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夫有道-第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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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不好了!不好了!”一位满头大汗的女仆急忙奔向她们,她焦急的神态让本就心理压抑的县令大人更是心慌。县令一把甩开冉冉的手臂,三步来到台阶边,巴望着女仆飞奔到眼前气喘吁吁的样子。
“到底是什么事?你倒是说啊!”县令着急地呵斥道。
“那个,那个,贵人不见了!”
“你说什么?”县令背负的手无力的垂在身侧,一脸的不可思议。
“昨夜掌灯的小花被人定住了,奴婢见此心存疑惑,便在贵人窗户边静静听了片刻。里面一点声音都没有。”
“你确定?”县令食指指着女仆的鼻头问道。而她心里已经开始各种猜忌,若不是公务在身不可能走的这般急。或者京中出了大事,这走了好还是留下好?
“大人。您还是亲自去看看的好。”冉冉出声劝说,打断了县令的思路,她回头看了眼冉冉的脸,片刻后,似是下定决心,快速向着后院行去。
在荒芜的官道上,四匹马拉着一辆宽大的马车飞奔向西。马车上白色纱布绷着的花窗从里被人推开,两扇花窗“吱呀吱呀”的随着马车摇晃,这时蓝底碎花的窗帘被风吹起。车中坐着一位年轻的女子,肤若凝脂,柳眉大眼,唇红齿白,怀中抱着一把奇怪地刀,闭眼假寐。此人正是奚宁,她的身旁躺着的是伊森,挥鞭驾车的是影子。
被这阵冷风吹醒,奚宁睁开眼透过翻起的帘子缝隙望着道路两旁。她心想着昨晚半夜出城的事。嘴角的笑容一闪而过。
由于来之时遇到追杀,怕昨天的事早已惊动了某些暗处的敌人,又造成不必要的麻烦。所以她们稍一合计,决定连夜出城赶路。影子找了这辆全城最好的马车。待大部分人都进入梦乡,她们出门离去。
奚宁想想都觉得自己窝囊,不像这个时代的女子那般有担当。因为怕麻烦就选择逃跑,她自己认为昨晚的行为像逃跑。但是伊森说这是为了小狐狸。她不由叹一口气:来到这个时代,忙着继承各种地位。忙着继承这几位痴情的男子,忙着应对各种突发状况,真的是经历了从未有过的精彩。
“影,停车!”奚宁一声喝令。
伊森睁开眼看向奚宁掀帘下车的背影,急忙坐起身移到窗户边向外望去。
一个瘦弱的女孩子,穿着像个乞丐,肩上搭着一根藤条编织的粗绳,绳子的末端连着一块木板,看残破程度应该是一块门板,门板上躺有一人,只是盖着打满补丁的被子,看不清男女。奚宁正在向那个女孩走去,伊森赶忙披了件衣服,拿着奚宁的披风下了车。
“你这是去哪?”奚宁细看女孩的穿着,这么冷的天就穿这么一件单薄的夏衣,脚上是一双草鞋,脚趾都以磨破出血,肩膀处的红肿隐隐可见,双手也是红肿破皮。
女孩黝黑的额间布满汗珠,黑色的眼瞳注视着奚宁的眼睛,一点都不怕生,相反的似是在算计什么。
“您若助我葬了生父,今生这条贱命便是贵人你的了。”
奚宁心中的惊讶真的不能言语,这个孩子只有十四五岁,坚毅的性格,超前的成熟老练,说实话奚宁真的是第一次遇到。
在奚宁思虑之际伊森走上前,为她披上披肩,眼神似无意的瞟了眼眼前的女孩,又专注于给奚宁系绳扣。
“贱命之人很多,我们不需要,若是有几分本事,或许还可以考虑。”伊森望着奚宁的脸,笑着说道。奚宁看懂了伊森的暗示。
“家境贫寒,识字不多,不过打小对数字很是灵通,村上的先生说我长大了可以做个管帐姐,也教了我些这方面的知识。”女孩放松肩上的绳索,认真地介绍着自己的本事,话语间虽是谦虚有礼,但伊森和奚宁还是听到了自信。
“怎么证明?”奚宁想了想好奇地问道。
“家父生病十余载,母亲弃之离去十余载。家中有两个妹妹一个弟弟,最小的十岁,最大的十四岁。贵人觉得是谁养活了他们?今日家父撒手离世,我才有心思离开村子,如果贵人看得起,我严珠便能做得到。”
烈日寒冬。这就是此时奚宁的感觉,一个十五岁大的女孩,说她养活了全家十余载。难不成他四岁就在赚钱养家了?
“影,去帮她把老人葬了,再给她些银两。”奚宁牵着伊森的手转身离开。
“贵人,前方百里地有个严关村,您可以进村歇个脚,打听一下老严家长女严珠。”女孩大声说道。
奚宁闻声并未回头,让伊森进了马车,她自己在驾车位坐定挥鞭,扬尘离去。
说实话,奚宁是有点信了的。看到严珠在烈日下坚定迈步的背影时,便觉得这个孩子心性很坚毅。当走近了看清她单薄的身板和身后沉重的木板时,奚宁就想帮她一把。
奚宁也因今天的一时善举,为她增添了又一位得力干将,使她在以后的改革岁月中起了大的作用,还为她送来了一位良将。不过这都是后话。(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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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章 老严家四姐弟
远处,一间简易的茶棚立在那里。一棵大树上迎面挂着一面布旗,白底黑色“茶”,树下四根歪曲的木头顶着一垒草垛,棚下是两张木桌一个灶台,灶台上热气腾腾,一位粗布的大婶斜靠在一旁的椅子上打盹。
奚宁驾车至前,此处是一个岔路口,见茶棚背靠一棵大树正好在岔路口的空余地。她将车停在不远处的马槽,让伊森下车来到茶棚。
“哟!客官,可是要喝点什么?”茶馆老板抖擞精神招呼道。
“老板,你这地儿选的好啊!背靠大树好乘凉呢!”奚宁笑笑,指了指那棵粗壮的大树。
“客官可算说对了,这途经岔路口,进棚喝一口。不急走、不急留,终有道、终要走。老妇依树建这茶棚,选这条岔路口,能看懂这深意的,就您一位啊!”
见奚宁二人坐定,茶馆老板利索的抹起桌子。近看之时奚宁看这位四十有余的老板,脸色黑里透红,笑起来偏憨厚。
“老板说笑了,在下也是看正好有这么一棵大树,便随口那么一说。倒是老板你的那番话甚有道理,路过行人不进棚喝上这么一口都不行。老板有什么好茶?”
“江南的绿锦,春色桃红,天山的露中雪,远至漠北的寒玉红,青赛的舌上冠和青茶。客官喝哪口?”
“听着春色桃红不错,来一口。”奚宁还真不懂此道,知道碧螺春和铁观音,这里的茶名还真是第一次听闻。
伊森笑看着奚宁选茶。没想到奚宁选了这样一位闺中茶。这春色桃红是男子待嫁之前酷爱的茶。入口绵滑,涩中带甜。
“客官可是好福气呀!如此俊美的夫朗可不好找!”老板注意到伊森很久了,只是见他一笑更是倾城之姿,仙气十足。
“哈哈!老板说的是。”奚宁拦过伊森的腰,看了眼老板。
茶馆老板很识趣,赶忙转身离去。
“老板,过了这条道是不是就是严关村?”奚宁指着官道外的另一条道说,手中端着一大碗茶。喝的津津有味,看来这春色桃红很对她口。
“是呢!顺路走百米地便到了。”
“那可否与老板打听个人?老严家的长女严珠。”
伊森抿了一小口茶,听奚宁大厅严珠,便知对那女孩她是真上心了,只是不明白她欲何为。
“严珠啊!她可是远近出了名的孝女和才女。很小的时候就懂得赚钱养家了,她娘抛下她那个病秧子老爹出走了,留下大小四个孩子和一个病秧子,是严珠顶起大任,养家糊口。她严珠的妹子严宏也是响当当人物,是个孩子王。坏事做尽,却从不伤及村民。七岁便带着村里的孩子劫商队。据说有次竟然真捞到不少好东西。反正啊,那一家都不容易,但是都不简单。苦命的孩子早当家啊!”
老板摇着头说起这事,似是惋惜,又好似敬佩。奚宁不懂老板话外的意思,但听明白了这老严家没一个简单的。
一壶茶见底,方才见到影子和严珠远远走来的身影。
“老板,再来一个空碗。”
此地属苦寒之地,气温偏低,喝口热茶也能驱驱寒。
影子走上前对奚宁行礼说道:“主子,您交代的事已办妥。”
“来,喝口茶!”奚宁将茶碗递给他,眼睛注视着他身后的女孩,站在茶棚外望着这边。
“谢主子赐茶!”影子很是恭敬的接过茶碗,将面巾轻轻掀起一些,大口的喝着茶。
伊森抬眼看了看老板狐疑的表情,似是在猜测奚宁的身份。他转眸又看了眼影子,面有不悦。
“严珠。”奚宁唤了女孩过来,再次说道:“若说你口中的贵人是我,那么你的未来可是要交给我?”
奚宁在众人好奇的注视下缓缓喝着茶说道。
“是!”严珠破旧的着装,脏污的手脚,汗湿的面容,却给人不容忽视的存在感。茶馆老板暗自点头,对严珠的表现欣赏有加。
游走江湖多年的茶馆老板能看出奚宁等人身份不凡,对严珠一个没出过远门,在小小的村落中能养出这份胆色的人不多。而且这个女孩还是在小村落中养活了一家人,现在她的爹爹病故,这些孩子怕是要高飞了。
“你现在回村,收拾东西,带上妹弟来此处,我带你们离开。”奚宁看着眼前淡定如初的女孩,她不明白这孩子是如何看她的,是否相信自己到不明所以便跟着离开她自己所熟悉的地方。
“贵人,请待严珠小半个时辰。”话毕,转身跑去,速度惊人。
伊森看出奚宁有意助这些孩子一把,便不多话,静静地坐在一旁喝茶。影子已经来到马槽给几匹马加料。
“客官好眼力,是不是打算带这些孩子回家,其实只要您稍加培养,那一个个都会是人中虎豹。”茶馆老板坐在灶台边对奚宁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