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小闲御神录-第9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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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黄不知道自己命运此刻就要被决定下来,仍然亲亲热热地伸舌头舐女主人的手。她心里有点儿梗,没好气道:“大黄在第四幕天地里和我们同甘共苦。哪怕你不稀罕,我还是记着它的救命之恩,哪能说弃就弃?”
“我不稀罕么?”长天的声音一下子冷硬下来。他知道她指的是当时他其实身负神力,并未身临绝境,因此大黄对他可不算有救命之恩。可是这丫头说话非得这般夹枪带棍不可?
她抚着大黄脖上的软毛,头也不抬道:“撼天神君的心思如海底针,等闲人哪能揣摩?”
长天眼角跳了两跳。
当世能将他气到这个份儿上还活着的人就俩,一个是阴九幽。另一个就是她了。不过看她面色青白,原本粉嫩润泽的双唇都失了血色,显然身体里头的力量冲突令她倍受煎熬。于是他生生忍下这口气,柔声道:“我是那般不讲理的人?你若舍不下它,只管将它放在神魔狱里头,待回了巴蛇森林再放出养着,就当你多了条宠物,如何?”
她和乙木之力斗争,真是连脑子都糊涂了。连神魔狱这一大优势都忘在脑后。她和大黄相处这么久,也生出了感情,何况这头诸犍的确乖巧。她实舍不得放它自生自灭,当下暗嘲自己几句,终于应了个“好”字。
她虽然仍是不愿抬头看他,连回话都是闷闷地。却到底也赞同了他的建议。长天一望就知道自己做对了。只要两人能达成一致,那么她心里的怨怼也能下意识地再消除一分。
当下他站了起来,吩咐久候在侧的丫环上前服侍她更衣,自己一闪身当即不见。
那丫环惊得瞪大了眼,半天回不来神。张家的下人当中都疯传这位宁姑娘是当年老爷太太在路上遇到的神仙,如今看来果然不是空穴来风啊——黑衣男子使出来的不是神仙手段是什么?有他这种朋友,宁姑娘的身份还能低了?
长天这一去,耗时并不长。
两刻钟后。当宁小闲和言先生坐在张家的小厅中用早点时,长天回来了。手里还抓着一个人。
这人早就昏死过去,长天一松手,他就像滩泥一样滑倒在地。宁小闲用脚尖将这人翻了个个儿,见他样貌平凡无奇,属于扔到人堆里都找不出来的款式,于是咽下口中的蒸饺道:“是他在监视张生夫妇?这人劳动神君大驾亲自提来,醒了之后想必觉得荣幸得很。”张家的蒸饺是三鲜口味的,皮Q馅大,味道当真不错哪。
张生和崔莹莹不意自家厅中突然闯进来这么两人,惊得面上变色。长天哪里理会他们,自顾道:“嗯,并且这人并非鸿蒙堂派来的探子,反倒属于另一个宗派,名为玄羽楼。”
宁小闲安抚张生夫妇两句,言先生也笑道:“莫慌,这位是小闲姑娘的道侣,于您二位也算是熟人了。”
张生夫妇倒是知道“道侣”的意思,只不过自忖从未见过这美男子,谈何熟人?他们自不知长天当时呆在神魔狱里,将外头的世界看了个通透。崔莹莹胆子相对更大,瞟一眼宁小闲,再看一眼长天,那对大眼睛当中的涵意不言自明,想不到当年青苹果一般的小姑娘,现在也找着了自己的伴侣,还是个如此俊美威严的郎君。
宁小闲狠狠瞪了言先生一眼,嫌他嘴碎,随后道:“我记得这个宗派。这次派人驰援广成宫的仙宗名单里,就有它一个。门徒约有三万四千余人,掌门是渡劫前期大圆满修为,坐拥四大州,也是南赡部洲中南部的一方势力。”她蹙眉道,“这样的势力,也想来分一杯羹么?”
“我读取了他的记忆,这人在门中地位太低,只被打发来监视张生夫妇,却全然不知为何。”长天道,“不过,今日午后,就会有玄羽楼三长老的亲传大弟子赶到,届时就由这位三长老的心腹对张生夫妇下手,他应该会知道更多内情。”
张生苦笑道:“我们夫妇不过凡人,怎会得罪了这样的大势力?”
言先生道:“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就算拿下了这位亲传大弟子,玄羽楼恐怕也不会善罢甘休。”眼望长天道,“小闲姑娘身体不佳,此事恐怕只有劳烦神君了。”
长天冷冷道:“从一开始,你算计的不就是我?”转向宁小闲道,“此事交予我。时间宝贵,我们午后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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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至两个月后,玄羽楼才接到三长老的亲传大弟子发回来的地阴童子口讯,其中称:宝箱已落入隐流之首、撼天神君手里。玄羽楼若要得回,直接来寻撼天神君便是。
至于亲传大弟子本人,乃是三个月后才回到宗派,此时他被卸掉的右臂仍未长回来。他在师尊面前,称自己见着了撼天神君本人。
三长老几乎咬碎了一口好牙。可是落入巴蛇手里的宝物,再找回来的希望无限趋近于零。论门派势力,论个人实力,他均不如人,只有死了这条心。
……
长天说到做到,果然当天下午就带着宁小闲上路,往东追赶隐流大军。
他耐着性子候着张生的仇敌上门,没有任何悬念就将他放倒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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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9章 言先生的真身
审问之下才知,原来三长老追查宝箱的下落很久了,最后终于顺藤摸瓜,找上了鸿蒙堂。
这个门派相对玄羽楼而言是小门小户,所以三长老不费什么力气,就查到了鸿蒙堂副门主的小妾偷人又偷箱,几年前就和情夫逃下了山。他只能一边骂这软蛋戴绿帽子戴得实在舒服,一方面派人去寻找张生夫妇的下落。
只是这也是六、七年前的事了,南赡部洲这么大,要寻两个凡人自然费劲,否则张生夫妇也不能逍遥这么长时间。这回好不容易有了线索,三长老就指示探子盯住,然后派出心腹要将这宝箱取回来。在他想来,从凡人那里夺个箱子能费多大劲,谁知道斜刺里能杀出个撼天神君来,白白教他竹篮打水一场空。
长天驭起玉舟,速度若风驰电掣。他撑开了罡气罩,宁小闲坐在舟中,秀发服服贴贴顺在脑后,半丝都不被风吹起。长天问她:“方才姓言那厮和你说了什么?”
她看了他一眼,没吱声,脑海中却浮现起临行前言先生和她的对话。
当时,言先生摒走了一切外人,连长天也被他婉言请出。后者原本怒意都写在脸上,被宁小闲妙目瞥了两眼,还是忍气出去了。
她略有两分着急:“张生夫妇性命已经无碍,言先生可以兑现承诺了吧?”她现在也看明白了,言先生虽然与她定下条件,可却算准了出面履行承诺的乃是长天。并且也只有长天能办到这事——将宝箱下落揽到隐流身上,揽到他自己身上,如此一来。张生夫妇作为微不足道的凡人,玄羽楼自然不屑再寻他们晦气。
他们从此麻烦尽去,可以好好生活下去了。
无怪乎长天说,言先生一开始算计的就是他。若非将宁小闲拖下水,以他身份之尊,如何会替这两个原本不可能看在眼里的凡人出面?
言先生特意支起结界,才郑重道:“你的来历。我必会令你知悉,只不过时机未至。”
她开始习惯这家伙的说话方式了,不满道:“我替张生夫妇解决问题时。可不像你现在这般三推四阻。莫不是要我找长天出马,你才肯说?”金牌打手放在身边,不打人也可以吓唬人。
言先生摸了摸鼻子:“天机如此,岂敢轻授?实不相瞒。昨日神君已经迫问过我一回了。所幸我这条小命还在。”
他说得谦卑,话里的意思却再清楚明白不过,宁小闲不由得瞪大了眼:原来长天都拿他没办法!
“神君已可化入虚无之境,实在是他手下留情了。”他自惭一句,接着道,“瓜熟时自然蒂落,那一天并不遥远了,宁姑娘已经等了七年。何妨再候上一候?届时言某自会亲自上门,助你摸清其中门道。”
她瞪着言先生。满心不忿。
可是又有什么办法?莫说她现在神力半点都用不出来,就算处在最巅峰状态,连长天都奈何不得的人,难道她就有办法对付了?!
所以说,拳头大才是硬道理啊。
她这里憋闷得慌,言先生却又压低了声音道:“小闲姑娘得了地巽金,可想好要打造甚样的法器?”
明知道撑开结界之后,别人应该听不到这其中的动静,他还显出一副神神秘秘的模样。宁小闲的好奇心都给他勾起来了,一时忘了生气:“没有,你有甚建议?”
活的年头比长天更长久的老怪物,见识自然不凡吧?
言先生笑得温和:“若我未记错,神魔狱中始终有一样至宝被束之高阁,不利用起来实是可惜。”
宁小闲眯起眼道:“神魔狱中宝物不少,言先生说的是哪一件?”
言先生轻咳一声:“小闲姑娘说笑了,那里头可有哪一件宝物,曾连撼天神君都忌惮不已?”
她想了想,眼睛慢慢亮了起来,最终嘴角一弯:“言先生,不和天机扯上关系的时候,你还是蛮有用的。”
言先生微笑道:“自来如此。”突觉自己布下的结界摇晃不已,当知是长天不耐烦了,“神君知你精神不济,不欲我多占用你时间。”
话音未落,长天已经戳破他的结界迈步走进来,对宁小闲道:“长话短说,有那精神不如留着对付体|内的乙木之力。”直将旁边的言先生当作空气一般。
言先生摇头道:“神君大人的脾气,还是不曾改变啊。”
长天淡淡道:“你也还是那么不可靠。”转头对宁小闲道,“这人神神叨叨,最好少和他打交道。”
说话间,言先生已经走了出去,宁小闲这时却出声喊住他:“言先生,上次在巴蛇森林,无论我怎样问你,你也不肯说,只道天机不可泄露。这一回,却又为什么松了口?”
言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