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墓人-第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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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鹊劝解他们:“你们都冷静一下,谁也不想让佳亮死。我看,找张磊吧。”
二十二 二进宫
随后的事情我已经记不得许多了,只依稀记得我随着伤臂疼痛感加强而昏厥了过去。也不知过了多长时间,我轻轻地睁开了眼睛,一盏明亮的大灯照射在我的头顶,照得我几乎睁不开眼睛,经过了长时间的适应我才逐渐看清楚了自己所在的环境,这是一间不大的手术室,不知名的医疗器械应有尽有。手术台上雪白的床单已经被染成了鲜红色,让人看上去有些惊惧。我要坐起来,却感觉右臂根本使不出半点儿力道,仿佛浑身的力道都被人抽干了。我只好用左手单独撑起了我的身子。也许是身上麻药的感觉还没有过,也许是主刀的医生神乎其技,我的右臂竟没有感觉到一丝的疼痛。我的右臂吊在脖颈间,我用左手轻轻扶住,慢慢走到门口。我拉开门,正见张磊红肿着眼睛和大家争吵:“你们为什么不说?我哥现在都受伤了,你们究竟要瞒到什么时候?”
三光、大力、段雪飞、喜鹊、茂叔,一个个都耷拉着脑袋,谁也不说话。
我知道张磊是在担心我,我轻轻地叫了一声:“小磊……”大家见我醒了,都松了一口气。
张磊听见我叫她,转身过来搀扶我:“哥,你醒啦,感觉好点儿了吗?你应该多休息的。”
我惨白的脸上勉强挤出一丝笑容:“我也想多睡会儿,可是你吵架的声音太大了,把我吵醒了。”
张磊当然知道我是在说玩笑话,可她并没有笑,而是担忧地问我:“哥,子弹穿透了你的胳膊,幸亏没留在里面,只是臂骨骨折了,需要休息调养。”
我微笑着点了两下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啊!”
“这个时候你还笑得出来?”张磊嗔怪道,“你知不知道我们都快担心死了!”
三光走过来对我说:“佳亮,你真得好好感谢一下张磊,她为了你忙前忙后,还托朋友找了这一家小诊所的手术室,要不然你受伤的事非得惹得警察找上门来不可。”
我有气无力地笑道:“没关系,就算警察找上门来,咱们不还有这两位国际刑警呢吗?”我眼光瞟向段雪飞和喜鹊。
张磊逝去眼角的香泪,问我:“哥,到底发生有什么事了,你就不能跟我说吗?”
我答非所问地对她说:“帮我倒杯水吧,我口渴。”术后的感觉让我口渴难耐。
张磊没有生我的气,顺从地倒了一杯水双手递给我。
我左手接过水杯“咕咚咕咚”几口喝下,然后说:“小磊,不是我不告诉你,而是这件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你看看我现在,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例子,茂叔和金锁都被他们绑架了。茂叔虽然回来了,可金锁……”我叹了一口气,把事情的来龙去脉都一五一十告诉了张磊。
张磊听完了这个真实的故事,整个人都怔住了。良久才回过神来,问道:“为什么不报警呢?”
段雪飞说:“我们就是警察,可是现在不能妄动,一旦惊动了小林,后果不堪设想。”
张磊激动地大喊:“不对,你们就是想自己立功!不管金锁的死活!”她回过头来冲我喊道:“哥,金锁是你的兄弟,难道你也看着他不管吗?”
“小磊,我们谁都不想抛弃金锁不管。我们尽了最大的努力,破解暗语,去修车行救他,就是在救他的时候我们遭到了埋伏,要不然我能成这样儿吗?”
我受了伤,金锁下落不明,张磊的心里受到了莫大的刺激。她双手攥住我的衣领,头慢慢低了下来,眼泪也缓缓流出眼眶,滴落在我的衣领。她双肩微微抖动,哭声呜咽。我情不自禁地伸出左手去拍拍她的脑袋,然后冲喜鹊点了点头。
喜鹊走过来,拉着张磊离开了。
我见张磊和喜鹊进了卧室,喜鹊将卧室的门带上。我舒了一口气,点上支烟,说:“让她好好休息一下吧。”
三光问道:“佳亮,我们之前都认为不是小林绑架了金锁,这一点现在看来是对的。”
“嗯,如果真是小林绑架了金锁,没理由放走茂叔却不放金锁。可是我们去修车行找金锁,小林怎么会出现在那里呢?”我不解地问道。
“这是最难理解的。”
“不,很好理解,唯一的解释就是……”我停下来,扫视其余五个人:“我们被小林跟踪了。”
“跟踪?不可能,咱们已经很小心了。从陌村到大石村再到秦皇岛、赤鲁村,我们吃了多少亏啊,就是因为有小林跟踪窃听。吃一堑长一智,小林不会还玩跟踪的伎俩吧?”茂叔愤愤说道,他已经在车上听三光讲了他离开后我们的经历。
我看了一下三光,三光明白了我的意思,赶紧扯开了话题:“我们还是商量一下下一步该怎么办吧。”
段雪飞说道:“前锋修车行出了这么大的事,我联系一下麦警官看看该怎么处理。”说完,他就拿手机走到阳台上给麦麟勋打电话。
大家商量了半天,也捉摸不透金锁究竟在哪里,只好作罢,天明再议。临睡前,三光问我:“你还是不打算把内奸的事告诉大家吗?”
我轻轻一叹:“往后再说吧,睡吧。”
第二天艳阳高照,但三九天的寒风依旧吹在了港城秦皇岛。我一觉醒来的时候,感觉右臂阵阵作痛,想来是麻醉药的药力已失。我端着胳膊走到客厅,看到桌子上已经有一顿丰富的早餐了,旁边还放着一张字条:“哥,对不起,昨天是我不对,我相信你一定会救出金锁的。”看字迹和语气全然出于张磊之手。我叹了一口气,巨大的压力向我头顶压来。我把字条收起来,将就吃了一点儿东西。右手不方便动筷,只能用左手拿勺子吃。
三光他们都在呼呼大睡,茂叔四仰八叉地躺在床上也是鼾声如雷。我突然想出去走走,毕竟连日的奋战使我脑细胞损耗严重,适当的换换脑子也是不错的选择。
我出了家门,漫无目的地四处走动,看着周围恬静安逸的景象,心里着实羡慕。我只不过是一个平凡人,就像大海中的一颗水珠,但现在,我却做着一件对自己,乃至于对国家有益的事,这是我以前想都不敢想的。而今,我这颗平凡的水珠终于跃出了水面,迎着太阳光完成了自己升华的闪光。用升华这个词并不恰当,因为我的生命还在继续,但是我现在感觉就像是被掏空了,不管是心灵还是肉体,都感觉前所未有的累。
这时我走到了一个丁字路口,见正前方停着一辆宝马730,有两个搬运工正在合力搬运一幅画。旁边一个衣着华贵的人正在指挥着:“哎,小心小心,对,稍微往右去一点儿,好,慢慢放慢慢放,好的,OK啦!”画被放进了车里,这个人很高兴,转手从钱包里数出了四百块钱塞给两个搬运工。而搬运工见有这么多的小费,开开心心地走了。
我走过搬运工的身边,听到他们的谈话:“嗬,这人真大方,干了这么长时间了还是第一次拿这么多的小费呢。”
“那是,你不知道那幅画,值这个数呢!”说着,其中一人伸出了五个手指头。
“什么画啊,这么值钱?”另一人听得咋舌。
“就是这两天要在凯隆大酒店举办画展的那个人,叫什么……”
“是叫董可吧?”
“对对对,就是她画的,人家是留洋回来的,肚子里都是洋墨水,画一幅画就够咱们奋斗一辈子的了!”
我听着董可这个名字颇为熟悉,猛然想起来这是王蕊的朋友,前几天我们还查过她。想一想现在也没事可做,干脆就去凯隆酒店看看董可究竟是什么人。我花了不到半个小时,来到了凯隆酒店。向大堂副理打听董可画展的地方,大堂副理告诉我在六楼,不过要在前台买门票。我一听就愣了一下了:“怎么,还要门票?”
大堂副理很客气:“先生,这是酒店和董小姐联合举办的画展,请您谅解。”
我没有说什么,酒店经商,无非是以赢利为目的嘛。我刚费了半天劲把钱包掏出来,就听后面有银铃般的笑声传入我的耳朵:“呵呵,不用了,这位先生的票在我这儿。”
我一回头,竟然是王蕊和杨洋,诧异地问道:“你们怎么来了?”再一想,自己这个问题实在是够笨的,董可是王蕊的朋友,她当然要过来捧场了。杨洋倒不以为然地说:“王姐带我过来认识一下董可。票,我们这儿多得是。”
我们乘电梯上了六楼。
“张佳亮,你胳膊怎么了?”杨洋问。
“哦,没什么,昨天不小心受伤了。”面对他们,我当然要隐瞒实情了。
当我们走进画展现场的时候,瞬间便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四面的墙壁上挂满了董可的作品,有山水,也有人物,或大气磅礴,或盈盈生爱。我虽然不懂画意,但还是可以看出来董可的功底绝非一般。不少衣着光鲜的上层人士都围聚在画前,一番品头论足之后微笑点头,显然也是对画的艺术成就表示赞许。
正在我忍不住内心的赞美的时候,一人向我们款款走来:“你们总算是来了。”
一开始我以为这句话是跟我说的,直到身后的王蕊回应说:“你现在是大名人儿了,我们当然得敬而远之啦!”说完,吟吟笑了。我这才知道,原来是自己自作多情了。眼前这个人就是董可,中等身高,身材略瘦,忽闪着一双大眼睛,乍一看上去不像是成名的画家,倒有点儿像邻家未成年的小妹妹。
王蕊热心地问我们介绍:“这位是我的好姐妹,著名画家董可董小姐。这位同样是我的好姐妹,市局的警花杨洋……”我的心惊跳了一下:“没想到杨洋居然是市公安局的,难怪戒心那么重呢!”
“这位是……”王蕊的手伸向了我,吓得我急忙摆手:“我可不是你的好姐妹啊!”
王蕊等三人都笑了,好不容易屏住笑容说道:“这位是张佳亮先生。”
“你好。”董可落落大方地伸出手来。
我有力地一握:“你好,叫我佳亮就可以。”
董可伸回手去说道:“这次回国是想借这个机会卖一些作品,难得你们都来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