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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9章

栖田记-第19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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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此专程派人下来调查他的情况,萧菊云哪里肯放过这么好落井下石的机会,自然是添油加醋,将萧梓修如何忤逆不孝、逼迫自己的亲祖与他们断绝关系一事娓娓道来。

    并言对方若是不信,可以去问自己的亲爹、萧梓修的亲祖父,探子真又去向萧长河求证,从萧长河口中得知的情况和萧菊芸说得差不多,确认此事并非萧菊芸杜撰,而是真有其事后,探子大喜过望,也不再找其它人调查核实,立即报给王启,王启一听,顿如获珍宝,要知道,当朝秉承以仁孝治天下,一个连亲祖父都不认的人,不管多么有才华,都难有资格在朝为官。

    即便当年的江阁老,在幼年时期,受尽家中搓磨排挤,待他步入仕途,飞黄腾达之后,虽一直与江家人关系极淡,却也从来没有公开过说要与江家彻底断绝关系,为此,王启在得到这个消息之后,根本就没有细问,直接授意派过去的探子许以重利,唆使萧秋菊主动状告萧梓修忤逆,并且将萧梓的祖父萧长河和叔翁萧承文一同带了过来作证。

    本以为此招一出,别的不说,萧梓修忤逆不孝一罪已是板上钉钉之事,结果萧梓修一句话就打得他眼冒金星,这个时候他才发现,他和自己派出去的探子,因心头太过迫切的想找萧梓修的罪证,又因思维惯性,在得知此事之后,下意识的认为这肯定是萧梓修考取功名后发生的事,不然萧菊云和萧长河怎会骂萧梓修忤逆?正是有了这种先入为主的念头,王启和他派去的探子根本就没有想过要去找其他人再行核实,也没有问过事发时间,

    若事情真像萧梓修所说,这是发生在十二年前的事,即表示这件事极有可能和萧梓没什么关系,他当时不过一八岁幼童,家里的事,他能做得了什么主?又有什么能耐迫逼自己的亲祖一家人去干这样的事?

    为此,钱惟演一叫他,他立即将自己将此案中给撇了出来,可在坐的哪个不是人精,大家听得他的话后,只意味深长看了他一眼,便移开了视线,钱惟演也没多说什么,直接命人召萧菊云和萧长河父子入堂,他们三人都是普通百姓,平常在乡里倒也算彪悍,此刻上得公堂,却是紧张得不行,只觉走路腿都打抖,掌心不停的冒汗。

    三人进来之后,微躬着身体,战战兢兢走到主审台前,扑通一声,跪拜在地瞌头就拜:“草民萧,萧长河,草民,萧承文,民妇萧菊芸见过诸位大人。”

    “不必多礼,尔等不是犯人,按朝律,无须下跪,站着说话即可。”钱惟演摆了摆手,让他们起来,萧菊芸和萧承文很快爬了起来,萧长河年老体弱,再加上心头恐惧,只觉双腿发软,一连几次都没能从地上爬起来,最后还是萧梓修看不过去,走过去将他搀了起来。

    并将自己坐位移到他身边,抬头对审判台上的钱惟演道了一句:“大人,家祖年高体弱,请大人垂怜,让他坐下回话。”

    “允!”钱惟演点头应允,就这样,脑子发懵,心跳加速的萧长河稀里煳涂的坐了下来。

    “萧菊芸,你状告令侄忤逆不孝,强行逼迫你们与他断绝亲属关系,请问这是什么时候的事?”待萧长河落坐之后,钱惟演的目光落到心神不宁的萧菊芸身上,开口道。

    “民,民妇,不记得了。”萧菊芸只觉嗓子发干,浑身冒汗,她垂着头,哆哆嗦嗦的开口道,她原以为这落井下石的活很好做,同时又有银子可拿,所以别人让她站出来状告萧梓修忤逆的时候,她想都没想就去干了,状子投上去之后,这才发现事情比她想像的要麻烦得多,尤其是这朝堂命官的威严让她心神发颤,生怕自己一个说不好,把自己给赔进去,为此,答话时,觉得不太好回的话,下意识的就想推唐。

    “大胆,你胆敢站出来状告新科状元忤逆不孝,结果上得堂来连事发时间都不知道,莫非根本没有此事,而是你嫉恨自己的侄儿,所以故意捏造污蔑?”钱惟演惊堂木一拍,沉脸喝道。

    “不,民妇没有污蔑,那是发生在十二年前的事,我们那个村子的里正和族老们都知道!”萧菊云被钱惟演一吓,顿时忘了顾虑,脱口答道。(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手机用户请到m。阅读。)

第三百一十一章、三司会审(下)

    “十二年前新科状元才八岁,那个时候他有何能耐逼迫你们做这等事?”钱惟演沉声问。

    “他是没有,可他那姐姐有啊,他那姐姐简直是个妖孽!”萧菊芸下意识的出言驳道,在她看来,萧梓修和萧楠亲姐弟,萧楠做的事,和他做的也没什么区别。

    “他姐姐为何要与你们断绝亲属关系?”钱惟演仿若没有发现她的语病般,顺着她的话接着往下问。

    “为什么?自然是因为他们家过好了,怕我们拖累他们,就急着把我们给撇开啊。”说起此事,萧菊芸就愤怒之极,一怒之下连害怕都忘了,嘴皮子顿时变得十分利索。

    “也就是你状子上所写的一切都是新科状元的姐姐所为,和新科状元本人根本没什么关系,是这样吗?”钱惟演话锋一转,道。

    “怎能说没关系呢?这新科状元与其姐是嫡亲的姐弟,若他真有孝心,当年怎不阻止他姐姐的所作所为?当然,当年还可说他年幼,做不了家里的主,可他长大之后,为什么从来没想过说服姐姐,重新认回祖父?不仅没想过认回我们,平日里路上碰到我们的时候,连招唿都不打,简直比陌生人还不如,他和他姐姐完全是一丘之貉!”萧菊芸这会脑子倒是转动得飞快,钱惟演的话音一落,她眼珠微微一转,就叫了起来。

    “姑母,你开口就说,我们家与你和祖父断绝亲属关系,是因为我们忤逆不孝,我不想多做解释,只问一句,你们带了存在里正家的那份断绝亲属关系的文书吗?那上面将所有的事情经过写得清清楚楚,文书上还有我姐姐,阿母,和祖父,祖母,以及村里正和几位族老的手印和族章,只要把这份文书拿出来,一切都清楚了,在场的大人们不必听你一家之言,也不必听我的辩解。”萧菊芸的话音落下之后,萧梓修淡淡的接了一句。

    梓修此言一出,萧菊芸只觉唿吸一滞,喉咙像被人给掐住了一般,满腔的话语再也吐不出半句,她的目光下意识的四处搜索,似乎在找前些日子哄她出来告状的人,现在的情况和此人当时所说完全不一样,当时对方告诉她,萧梓修已经触怒天颜,只要她肯站出来状元萧梓修忤逆,再加上有萧长河作证,萧梓修忤逆不孝,无君无父的罪名就会坐实,他们一家再也没有翻身之日,现在是个什么情况?

    她找了半天,没找到当日哄骗她的那名官员,却是看到了坐在她身旁的父亲还有弟弟,萧菊芸顿如遇到救星般,扑到萧长河身旁,拽着他的手开口:“父亲,你说,你告诉大人,萧梓修姐弟与咱们断绝关系,完全是他们忤逆不孝,和咱们没有半点关系,那文书,那文书,完全是因为萧大娘太强势,整个桑榆村,不,整个青孚镇,从来没有人敢和她作对,自然是她想让怎么写,就怎么写。”

    萧长河嘴唇颤动,身躯颤抖,口中却是一点声音也发不出来,自上堂之后,一直没有开过口的江阁老终于开口接了一句话:“我这倒是有一份文书,钱大人,吕大人,你们看看,这是不是状元公口中的那份文书。”话毕之后,他从袖笼里抽出一份文书,递给钱惟演,钱惟演一目数行,看完之后,又递给吕夷简,两人看完之后,皆面露苦笑。

    原来阁老大人什么都一清二楚,这份文书不仅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得清清楚楚,上面连事发地点,日期,在场的当事人,一一列在上面,文书上有所有见证人的手印和族章,除此之外,此文书大概拿到镇上和县里公证过,上面还加盖了镇上的章印和县里的官印……

    有了这份文书,再加上钱惟演用语言恐吓了萧长河和萧承文两句,萧长河直接被吓懵了,一句话说不出,倒是萧承文吓得扑倒在地,倒豆子了般,将萧菊云如何被人利用,如何诱骗自己和父亲与她一同来京做证云云,一股脑全说了出来……

    案子审到这里,已经一目了然,萧菊芸与其侄萧梓修一家不睦,听闻他在京落难入狱之后,受了蛊惑,趋机跳出来落井下石,诬告新科状元……

    案件水落石出,萧梓修忤逆不孝这条罪名自然不成立,他的罪名不成立,萧菊芸却有罪,她虽是受人蛊惑,可污蔑诽谤新科状元的罪名却不能这样一笔带过,很快被人带下去关押候审,萧长河和萧承文也有涉及伪证之嫌,不过念及他们在公堂上及时悔过,又有萧梓修求情,没有追究,将他们无罪释放。

    这一案了结,可萧梓修身上还有一个害死刑徒的案子,虽然萧梓修已经否决了自己与此案没有任何关系,可大理寺审案,却是要凭证据说话的,为此,萧菊芸被带下去之后,钱惟演的目光再次投到萧梓修身上:“状元公,现在咱们来说说状告你谋害刑徒的案子,你之前说你根本不记得谁与你家结了怨,并成了刑徒,我来提醒一下,你是否认识周衍和付春瑶?”

    “周衍?我好像有点印像,此人似乎是我们青孚镇官学的博士吧,至于这付春瑶是谁?”梓修闻声拧眉思索了一会,终想起这周衍是谁,当年萧楠代表桑榆村参加龙舟赛的时候,此人就是裁判之一,那时候他曾听人说过,这周衍是镇上士绅周家子弟,同时还是镇官学的博士,至于付春瑶这个名字,他则从未听过。

    “付春瑶,她曾是你舅舅的妾室。”钱惟演接口道,萧梓修不知付春瑶的名字,钱惟演倒不觉奇怪,这世道虽然比往朝要开明许多,可女子闺名,却不是什么人都能知道的,这付春瑶曾是萧梓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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