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妻-第19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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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怎么样……不是说有要事吗,突然问这些八竿子打不着的话做什么?
平国公有些懵,端着茶灌了好几口,才斟酌地说:“我国公府的长孙自然不会比朝中任何一个年轻人差。”似乎怕孙子觉得自己是在敷衍他,还说:“论才华,连你大伯父都夸你文采出众;论样貌,你风度翩翩,举手投足之间都有我国公府的大家之风;论家世,就更不用说了,我平国公虽说不能在朝中呼风唤雨,可好歹也是跟着先帝打了十几年仗的人,朝中有谁敢低看了去。”
除了身子骨不好,他这个长孙,还真是万里挑一的好儿郎……不过这几年有慧明大师帮着调理,他身子应该也恢复得差不多了。
只是他怎么突然问这个呢……他对这个长孙一向都十分满意,平常也舍不得说他一句重话,而且他从小就极有主见,也根本就用不着他操心。
如今瞧着他眉宇间有难掩的犹豫之色,似乎认真思考着什么,他莫不是遇到什么难处了?
“你突然问这些,可是外头有人跟你说了什么?”平国公轻叩茶盖,暗想也不知道谁胆子这么大,竟然敢给国公府的长孙委屈受,若是让他知道了,非扒了他的皮不可。
池晏两兄弟,从小就失去了父母,他又常年在外征战,都是由他伯父一家带大的。毕竟不是自己家的孩子,他们平时也不敢打骂,犯了错也只敢委婉地说,一直到他从外边回来,才重视起两个孩子的教育来,该打的打,该骂的骂,一点也不马虎。
不过打骂都是对曜哥儿多,晏哥儿被教导得很好,身子骨又虚弱,他还是疼爱居多。
他这么疼着护着的长孙,如今却受了别人的气?
平国公想想就觉得火大了,喝了口茶跟池晏说:“若是外头谁与你难堪了,你也不必顾及国公府的颜面,直接让人打回去就是,出了事祖父给你端着。”偌大的国公府,还不至于连个孙子都护不住。
池晏不由得失笑,祖父这都想到哪里去了。
他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成年在寺里待着,他们就算想给他难堪,也得看有没有机会啊。
池晏给平国公续了茶,轻轻说:“祖父误会了。我来这,是有件事想请您帮忙……”
什么事能求到他头上?
“祖孙之间谈什么帮不帮忙,你有什么事只说就是。”平国公喝了一口茶,竖起耳朵等待他的下文。
丫鬟这时候端了糕点,放到他们之间的高几上,平国公瞅着成色不错,就随手拣了一块来吃,却听到池晏轻轻地说:“我想让祖父请人帮我说亲。”
平国公一口杏仁酥就喷了前来换茶的丫鬟满面,有些狼狈地咳了起来,丫鬟半句怨言也不敢有,顶着满脸的碎渣,递了杯茶过去。
平国公连连灌了好几口,才慢慢平缓下来,脸上却还是难掩惊讶:“你看中了哪家的姑娘?你伯娘早些年为你说了好几门亲事,都被你以身子不好,不想过早成家给推掉了……搞得你伯娘都不敢在我面前提起你的亲事了。”
以他的年龄,本来早该成亲了……如今曜哥儿都已经定下来了,他却一直没什么动静,也是因为他本身不愿意。
池晏把玩着茶杯,说:“正是因为我推了伯娘先前给我说的好几门亲事,我才直接过来找的您。她不是什么高门大户的小姐,亦不是名满天下的才女。我只是想好好护着她而已……”
那就是真的喜欢了……到底是哪家的小姐,让二十几年不沾女色的长孙突然开了窍,平国公十分好奇,不由得问他:“以我们家的家世,就算娶个公主也不为过,门第倒都是次要的,品德端正,温婉有礼就够了。”
但你倒是告诉我,到底是哪家的小姐啊……他才好让人上门提亲呐。
国公府长孙成亲,这可是大喜事啊,他盼池晏的玄孙都不知盼了多少年了。
池晏听到平国公这么说,才道:“是大理寺少卿华大人家的四女……长相人品都是极好了。”
华钊这个人虽然是新晋的少卿,但平国公早就对他有所耳闻……朝中常有人说他是只老狐狸,不鸣则已一鸣惊人,竟把曾经大理寺的大红人周进都给比了下去。
虽然他也不怎么看好周进,但周进在为官上十分圆滑,若不是后来犯事被处置了,他很可能都登上少卿之位了。
华钊与周进不同,他为人低调,为官谨慎,做事一丝不苟……倒确实是个不错的人。
他的女儿,应当也不会差到哪里去。
“怎么突然看上了华家的闺女,以前怎么没听你提过?”平国公笑着问他。
池晏却不愿多说,只道:“祖父帮我留意着就是……等她进了门,你就知道好不好了。”
孙子都这么说了,平国公又还能说什么呢。
他素来是个雷厉风行的性子,又觉得这事对孙子确实重要,当即就起身道:“我这就去和你伯娘说……这事她比我在行。”
他毕竟是个行军打仗了大半辈子的糙汉子,为儿孙说亲这种事,他不大在行。
池晏点头,目送平国公离开了书房。
平国公长媳池大夫人听了也难掩惊讶,不过既然国公爷都开口了,她也不好再多问什么,当天下午就给平阳侯府的沈老夫人递了帖子,请她老人家帮忙到华家说亲。(未完待续。)
第309章 喜欢
靳东棹淋了一身雨回去,院子里的丫鬟都吓了一大跳,伺候他起居的大丫鬟立刻给他打了水来,就要伺候他梳洗更衣。
“出去!”靳东棹对着她低吼了一声。
她是被姚氏分配到这儿来的,长得眉清目秀,颇有几分姿色,是姚氏预备了要给他做通房的。
她自然也是知道太太的意思的,做起事来也比较大胆……可二少爷一直洁身自好,还从未碰过她。
许是因为她是夫人派来的,二少爷虽然不曾要她伺候床笫,但待她一贯是和和气气,从不曾大声说过她一句。
这会儿突然被吼,她不由地愣了一下,小声说:“您这样会着凉的。”浑身都湿透了,就连头发都乱糟糟的,一看就是一路淋雨回来的。
即便已经入了夏,但穿着这么一身湿衣裳,过不了多久也是会病倒的。
她把干净的衣裳挂到一旁的衣钩上,上前就要帮靳东棹脱衣服,手刚碰到靳东棹的衣带,他就回过头,冷冷地剐了她一眼,“我让你出去!”
丫鬟看他真的怒了,才有些委屈地转身要离去,到底还是不放心,小声说:“奴婢听您的话出去就是了,不过您还是快些把湿衣服换了,万一着凉,夫人就该心疼了。”
病了有什么不好,病了他就能把一切都忘了。
他没有伤过她,她亦没有决绝地拒绝他了……
靳东棹枯坐在房里,任由发髻上的水,滴到脸上,淌了满脸的水渍……这样多好,谁也看不出他是不是哭过了。
天已经渐渐黑下来了,还没来得及掌灯,房里伺候的人就全都被他赶了出去,外边已经没有下雨了,但他还是有种黑云压顶的感觉,压抑的让他有些喘不过气来。
华霖一路疾驰,赶到大兴的时候,靳府门口已经开始点灯笼了,他让赋春上前敲门,递了帖子直接找靳东棹。
靳府的下人都是有眼力劲儿的,瞧着华霖器宇不凡却满脸急色,一刻也不敢耽搁,就让靳东棹的院子里通传了。
丫鬟接到消息的时候,却是满脸为难……最后还是刚刚想伺候靳东棹梳洗的大丫鬟接了话,小心翼翼地往里间回禀。
她叫了几声爷,里头都没动静,正要打开门一探究竟了,一只茶杯就迎面掷了出来,恰好就砸到了她额头上,她白璧无瑕的额头立刻就出了血,却不敢埋怨半句,双手捂着额头,小声说:“华家二公子来找您……如今就在大门口。”
靳东棹这才把头抬起来,“华二少爷华霖?”
丫鬟忍痛点了点头,靳东棹起身往门外走,路过她身边,看到她额头上都是血,脚步稍微顿了一下,“让丫鬟给你上点药吧。”
她至始至终也没做错什么,是自己难受,迁怒他人了……
有婆子拿了药进来,丫鬟看着靳东棹离开的背影,心里酸酸涩涩的,说不出是什么感受。
靳东棹出门见华霖,府门刚关上,靳东棹还未来得及说半句话,华霖伸手就给了他一拳。
这一拳他是用了全力的,靳东棹被打得偏了头,差点就站不稳要倒到地上了。
华霖却尤觉得不解气,拎了他的衣领就想往死里揍,赋春忙上前拉住他,小声提醒:“二爷,这儿是靳府。”
若是事情真闹起来,二爷可不好脱身……也亏得靳东棹是独身一人前来的,要不然赋春可不知道,二爷现在会不会已经被靳府的人抓起来了。
华霖扬起的手这才没落下去,而是把靳东棹抓到影壁,手肘横在他脖子上,“这一拳,我是替槿姐儿打的。你伤了他,就该受到惩罚……这已经很便宜你了。”
华霖这些年一直都是吊儿郎当的,还从来没这么生气过,就连赋春听到这样的话,都忍不住心头一震。
靳东棹偏着头,也不反抗,听到他的话,就轻轻地笑了一下,“我倒盼着动手的是她自己……这样我心里的愧疚也能减少几分。不过你是他的哥哥,你打我也是一样的。”
华霖听到这话火气蹭蹭地往上冒,想打他却又顾及他的身份,只能将手肘又逼紧了他的喉咙几分,“槿姐儿到底是哪里惹了你,你要这般对她!你可知道,这事若是传出去,她女儿家的名声可就毁了……”
他哪里会不知道呢,可当时满脑子都是被她拒绝的愤怒,哪里能考虑到这么多呢。
喉咙被他抵着,他连呼吸都有些困难,却还是轻轻开口:“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我只是太想娶她了。”
华霖其实根本不知道靳东