蛆蝇尸海剑-第7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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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书秀“啊”地一声,问道:“青山日月剑在你手上?那。。。那可真是巧了。若兰妹妹,你若要在波斯久留,不如也与咱们藏剑冢联手,大伙儿同舟共济,同甘共苦如何?”又指着赤蝇、飞蝇说道:“他们二位也有咱们藏剑冢宝剑,这可真是天大的缘分。”
李若兰生性爽直,见李书秀热忱相邀,而自己在此人生地不熟,行事多有不便,正要找人指引,立时满口答应下来。
她目光一扫,见飞蝇腰间挂一长剑,模样怪异,稍一凝视,惊呼道:“这是二哥的鬼陨剑,为何会在你的手上?”
李书秀笑道:“那是苍鹰大哥赠予这位飞云大哥的,他们是生死之交,便以宝剑相送。”
李若兰心下起疑,忽然想起一事,微微一笑,说道:“飞云大哥,小妹要摸摸你的脸,成么?”
李书秀与赤蝇皆感奇怪,不知她意欲何为,飞蝇说道:“不可,我这人脸脏,数月未洗,不能脏了姑娘的手。”
李若兰见他斩钉截铁,一口回绝,格格娇笑,心中更有把握,说道:“‘飞云’大哥,你可是心虚了?不敢让我揭穿你那易容么?”
李书秀大感莫名,问道:“飞云大哥脸上有易容?这话从何说起?”
李若兰道:“阿秀姐姐,你与苍鹰大哥分离已久,有所不知。他这人脾气古怪,难以捉摸,往往有出人预料的举动。当年他乔装打扮,自称为‘鹏远’,将大伙儿全数骗过。如今故技重施,在我眼前,岂能再让他得逞?你瞧他骨架、脸型,再看他腰间神剑,难道还认不出来么?”
李书秀仔细一想,果然不错,登时涨红了脸,颤声道:“飞云大哥,她所说可是真的?你。。。。。可是。。。。”
赤蝇却不怀疑,暗想:“师父哪有师祖这般本事,她二人当真会胡思乱想。”
飞蝇摇头道:“我并非苍鹰,既然你们信不过我,不妨试上一试。”
李若兰啐道:“事到如今,你还想蒙骗我?好生令人伤心。咱们又不会吃了你,有什么好欺瞒的?”说罢伸出小手,在飞蝇脸上用力揉搓,飞蝇也不躲闪。过了半晌,倒也确实搓下一层老泥,脸上白净了一些,可哪里有半分苍鹰的样貌?
李若兰“咦”了一声,面红耳赤,暗想:“莫非我当真弄错了?”李书秀瞧在眼里,也大失所望,怏怏说道:“飞云大哥,咱俩。。。咱俩。。。。异想天开,多有得罪,还望莫要见怪。”
飞蝇说道:“若兰姑娘替我洗脸,有何得罪?倒是弄脏了姑娘手掌,甚是抱歉。”语气揶揄,暗含嘲弄,李若兰颇不服气,却也无奈,朝他做了个鬼脸,气呼呼的说道:“都怪二哥行事颠三倒四,累得我疑神疑鬼的。”
正说话间,南面酒桌上那神剑宗四人霍然站起,朝飞蝇等人走来,其中有两人高大壮硕,仅比独孤剑魔稍矮一些,鹤立鸡群,有如怪物一般。
等来到近处,为首一人除下兜帽,见他容貌苍老,身形消瘦,气度高傲,飞蝇认得他正是神剑宗那位咏洪长老,此人剑法了得,武功不在鹿角法王之下。
咏洪俯视李书秀,说道:“姑娘居然手持这流星剑,可是藏剑冢的李书秀么?”语气又是喜悦,又是凶狠。他神剑宗与藏剑冢自来仇深似海,势不两立,如今在此相遇,当即剑拔弩张,争锋相对,一言不合,便要血溅当场。
李书秀不敢怠慢,站起身来,冷冷说道:“正是在下,不知这位神剑宗的老先生有何指教?”
神剑宗中,有一人听她说话,不知为何,身子一震,但立刻便凝立如初,不为所动。
咏洪哈哈大笑,说道:“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居然在此撞上,当真是祖师爷保佑了。”脸色一沉,说道:“将这四人统统拿下!如若抵抗,杀了无妨。”话音未落,身后两个巨汉一抬手,掌中现出宝剑,分别朝李若兰、李书秀砍下。
李若兰呼喊一声,早已掣剑在手,剑如转轮,将那巨汉挡开,只觉手腕酸麻,内力竟比此人稍逊半筹。而李书秀出手更快,刹那间剑如星落,道道光芒,汇成大网,只听“铛”地一声,那人长剑险些折断,这一招已被挡开。李书秀手腕一抖,又是十数剑反击过去,那巨汉陡然倒纵而出,李书秀这一轮剑招便已落空。
李书秀见他行若无事,便避开自己凌厉至极的剑招,心中一跳,暗想:“这人武功之高,远胜过无命剑通忧,神剑宗之内果然藏龙卧虎。”
咏洪长老点头道:“素闻除了独孤剑魔,李书秀姑娘乃藏剑冢武功之冠,不料更胜传闻。而这位姑娘又是何人?剑法也煞是了得。”
李若兰说道:“我乃江龙帮李若兰,你神剑宗虽然剑术高超,好手如云,但如此强横霸道,本姑娘瞧不过眼,倒要好好向你们讨教讨教。”
咏洪长老回头说道:“迫雨,你手持千血,倒可与这位李书秀姑娘比试一番。”
李书秀望向他身后那人,身子颤抖,说道:“迫雨哥哥?你是迫雨哥哥?”
那人缓缓点头,扯下面罩,露出一张俊秀面容,正是她多年不见的兄长迫雨,但他此时容貌冷峻,目光冷酷,薄薄的嘴唇上挂着笑容,却令李书秀心生寒意。
迫雨手掌一翻,一柄红锈长剑霎时出现,他说道:“阿秀妹妹,我不想伤你,还不快交出流星剑来?”
李书秀心潮起伏,一时有些慌乱,飞蝇在她肩上一拍,说道:“是千血摄他心神,不可轻敌手软。”李书秀深吸一口气,说道:“迫雨哥哥,这千血剑乃我藏剑冢之物,你据为己有,已然理亏,咱们宽宏大量,不与你计较,你非但不知感恩,难道竟想忘恩负义,与咱们作对么?”
迫雨笑道:“你藏剑冢的独孤魔头,乃是我神剑宗的叛徒,冢中宝剑本也应归我神剑宗所有。但你们厚颜无耻,不愿归还,咱们也只能费神取回了。何来理亏一说?”
李书秀怒道:“胡说八道,血口喷人,独孤师父从来不曾与你神剑宗有什么瓜葛!”
迫雨仍要与她争论,咏洪说道:“多说无益,手底下见真章吧!”长剑出鞘,稍一凝力,使出孤鸿剑法,一道丈许彩色弧光忽然飞出,李书秀与李若兰同时出剑抵挡,一时呼吸不畅,纷纷大喝,奋力将这剑芒弹开。
迫雨身形一晃,千血直刺李书秀胸口,李书秀咬牙道:“迫雨哥哥,得罪莫怪!”使出流星剑法来,刹那间剑光星芒,与千血剑交锋,此二剑乃百世难逢的神剑,而剑上各有神通妙法,碰在一块儿,嗡嗡作响,剑风四散,一时间竟旗鼓相当。
咏洪说道:“将四人全数制住!”使出大驱龙剑,向李若兰袭去,李若兰忆起苍鹰当年所言,心想:“这神剑宗的老头果然也会这门神功。”后撤半步,得了空隙,身畔六龙盘旋,以青山日月剑指引,与咏洪老者杀作一处。
咏洪见状大惊:“此女怎会我神剑宗不传之秘?”但他身经百战,虽惊不乱,掌控六龙,见招拆招,缓缓找寻破绽。(未完待续。)
二十五 茫然不解
这四人相斗之时,身法飞天遁地,招式迅捷猛烈,转瞬间便引起大乱,桌椅碗筷纷纷碎裂,酒客稍受波及,便伤筋动骨,厉声惨叫。李书秀、李若兰皆想:“此地不宜久留。”施展轻功,倏然已至街上。咏洪、迫雨追来,连使凌厉手段,剑风剑芒如惊涛骇浪一般。但二女身负神功,自也支持得住。
飞蝇想出手相助,但却听心底声音说道:“静观其变,谋后而定,须得探知神剑宗所图,其中有极大隐秘。”飞蝇本不关心旁人胜负,一时在旁观战。
又过片刻,李书秀处处容让,渐渐落于下风,而李若兰内力不及咏洪老僧,也微微现出颓势,但一时仍难分胜负。那两个巨汉不耐烦起来,大步上前,便要加入战团。赤蝇见状心急,偷偷说道:“师祖,还请你出手打发敌人。”
飞蝇说道:“她们支持得住。”
赤蝇知道这位师祖脾气古怪,我行我素,不到生死关头,决计不肯援手。他心想:“好歹上前扰上一扰,若能引开一人,局面便会好转。”拔蜗牛剑在手,小心翼翼,刺出剑气,涌向其中一汉子,那汉子立生感应,回身出剑,铛地一声,将剑气弹开。
他朝赤蝇怒视一眼,怒吼一声,直扑赤蝇,但受蜗牛剑气所困,这几步慢了几分,赤蝇得了闲暇,急忙使出“凤凰裂序”,真气散布四周,反应迅速,躲开一招。那巨汉怒火中烧,一柄剑舞成旋风,招招足以裂墙断树。本来以赤蝇的功力修为,短短数招便已败北,但他将“凤凰裂序”运用纯熟,数十招之内,这巨汉竟奈何他不得。
李书秀见迫雨出手狠辣,毫不留情,剑招邪法又层出不穷,若拖得久了,只怕再难脱身,咬紧银牙,心想:“迫雨哥哥,我被逼无奈。”呼喊一声,双手持剑,刹那间青芒大盛,劈出三十二道无形剑气,如雾如云,如天如海,将迫雨笼罩在内。迫雨高声惨叫,一时手忙脚乱,神态狼狈,好不容易躲过剑气,李书秀趁势迎上,长剑已抵上迫雨咽喉。
这三十二道无形剑气,已是她流星剑法中的绝艺,名目叫做“石破天惊,流星火雨”,石破,指剑气从下而上,天惊,则剑气由上而下。流星是说剑气迅捷无伦,火雨是为剑气猛烈如火,李书秀当年受苍鹰所激,又**孤剑魔提点,苦练多年,方才能运用自如。此刻使出,纵然迫雨手持魔剑,悟性惊人,也远无法抗衡。
她剑指迫雨要害,以流星剑之锐,只要稍稍一送,立时便要了迫雨性命,但她念及两人昔日亲情,如何能下得了狠手?稍一迟疑,迫雨不顾性命,猛扑上来,李书秀“啊”地一声,连忙缩手。蓦地背心一痛,已被另一巨汉长剑砍中,她为剑气所伤,气血纷乱,支持不住,摔倒在地,惨声道:“迫雨哥哥,你当真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