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次救赎-第50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如果范二柱是被人掳走的,那么苗秀珍很可能就是凶手掳走范二柱这个计划中的障眼法。而且,照目前的情况来看,要神不知鬼不觉地掳走范二柱,只能是向西出村,也正是秦求家的方向。
陶慧突然感觉异常兴奋,凶手的这次行动,极大的印证了她关于案件的许多猜想。要不要叫上方向?她摇了摇头,一切都循规蹈矩的方向,也许会坏事。她把手机关掉,又把**********拔在手中,迅速向村口走去。一路上寂静无人,偶见两三处村民的房屋,大多数已经熄灯睡觉了。十几分钟后,来到村口。秦求家里亮着灯。
陶慧悄悄地潜近秦求家院门口,四下里显得很静。屋子的门打开着,灯光把从屋门到院门的一段泥土地照得很清楚。她慢慢潜到屋门口,略一平静情绪,然后猛然冲进门里,手枪平指。
“你终于来啦!”秦求平静地坐在椅子上,毫不惊异陶慧的突然闯入,盯着墙上的挂钟,道:“你比我预料的,来晚了十几分钟啊!”
陶慧警觉地四周看了看,没有其他人。她把枪口一刻不离地对着秦求,这才发现桌上放着一支猎枪。
“你别紧张。你看,我是在等你,不是在等着要害你!”秦求用眼神瞧了一眼桌上的猎枪,那意思是说,我如果要害你,你现在已经死了。
陶慧承认这一点,如果对方有心害她,现在她也不可能这样从容地站在这里了。但她不肯放低枪口,问道:“你就是制造这起连环凶杀案的凶手?”
秦求毫不掩饰,点了点头,道:“跟我来。”说着站起身,向陶慧挡着的门口走去。
陶慧往后退了几步,厉声道:“你别乱来。”
秦求似乎一点也不怕她开枪,直接走到门外,道:“来啊,你不想看看现在的范二柱是在哪里吗?”
陶慧深呼吸镇定情绪,点头道:“你要带我去见范二柱,那就走吧,记住,动作慢慢地,否则别怪我一冲动就扣了扳机。”
秦求笑着转身,往大门口走,头也不回地说:“事实证明,你是站在我这边的。你又怎么会就这样打死我?”
陶慧用枪指着他的背后,跟他来到院门外。秦求走到那一片十几年都没有收拾过的瓦砾尽头,很轻松地搬开一块大石头,地上出现了一个洞口。陶慧有些讶异,看他搬动石头的架势,这块石头一定是假的,否则凭人力不可能搬动得了。露出的洞口还有一道泡沫包裹着的门扇。秦求拉开门扇,回头道:“你走前面,我好关门。”
陶慧略一思索,依言后退着进入洞口,枪口不忘指着对方。秦求极其小心翼翼地,生怕对方误会扣动扳机。陶慧瞧着他把洞口恢复原状,当门扇被关上时,洞里一下子寂静了下来。泡沫是用来隔音的。脚下是一道盘旋的小梯,下面透出灯光,一切都看得清楚。
秦求从她身边小心地挤过去,在前头带路顺着梯子往下面走。陶慧紧紧跟着,不一会儿,来到小梯尽头,是一个大概七、八个平方的地下室。当中放着一只巨大的铁笼子,失踪的范二柱,正一动不动的躺在笼子里。
“这下,你明白了吧?我想,让你帮帮我。”秦求很诚恳地说。
陶慧扫视周围,脑海中翻涌起这件系列凶杀案的种种细节。一瞬间就明白了,这里就是遍寻不着的,凶手用来囚禁曹小荣等最初三名受害者的地方。而从这个地方趁夜押着受害人去往山上那三处杀人现场,所以没有村民会发现。
“可惜晚了。”陶慧已经大致明白了整个案件的经过。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从头到尾都冷静自若的秦求,因为她这句突兀的话,显得有点好奇了。
“我说,就算我愿意帮你,也来不及了。明天公路一通车,苗大福被害的消息传回市局,这件案子,就不归方向和我管了。”(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十四章 急转直下 五、
“那兽夹子是你的吧?还在寻思着栽赃范二柱?”陶慧对突然陷入沉默的秦求,竟然打心底产生了替他感到遗憾的情结。
秦求面无表情,看不出内心的变化。他走过去拉停换气装置,冷冷地道:“你看,如果只是要杀死一个人,多么容易!现在,只要我们离开这里,数小时之后,范二柱就会因为缺氧而死亡。”说完话,他又把换气装置的开关打开,围着铁笼子转了一圈,对陶慧招手道:“过来坐下说吧。”
铁笼子后面有几张塑料凳子,凳子前摆放着一个大铜盆,盆里装满了浑浊的水,地上横躺着两支长柄的大勺,勺子扣在一只大瓷碗内,碗里装了些看似村里人用来喂猪的猪食。
陶慧把持枪的手收回到胸前,保持着警戒的姿势,坐了过去。
“你是在想,我虽然划掉了刻在兽夹子上面的、我的名字,但却是脱裤子放屁多此一举的做法,只要你们用技术手段,就能轻易发现这点,对吗?”
“在范二柱家的现场时,我的确曾有过这样的想法。不过……”陶慧瞧了一眼昏迷不醒的范二柱,道:“现在看见他被你抓住,我应该能猜到你打算干什么。”
“哦?那你说来听听。”秦求对此显得饶有兴致。
“你把范二柱弄晕了之后,应该把他的指纹留在兽夹上了吧?如果我所料不错,现在那兽夹子上,除了被害死的吴彬彬的指纹,剩下的,就是范二柱的指纹了。这可是一个让范二柱跳进黄河也洗不清的栽赃证据啊!”
“哈哈哈!那你觉得,如果这样继续发展下去,范二柱会不会到最后精神崩溃,坦白交待自己的一切罪行呢?”
陶慧轻轻摇了摇头,毫不客气地道:“可惜这样的证据只能无限放大范二柱的犯罪嫌疑,远远不足以让他被定罪判刑。现在已经不是16年前那样,可以含含糊糊就给人定罪判刑了,不是吗?”
“对!”秦求也很清楚这一点,“所以,我才想请你帮忙。”
“你是凶手,我是警察。你凭什么认为,我会帮助你?”陶慧隐隐觉得,这句话在一定程度上,是说给自己听的。
“今天你带着楚楚来找我聊天,难道不是因为我留给你的线索,你才找上门来的吗?”秦求似乎极其自信自己的料想,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而且,你既然是警察,一定不忍见16年前的冤案永远等不到沉冤得雪的时候吧?”
“呵!如果旧案的证据能够确定无疑的证明,当年的案子是冤案,我想,你就用不着处心积虑这么多年,犯下这起连环杀人的血案了。所以,你只是猜测,并不能确定,没错吧?”
“不,我确定!”秦求很严肃地道:“虽然确实如你所言,旧案无法从证据的角度,确定那必然就是一起冤案。但是,旧案疑点重重,至少,算得上是一件疑案吧?”
陶慧点了点头,同意对方这个看法。
“关键是……”秦求少有地面部表情发生了显著变化,就连那一大片伤疤也掩盖不住他此时的悲伤,“我很确定,刘舒婷就是旧案的女死者,她绝对不会道德败坏到会去和别人通奸。你可能不懂,但我坚信我对她的了解。所以,我坚信旧案一定是冤案。”
“说到底,你也只是在猜测的基础上,判断旧案隐含冤情……”陶慧心里想着自己母亲当年的惨案,正如方向所说的那样,凶手秦求调查过她的身世和经历,而且事实上,旧案中女死者刘舒婷可能遭受的冤情,的确让陶慧内心产生了某种难以控制的冲动,“你能告诉我,你是刘舒婷的什么人吗?”
“怎么,你没和刘筱珍联系过?”
“你是说,你悄悄放在王所长衣袋内的便条吗?”陶慧摇头道:“一直联系不上这个人,负责调查的同事回馈地信息,她的丈夫因病回老家修养,她也跟着去了,不过,迟早会找到她的。”
“呃,如果是这样,你怎么会这么快就追查到我这里了?”这一点出了秦求的预料。
“猜测,加上合理的推理。也不算难猜吧?你在杀害罗志远的现场,留下刘舒婷死亡现场的照片,那一切,不就是想说明,你认为刘舒婷死得不明不白吗?所以我猜测凶手和刘舒婷可能有某种关联,这样算合理吧?而我们对刘舒婷所做的初步调查来看,她父母双亡,没有兄弟姐妹,丈夫苗正男是孤儿,没有亲戚,所以,凶手是刘舒婷的朋友的可能性比较大……”
“单凭这样,还不足以让你怀疑到我头上吧?”
“当然,还得再从案子本身找线索……”陶慧刚才略感犹豫,这可是在和这件凶杀案的凶手交谈啊,该不该老老实实谈论自己的破案思路?但她很快做了决定,对方既然敢公然在作案时留下线索给警方,那么她也不怕坦陈破案思路,“从凶手作案的手法可以合理推论,至少其中之一的凶手是孔武有力的,很可能是男性。再从凶手的动机来考虑,什么样的人,会为了已经死去多年的刘舒婷不惜犯下死罪?我能想到比较合理的猜测,就是凶手是个男人,很可能偷偷爱慕刘舒婷,或者,与她有过旧情被她抛弃,却又爱她之心不死……”
“这样还不足以怀疑到我头上,你继续说。”秦求没有给出对方这番分析是对是错的评定。
“我调查过许多村民,他们口中的刘舒婷,来到山村生活之后,给人们的映像应该就像你说的那样,道德评价不错,而且据说她和丈夫的感情很好。所以,这个偷偷爱慕她到能为她不顾一切的男人,或者被她抛弃后却又不死心的男人,不太可能发生在她来到凤凰村生活之后……”
“这样的假设漏洞不少,太过主观,我不信你仅仅凭这样就怀疑到我头上。”
“当然,我不能不说,你的作案手法确实很高明,高明到,让我很难相信凶手会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