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主播的秘密花园-第1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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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并非完全不信他。
她不是瞎子也不那么傻。苏唯娜越是急于证明,就越是说明他们之间没事;如果苏唯娜什么都不说的话,那才是真的有事。
摁灭的烟,最多表明他又去找过她而已。真的有事,何需用似是而非的物件来强调?
只是在这异常脆弱的夜晚,她真不知道他俩没事是好还是不好。
你既然打不通我电话回头又找她,你不如就渣一些,让我彻底死心不好么?
你如果没那么喜欢我,没那么确定你要的人是我,就不能少撩一点我么?
那样,那样的话,我将忍住对你的喜欢,远远地避着你走,不给你任何伤害我的机会。
不想了,我要回家,我要离开这里,我要离开你!
眼不见为净,我确实需要安静。
虽然约好了让彼此好好地想一想,然而,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依然是无法想明白吧。
不,我不是明白,我是太明白,明白你的不明白。
那么,等你真的明白,再说好了。
…… ……
第二天早上,夏沐声八点前就开车到岑宇桐楼下等着,然而等到快中午也不见她的身影。他只好打消“给她惊喜”这种蠢念头,径直下车到小区的铁门前按密码,不想值班的又是那位八卦的保安大叔:“唉唉唉。又是你!人家姑娘说你不是她男朋友呢!”
夏沐声心情差到极点,不免浑身散发出冷气。
保安大叔可不是省油的灯,立即放刁:“唉唉唉,你搞什么搞什么啊?枉我还答应那姑娘以后不随便放那个大主播进门了呢!你再这样,我换密码了啊!看你们谁还进得来!”
噗……快要郁卒至死的夏沐声被逗笑,忙换了口气道:“大哥,不好意思啊。我一时心急。”说着掏出烟来给保安大叔点上了。
保安大叔倒也不推:“啧,这烟不错。”
夏沐声立即整包奉上:“同好啊这是!太荣幸了。”
两人吞云吐雾了一阵子,保安大叔方才斜眼一瞥:“我看你比看那个顺眼才告诉你。你今个儿是来迟喽,人家姑娘一大早就拖着行李出门去了。”
夏沐声当即就想发作,靠,这才说!强强忍住道:“唉!又闹脾气了。死活不接我电话啊。要不然也不会……”
保安大叔拍拍他的肩膀,语重心长地道:“我懂,我懂!小吵怡情嘛,没关系的,小姑娘嘛,追过去哄哄就好了。”
这位大叔懂的真多!夏沐声说:“早知道就该央大哥帮忙,有大哥在,哪来这事那事的。大哥,留个号码吧!有情况就先透露透露。”
保安大叔被捧得开心。叼着烟一边掏手机和夏沐声互换号码,说道:“别事不好说,把那啥个人的拦住,包在我身上!”
夏沐声笑道:“那我就先谢过了。”脸上堆笑,肚子里却是苦出汁,他想那女人真是可恨,有必要这么傲气吗?这算什么啊?欲擒故纵地晾他?回到车上,他给她打电话,响了很久她才接。
“到了吗?”
“快了。”她听起来有点鼻音,是哭了吗?还是感冒了?
“记得想我。”
她的眼泪又唰地掉下来,用尽量的平静说:“我们说好的,让我静一静,你也想一想。”
她为什么突然这样的决绝?她是知道什么事了吗?于震告诉她什么了?他沉默,半晌说:“岑宇桐……”
岩城长途车站的招牌映入眼帘,岑宇桐用手背抹了把眼泪,阻止他再往下说:“这一段,先不要联系了,我在海城常用的手机,不会开机。好了,先这样,我得下车了。”
她拎上包下车,冷空气和山城的气息直扑过来:
“小妹,去哪里啊?”
“岩西路,走不去?”
“10块钱,岩城随你走!”
“小妹,住宿不?就在车站边,方便!”
“来来来,来这边,来这边吃饭。家乡小炒,火辣川菜随你挑选!”
在海城呆了很久,她已经习惯较为有秩序的生活环境。但是一下车,混迹在山城的世界,她忽然感觉到血液有种原生粗糙的东西正在复苏,它们蠢蠢欲动,提醒着她,这是她出生成长的地方,它们在唤她回来!
岑宇桐拨开众人环绕,到车下去取行李箱,早有几个摩的师傅围上来,她选了一位看上去面善些的。摩的师傅将她的行李箱箱架在车的踏板上,待她坐到身后,说道:“坐好喽小妹!”岑宇桐缩上腿,师傅立即发动车,“呼”地一声,把杂乱的车站抛到身后。
风极冷,吹在面上如刀般割疼,岑宇桐戴上口罩,摩的师傅在前面大声问道:“小妹从海城来啊?”
“是啊。”她应道。师傅继续地问七问八,她便有一句没一句地回,有些贪婪地望着街道边那些熟悉又陌生的景物,有些房子拆了、有些在外墙重装修,但是大致还像从前一样。
前方红灯,摩的师傅车头一甩,像滑鱼般一转、拐进人行道,混在人群里过了马路。这在海城几乎见不到的乱相,竟让岑宇桐开心得笑起来:“师傅车技真好。”
小城市有小城市的好,街也窄,站在这半,不用多大的声音就能与那半对话。岑宇桐记得上小学时,常与一个男生一起回家,两人在街的两边,一边走一边隔街说话,有时跑、有时笑……忽忽数年,那男生早就搬离岩城,不再相见;而她也相当于完全地离开了这城。
不,应该说,几乎是以逃离的姿态,不想回到这城。
不想……不想记起过去的事,不想回忆那个叛逆的自己。
又过一会,摩的师傅将车开进小巷,巷口到巷边遇到的都是似曾相识的人脸,岑宇桐的心突突地跳,莫名地紧张:是真的太急没回来了,我变了,你们变了吗?你变了吗?(未完待续。。)
第二一五章 除尘
付完钱,摩的师傅的车“呼”地一下去得远了。岑宇桐呆呆地在自家的门外站了会,才掏出钥匙开门。一大串的钥匙沉甸甸的,她从其中挑出正确的那两把,手微微地颤抖。
她也不明白为什么要把岩城家里的钥匙同海城常用的钥匙串在一起。不,应该说,她似乎从没想过取下来。明明极少回来,单独放到别的地方,减轻日常重量不好吗?
家是一幢两层的旧平房,几十平方,楼下是厅和厨房、卫生间,楼上就是她和母亲一人一间卧房、外加一点子的小阳台。
她们在她初中毕业之后搬到这。实际上从高中起到大学到工作将近十年的时光里,她都很少在家里住,上了四年高中都住校,到海城上大学和工作后就更不用说了。
开门进去,一切还像是从前的样子,她从前养的万年青依然好好的养在水瓶里,没见得多长叶子,就是绿油油的着着生命力很旺盛;厅子的柜子上摆着她小时候做的丑陋得要命的小手工,当初母亲摆出来过一次,被她死活地收起来,威胁说她如果再摆,她就把这些丑东西全丢掉母亲才罢休,然而现在,她没有住的家里,这些小玩意儿当然是归母亲管了……
岑宇桐放下行李,走过去摸了摸那些小东西,干干净净的,并不因为年岁久而脏污。中午的时分,母亲昨晚上还在医院挂瓶,现在不好好呆在家里休息。这是去了哪呢?
门锁响了,岑宇桐一愣,连忙向门口走去。恰恰地,同母亲打了个照面。多时不见,母亲愈见苍老,半头的发都是灰白色,应是昨晚没休息好的关系,眼窝子深陷,黑黑的一圈。
乍见到岑宇桐。她吓了一大跳,手里的长扫帚掉到地上,像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半晌都说不出话。
岑宇桐勉强一笑:“我回来了。”她上前去,弯腰去捡母亲掉下的长扫帚。忽然地,她发现自己的头被母亲抱在怀里,她摩挲她的发。她的手指轻轻轻轻地抚上她的脸。
她的手有点儿粗糙。她摸着她的眼,她哭了一整夜的红肿的眼;她抚着她眼角下方的面颊,似乎要拭去那已经不存在的泪痕。
母亲的手很冰,但是被她摩挲着,竟是有种久违的暖意。
她们十多年没这般亲密过,不,也许是更久。只不过再早以前,她没办法脱离母亲生活。所以才“忍受”,可现在是怎么了?
长长一段时间以来的压力和委曲。令她竟然如此脆弱了吗?
还是说,她长大了,她所遇到的,令她看清自己所渴望的?
岑宇桐反手抓住母亲,站起身说道:“唉,你这样搞得我腿和腰都很酸唉。”
她一站起身,就看见母亲头顶心的白发更是多,她有点心酸,说道:“昨晚上李阿姨打电话给我,你也真是的,不知道再不将身子养好点,以后会拖累我的么?”
母亲撇开头去,似乎在偷偷擦眼泪,岑宇桐假作不知,说道:“做什么巴巴地去买这扫帚?家里没有吗?”
母亲说:“今天农历二十四了,要除尘的嘛。家里确实是没这东西,本想着……”她没往下说,岑宇桐却是意会了。
果然是一对母女啊,嘴硬得很。她没表现出回家的热情,母亲便也刻意地装得淡淡的。她之前没告诉过她要回来过春节,母亲便也没有问。
“除尘”是岩城的风俗,年前每家每户都要送灶神和除尘。里里外外都得清理干净,特别是屋顶那些边边角角藏污纳秽的地方,在农历十二月二十四这天,就算是仪式性地、也要翻出来洗洗刷刷晒晒。
只是,如果岑宇桐没回家过年,母亲大可不必大张旗鼓地除尘,意思下就行,反正是一个人过节,用不着那么讲究——现在母亲特地去买了扫屋顶用的长扫帚,是闲着没事还是盼着她或许能回来呢?岑宇桐心里涩涩地,拿起长扫帚说:“等下我来,我饿死了,有吃的吗?”
母亲有点慌乱:“不知道你要回来,没准备,我们上街上吃吧?”
岑宇桐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