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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月西女传:无字悲-第6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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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忧薄怒:“做得,说不得;说得,听不得。”言毕,眉头一挑,瞥了白鸩一眼。白鸩登时会意,朝目荣华深施一揖,便退出内室。

    无忧见状,方缓将杯水殿之事道来。

    目荣华听了前因后果,将龙簪又轻簪于无忧发间,轻道:“一举数得,实是妙哉。”

    无忧将手心搭在目荣华面上,将他两眼阖上,柔声轻唤其名数声。

    “既解了亲缘之忧,又疏了愚城之困。之后,若还有言辞不利于你,便可推至那愚城尔是身上,这下,你是进退随心,一时无虞。”目荣华面有笑意。

    “你为何不怪我枉送青姬夫人性命?”

    目荣华收了笑,叹气道:“事已至此,你心中所遭磨折,我岂可不知?双目得复,启眼即见你两眼红肿,面色憔悴,我怎好硬起心肠多添疚愧?”

    “只是,你如何料得那尔是知晓扈间镇内情?”目荣华不禁好奇。

    “弄无悯曾告知,尔是以金线缚妾鸟花,限青姬夫人行动。那金线法力甚高,连青姬夫人亦不得脱身。尔是功法你也见识,虽是高超,然未臻化境,如此,你想到底何人施术金线?”

    “必是卸甲无疑。”目荣华应道。

    “尔是擅将青姬夫人送至知日宫,若卸甲不是心中有数,何以平静若斯,既未责怨尔是,与其纠缠陌路,又未思量营救,以求阖家团圆?他曾言及,青姬夫人入宫,看似囚困,实为保全。想来,送与知日宫跟送与扈间休家,不过同一招数,连用二次罢了。”无忧少顿,“尔是心若明镜,加之与卸甲相处日久,其中关连,她自可思量明白。即便她不知内情,仅以此计助我搅扰视听,亦是不差。”

    言罢,无忧又再默默,手掌自目荣华双眼缓缓下移,拂过鼻梁,嘴唇,下巴,这方收了手,叹口气,轻道:“娘亲不在知日宫中。”

    目荣华也不多问,两人静默少倾,无忧突闻目荣华轻道:“所以,这龙簪是弄无悯做了给你?”

    无忧不答,起身道:“你且好生休养。五日之后,一切如常。”

    “此物,好好留着。”目荣华拉住无忧手臂,将那嶀琈鱼轻放其掌内,“嶀琈彩光一现,千里万里我仍前往相见。”

    无忧攥紧那玉鱼,“目荣华,五日后,需得还我一双悬珠妙目,你可应下?”

    目荣华捏了捏无忧手腕,终是松手。

第二十三章:手寄七弦桐 … 第76话

    无忧退出屋外,见白鸩仍于不远处廊间候着,这便踱步过去,施揖道:“血阁多得白兄相助,大恩永记。至于目荣华这边,恐仍要烦你多加看顾。”

    “好说。”白鸩应着,挑眉再道:“只是,在下心有一问,还愿无忧姑娘解惑。”

    无忧浅笑,不待白鸩相问,便道:“知日宫下有一弟子,名唤‘白开题’。功法精妙,七窍玲珑,身姿伟岸,仪容不凡。无论长相举止,跟阁下如出一辙,若说二位互不相识,无忧只得言,天地造化,玄之又玄。”

    白鸩讪笑,忽而又道:“那他究竟是人是妖?”

    无忧沉吟片刻,应道:“开题师兄并非妖属。”

    “这倒奇了。我倒真欲拜会结交。”白鸩开颜。

    “日后,总有时机。”无忧应着,跟白鸩互相施礼道别,这便轻巧飞出院中。

    到得街上,无忧见天色尚早,放慢脚步,心中暗道:“不知卸甲跟赤武,哪个先至?”,正想着,猛见不远处一层黑烟压面而来,待其稍近,借着熹微晨光,无忧方查那所来乃是灰黑蝶群,漫天蔽日。无忧想起血阁所见,心道不好,恐是尔是到了。

    见那蝶群逼近,无忧忙驭气,在身前设一气墙,先做抵挡;后又召水急至,以气注水,令万点水滴击于蝶身,力道尤重,少倾,地上便积起一层蝴蝶尸首。

    无忧躲在气墙后,朗声道:“怎么,知日宫中伤我不得,这便要在此隐蔽处取我性命?”

    “怪也要怪你为何不在山上好好待着。”话音刚落,便见一袭紫衣,穿过蝶群,已是立于气墙边上。

    “你下山,我亦下山。可怜你我情状天差地别。”

    尔是心知无忧所言暗喻苍文,心中一紧,却面不改色道:“那日杯水殿内,我已知首粒解药必是为你所取。我不信你此举仅为诬我,思前想后,这世上若还有人需那解药,又跟你有所牵涉,恐只有血阁那人。“

    无忧掩口笑道:“当真高智。”

    “看来那人来历不凡。不想苍文居然从未疑你!”

    无忧轻笑:“三士桃下坟,一言杀二人。苍文本就智有不及,加之对我情根深埋,难辨黑白也是自然。“

    见尔是未应,无忧又道:“凭你心智,此计本是难成。可惜苍文牵连其中,关心则乱,时见一斑。”

    尔是知无忧以此相扰,淡淡应道:“你怎知我不是将计就计?”

    无忧拱手道:“失礼,失礼。”稍顿,又道:“以你容貌心智,怎会钟情苍文那傻子?”

    “难道,你不过跟苍文虚与委蛇?”尔是闻言,怒道,“正因他情动,才会为你摆布,入了圈套。”

    无忧嘴角一勾,很是轻蔑。

    “你呢?”尔是见状,面容一换,话锋陡转:“若不是苍文,难不成那血阁之人才是情之所归?”

    “抑或,”尔是刻意停顿稍许,“你对知日宫主情愫暗生?”无忧闻言,面色突变,又听尔是接道:“敛光居中,觉那弄氏仙人对你着实在意。”

    尔是见无忧面色再沉,心知戳到无忧痛处,这方挥袖,倒是收了那蝶群。

    “此行,我不欲杀你。”

    “哦?”无忧大笑,将思绪收归,正色道:“难不成你欲押我往知日宫,命我于苍文面前还你清白?”眨眼间,无忧面色陡变,怒道:“别的姑且不论!你恶言伤我母女,将我娘亲逼迫致死!怎有清白可言?”

    尔是叹道:“你要怪罪,便跟卸甲理论。我不过直言真相,何错之有?”

    “我娘亲入了知日宫,修身养性,与人为善。即便当年她确为父……卸甲所擒,囚禁十数载,然此事与盗丹全无相干,你直言讲出,不过意欲挫我锐气,乱我心神。根由不善,何以无戾?”

    尔是摸着发辫,笑道:“即便如此,能奈我何?”

    无忧哼了一声,半晌方道:“论法力,我恐不及。只是,此时,若他出手,不知应算‘报仇’,还是‘灭口’?”

    尔是闻言,心中一震,猛地回身,见卸甲现于街角,面容模糊,甚是骇人。

    无忧这便甩袖收了气墙,遥望卸甲,厉道:“今日欲报之事,便是此件——娘亲自裁,尔是跟你皆难脱干系。之后你我形同陌路,互不相欠。”言罢,已是腾身,往麻市街口飞去。

    尔是正待阻拦,不想眼前一道白光,卸甲已然出手。尔是缠身其中,便也顾不得无忧。

    “你竟害了她?”卸甲一掌扑上,面色虽恶,音调却是微颤。

    尔是不敢松懈,忙于应对卸甲进攻,手底未有稍迟,双唇却是紧闭,不作应答。

    卸甲见状,双臂齐出,腰下突化蛇形,蟒尾一紧,急急拍至尔是脑门。尔是道行本就不及,此时双拳速度渐慢,更难化解卸甲猛击。

    “怎不出刀?”卸甲喝道。

    尔是摇头,面现苦笑。脚底发力,腾身后跃,不想卸甲蟒尾恁长,早在其后相待,见其这般,已是自其背后而上,一尾狠狠拍下。尔是中招,血气一乱,登时扑在地上。

    卸甲罢手,重化人形,却并不上前,只在原地定定看着,良久,轻叹口气,问道:“此举为何?难道你当真爱慕那知日宫弟子?”

    尔是抬眼,一笑,却不答话。

    卸甲突地长啸一声,有如风吟,绵长不歇。

    “竟为男女情事,杀吾妻,伤吾女!此般恶计,不过争风吃醋。”

    尔是闻言,深吸口气,这方轻道:“弄无忧与血阁那人早就相识,你为其隐瞒,究竟为何?”

    卸甲一愣,冷道:“青姬之事,与其有何牵连?你莫要声东击西,以求脱困!”

    “何困之有?”尔是一哼,“既然你非要说归青蛟一事,我们便理论理论。你怨我为着争风,害其性命。然而,此事罪魁在你,祸头起于金鞋。我便不说,难不成真相便可永埋?”

    “你曾应我,此事永不提及。”

    “青蛟盘柱,回天无力。事已至此,多说无益。”尔是轻笑,“不想苍文未取我性命,你却要报杀妻之仇。真是有趣的紧。”言罢,见卸甲右手呈掌刀形状,自身侧缓缓提起。尔是嘴角又勾,两眼一阖,便不再多言。

    卸甲昨日得女桑传信,急于相见,早早便在麻市街候着无忧。未想距血阁脱困不过数日,再逢便已父女陌路。又闻青姬殁亡,痛过摧肝;念及青姬因得知扈间囚困真相,这方自绝,卸甲知其必是满怀怨恨,形神俱灭,日后黄泉碧落,再难亲如昨日。思及此处,不由得老泪纵横,瞧一眼尔是,更是怒从中来,单手一抬,便要将其斩杀面前。

    一道白光,夹力带风,正劈在尔是头上。就见她闷哼一声,身周忽现一圈银光,将尔是罩身其中。须臾之间,尔是化形,已成一巨蝶形貌。奇的是,仅有独翅,绛紫颜色,蝶身微颤。

    卸甲眼风一扫,又将眉头轻挑,不再多顾,一字一顿道:“打回原形。且看你此生造化。半个时辰内,若可得归青要山,以山中百果汁水浸润蝶身,九九之日仍可回归人形。只是,”卸甲稍停,“阳俞镇距青要山岂止千里。生死有命,我未下狠手,你可莫怪我未留生机。”言罢,雾气突起,卸甲已然不见。

    话分两头。

    无忧摆脱尔是进逼,急急往麻市街口而去。心中暗道:若是尔是机灵,不提目荣华与我之事,卸甲或仍可饶其性命;若她追根究底,恐难活命。念及于此,无忧一哼:“卸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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