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限制神话-第1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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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身为祭剑人的悲哀就是,剑控制了人。他手中的剑想要饮血,那么他便不能反抗,更不能违逆。
十个、一百个、三百个、五百个!
当死在公子晏降下的战士,已经多达八百人时。
那猩红的剑仿佛终于饮够了鲜血。
烙红的剑身,竟然开始冷却,一道道幽深的黑光以剑身为核心,吸纳着天地磅礴的灵气。
公子晏开始痛苦的咆哮,死命的想要甩开手中的剑。
但是剑却黏在他的手中,根本甩不开。
狠心之下以掌作刀,要斩断握剑的右手,岂料那原本只能算是寻常的右臂,此刻竟然坚硬胜过精钢。
公子晏一掌劈下去,不仅没能砍断自己的右手,反而使得左手被震的发麻。
啊!
惨叫之声,不断的从公子晏的嘴里发泄出来,渐渐的却又变得低沉。
原本真实的人,竟然开始变得犹如影子一般虚幻。
慢慢的连影子也开始消散。
最后,公子晏整个人都被吸收进了剑中。
剑体此刻也终于展露出了真容。
这是一把造型别致的青铜剑,剑身之上有着古怪的花纹,就像吸血藤蔓的根茎,剑颚之上镶嵌着黑紫色的宝珠,散发出妖异的光芒。
而就在剑柄上,却烙印着一张狰狞恐怖的人脸,仔细看模模糊糊的似乎有点像公子晏。
剑体通黑,吞吸四周之光,有三尺四寸长,在这个时代算是比较长的一类剑器了。
此剑诞生之后,便有一股血云始终环绕在四周,不曾散去。
剑鸣犹如孽龙长啸,令人闻之心神受惊。
战场上不少被砍断了半截身子,还能用牙齿咬穿敌人喉咙的勇士,在听闻这啸音之后,也经受不住,面色煞白。
剑在牢笼之中不断的散发出凶狠的剑气,剑光在牢笼之中膨胀,企图挣脱束缚,冲天而去。
只是楚河却又怎么会真的放任它离开。
调动着最后的敬畏之力,楚河割开手腕,将血脉的力量引导出来。
一个扭曲且简单,却又汇聚着庞大神秘力量的巫纹,落在了火焰牢笼之上。
那牢笼不断的收缩,然后化作红色的网状线条,落在了长剑之上。
当红色的网裹住了剑身,那长剑不甘的悲鸣一声,便灵光收缩,仿佛凡物一般掉落下来。
只是简单的惯性力量,剑锋便轻易刺穿了坚硬的地面,几乎没入到剑柄处。
无论其它,单单只是此剑的锋利,便已经令人见之生寒。
没有功夫细看,楚河收起长剑,指挥着大军继续绞杀残余的敌人,毫不留情。
等到战局稳定下来,天已经大亮。
天边的红光与地上的血色相比,都还是欠缺了几分艳丽的色彩。
先派遣小股部队进入兵煞阵中,片刻之后阵中传出一阵厮杀之声,只是起起落落,并不多。
足以见得,在兵煞阵内还有敌方战士残存,只是因为数量太少,又缺少主阵之人,这才没有将兵煞阵的威力发挥出来。
又过没多久,兵煞散去,西阳城的大门轰然大开。
楚河彻底的松了一口气。
无论如何,西阳城终于拿下了。
接下来没什么好说的,和吴建伟取得联系后。
紧缺的粮草问题,终于得到了妥善的解决。
同时孙藐也已经召集了一些墨家弟子,赶制出了几十台战车。
不得不说,现在缺乏领袖和信仰的墨家弟子,其实也并不是那么‘硬骨头’,在孙藐的金钱攻势下,成功的倒下了一片。
虽然谈不上多么忠心,却也都妥帖的为楚河办事,免了不少麻烦。
开辟了新的粮道,楚河亲自坐镇西阳城,免得重蹈覆辙。
有了足够的粮草,启疆在楚河的吩咐下,只与那伍奢僵持拖延,并不着急决战。
反而是伍奢,似乎感觉到了什么,几次叫阵,想要正面大战一场,都被启疆无视。
时间越拖越长,战争的阴云笼罩着整个楚地,就连邻国的吴越两国和秦国,也都开始在边境屯兵,似乎随时有入侵乘机捡便宜的打算。
未过多久,楚平王王命下来,伍奢被细数七大罪状,剥夺了上将军的职权,押送回上郢问罪。
新任的上将军,正是费无极。
只是伍奢已回上郢超过三天,费无极却还未赶往军前坐镇,而是费尽心思的手段,不仅在牢狱之中杀死了伍奢,更是灭了伍家满门。
只是不知这一次,还年幼的伍子胥,是否逃过一劫。
就在同一时间,费无极冤杀伍奢夺权,楚平王昏聩错杀忠良的消息,已经传遍了整个楚军大营。
一时间人心惶惶,军心涣散。
启疆趁机挥军直下,即便是项拔屡屡独力硬撑抵挡,依旧难以挽回颓势。
楚河的大军绕过了竟陵,直扑上郢,已经要一战定胜负。
就像之前定计的那般。
楚河必须要迅速拿下上郢,将楚平王赶下台。否则继续拉扯下去,会多出更多的变数。
楚平王回过神来,无论是若是许下重诺,收买各地的贵族豪强,还是求援邻国,将吴国、越国和秦国拖入战场,都会给楚河造成很大的麻烦。
第一百九十三章决战(求订阅)
号角声在黎明时分响彻。
两方军阵,对立而列。
太阳初升,原本化不开的浓雾,在长风的吹拂下,无可奈何的散去,将原本朦胧的战场,变得格外清晰。
楚河麾下的步军已经扩充到了十万,两翼骑兵各有一万,吴建伟用茶叶从义渠换回来了两万匹战马,现在楚河说不定是整个春秋诸侯中,拥有骑兵数量最多的诸侯。
一阵急促的军鼓声响,楚平王麾下营垒的大军随之出动,茫茫身穿黑色藤甲的士兵,开始整齐的朝前迈动脚步。
上千辆战车,整齐的排列在军阵之中,有着极强的威慑力。也给节节败退的军队,提供着一些无数不多的信心与心理依靠。
王旗在风中猎猎招展。随着一声炸响,楚河麾下大军,两翼骑兵率先出动,中军兵士则跨着整齐步伐,山岳城墙班向前推进,每跨数步便大喊‘杀’字,从容不迫的往前毕竟,带着一种浑厚的气势。
与此同时,凄厉的牛角号声震群山,大量的楚军开始朝前奔跑,他们身后的战车,犹如巨兽一般,搭载着士兵,朝着楚河麾下的骑兵队撞击过来。
骑兵奔在半途,突然分作左右散开,然后就想两柄尖锐的刀锋,狠狠的插进了敌军的胸膛。
马镫、马鞍降低了骑马的难度,这也是楚河麾下的骑兵,能够轻易达到两万的原因。而马掌则是大大减小了战马的折损,同时也给战马提供了强大的攻击力。当马腿飞踢起来,挡在战马面前的士卒,只能是被一脚踢碎胸骨而死。
当骑兵穿插入敌军大阵,将对方的阵型打散。
两大军的主力,也都终于排山倒海般相撞了,若沉雷炸响之声响彻,一时间咆哮声、厉吼声、哀鸣声,化作战场的音符,连贯成一片。青铜剑和长戟翻飞,长矛与投枪呼啸飞掠,密集箭雨如蝗虫过境铺天盖地,沉闷的喊杀与短促的嘶吼直使山河颤抖!
这是决定整个楚国命运的一战,也是决定这些勇士们各自命运的一战,对于楚河麾下的士兵而言,能否在这一战中获得最关键的胜利,决定了日后究竟是继续做人下人的奴隶,还是成为人上人的封地贵族,而对于那些忠于楚平王的战士而言,一旦输了这场战争,他们将会失去现在所拥有的一切,即便没有死在战场上,也会成为奴隶,这是属于春秋的规则。
胜利者获得一切,而失败者失去所有。
碰击,嘶吼,咆哮,狰狞的面孔,带血的剑锋,低沉的嚎叫,弥漫的烟尘,整个天空都仿佛被这种原始搏杀的惨烈气息所笼罩所湮灭。。。。。。
上郢之外,战火升起的浓烟,滚滚着弥漫了飘洒向后方的那座城池,将它彻底笼罩在战争的阴影里。渐渐的,战场上,那风中猎猎招展的代表着楚平王的大旗,已然残破褴褛,似乎顷刻间就会坠落。战场之上死尸伏地,血流不止,却无人向前清理,浓浓的血腥味与汗气味相互夹杂着,充斥在空气中,刺鼻难闻。
战争,却依然持续。
嘹亮的嘶喊惨叫已经成为了这片天空下,唯一的单调音符。已经有不少楚河麾下的战士,冲到了上郢城下,他们健硕的身影,如波浪般起伏,他们口中,发出了震动天地的喊声。
这种喊声,互相传染,互相激励,消褪了心中许多莫名的恐惧。空中箭矢狂飞,拖着长声的箭雨如蝗虫过境般纷纷划破长空,只见不断地兵士中箭倒地。
攻城车和云梯都架了起来。
不断的有尸体如落雨般从战士们的头顶上空落下。
终于有勇士登上了城墙,只是等待他们的却是四周密密麻麻而来的利刃。
总会有那么一两个好运的,打开局面。
而下方城门口,炸药已经埋好。
只是却炸不开城门。
楚河攻城破防的那点伎俩,早就被楚平王得知。
这座楚国的都城,加持了许多临时针对性的阵法,做了针对性的抵抗。
一时间很难用暴力,将这座城炸开,只能攻上城墙,杀死守兵,然后从里面将城门打开。
就在上郢的一角,疯人余阻止了平头哥冲出去,杀入城门口,里应外合打开城门的打算。
“再等等!他还在,我们冲上去不能帮忙,只是送死。”
疯人余说的是楚国大将项拔。
此人未必是楚国第一大将,未必是第一勇士,但是却绝对是第一忠将、猛将。
手握着酒坛,一人一戟,硬是杀的那些冲上城墙的勇士们肝胆俱裂。
此人犹如擎天巨柱一般挡在那里,想要破城,他就是最大的障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