班淮敬了道歉茶,班淮表情平静地喝下了。就在宴席快要正式开始的时候,班淮忽然面色苍白,晕厥了过去。吓得大家连忙请了大夫来,才知道他身体尚很虚弱,根本不能太过劳累。

    于是这宴席也不吃了,大家把班淮送回了家,走出班家大门回头一想,班淮这是接受石崇海的道歉还是没有接受?

    不管接没接受,这事就这般落幕了。表面上看,石崇海与严晖都仍旧是相爷,地位没受影响。然而事实上两家人都不复往日的荣光,不仅风光不在,还要过着如履薄冰的日子。

    从表面上看,朝中再无石党严党一说,但是这个平静地表面之下,似乎又潜藏着暗潮,只等着谁来揭开它,就会翻天覆地,天地变色。

    在石崇海给班淮道歉后的第三天,石飞仙戴上了镣铐,头夹,与一批同被发配到西州的犯人,坐进了破旧的木车中。

    狭窄破旧的木车里满是异味,同车几个女人看着她,实在想不明白,这么娇滴滴的一个女儿家,究竟犯下了多大的罪,才会被发配到西州那个苦寒之地?

    马车里最年长的女人看上去近四十岁,实际上才三十出头。她杀了整日磋磨她的丈夫婆婆,但又因为年轻时救了一位官员的女儿,得了几分人情,所以没有判死罪,而是判了流放。

    她忍不住对石飞仙道:“姑娘,你犯了什么事啊?”

    “我?”石飞仙愣愣地看着眼前这个面容沧桑的女人,半晌才道;“投错胎,做错事。”

    木车四周钉得很牢实,只留下几个小小的孔供马车里的人换气,她听着外面热闹的喧哗声,忍不住恍惚地想,这大概是她这辈子最后一次听京城的繁华声了。

    西州,风沙大,雨水少,烈火般的太阳足以烤破她的皮肤,她不知道自己能不能熬下去。

    木车出了城以后,道路两边有犯人的家人来送衣物,有人哭,有人磕头,不过押送犯人的衙役收了这些人的银钱,对这种情境便睁一眼闭一只眼了。

    车上的几个女犯,除了石飞仙以外,所有人都得了亲人的东西,包括刚才问她的女人。

    她弯腰坐在窄小的木车里,看着车外的生离死别,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