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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7章

蛆蝇尸海剑-第347章

小说: 蛆蝇尸海剑 字数: 每页3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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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人一按一推,一股尖利琴音骤然炸开,众人心头都是一痛,不由自主往后退了一步。只听那人大声道:“我说了不放行,便是不放,今个儿我心情不佳,也懒得多费唇舌。若你们不退,我便将这桥震塌了,你们若是不死,下方自然也有途径可走。”

    苍鹰见此人脾气执拗蛮横。不近人情,不由得火冒三丈,若在平时,早就上前与这人大战三百回合。但眼下此人占据地利。武功了得,硬拼时必有损伤,可若要退开。一则咽不下这口气,二来后方雪山茫茫,离开之后,只怕无处过夜。

    雪冰寒凝神朝那人望了望,忽然撕下衣襟,遮住脸面,大声道:“我道是谁,原来不是生人!这位大哥,咱们以往见过面,你怎地忘了?”

    此时风声消停,山谷空旷,雪冰寒声音虽不响亮,但那人也听得清楚,他沉吟片刻,说道:“咱们什么时候见过?你若骗人,我就把这桥拆了!”

    雪冰寒道:“先生难道忘了,九江酒楼之中,咱们以琴结交,你还敬了贫道一杯酒水呢。”

    两人相距甚远,天色昏暗,那人也瞧不清雪冰寒模样,但听她声音,登时便想起来了,雪冰寒自然也是借此相认。苍鹰仔细回想当时情景,同样立时忆起,喜道:“不错,不错,当时我也在场,见过这位先生!”他记得这人叫段玉水,照陶蛇的说法,他似是段隐豹的亲侄子,难道果真这般巧合,居然在这儿遇上此人?又莫非此人也是为段隐豹而来?

    段玉水叹了口气,说道:“旁人站着别动,这位道姑,你走过来,我有话要问你!”语气严厉,并非好心叙旧,而是有意审讯。

    雪冰寒低声道:“看贫道以三寸不烂之舌,上去拍他马屁,让他放咱们过路!”

    苍鹰说道:“此人性子乖戾,不易对付。”

    归燕然道:“道长万分小心,莫要与他顶撞。”

    雪冰寒点点头,蒙着脸走过铁索桥,走到那人面前,只见段玉水神情坚毅,眉宇间暴戾愁苦,似满怀心事,无怪乎他弹琴时擅自改编,一味凄厉。

    段玉水打量她几眼,说道:“你为何遮着脸?”

    雪冰寒道:“贫道一张脸满是伤痕坑洞,不敢以真面目示人。”

    段玉水回思起当时情景,果然如此。他彼时本以为雪冰寒琴艺如此精奇,必为绝代佳人,心生倾慕,故而上前结交,岂知一瞧她面容,大失所望之下,立即拂袖而去,仿佛自己上了恶当一般。他此刻见到雪冰寒,心生厌烦,但毕竟佩服她奏乐之技,也不想违背诺言,遂说道:“你们来此,所为何事?”

    雪冰寒将众人误入丛林,被林中毒蛇追咬,坠下山谷之事说了。段玉水听到一半,不耐烦起来,说道:“那是你们自己倒霉,偏偏闯入我山庄的山谷,过了这座桥,便是我山庄禁地,无论如何不能让你们过去,你们这就掉头滚蛋,不许再来扰我!”

    雪冰寒料到此人强横霸道,不听人劝,心想:“唯有投其所好,方能奏效。”当下大笑三声,说道:“好说,好说,但贫道离去之前,尚有一事不解,还望段先生解惑。先生先前抚琴弄乐,弹起‘卖身葬父’,为何大违曲子本意,只是愁苦潦倒,似有复仇之意,而少了婉转柔和的情意?”

    段玉水生性风雅,痴迷乐曲,听雪冰寒竟能参悟自己心意,不禁对她高看了一眼,言语也客气了不少,说道:“道长竟能体会段某心声,倒也不易,正所谓曲发人心,琴抒人情,段某不曾亲历过那仙缘天恩,只见丧父之惨,是以演奏之时,自然而然便显露异样。”

    雪冰寒摇头道:“奏乐时琴在人心,本也平常,但先生擅自改曲,畅怀之时,有几处只顾着悲催痛心,倒似是吊丧哭坟一般,如此意境,则稍稍落了下乘。”

    段玉水听她品评指摘,霎时肃然起敬,拱手道:“不错,道长所言,恰是我先前忘情之时所奏,运指时有些滞涩,少了行云流水之境,此刻想来,确实抱憾。不如道长奏上一曲,让在下知晓这上乘之悲,是如何模样?”

    雪冰寒也不推辞,将琴接了过来,纤手流动,似微风溪水,弹起一首“望思台”来,乃是述说汉武帝误信谗言,杀了太子,晚年懊悔,于望思台上恸哭之事。

    雪冰寒凝神畅想,手随心移,琴声凄清,但处处留有余地,首重优美动听,将心声牢牢掩在其内。听者为琴声所感,纵情想象当时场景,变化无穷,境界高深,反而沉浸其中,远胜过平铺直叙,大悲大哭。段玉水听得又惊又喜,想起生平经历,不禁湿了眼眶,丧魂落魄,听雪冰寒弹奏至精彩之处,竟自行拍手合拍。

    雪冰寒一曲奏毕,笑道:“献丑,献丑。”

    段玉水仰天而望,久久出神,过了半晌,他起身一揖到地,雪冰寒吓了一跳,连忙还礼。

    段玉水道:“悲兮?喜兮?云兮?雾兮?望以穷高,思以及远。道长琴艺出神入化,在下敬拜。”

    雪冰寒道:“好说,好说。”

    段玉水又道:“琴乃心声,半点不假,道长心中坦荡,并无恶意,在下先前见疑,好生过意不去。还请道长诸位朋友过来吧。”

    雪冰寒大喜过望,急忙转身挥手道:“喂!段先生放行啦,大伙儿快些过来。”

    苍鹰等人一齐欢呼,快步走过了桥,香儿笑道:“还是雪姐姐法子高明,能说会道,要不是你出马,咱们只怕在桥上冻成冰棍儿啦。”

    段玉水凝视着雪冰寒,目光中情绪复杂至极。他生性固执,不听劝告,喜欢钻牛角尖,实在任性自私。听了雪冰寒所奏曲子,脑中不由自主将她想象成国色天香的佳人。但眼前事实甚是残酷,这道姑非但不美,甚而极为丑陋,她一张脸满是麻子,当下又用一张破布包起,只怕比昔日更加不堪入目。

    他这般沉思,心中生气,又极为悲哀,不知不觉间,竟自认为上了大当!而雪冰寒成了个卑鄙无耻的奸恶骗子,真是由爱生恨,心下刺痛,登时狂气大发,冷冷说道:“我现在放你们通行,但却不可再行往前。前方有个山洞,你们在里头住上一晚,随即给我滚得远远地,听见了么?若是踏错一步,我让你们全数尝尝苦头!”

    薛冰寒怎料得到他这人脑子糊涂,在顷刻之间心态剧变?吐吐舌头,笑道:“哎呦,可是要贫道再给你奏几首曲子,算是住店的花费么?段先生好会讲价钱。。。。”

    段厉水勃然大怒,喊道:“你这丑八怪!琴弹得再好,可人模鬼样!乃是天地间最可恶的骗徒!”凌空一抓,将雪冰寒脸上面罩扯了下来。他神色凄厉,要让这丑道姑遮不了丑,心中没来由的一阵快意。

    雪冰寒大惊失色,伸手抓那遮布,但迟了半拍,正好与段厉水打了个照面,段厉水眼中一阵晕乎,只见眼前少女冰肌雪肤,眸似清水,一张脸上上下下毫无瑕疵,仿佛画中人一般。他脑中乱作一团,一会儿想起那疤面丑女,一会儿又是眼前冰雪仙子,刹那间魂飞魄散,口中喷血,翻身栽倒在地,就此昏了过去。(未完待续。。)

七十一 林中冥冥

    雪冰寒见这人对自己动手动脚,又喊又骂,正惊骇间,却见段玉水神色剧变,口中吐血,翻身滚落在地,心下更是惶恐,问道:“段先生?段先生?”

    苍鹰抢上一探脉搏,只觉他内力强健,如热水翻腾,并无大碍,之所以昏厥,纯系心病所至。他笑道:“这人至情至性,狂放不羁,见道长容貌前后大异,直有霄壤之别,惊讶之余,一口气没喘上来,故而昏了过去。”

    雪冰寒听他暗赞自己容貌,窃喜之余,又害怕起来,说道:“这段玉水喊打喊杀,不仅狂放,简直如同疯子一般。我瞧他真气浑厚,在雪地里也冻不死,咱们也别管他了,这就玩儿命逃吧。”

    段玉水练的内功似偏阳刚一路,周围沙雪渐融,而他身上温热,并无冻伤之虞。想起此人先前意欲加害,苍鹰等人皆心头有气,更猜想他或许便是那操纵幻海毒龙咬人的黑手,更不想理他,当下匆匆离开峡谷。

    走过断桥,前方果然出现一条盘旋山路,阶梯平整,却有些险滑,但众人小心翼翼顺路而下,也是有惊无险。

    苍鹰一面赶路,一面传授香儿诸般轻功诀窍。香儿胆子极大,在这险要鸟。道上依法奔走,不时前冲翻滚,身心畅快。苍鹰也不阻拦,只是在紧要关头帮她一把。这等深山绝岭、雪域冰川,乃是习练上乘轻功的极佳场所,机会难得,苍鹰索性让香儿受些磨练,果然见她学的极快,不多时已将鬼剑门的‘鬼祟迷踪步’走的颇为纯熟。

    走了一炷香功夫,众人来到山下,又前行不久,四周绿意似春。花繁叶茂,竟似是走出了寒冬,气温暖和了不少,可天色也全然暗了下来。韩琼笑道:“虽然咱们一路不算太平,但总算并无折损,苍鹰老弟这番引路之功,也算差强人意了。”

    苍鹰见众人连连点头,竟似赞同这“差强人意”四字,心中不服,强辩道:“你们这些凡夫俗子。果真毫无远见,不知我苍鹰所挑途径内有乾坤,暗含玄机,正所谓先苦后甜,乐在其中,我看哪,再走不久,咱们定能找到一座舒舒服服的的大宅子,里头住着善男信女。好菜好酒,应有尽有。”

    雪冰寒笑道:“深山老林之中,如有好人家,好酒菜。敢问苍鹰哥哥一句,这样的人家,你可敢走近?”

    众人说笑一会儿,忽然见前方一个草坡上亮着一点火星。归燕然“咦”了一声,说道:“那儿似乎有人声!”

    苍鹰笑道:“你这不是废话?那人都点着火把了。”虽然说的轻巧,但终究不敢怠慢。长剑在手,朝那火星处走了过去。只见前头是绕成一圈的树墙,每棵树都极为高大,形状笔直挺拔,整整齐齐围成一处,如同仪仗之兵,而有一人趴在地上,屁股撅得老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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