蛆蝇尸海剑-第740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毒苗剑王希武功绝顶,与赤蝇相差何止倍徙?但他先前见这群保镖武功太弱,无人是自己一合之敌,心中轻视之至,而赤蝇所使手法也匪夷所思,令人意想不到。以有心算无心,霎时便强弱逆转,反败为胜。
赤蝇欢呼一声,想要拔出蜗牛剑来,猛然间背脊发凉,撒手撤剑,往旁一翻,一道剑气一闪而过,离他不过寸许。赤蝇大声惊呼,回过身,见那神机剑凶神恶煞而来,倏然一剑斩落。赤蝇先前一刺一躲,已经用尽全力,而敌手这一剑快如雷霆,他已万难躲过。
就在生死关头,那神机剑俊哲身躯巨颤,双目几乎弹眶而出,不久之后,七窍鲜血淌下,竟直挺挺的断了气。赤蝇正莫名其妙,耳畔却听飞蝇说道:“拾起蜗牛剑来,躺着像什么样子?”
赤蝇欣喜若狂,东张西望,不见飞蝇踪影,大声问道:“师祖?你在哪里?”
飞蝇说道:“我在三里之外,你莫要找我。”
赤蝇又道:“师祖,你快出手帮咱们一把,大伙儿快撑不住了。”
飞蝇答道:“我早就说过,旁人生死,与我无关,我只保你一人无伤。这些人中也并无值得我救之人。”
赤蝇知道这位师祖脾气冷漠,对旁人皆全不在乎,知道劝他不动,爬起身来,查看局面,见众保镖死的只剩下二十多人,多数身上有伤,而洁泽、张千峰分别与敌人两大高手相斗,洁泽稍占上风,但也难以稳胜,而张千峰越斗越是不利。
他心中盘算:“我先以蜗牛剑助洁泽取胜,再合力斗那无命剑通忧。”计较已定,立即便想动手。
须臾之间,屋顶上飘下两个老僧,各出一掌,正中洁泽肩骨,洁泽正与沙暴剑比拼内力,如何能够相抗?惨叫一声,闭气昏厥。紧接着,又一老僧飘然而至,凌空一攫,将洁泽揽在怀里,赤蝇见他正是那鹿角僧。
鹿角僧与两位师弟先前一直伏在屋顶,静观其变,并未出手。他见赤蝇以奇妙武功“震死”那神机剑,心生忌惮,不敢贸然露面。待见到洁泽露出极大破绽,当机立断,一击得手,将洁泽擒在手里,随机展开身法,弹指间已不见踪迹。
张千峰惊骇万分,大叫道:“师妹!”奋不顾身,掌剑齐出,将那通忧迫退,想要追赶,但那沙暴剑曾钩、两个残灭派老僧也加入战团,这二僧武功仅比曾钩稍弱,四大高手围攻张千峰,令他性命已在呼吸之间。
赤蝇奋力奔上,想要扰乱战况,令张千峰脱困,突然间,他只觉空中有凌厉剑气倾泻而下,有如狂风暴雨一般。那通忧、曾钩神情剧变,失声喊道:“流星剑法?”乱舞长剑,好不容易躲开剑气。但那二僧全未留神,纷纷惨叫,转眼受伤惨重。
赤蝇大声喘气,支撑站起,却见眼前一花,一位身穿短衫罗裙,容貌清秀绝俗的少女挡在双方之间,手中一柄红斑闪烁的宝剑。她神色严厉,朗声说道:“通忧,曾钩,你二人背叛同门,犯下滔天大罪,我替本门实施刑法,尔等可还有什么遗言么?”
通忧神色惊恐,连声喊道:“阿秀师妹,你。。。。你怎会找到这儿来?”(未完待续。)
十五 此情不知晓
那女子正是苍鹰昔日义妹,藏剑冢执法使者李书秀,她有流星剑傍身,受益于剑中灵气,多年来容貌不老,反而更增丽色。
她听见“师妹”二字,神色恼怒,叱问道:“你还有脸如此叫我?你杀了门主,依照门规,还不自我了断?”
通忧知道李书秀武功胜过自己,又仗着神剑,自己远非她的敌手,但她生性善良,如今之计,唯有呈口舌之利,说得她回心转意,露出可趁之机。他转瞬间已有计策,跪倒在地,说道:“师妹,我当时有难言之苦,实在身不由己。当时大伙儿得知独孤师父死讯,各个儿都心慌意乱。门主他没了独孤师父制衡,便横行霸道,倒行逆施。我是无路可走,这才做出这等事来。”
李书秀目光忧伤,咬唇道:“我不信你的鬼话,就算师父。。。。师父他老人家当真死了,门主却绝非这样的人。这样吧,你交出宝剑,束手就擒,我将你带回巴比伦,交由新门主审问。”
通忧抬头问道:“新门主?那又是谁?”
李书秀道:“他在门中德高望重,你一见便知。你犯下如此大罪,本是死罪难逃,但我眼下网开一面,暂且饶你不死。”
张千峰勉力站起,说道:“姑娘,快杀了此人,他已沦为妖魔手下,早就丧心病狂了。”他想起被捉走的爱侣,当真心如刀割,恨不得立时插翅飞去相救。
李书秀心想:“先前见这位公子功夫了得,不知为何与通忧结怨?待会儿再细细询问,眼下先将这通忧捉了。”点头说道:“这位公子,此事交给我吧。通忧,你还不抛出剑来?”
通忧、曾钩两人激斗许久,此刻颇为乏力,另两个残灭派老僧更是遍体鳞伤,通忧估量形势,知道胜机渺茫,心生诡计,假意抽出剑来,捧在手上,说道:“师妹,你来拿吧。”
李书秀走上一步,伸掌抓向那无命剑,通忧不动声色,手指在剑柄上一拨,长剑立时转过,指向李书秀。通忧潜运内力,正要以“无命剑”的尖针剑气杀她,李书秀微微一笑,刹那间刺出数十剑,每一剑皆有风火之威,直如乱雷一般。那通忧不料李书秀反有妙计,而出手远比自己迅速,哪里阻拦得住?顿时被刺得遍体破口,魂归西天。
这通忧乃是藏剑冢中武功极强的一位大剑客,与那沙暴剑曾钩联手硬拼,李书秀若要取胜,殊为不易,她这十年来追捕叛徒,刺杀仇敌,经历无数恶战,早非昔日轻信旁人的少女,一见这通忧模样,便知他心中打算,索性将计就计,反而将了通忧一军。
她杀了通忧,面向曾钩,问道:“曾钩,你是要我动手呢?还是自行了事?”藏剑冢门规写道:若背叛之人自尽尝报,藏剑冢便既往不咎,仍将他视作同门,照顾其家人亲友,维护其江湖名声。
曾钩脾气暴躁,怒道:“老子入门数十年,怎轮得到你这臭婊·子教训我?”朝前数步,转眼杀至。
李书秀道:“既然如此,莫怪我剑下无情!”手腕一牵,登时架开曾钩剑招。
曾钩退后半步,使出“沙暴剑法”,转眼间真气如飞沙走石,掩住利刃,卷向李书秀,这一招既可伤敌,又可迷眼,威力非同小可。李书秀对藏剑冢诸般宝剑习性了然于胸,自知应对之法,闭上双眼,手臂一振,无数剑气直飞出去,仿佛一面满是尖刺的铜墙,登时将那沙暴剑气击散。
曾钩大吃一惊,往后急速倒退。李书秀一闪而过,来到他身前,剑如流星火雨,迎面而至,曾钩全瞧不清剑势来路,大呼大喊,运剑如轮,死命抵挡,三十二招一过,只听“嗡”地一声,他那牢不可破的沙暴剑断作两截,李书秀一招“白鹤虚飞”,刺入此人心脏,曾钩惨叫而死。
李书秀杀了曾钩,抹了抹汗,又望向那两个老僧,问道:“你们既然与通忧一伙儿,想必也有诸般恶行,但你们并非本门中人,这便自生自灭去吧。若我亲眼瞧见你们为非作歹,定杀不饶。”
二僧喜出望外,合十说道:“多谢姑娘饶命之恩。”说完便想溜走,但张千峰怒道:“慢着!你们将我师妹擒到何处去了?”
李书秀听他们身为出家人,竟然抢夺少女,不由气愤,长剑出鞘,遥指两人,说道:“快些回答这位公子的话!”
其中一僧忙道:“老衲全听我师兄计策,只知他要将那女子带往宫殿,至于所作何事,我却不知。”另一僧也贪图性命,语气恭敬,可委实不知详情。
张千峰朝那皇宫望去,振作精神,迈步走出,但他伤势实在太重,刚走了一步,顿感头晕,一头栽倒,李书秀忙上前将他扶住。
那二僧生性奸猾,贪生怕死,本信不过李书秀会就此相饶,此时见她背对自己,当真是天赐良机,心生杀机,蓦然朝她拍出两掌。赤蝇早有防备,喊道:“姑娘小心!”隔空搅动蜗牛剑,剑气扰动,将那两掌阻了一阻,李书秀也不回身,甩手三剑斩落,剑气骤至,也将那二僧杀了。赤蝇一瞧,松了口气,拍拍胸口,说道:“姑娘好身手,是我多虑了。”
李书秀道:“兄弟为何如此客气?我要多谢你方才提点之恩,若非如此,我纵然无碍,这位公子只怕非受伤不可。”
众人逃过一劫,只觉两世为人,无不喜悦至极,大笑大嚷,更有人放声大哭,闹了一会儿,围上来向李书秀道谢,李书秀谦逊几句,问他们缘由。古谷罗托不敢隐瞒,如实说了经过。
李书秀见他身边有一幼小孩童,心中一动,问道:“这位小。。。小娃娃怎会来此?”她多遇沙漠商队,知道商路中极为危险,故而从不携带幼儿,便觉得这幼儿来历甚是奇特。
古谷罗托面露难色,但先前他与众人翻脸时不慎说漏了嘴,知道无法隐瞒,只得和盘托出。
李书秀惊闻这少年竟又是前朝王子,心头震颤,顷刻间竟有些痴迷,她凝视眼前幼儿,慢慢想起了当年那诡谲危险的大漠,想起了身边的初恋情人,想起了那刻骨铭心、恩重如山的苍鹰,不知不觉中,眼眶微微发红。
她想了一会儿,一咬牙,硬起心肠,中断思念,摸着赵火脸颊,柔声道:“小兄弟,你很是勇敢,遇上这等凶险情形,竟全不哭鼻子,果然是一个小男子汉。前路漫长,你当一路坚持下去。”
赵火本已吓得傻了,被她这么一说,哪里忍耐得住,登时尖声痛哭起来。李书秀哭笑不得,拍了拍他脑袋,说道:“这位商人伯伯,你哄哄这孩子。”又走向张千峰,见他早已在打坐练气,面现白光,真气腾腾,鲜血不再渗出。李书秀暗暗诧异,心想:“此人居然有这等自愈伤口的本事,绝非寻常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