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妻-第20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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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槿那孩子,也确实不适合棹儿。
靳东棹抿着唇,很久都没说话。
想到池晏,他脑海里最深的印象,就是披着读书人外表的淡然出尘、高深莫测的隐士,他不是天天在寺里与和尚们呆一起吃斋念佛吗,这样的人不是早就应该清心寡欲了,怎么可能还会想娶华四小姐呢。
还请了德高望重的沈老夫人去提亲……那天他差点轻薄了华四小姐,他站出来替华四小姐解围的时候,也没见他有多紧张,只面无表情地站在华四小姐前面,挡住了他的视线。
直到他离开了,池晏脸上才隐隐流露出关怀来……靳东棹有点怀疑,是不是因为自己的过失,才导致池晏向华四小姐提亲的。
毕竟那样的事,传出来对华四小姐的名声也不好……这婚事,会不会是华四小姐为了不让自己的名声受损,自己求来的?
靳东棹想到这些就是一阵心烦,低声与靳都御使说:“多谢父亲告知于我。”作了个揖,就匆匆离开了书房。
靳都御使站在原地,看着儿子离开的背影,轻轻揉了揉眉心,重重地叹了口气。
靳东棹让人套了马车就要往华府去,姚氏派来的大丫鬟拦在了他面前,“这么晚了爷还要上哪儿去?”
“与你无关。”靳东棹不耐道,伸手推开她,“走开。”
“夫人说了这几天不让您出门。”丫鬟很坚持,“二少奶奶就要进门了,夫人怕您出去会节外生枝。”
靳东棹嘴角勾起一抹嘲笑,眼睛直直地盯着她看,其实她也算不得有多美,可母亲就是看重他,既然颜氏要进门了,她也就没有留在这里的必要了。
丫鬟被他这眼神看得冷汗直冒,却还是固执地挡在他面前,靳东棹不怒反笑,“你既然知道二少奶奶要进门了,怎么还敢忤逆我?难道你就不怕她进来后,就再没有你的地位了吗?”
靳东棹还没碰过她,新夫人就要进门了,以后若没靳东棹护着,她的日子确实不会好过。
这时候更应该要讨好靳东棹了……她低着头,没说话。
靳东棹推开了她的手,“别不自量力,免得以后怎么死都不知道。”
语气很冷,不带一丝感情,丫鬟有些害怕,不敢再拦他。
靳东棹一路疾驰去了宛平华府,好巧不巧今夜守门的,就是华霖派去的人,一见到靳东棹那张脸,一句话也不敢多说,赶紧就把府门给关上了。
其实手心已经开始冒汗了,难怪二爷要特地派人来守门,还真被二爷料对了,靳家公子真的上门了。
虽然他也不清楚二爷和靳家公子之间到底发生了何时,但主子的吩咐,他哪里敢不听呢。
靳东棹拍了好几次,门卫就是充耳不闻,最后实在烦了,才隔着门板,说了句:“还请靳公子见谅,我家二爷说了,今夜谁来拜访都不许开门。”
果然是华家二少爷的杰作!靳东棹气得一脚踢到华府府门上,门阙重重地响了一下,守门的家丁吓了一大跳,怕他要砸门,赶紧背靠在门上,双手死死地抵着门板,一副死守的模样。
靳东棹受了挫,心情愈发得不好,回去的路上就让人买了两坛酒,窝在马车上一杯一杯地灌。
等差不多回到靳府了,靳东棹已经喝得有些醉了,看到府门前挂着的红灯笼,就是一阵烦闷,对车夫说:“去普济寺找池大公子。”
车夫满脸疑惑,大半夜去找什么池大公子啊……但刚刚二少爷就已经失态地踢人家的府门了,脸色说有多难看,就有多难看。
他也不敢违抗,驾着马车就去了普济寺,幸好他以前也带靳东棹来过这里,还不至于找不到池大公子的住处。
等到了普济寺,他就转身把靳东棹扶下了马车,靳东棹已经喝下了两小坛子酒,此刻走起路来都有些晃晃悠悠的,但却很坚持地要往后山去。
车夫只能将马车上的灯笼取下来,一手照着前路,一手就搀着靳东棹往后山走。
天色已晚,寺里只能听见几声清晰的钟声,路上看不到什么人,幸好道路两旁还点了几盏灯,他们才不至于迷路。
靳东棹半醉半醒,一路跌跌撞撞直往池晏住的小院落里去,快要到的时候,还嫌车夫碍手碍脚,把他给赶走了,“回去告诉父亲,我找池大公子喝酒呢。”
车夫怕他一个人会出什么意外,杵着好半天也没动,靳东棹却突然睁开了眼,冷冷地瞪了他一下,“怎么,如今连你一个车夫也敢不听我的命令了吗?”
车夫连忙低头说不敢,到底听他的吩咐离开了。(未完待续。)
第320章 **
华枚没想到会扑了个空,后山院子里除了走廊上那只只会喊“窈窕淑女,君子好逑”的鹦鹉,半个人影都没有。
她有些气愤地坐到池晏的榻上去,用力地蹦了几下,才以一副主人的姿态,指使菊青掌灯。
国公府嫡长孙住的地方果然不差,摆设虽然简单,但样样都是市面上买不到的稀罕物。
刻了名人字画的吊瓶、留有余香的青花海水纹香炉、摆设一应皆是紫檀木,名贵到让人侧目。
华枚越看越满意,屋里一个人都没有,她就是拿走一两件,也不会有人知道的……刚刚进来时,好像看到走廊另一边有个茶房,她就遣了菊青去烹茶,自己则拿起屋内一尊白玉观音像,仔细地端详起来。
通体雪白,色泽亮丽,一看就价值不菲……她一眼就喜欢上了,转身想找点东西包着带走,房门却嘎吱一声被推开了,华枚吓了一跳,看也没看来人就吼道:“进来也不知道敲门,你的规矩都是谁教的!”她以为是丫鬟菊青。
“既然回来了,就帮我把走廊上的笸箩拿来,我想装点东西回去。”她头也不回地吩咐道。
身后好半天也没有动静,华枚转身就想说菊青一顿,却看到一个身穿直裰的男子,斜靠在门板上,他头发被风吹得有些凌乱,油灯也不亮,华枚一时间也没看清他的样貌,只吃惊地怒喝:“你是谁!”
那人慢慢地朝她走了过来,她心底一凉,就冲着外面高声喊:“菊青,菊青!”
“吵死了!”靳东棹不耐地皱了皱眉,啪地一声就把门给关上了,还插上了门闩,“池晏呢,我来找他喝酒。”
他手里还拎着半坛子没喝完的酒,晃晃悠悠地朝华枚所在的方向走了过去,“告诉我,他在哪里?”
他神智已经有些不清醒了,也分不清屋里的人到底是谁,只知道自己是来找池晏喝酒的。
随着他的靠近,华枚却是看清了他的样貌,竟然是想要轻浮华槿的靳家二公子靳东棹!
大半夜他怎么会到这里来!靳东棹朝她走过来时,手脚都晃晃悠悠的,明显就是喝醉了……
他那天是怎么对华槿,又是怎么对华槿身边的丫鬟的,华枚可是看得一清二楚。
现在神志不清的他,看起来比那天还可怕……华枚下意识就往后退了几步,也不敢喊叫和说话了。
大门被他锁了,她此刻想往外跑,却是不大可能了,她借着微弱的油灯,环顾四周,发现窗子还开着,立刻就要夺窗而逃,靳东棹却一把拽住她的手腕,将她拉了回来。
她又惊又恐就要喊救命,靳东棹捂住了她的嘴,从后边抱着她,在她耳边低声说:“跑什么?”
华枚不停地摇头,眼泪都快出来了。
“你别喊,我就放了你。”靳东棹刚说完,就靠在她肩上,打了个酒嗝。
他浑身的酒气让华枚感到害怕,却也明白,如今敌强我弱,千万不能硬着来,只能听话地点头。
靳东棹果真将她放开了,然后坐到软榻上,“池晏不在吗?那你陪我说说话也是一样的……”拍了拍身边的位子,与华枚说:“我心里藏了这么多事,总归是要找人说说的。”
他两只眼睛死死地盯着她看,她就算想走,如今也走不掉了……
她心一横,就坐到他身边去了,淡淡地说:“靳公子想说什么就说,我听着就是了。”
靳东棹本来就不是很清醒了,又突然听到这种淡漠的语气,顿时有些恍惚……
他突然就把眼睛睁大了,迫切地想要确认面前的人,到底是不是他心里想那个,“是你吗?”
可惜他喝得酒实在太多了,只朦朦胧胧看到了一个轮廓,是披着发的……他记得她就不爱盘头,常常只把头发梳了个小纂儿,就披散在肩头。
华枚觉得靳东棹有些莫名其妙,什么是不是你,她哪里可能认识自己……遂在靳东棹把脸凑过来的时候,她就伸手推了他一下,“天色已晚,我该回去了。”站起来想要走了。
靳东棹却是靥着了一般,一把伸手从后面抱住了她,“别走……你知道我听到你要定亲的消息有多难过吗?就连我父亲都劝我别再对你有非分之想了,可我就是止不住胡思乱想……”
华枚还从没被人这么抱过,整个人都僵住了,充满男性气息的呼吸喷薄在她脸颊,让她整张脸都热了起来,心跳都快了许多。
开始他拉住她,是用拽的,而这次,却是温柔的抱着,就好像怀里是他无比珍视的东西,动作既温柔又小心……说话的时候,嘴唇还若有若无地擦过她的耳畔。
她轻轻去掰他的手,“靳公子,你快些放开我。这样被人看到了不好。”
“有什么不好,大不了我娶你便是了。”他在她耳边轻轻说:“我会一辈子对你好的。”
语气要多慎重有多慎重,神情要多温柔有多温柔……华枚片刻的晃神,人却已经被靳东棹转过来了,两人四目相对。
靳东棹突然就将她打横抱了起来,放到榻上,就不管不顾地往她嘴上亲,“你是我的,我不要你嫁给他。”凭什么他喜欢的人要嫁给别人呢!伦家世,论样貌,他都不比任何人差。
靳东棹心里窝了火,全身的血液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