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急诊室-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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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又一想到转世已成定局,未来的追妻之路似乎是荆棘丛丛,多一个保障总是好的。而且这通灵宝玉既不是他偷的,又不是他养成的,女娲娘娘即使怪罪也落不到他的头上来,又心下大安。
一晃身形拦住了元始老祖的去路,一个大男人就这样厚着脸皮,直接无视了中年大汉那张冰山脸,也顾不上翩翩公子的形象了,又是撒娇,又是耍赖,就差打滚摇尾了(如果能的话,他还真能做到)。
最后,一咬牙,又加上了一坛桃花酿,反正偷一坛也是偷,再加上一坛,对他来说,无非是被发现之后多面壁两天罢了。谁知道呢,也许幸运的话,凭着他三寸不烂之舌和翩翩公子的形象,嫦娥仙子会饶恕他也说不定呢,他侥幸地想着。
中年大汉早已认清了形势,颇有些同情地看着玉面公子一步一步地上钩。
真想拍拍他的肩膀,告诉他:“兄弟,你节哀自便吧。自从上次王母娘娘寿宴之后,这桃花酿可不是随随便便就能偷的,一干仙人的眼睛可全都盯着它呢。即使嫦娥仙子心软,那王母娘娘的雷霆之怒可不是一般人所能承受得住的”
可转念又一想,这玉面公子风流成性,让他遭些罪倒也无妨,谁让他居然把主意打在自己妹妹的身上了呢。于是,干脆闭口不言,站在一旁看戏。
看似无奈,其实内心早已笑翻了的元始老祖,巴不得有人接手通灵宝玉这块烫手山芋。
状似不情不愿地应承了下来,不过,又趁机加了一坛桃花酿,见玉面公子咬牙答应下来,趁火打劫的他老人家,就这么毫无愧色地一伸手,又将通灵宝玉托在了手掌心。
或许是因为已具有了相当的灵性,或许是因为在天宫已沉寂了太久,通灵宝玉一听说可以认主下凡,灵识顿时大炽,光芒瞬间倍增,在元始的袖中早就不安分了起来,很有点儿跃跃欲试的架势
正中下怀的元始,便也顺水推舟地将灵玉高高托起,颇有点儿诱拐的意味,“一滴心头血,它便是你的了”
这一次,玉面公子反倒略微犹疑了一下,元始天尊诱拐的意味似乎让他提高了一丝丝警惕。警觉地望了一眼笑的有些像个老狐狸的元始,然后,又把目光重新落在了灵玉的身上。
不看则已,越看越觉得喜爱。好一块绝世美玉,晶莹剔透,灿若明霞,而且内里隐隐有流光溢动,灵气逼人,那灵气似乎带着一种蛊惑,诱使他不由自主地伸手接过,便再也舍不得放开了。
一咬牙,飞快地用玉扇点向了自己的心口,一滴心头血就这么落在了灵玉的身上。
只见那灵玉瞬间光芒大炽,内里的流光飞速地钻了出来,紧接着,便在玉面公子的眉心处一闪而入。
玉面公子脸色一红,整个人一震,却又马上恢复了正常。运气在周身检查了一遭,没发现什么异常,这才放下心来。再看手中的灵玉,和普通的宝玉已没什么两样。
遂疑惑地看向元始天尊,而老头子则越发笑的像个心满意足的老狐狸,拂尘一甩,开口便指点了一通:
“臭小子,从现在开始你可以用灵识与通灵宝玉自由沟通了。只是要记得:这块玉石不到万不得已,不能离身。否则,离开它的养体越久,灵识就会越虚弱,直至灵气完全消失。也不要小看你手中的玉石,毕竟这几千年来我老人家用了不少好东西来养着它,随便敲下一点儿粉末,便足以使人起死回生了。”
说到这儿,元始老祖满意地看到就连一脸的“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中年大汉的神色也慎重了起来,重新打量起面前的这块通灵宝玉来了,玉面公子更是一脸的如获至宝的臭屁神情,自知目的已经达到了。
元始天尊就是赌即使师妹知道了此事,看在通灵宝玉物尽其用的份上,心里的芥蒂也能少一些。
掐指一算,莫小雨还有心事未了,等时辰到了,他再来接这个小丫头也不迟。一再叮嘱玉面公子别忘了将桃花酿送至他的居所“玉清境”,便也告辞而走。
直到元始老祖的身形消失在远处不见了。扯了扯嘴角,中年大汉才“好心”地提醒尚沉浸在喜悦之中的玉面公子,桃花酿好偷不好送。
想那元始老祖居住在三十六重天中的“玉清境”,根本无人把守,那咄咄逼人的灵气就是致命的武器,岂是他们这等修为所能觊觎到达的。然后,便心情大好地看着玉面公子气急败坏地直跳脚。
撇了撇嘴,掏了掏耳朵,直接无视了玉面公子哀怨的目光和喋喋不休的唠叨声。
转过头,中年大汉继续津津有味地关注着下方莫小雨的一举一动。
(未完,待续)
第二十八章 失了魂的板垣
再说说下方的莫小雨吧。
她当然不能走远,在她的心里,还惦记着仓库里的毒气弹呢,便也悄无声息地守在了板垣征四郎的一旁。
大约过了半个多小时,板垣征四郎才悠悠醒转。整个人显得无精打采,萎靡不振,同以往的如狼似虎,凶暴残忍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清醒后的板垣总觉得自己似乎经历了什么,但大脑又浑浑噩噩的,清明不起来。
他呆滞了片刻,在室内扫视了一遭,似乎对一旁欲言又止的卫兵视而不见。然后,便把混浊的目光停留在天花板上,苦苦地回想着。
无奈,每想到关键时刻,便头疼欲裂。于是,一股无名火腾地而起,脾气便越发地暴躁起来,鬼使神差地跳将了起来,发了疯似地将房间内所有的陈设都打翻在地。
吓得一旁守候的卫兵尽量回缩着自己的身子,好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却仍是莫明其妙地挨了板垣两个恶狠狠的耳光,然后,泄了愤似地将卫兵一脚踹倒在地,又发了疯似地狠狠补上了几脚。可怜的卫兵抱着肚子在地上翻滚了几圈,面色煞白,冷汗在头上隐隐地渗出,却仍是不敢呼疼。
啧啧,摇了摇头,莫小雨干脆拉过了一把椅子看戏,就差手中少了一把瓜子。原来,少了二魂二魄的人还是改不了骨子里凶残的本性丫,今儿个算是长了见识了。
房间里翻天覆地的响动,自然瞒不过外边守卫的士兵,几个人忧心重重地互相对视了一眼,不知道灾难下一刻会落在谁的头上。这些人早已经习惯了板垣征四郎的喜怒无常,见怪不怪了。
如果此时此刻板垣温驯如猫,那他们才真的会考虑附过体的板垣是不是真的出了什么毛病。看来那女生说的不假,她此行真的是为了超渡冤魂,大楼里尽管警戒如常,但真的少了许多阴森恐怖的芬围。
一群日本兵安心却又不安心。安心的是:那女生似乎真的没有取他们性命的意图;不安的是:如果板垣得知真相之后,会不会发狠灭了他们这些人的口。
几个人低声商量了一下,唯有去请板垣征四郎的副官到场。能在板垣身边待了那么久,这个副官绝对能抓住板垣的心理,将他安抚下来。
果不其然,就在副官刚刚赶到,板桓征四郎已开口唤人进来,将服侍的卫兵抬走。看到那挨打的卫兵苍白着一张脸,紧紧地捂住小腹,冷汗淋漓,却不敢呼疼,一群日本兵敢怒不敢言,乖乖地将卫兵抬下去就医,副官则借机而入。
看到心腹副官进来,板垣这才疲惫地挥挥手,将其他人摒退,顾不上屋子里的一片狼藉,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吩咐副官把事情的来龙去脉给他细细讲述一遍。
如今,面对自己的副官,他也隐瞒不下去自己的记忆断了片的事实了。
他只记得航慈老道来做法,做着做着,自己就失去了神智,醒来时,便已躺在床上,四肢酸痛无力,脑子里浑钝无比,但似乎内心又憋了一股无名火,这才在守候的卫兵身上发泄了一大通。
能在板垣身边待了四年之久的副官,自然是个会惯看主子眼色的货色。当下,便迅速在心里判断了一下什么当讲,什么不当讲。
于是,在副官绘声绘色的讲述中,航慈老道便成了收鬼能人,只不过,在做法的过程中,不小心让恶鬼冲撞了板垣。所以,才会在法事结束之后,被义愤填膺的日本兵们扔进了水泥罐中。
副官的这一番话倒真的安抚了板垣那颗惶恐不安的心不少,在反复确认了莫小雨的魂魄已被航慈收服了之后,这么多天以来,板垣征四郎第一次露出了舒心的微笑。
航慈那老儿虽不能再为己用,不过,在他的眼里,支那人的性命是猪狗都不如的,死了也就死了吧。
松了一口气的板垣,忽然就觉得倦无比,哈欠连天的他挥了挥手让副官退了出去,勉强爬上了床,倒头就睡。
这一睡,便是整整十二个小时,倒让副官安心了不少,吩咐所有的士兵均按照他的口述统一了口径,怕的就是狡猾的板垣清醒之后会反复询问今日做法之事。
他倒是多想了,再次清醒过来的板垣,似乎格外嗜睡,几乎每隔几个小时,便要昏睡十二个小时,脾气也变得越来越暴躁起来,可以说是喜怒无常,常常莫名其妙地就暴打身边的随从。
随着被抬走疗伤的士兵越来越多,一些流言蜚语也慢慢地在这座大楼里越传越盛,从一开始的窃窃私语,到最后的交头接耳,几乎每一个人都认定附过体的板垣是被恶鬼缠身了。
而板垣也日渐地消瘦了下来,面黄肌瘦,精神恹恹的,除了睡觉,便是为了一点点小事就暴跳如雷。而且还特别的怕冷,就算房间里的炉火烧得旺旺的,他也穿着厚厚的棉服,即使睡觉也不曾脱去。
几日下来,整个人便瘦得脱了相,唯有那双淬了毒似的小眼睛还偶冒凶光,提醒着众人他还是板垣征四郎,是这里的最高长官。
板垣的种种表现,无不提示着他身体和精神的异常。一开始,副官还为他尽力地寻医问药,请了当地不少的名医为他诊治,均告无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