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良仙灵-第1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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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口气还得是因为有独孤破城在,拼着原本身受重伤。将雄厚的灵力输入她的体内,帮助她吊命。
两人都修习土行之力。便是朱子陵想帮忙,也因为所习乃是金行气息,没有任何助益。况且他只是炼魄十层,比不上独孤破城已经是炼魂期,即便同样是土行修者,仍旧是不够份量。
军中医护也被叫来,竟然连是什么毒都瞧不出。至于岑半夏,谁也找不到她到底去了哪里,整个人消失不见,仿佛从来都不曾有这么个人似的。
生死之在一线。
朱子陵心中恨极,那碗汤原本是给他喝的。幸亏一滴未沾,不然现在已经死了。
这是何种毒药如此霸道,真让人不寒而栗!
他身上备有不少上品丹药,解毒丹都不下十几种。用了最好了四种给钟珍服下,仍旧毫无效用。如果不是有独孤破城同修土行之力,又是炼魂期的前辈,这姑娘肯定死定了。
便是如此,看样子也撑不了多久。
独孤破城已经拼了老命,只等他灵力用干净了,还找不到救治的方法,钟珍最后的那一口气,肯定就得彻底断了。
朱子陵将自己的珍宝袋翻了个底朝天,也寻不到更好的解毒丹,此时已经在拼命地从钟珍的身上的袋子里找。
他无比惊异,这姑娘到底做了什么。
钟珍进门的时候,胸前绑着个不小的包袱,里面竟然全是珍宝袋,足足有二三十个。除此之外,靴子里还塞着两个大型的,里面塞满了灵晶。
姑且不论庞大的灵晶数量,杂七杂八的法宝物件,完全可以去开一家不算小的杂货铺子。
也就是惊奇了一瞬间,便想明白了。此女被木家悬赏,追杀她的人那么多,想必都是从那些人身上给捞来的。
独孤破城突然冒出一句,“不知长生果有没有用途,上次她给我服用了一枚,说不定珍宝袋中还存了一枚也不一定。”
将所有的玉盒全部打开,终于在一个小盒子里,发现了被啃得只剩下小半个的灵果。因为放置得太久,已经干干瘪瘪,紫中带黑,实在看不出是什么灵果。
瞧着太过难看,甚至不知道还有没有药效。
不过看此果的颜色以前应该是紫色,或许真的就是长生果也不一定。
此时也不能计较这果子是否干净,朱子陵皱着眉头略微咬了一小口,发觉入口生津,一股生机直透舌尖。
他自然不会如钟珍救治独孤破城那般,用牙齿一口一口地咬下来,喂给人吃。取出一柄匕首,将这一小半个长生果,切成小块小块的。掰开她那张肿胀如肉肠的嘴,将灵果强行塞了进去。
好在有独孤破城不停输入灵力,长生果入口即化。将干瘪的小半个果子全部喂光之后,钟珍面上的黑气淡了不少,连气息都比先前要粗了一些。
独孤破城长长地吁出了一口气,“这算是活过来了?”
朱子陵点点头,“看来是死不了,她这条命还真大。被木家那个花间阁的长老追杀,出了五万灵晶的悬赏都没弄死。中了这碗原本是要送给我喝的毒,竟然也能活下来,福气不小啊!”
幸亏钟珍此刻不省人事,要是听到他的话,便是活过来,也给气死过去。
什么叫福气不小?
这么些年来,她就没过几天安稳日子,不是被人追杀,就是被人捆绑着几年不能动。投军之后,还算是好的,虽然经常在打斗中受伤,至少背靠着独孤破城,不用担心有人暗中下黑手。(未完待续。)
第一八零章 被你熏得晕
独孤破城见钟珍恢复了一些,似乎无性命之忧,倒是想起道歉了,“朱兄弟,倒是我的不是,竟然半点都没发现那岑半夏有问题。她在军护营里呆了几年了,前两年才做了高等军护,专管我等这些高级将领的伤病。”
朱子陵无奈道:“你要是能发现,牛都能上树了。亏得她没对你下手,不然你多少条命都死光了。”
“想来她潜伏这么久,便是想寻机会毒害与你。都是一个罐子里的汤,我喝了无事,天寒地冻的,她便想着你估计也会喝上几口。你这小子倒是警醒,竟然一口没动。”
朱子陵沉着一张脸叹了口气,“独孤兄,我是什么处境你还不明白。真弄不懂祖爷爷是个什么念头,如此算是考验我的能力,还是不管不顾真的想我早死算了?不过话说回来,你我如此交好,你也得仔细些,往后吃食之类,万万不可假手于人。便是无法可想,手脚不能动了,也定要寻个知根知底,完全可以信任之人前来照应。”
独孤破城心想,这可真太难了。吃的喝的,都是从火头军营送来,难道还得自己在营帐里烧饭?
至于谁能信任,谁不能信任,这就更难分辨了。岑半夏一点异样都瞧不出,为人和气又温柔,谁知道她竟然包藏祸心。
独孤破城倒不是特别担心自己没命,岑半夏如果要毒死他,早就死了无数次了。他又不像朱子陵。身份特殊。“你猜是谁想要你的命?”
“还能是谁,总逃不出那几个知道底细的人。白风行算是一个,还有白风涌。白风清等人。”
独孤破城摇了摇头,“真是麻烦,还是做我这种纯粹的军中将领来得痛快。你最好还是跟在曾师伯身边,有他在,谁下得了手。你要是不嫌弃,倒是可以和我挤一挤,好歹我如今也是炼魂前辈了。你小子的修为可得早点提上来。炼魄期太吃亏了。”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修为高了,谁还会怕这些小杂鱼。就算再厉害的毒药也未必伤得了身子。朱子陵瞪了他一眼,“你当我不想么?多少事等着我去做,没你那么多时间修炼。”
独孤破城想了想,有些话还是得说。他难得正经一次。缓缓讲道:“我们都是修行之人,首要的是修炼自身。凡俗之事固然摆脱不了,却并非首要。这世上,但凡能站在巅峰之人,谁不是强横无比,一人可以挡住千人万人。你如此聪明,一颗心分成无数个,思虑万千。却是不明白这个最浅显的道理。无论你弄出多大的势力,自身不够强大。在这个修行者遍地的地方,总是要吃亏的。”
朱子陵苦笑,这个道理他如何不懂,只是俗务缠身无法放下。努力了这么多年,身后那些人都嗷嗷待抚似的等着他做出决策,又哪里能躲到无人的地方,几十年不出现。
两人说了一阵话,朱子陵也没有回自己的营帐,在一张小床上略微歪了一阵,合了下眼,天没亮便出去办事。
钟珍迷迷糊糊,只觉得身边仿佛有个火炉似的,暖烘烘地,好像从前幼小的时候坐在灶前,将柴火一根一根往里头扔,看着火苗窜起,然后将身子靠前,顺便也烤一烤。
云芝县的冬天可够冷的,极少下雪,走出去都是白色的霜花。到过年的时节,小孩子都会穿得同一只红色的圆球,远远看过去,倒不像是在走路,而是缓缓滚过来似的。
只是为何这么臭?
她猛然睁开眼睛,发现自己并不在灶前烤火,而是靠在独孤破城的身上。
一股奇臭无比的味道弥漫着整个营帐,比起独孤破城从前那双靴子还要臭数倍。
“好。。。臭!”
“你也知道臭,老子都快被你熏得晕过去了。”独孤破城没好气地讲道。
他半依在床上,一双腿却是吊在床外,脚套在靴子中,由地面吸收灵力,用来支撑自己不间断地给钟珍疗伤。半个身体不能动,浑身疼痛难挡,身前还靠着个奇臭无比的钟珍。
真是苦不堪言。
钟珍想问问到底是怎么回事,张开却觉得口中干哑,半天才挤出一个字。“为。。。什么?”
上次喝了土龟汤似乎也没出什么事情,就是肿了几天罢了。
“都是你身上的毒气散发出的臭味。谁让你那么嘴馋,有毒的汤也喝得那么痛快。害得我整晚不能睡觉,身受重伤还得不停给你输入灵力。要知道老子与一个炼魄中期的宁国将军大战了三百回合,虽然将他给干掉了,自己全身骨头都快散了。真是无漏偏逢连夜,还不知多久才能恢复。”
钟珍此时也突然想起,她似乎喝了一碗案子上摆着的冷汤,喝完就倒了。
“你。。。你将。。有毒的汤。。。放在桌子。。。咳咳。。。”
“算了,你还是闭嘴吧!问那么多做什么,好生调息。那碗汤有毒我也不知道,原本是岑半夏投毒,想弄死朱子陵那个命大的,结果他没喝让你这个大馋货给喝了。”
原来是替人受过,钟珍默默无言。她其实很想问岑半夏为何要投毒,如今人在哪里,是不是能过去砍她几刀泄愤。只是说一句话极其费力,只能憋着一肚子闷气沉默不语。
她窝在独孤破城的胸前,被厚厚的被子裹着,即便能感受到从背后那人身上传来的热气,也觉得浑身冷得打哆嗦。
“冷。。。”
“你还有脸说冷,我两条腿都在被子外面,脚踩在地上吸收灵力,比你冷多了。炭盆里的火灭了,你忍忍吧,等过一阵朱子陵回来,让他给添上。也不知这小子有什么重要的事要去办,放着两个伤病之人不管。”
修行之人并不十分畏惧寒冷,比常人耐冻许多。只是一个人中毒,另外一人受伤,身体便无法承受这大冬天的寒气。帐篷虽然比平常普通士兵的要高档一些,却也无法与正常的房屋相比较。
独孤破城还好一些,只是一些需要时间恢复的外伤。钟珍身体的五脏六腑都给毒侵蚀,便是大夏天盖上厚棉被说不定也会冷得哆嗦,更何况是寒冬腊月。(未完待续。)
第一八一章 女子的矜持
外加为了让毒气能够散发出去,厚门帘的下方,打开了半尺宽的一条缝,外面的冷风不停的吹进帐篷,仿若刀割一般。钟珍冷得牙齿上下碰撞地打颤,勉力挪动身子,往独孤破城身上使劲缩了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